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突然就厭倦了那種生活,厭倦了以性愛的奴隸生活,她想看看癮能不能戒掉。
醫生很溫柔,藥也不難吃,於是喬小姐開始接受治療,漸漸的,藥物和生長在她骨子裡的欲望產生了鬥爭。
陳仰抓捕到喬小姐眼裡一閃而過的躁鬱,他懷疑是那藥的副作用把她送進了這個審核任務。
“我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喬小姐悠悠道,“小仰仰,你是我閨蜜。”
陳仰:“……”
“這次醒得倒是很快。”喬小姐剛說完,牆邊的關小雲就踉跄著朝門口跑來。
“啊——”關小雲撕心裂肺地大叫。
陳仰的耳膜有點疼,他的阈值又下降了,現在的他也想叫兩聲。
關小雲癱坐在愛人和親人的屍體中間,她瘋瘋癲癲的,嘴邊掛著血絲,嘴裡神神叨叨個不停,一會說“阿宇肯定是來找我的”,一會又說“爺爺走了,我錯了”,後來就不知道念的什麼了。
陳仰湊過去才聽清她說的是:我撒謊了。
“什麼?你撒了什麼謊?”陳仰不知怎麼有點慌,他捉緊朝簡的手,眼睛鎖住關小雲。
關小雲挨個看陳仰幾人,又去看聞聲跑上來的其他人,她憐憫地看著他們,眼裡還有幾分歉意,之後變成漠然。
“我其實打開了……”
關小雲的臉白得跟鬼一樣,那晚她被迷失了心智,受到了蠱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轉開了圓盤。
“報應來了,報應這麼快就來了!”關小雲躺在親人跟愛人的屍體身邊,扭曲著臉哈哈大笑,淚流不止,“要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打開就會再現異變,那就一起死吧,都別活了……我打開了,來不及了……完了……”
“別吵。”喬小姐給了她一耳光,“你打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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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雲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她閉上眼睛,大大地咧著嘴,一字一頓:“黑色奇跡。”
第176章 黑色奇跡
晚上十一點, 雪停了,天地冰凍。
紀念館西邊,烏泱泱一群人站在那裡, 陳仰在前排中間位置, 他正對著劉值, 稍微抬個眼就能來個四目相視。
但做總結的不是他,是隊伍裡一個搞學問的大叔,就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談吐很好。
陳仰在開小差, 關於那具女遊客碎屍的事,他問過關小雲, 她果然是不知情的。
誰知道重裝個房間, 牆裡面跟地板下面會被人糊進去屍塊。
體驗館的看守者還在追殺關小雲,他們要做任務,精神不好, 不可能照看同樣精神很差的她,所以他們把她交給了管理處的人,她的生死看她運氣。
陳仰輕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話是對命運的叩拜, 即便是不真誠的。
背上多了個手掌, 指腹在他脊骨處敲點了幾下,他的呼吸快了幾分:“我沒消極。”
朝簡看陳仰說假話,默了默,牽住了他的衣角。
大叔已經講完了關,程,葉三人的事情, 確切來說是兩起命案,一起失蹤案。
“沒想到……”劉值咬住厚厚的手套拽下來,露出來的手伸進口袋裡摸出煙盒跟打火機,“真沒想到……”他逆著風雪點煙,又將那幾個字重復了一遍。
陳仰回神:“兇手查出來了,事情能了了嗎?”
劉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我一直以為體驗館的看守者是編的,假的,沒想到真的存在。”
“劉隊!”陳仰低吼。
“啊?”劉值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了了,這件事擱下了,明天就是旅遊節了,大家都回去吧,早點睡,明天會很忙。”
眾人:“……”這就要散會?耍他們玩呢,不留下線索就別想走!
一撥人攔住劉值,手電的光往他臉上打:“什麼是黑色奇跡?”
劉值顯得挺迷茫的:“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街坊四鄰的,別這樣。”他舉起亮度強幾倍的大手電,“有話好好說。”
大家氣紅了眼,滾你媽的,誰跟你是街坊四鄰!
“各位,我跟你們中的部分人是一個年代的,你們是第一次聽說黑色奇跡,我也一樣。”劉值好言好語,“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總會有辦法的,人多力量大,不要慌。”
“老子現在就想打死他!”隊伍裡有人呼吸喘得跟牛一樣。
“忍忍,沒到時候”“不差這麼一會”“現在我們跟他還是街坊關系,沒撕掉偽裝”有幾個稍微冷靜些的聲音在勸阻。
陳仰的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他眯著眼走到劉值面前:“當年體驗館發生了異變,被封了,現在被關小雲重新打開了,我們要做什麼防備?”
張琦在陳仰後面說話:“我們是不是要盡快通知遊客們,讓他們離開這裡?還有三連橋的居民,要全部驅散!”
“那旅遊節怎麼舉行?”劉值冷喝了聲,他的音量降下去,嘴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人都走了,那能是旅遊節嗎?不能走,得留下來,越多越好,熱熱鬧鬧的。”
“不讓大家走,那到時候體驗館再次變異,不都得死?”張琦大叫,“我們都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會有怎樣的異變,不是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嗎?!”
雖然那些人對任務者來說都是Npc,可在他們的世界,他們都是人。
“哎……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做的,我隻能說,我們盡全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劉值恢復如常,他的聲音夾在風聲裡,模糊不清,“至於體驗館的事,大家都要守口如瓶,家人也不能說,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畢竟體驗館已經被封了很多年,早就從三連橋的景點裡除名了,沒人再提起它,旅遊節期間不一定就會出什麼亂子,黑色奇跡也隻是傳說,真的假的誰知道呢。”劉值呢喃。
劉值的雞湯來的猝不及防,一股子死人味:“現在什麼都沒發生,不要自己嚇自己,回去洗個熱水澡,明天太陽升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看守者都出現了,這還叫什麼都沒發生?”陳仰冷笑著嗆他。
“各司其職,各盡其責,那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我們需要做的是維護景區治安。”劉值沒有生氣,他吸了兩口煙,和藹道,“我相信大家勁往一處使,一定能協助其他工作人員把旅遊節辦好。”
“诶,劉隊,等等,我還想問你個事。”江江在靠近劉值的時候,腳下沒站穩,直接撞在了他身上,把他抱了個滿懷。
劉值扶住他:“什麼事?”
“就是,明天旅遊節幾點開始啊?”江江磨磨蹭蹭地松開劉值。
“跟去年一樣。”劉值道。
“……”
.
劉值走後,所有人都看著江江。
“咱們這支龐大的臨時隊伍,也就在這時候有點默契。”江江拿出一個鑰匙扣,那上面掛著三把鑰匙。
大家沒耽擱,他們分頭行動,一伙人要用各種理由拖住劉值,讓他晚點發現鑰匙不見了,剩下的都去管理處。
門是關著的,今晚沒工作人員值班。
陳仰以為這是好的開始,半分鍾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不對,是想反了。
鑰匙打不開門。
陳仰又使勁把鑰匙往孔鎖裡戳,孔鎖發出難受的聲音,像是在說,尺寸看似試對的,實際不對,麻煩拔走。
江江和圍得比較近的幾人異口同聲:“沒事,還有兩把。”
外圍的也在你一言,我一語,急什麼,這把不是大門的鑰匙,那就是其他兩把裡面的唄。
朝簡捏了捏陳仰的後頸。
陳仰受到了對象和隊友們的鼓舞,他握住另外兩把鑰匙,將其中一把捅進鎖孔裡……還是打不開。
陳仰周身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了起來。
“沒事沒事,老弟,沒事的,還有最後一把,這把肯定是了。”張琦安慰陳仰,也安慰大家伙。
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躁,大家的氣息都不再平穩,有什麼一觸即發。
“我再試試。”陳仰把手心裡的汗擦在褲子上面,他深呼吸,小心謹慎地試了最後一把。
然後……沒打開。
操。
陳仰要跳起來踹門,朝簡把他抱到一邊去了。
“乖乖……假的……三把鑰匙全是假的!”江江一張臉赤橙黃綠青藍紫,劉值把鑰匙放在外套裡面口袋,他廢半天勁才順出來,結果?嗯嗯嗯???
隊伍裡響起一片咒罵。
“什麼玩意?這是挖坑等我們呢!”
“……”
“呵呵呵,而且還是巨坑,一下埋了咱一個隊。”
“我靠,這是我碰過的最雞賊的Npc!”
“……”
大家的表情都很差,誰不是啊,以前的主要Npc要麼上來就陰森森神出鬼沒,明晃晃地作惡,把搞事兩字寫在腦門上面,要麼從始至終都披著劣質的好人皮,我不揭你的皮,你不傷害我,我們彼此安好,世界和平。
這次的類型真是“活潑”,把他們當猴耍。
有個脖子上紋了一圈吻/痕的老哥找磚頭砸鎖,“哐哐哐”的聲音特別響,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
其他人有的給他打氣,有的不贊成這個舉動,江江就屬於後者,他抓著同伴的手臂,小媳婦似的伸了伸頭:“大哥,你這麼砸,會不會影響到遊客?”
那老哥還沒說話,跟他一邊的任務者就跳了出來:“管理處哪來的遊客!”
“不是啊,你們沒注意嗎?管理處的附近就有一個民宿。”老肖的小搭檔指指一個方向。
他剛說完,民宿的一個窗戶裡就冒出一聲氣急敗壞的咆哮:“誰啊?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媽的,別逼老子投訴啊!”
老哥默默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下一刻就控制不住地將磚頭砸出去。
那磚頭落地就蹦起來,飛處於老遠。
被Npc耍,被遊客威脅投訴,管理處的大門鎖還他媽是氣死人不償命級別,砸這麼半天都沒變化,正常的鎖早爛了。
三重打擊讓任務者們暴躁到了一個臨界點。一時間,隊伍裡又是煙味又是零食袋被撕開的清脆聲,期間還夾雜著錘樹踢牆的砰砰響。
大家都以不同的方法緩解自己的情緒,他們心裡清楚,這個任務跟以往的都不同,以往就一個主任務,頂多會有個支線任務。而這次是任務連著任務,都是主線,互相關聯,互相牽制又互相交叉著推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百人開局到現在,這任務的特殊已經夠強烈了,還不知道有什麼險境在等著他們。
.
陳仰蹲在牆根下面,他靠吸對象讓自己離發瘋的邊沿遠了一釐米,不敢離太遠,更不敢徹底遠離。他隻能把自己放在隨時都能瘋的界限。
“老集村那會兒,你用一根鐵絲就把祠堂的門鎖打開了,這次呢?”陳仰紅著眼看朝簡。
“你忘了,我不能參與。”朝簡道。
陳仰眼裡的光瞬間就沒了。
朝簡摸他眼睛:“我即便能參與,那鎖我也開不了,隻能用鑰匙開。”
陳仰在朝簡的掌心裡閉上雙眼:“鑰匙隻有劉值有,他藏得很緊,明天就是旅遊節了,體驗館我們還沒進去過。”
朝簡偏開頭,沒讓陳仰看見他眉間深刻入骨的陰霾。
進了這個任務的任務者都容易慌,容易崩塌,實力也會在原本的基礎上大幅度下降,安慰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朝簡尚未開口,就有一隻冰冷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裡面,伴隨一聲嘀咕:“我想了想,既然最後的任務地點是體驗館,那我們就肯定能進去。”
朝簡愣了愣,笑:“嗯。”
他低著腰背,把頭湊近,讓身邊人更好地在他衣服裡暖手。
·
快到零點了,一行人離開管理處,拖拖拉拉地走在風中,走在夜幕下,走在小巷裡。
陳仰想起來一個被自己遺漏的事,他在隊伍裡找到鄭之覃:“傻子呢?”
“早送回去了。”鄭之覃說,“這會在自家被窩裡做美夢。”
陳仰舒口氣:“你還好吧?”
“好。”鄭之覃腳步松散,“我習慣了。”
陳仰蹙眉:“生離死別是能習慣得了的事?
鄭之覃毫不遲疑,口吻平淡:“當然能。”
陳仰抿嘴:“我不行。”
“那是因為你第二趟路有姓朝的為你保駕護航,你沒過多少站,身邊的人不算多,離開得自然也不多。”鄭之覃調笑,“像我,同樣是二次跑路,我卻過了很多站,身邊離開的多到數不清。”
“我都懶得送最後一程了。”鄭之覃兩手插兜,微仰頭看夜色,喉中溢出嘆息。
陳仰跟鄭之覃聊了一小會,收獲了一堆負面情緒。
他這趟跑的站是少,但他的第一趟多啊,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新老隊友。
那段記憶是由鮮血組成的,他還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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