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拽著同伴加快步伐向前追去。
後面的老肖慢慢悠悠。
小搭檔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感覺那片深黑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
“老肖,這個院子裡可能真的有人!”小搭檔剛說完,老肖就拎起他跑了。
大家費了半天勁探查,他們確定沒有任何線索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七人來到最外圍的院牆下面,牆的另一邊就是外邊的巷子了。
陳仰用手電照照院牆,他發現這裡的牆比來時的牆要高出不少,徒手攀爬的話,難度會有點大。
“從那邊的小樓翻過去吧。”陳仰指著不遠處,一座貼著牆建造的倆層小樓。
不一會,大家走進樓裡,通過屋內的簡介才知道,這座樓竟然是座鍾樓,也就是古代的打更樓,古代會專門派一個人在這裡,到了準點,他就會敲鍾提醒,讓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時間,同時這棟樓還有保安和預警火災的功能……
然而,就在陳仰饒有興趣地想繼續往下看的時候,老肖的小搭檔卻有些急了,“哎呀,我說你們就別看了,我們趕緊離開吧,我真覺著園子裡有人。”
“哪裡有人,你傻了吧?”老肖被他嘮叨了一路,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傻蛋,你看見哪裡有人了?”
小搭檔見老肖憤怒得跟隻大螃蟹的樣子,便不再說話了,他怕自己沒忍住去掰對方的鉗子啃兩口。
張琦拽他:“小兄弟,你也覺得……”
“是,”小搭檔鄭重點頭。
張琦把手裡的煙塞回煙盒裡,默默去陳仰那待著。
陳仰將簡介全部看完之後,便走上了二樓,那裡是掛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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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從陳仰身邊越過,蹬蹬蹬地爬樓梯,帶頭衝了上去。
“人力鬧鍾,用人做鍾啊!乖乖。”江江一邊贊嘆古人的奢侈,一邊把門推開。
“人……”
“我地乖乖,還真的有人啊……”
那一剎那,江江順嘴一說的聲音止住,他驚恐地大叫起來。
“人?哪裡有人?”江江的同伴聽到叫聲,趕忙跑上來扶住他往裡看,也嚇得大喊大叫,兩人踉跄著癱坐在地。
隻見原本應該吊鍾的位置,一個人正筆直的吊在那裡,右臂緊貼著身體垂落,胳膊上的紅袖章格外醒目,而他的左臂卻詭異的曲在胸前!
陳仰打著手電走近,他發現屍體的手裡正抱著一個木盒子,形制好像古代的梳妝臺。
“就……就是這個盒子,就是它!”江江指著屍體,嚇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氣氛可以說是恐懼到了極點。
老肖瞧了一眼就靠邊站,並把小搭檔抓住:“少湊熱鬧。”
“我查線索啊!”小搭檔扭來扭去,試圖掙脫。
“用不到你。”老肖抓著不放。
張琦湊過去,和他們兩人並排,隔著點距離看老弟做任務,他又看老弟對象。
對方的面部神情被口罩和棒球帽掩住,手指慢條斯理地捏著奶片,不像是任務者,像是陪孩子比賽的家長。
孩子在賽道上奔跑,他在賽道外一路同行。
張琦的視線停了一個瞬息就移回老弟身上。
陳仰沒有貿然摳出木盒,他把屍體上上下下看了一個遍,手電的光對著對方的臉。
一秒……兩秒……
那束光遲遲沒挪開,屍體那張青紫浮腫的臉一直被照,他的舌頭往外吐得老長,兩隻眼睛是睜著的,死不瞑目。
其他人看得有些窒息。
“你們不覺得這個人眼熟嗎?”陳仰忽然出聲。
“陳先生,你……你……你什麼意思?”坐遠點的江江磕巴起來。
“傻逼,你湊近看看,他就是晚上那個值班的工作人員。”老肖視力好,看得一清二楚,“吊死的,臉大了一圈。”
江江頭皮炸了,他還跟對方說過話,這麼一想他四肢都涼了。
周圍靜得掉針可聞,陰寒之氣在幾人中間徘徊。
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吊死鬼,來回晃……陳仰想到了什麼,他趕忙翻手機上的照片。
陳仰找到程金的一寸照,聞著屍臭的味道湊上屍體的臉,近距離一點點比對。
就是他!
第174章 黑色奇跡
“這是程金。”陳仰指著屍體說。
隨著陳仰說完, 樓裡流動的空氣霎時凝固成冰。
“臥槽!”地上的江江爬起來,使勁抓著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他死了還值班呢?中國好員工?”
他這一嗓子飽含濃鬱的生機和陽氣血性, 衝散了周圍的陰氣。
“我怎麼覺得他是在給我們指路啊。”江江的同伴說, “故意告訴我們紀念館還沒開放, 是在變相的強調這裡的存在感,使我們產生好奇。他讓我們不要瞎逛了,是非典型的誘導跟心理暗示,他希望我們進來瞎逛, 發現他的屍體。”
“兄弟,你這就有點過度解讀了啊。”老肖的小搭檔不太認同地晃了晃腦袋。
“我怎麼過度解讀了, 我這是正常的, 合理性的分析。”
“就是!”江江替同伴說話,“咱在會客廳的時候,大叔不是說有人嗎, 我記得你也說過園子裡有人的吧,那就是程金,他一直跟著我們,必要的時候帶個路。”
小搭檔一對二,歇菜了。
“聊開了是吧, 茶話會啊?要給你們來點花生瓜子杏仁糖果嗎?反正現在屍體找到了, 三具還差一具,就那女的,關什麼雲,前兩具沒線索,最後一具身上肯定有。”老肖把脖子上裝逼的耳機拿起來,戴到耳朵上面。
張琦乍然發出一聲驚叫:“老弟你, 你幹啥呢?”
“摳木盒啊。”陳仰讓朝簡給他打手電,他一隻手抓住木盒,一隻手掰屍體僵硬冰冷的手指。
張琦狠狠地倒抽涼氣,老弟這叫怕鬼?這叫怕鬼???
其他四個年輕人也感覺受到了欺騙。
木盒幾乎嵌在屍體的關節皮肉裡,很難弄出來,陳仰用手背蹭掉鼻尖上的汗,他問張琦要根煙,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濁的氣息,兀自去一旁抽起煙來。
朝簡按掉手電,腦袋歪向陳仰。
陳仰的腦袋也靠著朝簡,兩人都沒說話,卻足夠撐住彼此。
樓裡靜了下來。江江往屍體那湊湊,屍氣跟臭味都好說,就是那吐出來的舌頭怪惡心的,這是他做任務以來第一次見到吊死鬼。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屍體的左手砍掉。”江江咬了咬牙。
“不行吧,還得砍手指,到時候弄得木盒上都是血。”同伴不是很贊同他提出的主意,“萬一招來他的鬼魂怎麼辦?”
“笨,來就來唄,他又弄不死我們。”江江拍他後腦勺。
“能嚇死我們啊。”
“……”
年輕人的活力感染了張琦,他靠近點,蹲下來看屍體懷裡的木盒:“這是清代的紫檀描金梳妝盒啊。”
正在和同伴咬耳朵的江江一愣:“大叔,你連這都知道?”
張琦指了指盒子底下:“有……”
“簡介,我懂了。”江江默默打斷,“聽名字感覺這盒子挺值錢的,這麼說的話,程金都被人盯上了,還不忘翻牆進來偷東西?”
“這盒子就算值錢,那也抵不了別墅跟豪車吧。”張琦遲疑道,“我覺得他偷盒子是另有用處,不是為了賣錢。”
“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三人家裡都很窮,各有各的艱難和期盼,他們各自跟某個誰做了一筆交易,隻要他們答應做一件事,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他們動心了。”
“然而事情沒做成就被遺書裡的‘他們’發現了,那伙人試圖找到三人進行阻止……”
張琦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從窗戶底下的院裡晃了過去。
還有人?!
“老弟,紀念館……”張琦在陳仰投來的詢問眼神裡止住了聲音,他不確定剛才是不是看花眼,還是別一驚一乍了,等他確定一下。
張琦站在了窗邊,冷風往他滾著冷汗的臉上抽。
吊著的屍體來回輕晃,一陣陣的屍臭往大家的呼吸裡鑽。
“啊,對了!”老肖的小搭檔突然道,“我們來鍾樓是為了出去,這裡方便。程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跑到這的,他準備從這裡跳到牆外去,結果被逮到了!”
“偷東西沒跑了。程金老婆真的什麼都不知情嗎?我不信。”江江突發奇想,“不如我們把屍體搬到程金家,看看那女人會有什麼反應。”
“傻逼,剛生完孩子就見到丈夫的屍體,是個人都扛不住,她會鬧大,那旅遊節就舉辦不成了。”老肖嗤笑,“到那時候,你就等死吧。”
江江炸毛了,他同伴連拖帶哄:“人說的是對的,你沒理,認慫吧,別丟人了。”
“……”江江哼道,“我鼻子都氣歪了。”
同伴唉聲嘆氣:“你是不是該修復了,跟你說了不要整鼻子,你不聽,非要花那個錢……唔!”
江江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後拖。
老肖嘖嘖嘖。
.
陳仰抽了會煙,看了會小孩子們的鬧騰,他深感對一個隊伍來說,新鮮的血液很重要。
可新鮮的血液不容易穩固,走著走著就散了。
“屍體吊在這,旅遊節的時候,遊客們不就都看到了嗎?一樣會鬧很大啊。”老肖的小搭檔是個蘑菇頭少年,五官都很小,像被什麼工具縮小了一倍,怪可愛的,這會他提出了一個問題,遭到了老肖的鄙視跟嫌棄。
“他的傻逼勁傳給你了嗎?”老肖指江江,對他的小搭檔說,“Npc要我們在旅遊節來之前查出殺害關程葉三人的兇手,搞明白怎麼回事,後天……”老肖看手機上的時間,老早就過零點了,他改口道,“不對,是明天,明天就是旅遊節了,今晚我們必須查出該查的,之後的旅遊節是第二個任務,這屍體沒有用處了,自然就不在了,懂了嗎?”
“噢……”蘑菇頭少年縮頭縮腦,鹌鹑一樣窩在老肖身邊。
陳仰把煙頭摁滅在指間,旅遊節是肯定要好好舉辦的,這是厲鬼的執念。關小雲家有兩具屍體跟一堆碎屍,他把大門和堂屋的門都鎖上了,就是為了捂住風聲。
“就先這樣吧。”陳仰開了口。那晚傻子當著程金老婆的面扮演吊死鬼,他是在模仿程金。
傻子很有可能看到了他的死亡過程。
“這裡暫時保存原樣,我們盡快找到傻子。”陳仰迎上隊友們的視線,“把他帶過來。”
陳仰末了問道:“為了以防萬一,要有人留下來看守屍體,誰願意?”
老肖懶懶地舉了下手:“我和我邊上的傻蛋。”
蘑菇頭少年:“……”他雙腿合並在一起,規規矩矩認認真真道,“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屍體的!”
陳仰叮囑了幾句就叫上其他人,利索地跳到了牆外。江江和同伴按照地址去通知在家睡覺的隊友,挨家挨戶敲門,召集人手開會。
陳仰跟朝簡,張琦去另外兩處沒開放的景點,半路碰到了那兩撥人,得知那兩處沒異常,更沒什麼屍體。
那關小雲的屍體究竟在哪呢……
.
凌晨兩點半,一處破舊的小院裡站滿了人。這是臨似集合點。
那些從被窩裡起來的任務者都滿身怨氣,盡管他們知道現在是在做任務,一切都要為查線索服務,但他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怨氣牽扯出了怨聲跟吐槽。
“景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遊客越來越多,怎麼找?”
“不是,陳先生,昨天上午開會的時候,你不就已經讓我們找了嗎,怎麼還讓找,根本找不到啊。”
“特徵就是有點胖,別的沒了,這怎麼找嘛。”
“……”
“隊伍裡的人大多數都沒合作過,不熟悉沒交情,人人平等,不存在誰發號施令。”
“我想說,做任務最忌諱東放一槍,西打一棒,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能浪費在還沒判定出價值的事情上面。”
“……”
“那傻子學了程金的死狀,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大家都是新人啊?!”張琦見陳仰被針對,他護犢子地吼了出來,“不能這麼說,有些新人還是很聰明的!”
暴躁的眾人瞬間成了一隻被戳破的氣球,他們默了,好吧,明天天一亮就繼續找傻子,不,他們不睡了,一會就找,找不到就把自己變成傻子。可能還沒傻就瘋了。
腦子一直降不下來溫度,要炸了,他們很想找個冰窟窿鑽進去。
陳仰忽地看向院門口,同一時間,鄭之覃將抵著牆的那條腿放了下來,喬小姐細白的手指動了動,熄滅了指間的橘紅火光。
兩三秒後,隊伍裡傳出一個警告的聲音:“都別說話了,有人往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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