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經病啊你!”
“老子他媽的真想抽你一頓!”
“……”
面對大伙的指責,那任務者雖然心中不滿,卻也無法反駁,畢竟這件事確實是他引起的。可當他轉頭看向張勁揚的時候,發現對方竟然還在幹嘔,他心中的不滿頓時加重。
這家伙要不要這麼裝啊!大家都沒事了,就他還在嘔,有那麼臭嗎!
“哎,哥們,差不多得了啊,別嘔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張勁揚的背,身材真結實。
然而經他這麼一拍,張勁揚卻嘔得更嚴重了,他暴露在口罩外面的臉色漲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會把舌頭吐出來。
漸漸的,大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水雖然有點臭,但也不至於這麼惡心吧。
“張勁揚,你的肚子是不是不舒服?”陳仰走了過來,他發現張勁揚一直使勁捂著自己的肚子。
“呃!呃!”張勁揚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用嗓子幹出了兩聲。
陳仰的神色愈加凝重,他正要把手機的光對準張勁揚,就見對方揚突然一把抓掉了臉上的口罩。
“你幹什……”陳仰渾身僵冷。
張勁揚的肚子開始發脹,他張大嘴巴,喉嚨急速滑動,似乎有什麼正在一點點向外擠出。
“快離開這裡!”陳仰說完就抓著早就等他帶離的朝簡,兩人一塊離開飲水間,一些完全相信他的人也趕緊跑走,而個別反應慢的仍然在狀態外。
“啊?怎麼了?”有人想要詢問。
忽然,
Advertisement
“嘔!”張勁揚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一團白色的絲狀物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他踉跄著向屋子裡的兩個人求救。
張勁揚是打地下黑拳的,他的掙扎過程持續了好幾秒,那兩個人在混亂中被他扯開了口罩,他們全部抓著自己的脖子,很快就栽倒在地。
張勁揚還在吐絲,像是要吐完為止。
外面的陳仰等人集體噤聲,眼前的情形是廣場的縮小版,他們不明白的是,張勁揚連耳機都沒碰過,為什麼也會和那些戴了耳機的人一樣。
陳仰的腦海深處冷不丁地飄出一個記憶片段,他的面色駭然:“快走。”
“老弟,那張兄弟是怎麼回事?”張琦跟著陳仰。
“是孢子。”陳仰說。
“孢子?”張琦和聽到這個詞的任務者都蒙住了。
“嗯,那些白色的絲狀物裡應該含有許多的細小孢子,它們可以無形的寄生在人的體內。”陳仰的聲音艱澀,他是通過小尹島的植物變異推測出來的。
這就是為什麼張勁揚一直好好的,卻突然毫無徵兆地開始發作的原因,他吸進去的孢子無聲無息地生長,發育成熟了。
眾人聞言,不由都打了個冷顫,他們加快了逃離的步伐,同時也很崩潰,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沒有孢子。
陳仰停在牆邊,抓著手機的手垂下去,他現在大概知道那個人當時出了什麼變故了。
就是孢子,防不勝防。
那個人可能已經查到了這個任務的根源,或者是去往最後一關的出口,才留下了那三個觸目驚心的字:不甘心。
陳仰能感同身受,他心髒抽疼,眼前發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朝簡把全身冰涼的陳仰撈進了懷裡,他明知自己不能參與還進來,純碎是找罪受,可他又不可能不跟著。
不可能不跟著的……
朝簡隔著口罩吻了下陳仰的發絲,哥哥,我在的,我一直都在,不管去哪,我都會陪著你。
牆邊的光逐漸減少,越來越多的人關掉了手電,他們在壓制不住情緒的那一刻,把自己掩於黑暗中。
二十一人的隊伍變成了十八人,其中有大部分都不熟悉陳仰,不是他的老隊友。
那大部分裡面有三五人開始恨起了陳仰,他們認為都是他的錯,非要進來,要是待在門口就不會這樣了!
失去理智的他們儼然忘了,不論是在哪,隻要身邊有人被孢子寄生了,都一樣會爆發。
而且他們如果出去了,就會發現那七八個沒有跟進來的隊友早就變成了灰燼。
陳仰沒有在意那幾道失控的視線,他不想好好溝通,更不可能耐心地安撫他們。
走在鋼絲上面的陳仰自己都要掉下去了,顧不上別人。
艾小魚覺得陳仰和善可親,所以她打開手電,抱著工具包走近些,紅著眼問出快把自己逼瘋的問題:“陳先生,你知道怎麼確定自己有沒有被……”
陳仰的眼角同樣很紅,他遲緩地搖了下頭,不知道,確定不了,張勁揚的例子透露出一個信息,孢子成熟前是沒有徵兆的。
當然,也不排除是張勁揚粗神經,有異常卻以為是胃不舒服,沒多想。但那異常肯定不大,不然張勁揚就算再粗神經,也會告訴他。
也許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孢子寄生了……
陳仰借著艾小魚手機上的那束光,挨個把隊友看了一遍,不論是新隊友,還是老隊友。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朝簡身上,沒有再移動,不走了。
“老弟,我們去哪?這個體驗館都是相通的,我們差不多走完了吧。”蹲著的張琦扶牆站了起來。
陳仰還沒回答,老肖就道:“我剛才在牆上看到了平面圖,這裡還有個地下二層,是個機房。”
“那就是地下二層。”陳仰說。
一樓的盡頭是盤旋而下的樓梯,通向幽暗未知的地下二層。
還是陳仰帶隊,過了會,大家發現他一直在用手機左右照射著什麼,起初他們以為他隻是在探路,直到他的腳步緩緩停下。
“老弟,有什麼問題嗎?”後面的張琦緊張起來。
“噠噠……”下面的幽暗中,似乎有石子樣的東西滾落。
陳仰的指尖在朝簡的手背上點了點,他面對黑暗,冷聲開口:“你一直在我們前面,是什麼意思?”
眾人聞言當場哗然,不會吧,前面有人嗎?他們伸了伸脖子,可他們除了幽深的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這個工作證是你掉的吧?”陳仰拿出他前不久讓朝簡撿起來的一樣東西。
“為什麼不說話?還有,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他的心態崩了,語氣是從沒有過的火爆惡劣,“是剪刀嗎?”
周圍人都有些發愣,他們都無法想象,前面竟然一直有人,手裡還拿著剪刀,“這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體驗館的鬼魂不是這個出場模式啊。
所有人一齊把燈光照向下面,希望可以穿透黑暗看清“這個人”,然而下面太黑了,加上空氣中濃鬱的灰塵,讓他們能看見的範圍非常有限。
大家注視了很久,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他們就這樣在原地僵持了很長時間,直到陳仰說:“可以下去了。”
這段樓梯並不長,但一群人卻覺得這些臺階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他們走了很長時間,一路上他們沒有任何發現,更沒有看見什麼人,這讓他們一度懷疑,陳仰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直到他們下到了地下二層,在一處石臺上,他們看見了那把閃亮而冰冷的——剪刀。
沒人說話,現場鴉雀無聲。
陳仰走了過去,他並沒有急著去碰剪刀,而是用燈光在周圍小心地照著,連一些隱秘的角落都不放過,直到他確認沒有異樣之後,他才把剪刀拿了起來。
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剪刀,像是被人剛放上去的,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陳仰把剪刀拿在手裡翻看了一會,後面人見沒有異常發生,都圍了過來,他們好奇地看向那把剪刀。
張琦從陳仰手裡接過剪刀,小心地查看起來:“老弟,你是怎麼發現的啊?”
陳仰說:“感覺吧。”他其實並沒有看見,隻是感覺有那麼個人在他前面走,踩到工作證才確定的。
“我看看。”身後的江江一把從張琦手裡拿過剪刀,好奇地翻看,“這把剪刀跟普通的相比,沒有什麼不同啊。”
“江江!你幹什麼?”就在眾人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的時候,有人忽然發現了江江的不對勁,他竟然在把剪刀往自己的喉嚨上剪。
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少數幾個人注意到,一隻由黑灰形成的人類手臂,正從江江的背後伸出,繞過他的脖子,然後抓在他的手上,控制著他狠狠地剪了下去。
電光石火之間,齊北撲了過去。
“哧”
刀剪開皮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陳仰頭皮發麻地挪動手電照過去。
齊北的一隻手被剪掉了半個手掌,鮮血直流。
陳仰大叫:“阿緣!”
阿緣趕緊會意地把自己的背包放下來,翻出裡面的幾個袋子。
有的人運氣就是好,比如齊北,隊伍裡有外科醫生,又有藥物,他的傷口及時得到了處理,盡管粗糙。
齊北看著像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卻是個能忍的,他全程沒哭喊,隻是悶哼了幾聲。
江江傻傻地站著,全然沒了先前的勁勁感。
老肖也沒趁機嘲幾句,他把地上另外半個血淋淋的手掌撿起來,用塑料袋一裝,丟到了江江懷裡。
江江兩手捧住,眼淚直飆。
陳仰沒安慰江江,他盯著那黑灰,眼看對方凝聚成了一個人形,是個阿姨,看穿著是做的清潔類的工作。
工作證上隻有一個名字,趙暉明,沒照片和職稱,陳仰還以為是男的,他捏著工作證,什麼話都還沒說,那阿姨就瞪著一地的血跡,尖叫著躲開。
“是個瘋子。”喬小姐道,“生前就瘋掉了,死後還瘋著。”
陳仰說:“她剪什麼呢?”
“你覺得體驗館有什麼需要剪的?”喬小姐反問。
陳仰想到了一樣東西:“耳機線?”
“瘋瘋癲癲的,剪多了,剪上癮了,看到哪個都想剪斷。”喬小姐掃向抓著剪刀的婦人,又看傻兮兮的小帥哥。
江江脖子涼飕飕的,他哭著喊自己的同伴:“北北。”
齊北青白的臉上全是冷汗。
“我長記性了,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江江捧著半個還有點熱的手掌,他決定痛改前非,並且為同伴當牛做馬。
齊北一個字都不信,他十分敷衍:“行了,知道了。”末了警告道,“你別擦眼睛!”
“好,聽你的。”江江放下快要碰到眼睛的手。
“咔嚓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大家全都被這聲音搞得全身發毛,有人想走,但看其他人都在,就艱難地忍了下來,很受折磨。
阿姨拿著剪刀在半空中剪個不停,嘴裡神神叨叨:“剪掉就沒事了……剪掉就沒事了……”
“為什麼剪不完……啊啊啊!!!”她發出一串悽厲的叫聲,手裡的剪刀掉到了腳邊,“都死了,全死了。”
大家不知道怎麼跟瘋鬼交流,隻能聽她自己說,看她能不能說出對他們有用的信息。
然而阿姨沒有說話,她渾渾噩噩地站著,臉部開始出現屍斑。
不一會,有白色絲狀物飄下來了,刺激到了阿姨,她一把抓起腳邊的剪刀,將刀尖對著絲狀物:“別過來……別過來!”
“嘔……”阿姨人已經腐爛了,她還是會做出嘔吐的動作,隻是吐不出東西,“氣流,氣流來了,快跑……王姐,張哥,快跑啊……跑不了,剪那些線,快點剪……”
陳仰捕捉到了一個詞,氣流,這裡哪來的氣流啊,時空有問題嗎?他做過幾個跟時空有關的任務,多少有點了解,隻是現在一時半會想不出正確的方向。陳仰舉著手電在地下二層掃動,機房的門是開著的。
“快跑!快跑快跑,怪物來了!”阿姨跑進了黑暗中,咔嚓咔嚓聲響了幾下就沒了。
“什麼氣流,什麼怪物?不會是空間錯亂了吧?”隊伍裡也有人接觸過時空類的任務。
“難道不是詛咒嗎?”
“本來我也以為是詛咒,但氣流這個信息一出來,我感覺詛咒就……”
“……”
“先去機房吧。”陳仰進去的那一刻,腳步猛然一停,怎麼回事,他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錯覺吧。
朝簡立在原地,沒動。
陳仰也因此留在原地,一兩秒後,他的瞳孔縮了縮,不是錯覺,真的有聲音。
“嗞嗞……”
從他的外套左邊口袋裡發出來的。
那口袋裡隻有一個……陳仰快速摸出醫生給他的銀色MP3。
一直打不開的MP3現在自動打開了!
大家全都圍了過來。
MP3正在亮屏。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