回他的是一個紅包。
向東很不客氣地收了,他按語音:不是給我的,那你發我這幹嘛?
畫家回的也是語音:sorry,發錯了。
向東怒摔手機,媽得絕交!
國外,玫瑰莊園裡,畫家給向東發了一波紅包雨,才收到一個“我們又是好兄弟了”的表情。
管家在他身後給他梳理長發,用絲帶松松綁了起來:“六爺,你的氣色好了很多。”
畫家把手機放在一邊的小圓桌上,摘掉手套揉額角,他的身體虧空得厲害,不能短時間裡恢復,隻能慢慢來。
好在按照以往的規律,今年他隻要再進一次任務世界就行,估計是在冬天。在那之前他都能好好配合團隊調理身體。
有了那燻香,畫家再也沒做過一次噩夢,每天晚上一覺到天亮,他現在已經能提筆畫畫了。
不誇張的說,朝簡給了他第二條命。
“運氣好,有貴人相助。”畫家戴回手套,端起杯子抿了口清茶,“大恩人啊,別的都不要,隻對鑽石有興趣,還好他想要的,我有。”
管家在心裡感嘆,車家人的基因普遍好,老六更是佼佼者,沒人知道他為什麼一夜之間沒了生機。後來車家全世界求醫,連驅鬼的道長都找了,依舊沒辦法把他的生命力救回來。
大家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車老爺子沒辦法白發人送黑發人,一聲不響地跑去寺廟粗茶淡飯遠離塵世。
車家悶沉了很長時間,又突然雨過天晴。因為老六好了。
管家這段時間看著六爺凹陷的臉頰一點點鼓起來,那股子灰敗的氣息消失無影,又變回了從前的貴公子。
“六爺這次拍到的鑽石要給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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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嗯”了聲。
管家提議道:“每次都是鑽石,會不會顯得沒誠意,不如設計一款對戒?”
畫家搖頭:“不合適。” 陳仰是朝簡的病,也是朝簡的藥,對戒這東西不能是外人送,會適得其反地被朝簡記上黑名單。向東可以無所畏懼地趴在黑名單上面遊泳,他不行,他指著燻香活。
“那小孩子佩戴的飾品呢?”管家道,“您不是說那位先生的感情已經水到渠成,修成正果了嗎,孩子早晚會有,不如六爺提前安排好。”
畫家不贊同道:“他對象是同性,不會有孩子。”
“可以領養。”管家說,“這現象在同性婚姻裡不是個例。”
畫家還是搖頭,孩子會分走陳仰,朝簡能讓那種事發生?天塌下來都不可能。
管家遺憾道:“那看來隻能繼續送鑽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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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收到畫家發的鑽石照片,他隨意看了眼就把手機給陳仰。
“什麼……”陳仰的話聲戛然而止,“你別讓畫家送了。”家裡的鑽石一抓一大把。
朝簡倚著貨架:“不讓他送,他會抑鬱。”
陳仰抽了抽嘴角,也是。對畫家來說,朝簡的燻香讓他獲得新生,是他佔了天大的便宜。
偏偏畫家又是個不想欠人情的性子,這就很要命了,送鑽石能減輕他的心理負擔。
陳仰忽然想起一件事,鑽石換燻香是誰的主意?朝簡提的?不像,他並不喜歡鑽石,那就是畫家提的。可畫家想談成協議,必然是要投其所好。
這就說不通了。
陳仰想到了一個可能,喉頭有點發幹:“朝簡,你收鑽石是為了……”他指了指自己,“我?”
朝簡繃了繃臉,眉間擰出“川”字:“你今天出門以後一再說一些撩撥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能隨便親你。”
我撩撥個鬼!陳仰轉身就走,手被抓住,耳邊響起聲音:“買個玻璃瓶回去。”
陳仰不解地回頭:“幹什麼?”
“你不是喜歡亮晶晶嗎?”朝簡說,“你把鑽石裝在玻璃瓶裡放床頭,每天早上起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陳仰思考著說,“這主意不錯,睡覺的時候也能抱著。”
朝簡冷道:“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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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書店的時候,陳仰的背包裡多了一個香爐,造型他很喜歡,價錢不太友好,花了他將近兩千。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在網上買,網上的便宜。”陳仰忍著腸子悔青的糟心感下臺階。
朝簡撕奶片:“買就買了。”
“貴啊,”陳仰嘆氣。
朝簡將奶片放進口中:“花的是你的錢嗎?”
陳仰道:“不是我的,我替你心疼。”
這回答沒有讓朝簡滿意,他的情緒徒然變得低劣,冷冰冰道:“那就不需要了,你能把卡裡的錢花完算你有本事。”
陳仰腳下一滑:“我買很多別墅很多豪車,買買就沒了。”
“那你買。” 朝簡說。
陳仰不說話了,他甘拜下風,輸了,輸得透透的。
因為任務的原因,陳仰對改造生活的熱情並不高,隨隨便便往下過,他隻希望自己每次都能活著進任務,活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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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這趟旅行的目的是讓大腦放假,然而他在旅行期間做了個任務,丟了初吻,有了名分,得知朝簡要飛回德國接受治療,以及獲得“阈值”這一線索的同時拿到了朝簡“回來就告訴他一切”的承諾。
沒辦法玩個盡興,陳仰跟朝簡第二天就回去了,他們是坐火車回的青城。
向東還在檳城看海,陳仰沒讓他送,二人世界嘛,他懂……個屁。
鳳梨躺在沙灘上拍肚皮:“東哥,你說我們會有徹底擺脫身份號的那一天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向東背對著鳳梨面向大海,肩寬腰窄臀翹,腹肌既漂亮又不失剛猛,荷爾蒙氣息強烈的身材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打量,他大咧咧地坐著,“往下走就是,有什麼好憂慮的。”
鳳梨用手擋在眼睛上面擋太陽:“我希望會有那一天,我們都完成了任務,仰哥和朝簡結婚,我們所有人都在……”
後面的聲音被海風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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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陳仰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他輕手輕腳下床去了妹妹房間,躺在冰冷的床上發呆。
起初陳仰聽到朝簡說要走的時候,他很難受,可那種難受的程度在他的承受範圍內,今晚卻隨時都要衝到臨界點。
陳仰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麼抗拒離別,挖心抽骨一般,又不是不回來了。
“嗷嗚……”小狗兩隻爪子搭在床邊,對著陳仰搖尾巴。
陳仰撓它下巴:“你也還沒睡啊。”
小狗琥珀色的小眼睛看著陳仰,毛茸茸的白色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等你主人醒了,她就會來接你回去。”陳仰覺得軟乎乎的小東西真可愛。
“汪汪!”小狗叫起來。
“你小點聲……”陳仰話沒說完就看見一道黑影站在門口。
房裡一片寂靜,陳仰和小狗都奇妙地原地不動。黑影走進來,彎腰將小狗拎出房間,門一關,“嘭”一聲響。
陳仰咽了一口唾沫:“你怎麼上這來了?”
朝簡立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我睡不著在床上烙餅,怕弄醒你,就來這屋躺躺。”陳仰說。
沒有回應。
陳仰眼皮一跳,眼前的人又疑心了,他試探性地碰一下對方的手指。
很冰,而且在抖。
陳仰猛地抱住朝簡,臉埋進他的懷裡。
朝簡的氣息滯了滯,他抬起發抖的手按在陳仰腦後,一路往下撫摸。
“我睡醒發現你不在。”
陳仰後頸有一處地方被摁到了,疼得他後背一麻,腦中靈光一閃:“你咬我了?”
後頸的那隻手頓住。
陳仰渾身血液往頭頂衝,這家伙親他一下就讓他洗臉冷靜。敢情隻是不能在他清醒的時候親,他不知情的時候早就……
陳青蛙嘔血。
房裡兩人的氣場瞬間互換,陳仰站在床上俯視朝簡。
心虛的朝簡把燈一關,在黑暗中說:“跟我回房睡覺。”
“咬了幾回?”陳仰不配合。
朝簡不快不慢:“現在凌晨一點,我八點半的飛機,你真要跟我吵架?”
“誰跟你吵,我不想吵,我去照鏡子。”陳仰跳下床去衛生間,朝簡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把他扛回臥室。
陳仰被丟到浸透燻香味的床被上面,他還沒起來,朝簡就往他身上一壓,四肢纏住他翻邊。
位置調轉。
陳仰趴在朝簡心口,安靜了會說:“你回來的時候應該能跑了吧。”
朝簡:“不能。”
陳仰抬起頭看朝簡,下一秒又被他按回去。
“我的左腿能走路是你監督出來的,跑也要你在。”朝簡說。
陳仰聽著少年“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要親嗎?”
朝簡的喉頭動了一下:“等你睡著。”
陳仰:“……”這明擺著就是反正偷咬被發現了,幹脆不裝了。
“我睡著了以後,你親我有什麼意思?”陳仰揶揄。
朝簡把他的腦袋撈起來,暗沉的目光盯住他。
陳仰眼睛一閉:“哥哥睡著了,可以親了。”
朝簡的腮幫子狠狠抽了一下,牙關死死咬在一起,口中湧出腥甜。不能待了,必須走,盡快走,能靠藥物控制自己的時候再回來。
否則他會被這人撩得失去理性,不顧阈值肆意妄為。
到那時最後一步會因為阈值崩掉提前來臨,極大可能會功虧一簣。那就完了,沒有機會了。
等了這麼久,他不能做出那樣危險的事。
朝簡的氣息緊繃又極度隱忍,他輕柔撫摸陳仰輕抿的唇,指尖探了進去。
不能害死哥哥,朝簡吻了吻他顫動的喉結。
還是等他睡著吧,等他睡著了,我要咬上去。朝簡愉快地笑了起來。
陳仰訂的是早上五點的鬧鍾,結果他睡到了七點多才醒。鬧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朝簡取消掉了。
房裡的燻香點了一夜,燻得陳仰頭昏腦脹意識往下墜。
陳仰使勁掐了掐眉心,坐在床上看朝簡穿運動服:“頭發不扎揪揪嗎?”
“扎給你看的,德國沒你,不扎。”朝簡系上運動褲的帶子。
陳仰下床跟著朝簡去客廳,發現餐桌上有他喜歡吃的豆漿油條。
那一瞬間,陳仰胸腔滾燙,他脫口而出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朝簡停下整理棒球帽的動作看他。
“啊,不行,不能一起,你馬上就要去機場了,”陳仰啃著手指關節在客廳走動,“這樣,你把你在德國那邊的地址告訴我,我訂下一班。”
朝簡壓下帽檐:“不行。”
“不能帶著你。”他的眉眼被陰影遮住,“不然我就不想治療了。”
陳仰問為什麼。
“你見過哪個戒|毒的人身邊帶著毒|品?”朝簡嗤笑。
陳仰表情無辜茫然:“我不是你的藥嗎?怎麼成毒|品了?”
朝簡道:“是藥,也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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