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便讓他到一旁牙床上躺著。
許莼過去還沒躺下,謝翊便過來親手替他寬了上衣,繼續伸手去解他紗褲,他不由自主手自己遮了過去,面上微熱:“九哥,我自己來就好。”這裡實在太亮了,外邊七月的陽光照得滿堂光明。
謝翊看他雙頰緋紅,眼睫垂下,神情微赧,轉頭便打發內侍道:“都下去吧。”一邊又拿了條薄紗替他蓋在腰間:“躺好,替你揉一會兒就好了。”
謝翊慢慢將袖子卷高,手指浸入盆內,蘸了油,便先從他雙肩開始抹上,邊抹便替他揉開雙臂肌肉,許莼隻覺得謝翊撫過的地方微微發燙,脊背一陣陣酥麻,鼻尖聞到香氣,說著話轉移注意力:“是薄荷香?”
謝翊目光卻落在昨夜自己印上的那些痕跡上,漫不經心道:“嗯,薄荷、胡椒、杏仁精油,還有些許姜油,揉上了一會兒你就舒服些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手上一點沒留情,順著他肌肉往下捋去,一路滑推大力按摩到了腰部,許莼隻感覺到那酸痛越發鮮明,忍不住嗷嗚了一聲:“九哥……您輕點兒。”(請審核高抬貴手,此一整段情節都僅為運動後正常按摩,克己復禮)
謝翊滿手滑膩的薄荷芳香,一路推下去道:“已經很輕了,忍一會兒就好了,不揉開明天你怎麼騎馬?”
說著又繼續替他抹上了雙腿:“幸而這裡昨天騎馬沒破皮,否則這油也擦不了。”
許莼已經感覺到了熱辣辣,嗷嗷嗷地喊起來:“九哥九哥算了……我自己來吧。”
謝翊低頭看他眸子裡仿佛含著水一般,手裡尚且還拎著他一條腿用力揉下去:“馬上就好了,你自己揉不到的,你又這麼怕疼,怕不是要揉到天黑呢,不若讓我給你揉快些。”說著果然手下加快了動作。
許莼這下是真的眼淚都飚了出來,他被謝翊翻了過去,繼續從腰部直接狠狠向下推油,大力揉開每一塊原本就酸痛的肌肉,許莼將頭埋入了柔軟的枕頭內,咬著嘴唇強行忍著,但渾身都在顫抖著。
謝翊很快便揉好了,伸手在一旁的清水盆裡拿了洗手皂洗了手,轉頭看許莼尚且還抱著枕頭趴在那裡一動不動,替他披了衣裳上去,安撫地摩挲著他的背:“現在應該能感覺到藥油效果發作了,好一些了吧?”
許莼側臉看他,面上紅暈未褪,眸含淚水,聲音都帶了些哽咽:“好像好多了。”確實好多了,抹過油的地方慢慢發熱起來,似溫熱的泉水泡著全身。
謝翊撩開他汗湿的碎發,目光落在那殷紅的唇珠上:“再睡一會兒還是起來走走?給你選明天打獵用的弓和火銃,再去挑馬。”
許莼全然未覺謝翊危險的目光,已經迅速忘了方才的疼痛,立刻坐了起來:“好!選弓挑馬去!”
獵宮依山而建,拱頂高聳,重檐疊樓,氣勢雄偉。這行宮是前朝就已修建了,本朝修葺過多次,為皇室行獵避暑之所,宮殿裡堂宇軒敞,樹石蕭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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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栽種的樹木有些年份了,樹幹皆粗大,樹蔭茂盛。因此雖然日光強烈,他們走在林蔭道下,倒隻覺得秋風送爽,桂花香氣洋溢在空中,鳥聲清脆婉轉,令人心曠神怡。
許莼走在道上,抖著手腳隻覺得神奇:“這油真的有用,剛才連下床挪一步都難,現在竟然隻是略微有些酸疼了。這按摩油配方好啊,做了賣恐怕銷路好。”
謝翊道:“一般人家用不起,胡椒昂貴。”
許莼欣然道:“九哥應該讓各地試種一些,若能大面積種下,那就便宜了,我聽說粵地就能種胡椒。”
謝翊微微一笑:“各州縣能種的耕地十分少,能種田的男丁勞力也有限。若是真種得成功了,農民奔著利潤都種胡椒去了,糧食、桑麻都沒人種了,鬧起飢荒或是打仗怎麼辦?”
“民以衣食為天,修水渠、勸桑麻、教化一方都是父母官之責,可不是輕松一句話。”
許莼一怔,謝翊含笑看著他:“所以需要太平盛世,需要商人四處流動,需要修海路修運河,這般才能讓種胡椒的和種糧食桑麻的地方互相交換,這才是盛世無飢餒,百姓們吃飽了,就肯生孩子了,孩子活下來,人口多了,國家才能興盛起來。”
許莼心胸激蕩:“等開了海路,南糧北運就方便多了!”
謝翊點頭,伸手指著下邊樓閣道:“你看山下,那邊一邊是養馬苑,京裡戰馬多出於此,另外一邊是養獵犬、獵豹的,這是專供打獵用的。還在旁邊半坡那裡蓄養了牛羊鹿兔山雞等,那些是圈養了供皇室吃用的。”
“駐扎在獵宮內的內侍宮人近衛就有數千人,這些人不事生產,但是卻每天都在吃喝。這麼大的獵宮,隻為了皇家每年一兩次的行幸,因此宋朝文臣才會諫言。如果是你,給你這麼個獵宮,你怎麼讓他們能夠自給自足,不至於浪費國帑呢?”
許莼抬眼看謝翊,忍不住笑了:“難怪以前張榜眼說,聽說陛下最看不得人吃闲飯,您這每次來打獵,是不是都在琢磨這事兒?”
謝翊原本還沉浸在思緒中,此刻被許莼一說,一回想自己果然有些煞風景,忍不住笑了:“你們好生大膽,膽敢背後議論君上。”
許莼道:“這麼多人升官貶官就九哥一句話,能不苦心孤詣地想九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九哥喜歡實幹的,哪怕脾性不好品行有失,隻要做出實績來,便能升官。”
謝翊道:“是,帝王威嚴不足,才會喜怒無常讓下屬猜測,隨意加罪官員以凸顯天威,這沒什麼必要。隻要讓他們知道,做出實績來,便能得了朕青眼,他們隻管做好這件事便是了。”
許莼笑嘻嘻伸手拉了謝翊的手:“那我隻好細細想一想才答皇上這一道題了。”
謝翊也笑:“這也不急,你哪怕去了市舶司再寫回來都行,這些日子打獵你多留心便是了。武庫到了,先給你選張合適的弓。”
許莼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藏鋒閣”,謝翊攜了他的手進入,裡頭掌管庫房的內侍已趨奉出來,蘇槐也已侯在裡頭了,笑著上來行禮道:“皇上,老奴挑了幾把看得過去的,還得看看小公爺的臂展和臂力才好挑最合適的,還有不知道小公爺的慣用眼是哪一隻?”
許莼有些懵:“什麼叫慣用眼?”
謝翊道:“平日我們視物,雖然都是雙目,但其實有差異,要看你看得最清楚又慣用的眼睛來做瞄準,就更好一些,但你又不是要做射手,倒也無妨。”
許莼卻躍躍欲試:“如何知道那隻是慣用眼?”
謝翊笑著讓他向正前方伸直手臂,然後讓蘇槐手裡持著一把劍站在前方大約十步遠處:“你看著他手裡的劍,雙手拱起來比一個圓圈,對就這樣。”
謝翊握著他手掌圈成了一個圈,然後道:“保持雙眼睜開看著劍,用你雙手的圈圈住那把劍,然後往你眼睛慢慢移動過來。”
許莼通過手裡的圈看著蘇槐手裡的劍,慢慢收回,謝翊和蘇槐都笑了:“是右眼。”
許莼很懵,謝翊伸手點了點他的手和眼眉:“很自然就會靠近你慣用的那隻眼睛,其實無妨的,就用慣用手就好了,分這麼細是專門訓練獵手射手的人才會用上的技巧。”
許莼笑了,謝翊又讓他張開手站直,蘇槐上來替他兩兩隻手中指隻之間的距離:“這是臂展,用來計算拉距,拉滿弓時,從弓弦到把手之間的距離。”
很快蘇槐算著挑了幾把弓出來:“小公爺都拉著試試,外邊有靶子。”
許莼和謝翊便出了院子,內侍們捧著弓過來給他試,許莼拿起來,謝翊卻又伸手過來替他糾正姿勢,許莼感覺到謝翊在他耳邊呼吸,小聲笑道:“九哥,從前在別業,我和您打獵的時候,我看您和方子興大哥都沒說過我射箭姿勢不對啊?”
謝翊道:“你那時候就是玩,隨便玩玩罷了,我掃你興做什麼?”
許莼道:“難道現在就不是玩了?”
謝翊正色道:“明日你可是要帶著你的侍衛軍去狩獵的,你若射得不好,部將會輕看你。”
許莼一怔:“我的什麼侍衛軍?”
謝翊道:“鳳翔軍都是你的近衛軍,方子興沒和你說嗎?”
許莼愣了下,是說過是護衛自己的,可沒有說過自己是要帶領他們……
謝翊道:“護衛自己的軍隊,自然是要聽自己的號令,因此你要知軍,也要知道如何用好將領,調兵遣將,明日就是你和你的護衛軍熟悉的時候了,如何號令他們,如何樹立你自己的威信,如何恩威並施,你都要慢慢摸索。”
許莼:“……”
謝翊拍了拍他手臂:“專心,看好靶……瞄準……”
謝翊手握著他的手,教著他放了一箭,又讓他繼續試:“找到最趁手的那一把,不要隻貪重弓,射得遠,但卻射不了幾箭,狩獵時間很長,你還要騎馬,不過也不能太輕,太輕了你不容易找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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