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謝翊唇邊露出了些笑容:“你也說過,錢能通神。”
“小恩小惠不行,那就更多一些,畢竟咱們這位小公爺,本來就擅長拿錢砸人。他這麼多年用錢砸人,旁人再如何嫌棄他俗氣,仍是屢屢得手。正說明了世人本來就都很務實,唾手可得的錢財,誰不想要?畢竟錢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謝翊面上笑容愉悅:“定海跟著他出了一次海,對他就死心塌地了,總不能說許莼身上就真有什麼雄主之氣,讓英雄拜服。無非是盛家待他極寬厚,而許莼拍賣會上砸錢那豪情萬丈,定然也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有錢又豪爽的主人,在哪裡都能受到歡迎的。更何況還有著光明前途呢?”
“他總比刻薄寡恩的朕名聲好點。”
蘇槐忙道:“陛下如此說,叫老奴等羞愧了。陛下近臣哪一個不對陛下忠心耿耿,隻恨不能分聖主宵旰之憂。這是陛下待下寬厚,施恩得當。若是隻一味厚利驅使,總有人能以更厚的利收買了去。”
謝翊笑了下:“用人之道不容易,慢慢來吧。但朕對他收服這衛隊還是有信心的,畢竟本來都是優選過的忠心之事,傲氣之人,咱們比他更傲便是了,別忘了咱們小公爺也是一品國公世子,家資巨萬,有資格挑剔人。”
蘇槐看著皇帝神採飛揚,心中暗中道:何止是挑剔?隻怕是生殺宰予,都由這小公爺一句話。隻希望裴東砚和祁巒聰明點,看清形勢才好。
第104章 雙雁
許莼他們一行奔入林子裡, 侍衛們便已十分有技巧地四散去驅趕野獸,將一些兔子、山雞、狐狸等小動物驅趕到許莼前邊。
許莼奔著拿了火銃,十分熟練地對著一隻山雞放了一槍, 砰!
山雞應聲而落。
侍衛們歡呼起來, 已有獵狗奔了過去叼了山雞回來, 許莼住了馬嘿嘿笑了聲:“都說皇家獵場,必定獵物和外邊的不同, 咱們大家今日難得來這裡,自然得好好多打些平日打不到的獵物才使得。現在這樣。你們都不打隻陪著我一個人打,能打多少呢, 再說我技術也平平。”
裴東砚笑著解釋道:“許世子, 這火銃子彈流彈容易傷人, 還有弓箭無眼, 因此跟著您的話,還是盡量小心的。”
許莼擺手笑道:“打獵不就圖個熱鬧好玩嗎?再說陛下還等著我們帶獵物回去獻禮的,這等我這三腳貓的功夫, 到時候能打多少?可不得在皇上跟前丟臉?再說了今日跟出來的兄弟們,到時候也都等賞賜的,到時候幾隻山雞野兔的給皇上, 讓皇上倒賞什麼呢!那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裴東砚笑道:“這等世子打累了歇息的時候,我們再派些人出去打一些回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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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莼搖頭:“時間就這麼點兒, 我想趕著打點好吃的給皇上用午膳。這般吧,大家都別隻圍著我, 都分散開來, 三人一組, 留定海和春溪在我身邊就行了, 都去打獵去, 打到的獵物都記著,等皇上挑過了,我便請皇上都賞你們。”
說完便揮了揮手讓大家分散開,眾人面面相覷,裴東砚看了眼定海和春溪身上的純黑無紋侍衛服,知道他們是虎賁暗衛,想了下道:“世子,這皇家獵場是有猛獸的,隻留兩個人給您不放心的。”
許莼笑嘻嘻道:“不妨事,你們又跑不遠,這都有哨子,若是真有猛獸,吹了哨子你們就來了。”
一席話全都說到了眾人心裡,要知道這裡的侍衛,多是武力過人,善戰之人,看到打獵豈有不手痒的,隻是是貴人打獵,他們是守衛,更不敢亂發火銃,隻怕流彈傷到貴人,如今這位許世子如此通情達理,吩咐他們分別打獵,還許諾到時候讓皇上將獵物賞他們,那可真是十分通情達理了!而且若是真打到什麼稀罕獵物,在皇上、在世子跟前,也算露臉了。
一時眾人都看向了裴東砚,他是首領,他不開口無人敢說話,裴東砚卻是知道皇上待這位靖國公世子頗為愛重的。方子興親自來吩咐的他們的新差使,命他們今後將整隊護衛靖國公世子,且將外派到津港,出外差三年,一切將聽這位靖國公世子的差遣。
能夠使用親軍護衛的,不是王公貴族,就是這位世子另外領有欽命,需要親衛協助。但接了令之後,卻一直未正式將他這個統領介紹給許世子,也隻吩咐他們待命,並無任何新指令。直到這次行獵,方大人喚了他和祁巒去,吩咐了到了獵宮後,便聽皇上差遣,正式分派到靖國公世子氅下,先辦好秋獵這次差使。
鳳翔衛作為親軍中旗號第二的衛隊,本朝歷代多是護衛太後、皇後、宮妃等女眷的。但自從太後去了家廟,皇後被廢後,他們這一支就徹底闲置了下來,偶爾隻護送下太妃們省親罷了。
如今鳳翔衛在十二衛中的地位,不僅比不過龍驤虎賁,連武德、神武這兩支由內侍統領的都比不過,畢竟蘇槐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時常給手下的衛隊派一些肥差出去,他仗著是皇上身邊內侍,不管體面隻把肥差留給自己管的衛隊,其他人怎麼好意思去爭?
方大人倒也不是不照顧他們,但他是內衛統領,手下衛隊太多,龍驤虎賁才是他的嫡系。其他衛隊各有差遣,他們就像是後娘生的,每月隻幹領著那點俸祿,除了在內營地訓練還是訓練,一點油水沒有。
好不容易才有了正經差使,雖然不知道這位許世子奉命是要去津港市舶司做什麼,但毫無疑問與海路有關,聽說閩州海事局已建了起來,海事學堂也如火如荼,他們鳳翔衛也選了幾位去那邊進學,寫信回來說前程極好,乃前所未有之大事業,正可大展宏圖。
而今日正式行獵,他們才第一次見到這位許世子,但看他登山之時,能與皇上並肩而行,言笑無忌,御前奏對全無一絲拘謹,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不守規矩,但陛下全然不以為忤,顯然深得聖心。他們平日面聖機會不多,印象中皇上雖年輕,卻極威嚴沉肅的,何曾見過這般親切待一位臣子的?
裴東砚沉默了一會兒對許莼道:“許世子,獵場危險,您安危是我們的職責,雖則這兩位虎賁衛的兄弟都是以一當十的,但我們若是失職,到時候被皇上問罪下來,是前程盡失,不是發往邊軍,就是發去守陵的。”
他一席話說完,其他侍衛立刻都握緊了手裡的弓,背也挺直了些,全都心裡凜然,還是裴統領明白!若是貪圖打獵一時快活,丟了大好前程,那可如何是好?”
隻見定海輕蔑笑了聲道:“裴統領也知道我們以一當十,那也知道有火銃在手,如今這獵場還有什麼猛獸能擋住這火銃一擊?也就熊皮厚一些打不透,但熊跑得比馬慢,隻要後邊開槍阻上一阻,你們護上小公爺騎馬跑了,怎能有什麼事?”
裴東砚看定海之前一句話不說,但一說話就顯得自己仿佛沒打獵過一般,自己若是不說服了他,倒顯得無法服眾,自己這個統領也就不好當下去了,不由冷笑一聲:“這位兄弟,我知道你自詡武藝高又有火器在身無所畏懼。但你可知道這世上最險惡的可不僅僅是野獸。若是有刺客怎麼辦?若是世子迷路了怎麼辦?若是天氣忽然有變我們又走散了怎麼辦?”
他一連發問,才徐徐道:“若是要獵物多,我們盡快多行遠一些,很快便能打到好的獵物了。皇上派了差使,我們就忠心辦好差使,隻管著自己玩樂,不顧差使,那可是瀆職。”
定海針鋒相對:“你也知道皇上交代的,皇上旨意是我們一切聽許世子的令,許世子既有吩咐大家分散打獵,所獲獵物更多更美,去獻給皇上那也體面,又能讓兄弟們出來好好耍一耍,正是一番美意。你也不思想如何又能夠按世子吩咐打了獵物回來獻給陛下,又保證世子安全無虞,兩全其美,倒是硬邦邦頂回來,也不知是誰未聽令?””
許莼滿臉笑容點頭:“定海說得極對,兄弟們難得來一次,莫要因為我擾了興致,多打些獵物,皇上跟前我也有面子。刺客什麼的,誰會衝著我這麼個小小世子來呢,大家別太緊張了。”
裴東砚嘲諷定海道:“屬下倒是想聽聽定海大人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定海道:“我們四人一直跟著世子,剩下小隊十八人,都是二等侍衛,每三人一隊,正好六組,先派兩組六人出去打獵,以半個時辰為限,將小組打得的獵物清點登記,換另外兩組去,如此到午時,六個小組都能各帶回自己打的獵物,將獵物全部清點,獵得最多最好的,得賞銀。”
許莼笑道:“這樣好,如此跟著大部隊的一直也有十七人,綽綽有餘了,更何況這外邊圍場還圍著大部隊呢!能出什麼事!我再提一句,跟著我們大部隊的箭上也都各做記號,獵到的也算本小隊的。我拿出紋銀百兩為彩頭,第一小組的拿彩頭!”
“這行獵還有半個月,每日都如此,就算今日拿不到彩頭,也不要氣餒,明日還有機會!”
這時一直跟在許莼身邊的春溪忽然舉起雙臂歡呼,侍衛們一被鼓動,也全都歡呼起來,這喝彩功夫本就是侍衛們嫻熟掌握的,貴人打到獵物,歡呼吹哨是必須的,春溪這麼一帶頭,眾人全都跟著歡呼起來。
裴東砚心頭一塞,被定海和許莼這麼一擠兌,他倒顯得不會安排而且不體恤下屬的了!而且每次出去六人,確實不影響,甚至還能順便探探外圍,況且還有彩頭,一百兩銀子三個人分,很是不少了,二等侍衛們的月俸也不過是三十兩銀子,更不必說十五日,那就是每日都有機會,誰不躍躍欲試?還有獵物呢……
他若是再固執已見,隻怕就要把兄弟們的心都涼了,他也不是傻子,行禮道:“屬下遵命。”
許莼卻仿佛怕他失意一般,反倒還寬慰他道:“裴統領、祁副統領就和定海春溪一直護衛我不能打獵,我另外各補償一百兩。”
裴東砚卻被他這話堵得一陣憋屈:他是為了那一百兩銀子嗎?早就聽說這許世子是個紈绔兒,果然全然不知官場規矩!他這麼一開始圖痛快好面子使勁砸銀子,以後沒有銀子就使喚不動人了!
但定海卻已欣然大喜拱手道:“謝許世子賞!我也不想要銀子,我眼饞春溪那把砍刀許久了!世子能讓人也給我打一把嗎?”
“……”裴東砚大開眼界,這還能順著杆兒爬著討要獎賞的?這要碰上個主子脾氣不好的,立刻就能翻臉!
沒想到許莼全然不以為忤,笑著道:“這有什麼不行的?那便讓人給你打一把,隻是要等好久的,我聽說要等水等季節,還要反復煉好久的鋼。”
定海喜道:“多久都能等。”
裴東砚身後的祁巒卻忍不住問道:“什麼刀這麼稀罕?”虎賁衛的暗衛很少轉明路,但他們的待遇也比他們這些衛隊好許多,什麼好刀好劍都是緊著他們先挑的,更不必說工部那邊的兵器坊打的刀已是極好的了。
許莼笑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刀,也就百闢刀罷了。春溪拿給他們看看罷。你們也知道,我外祖父是走海商的,他們海上風浪大,海水容易腐蝕一般的刀,因此找了工匠特制的,主要用的還是百闢刀的鍛法,稍微吸取了偭刀和倭刀的一些鍛法,因著出海時間長,海風海水鏽蝕,主要以耐用、防鏽為主,也還算鋒利。”
春溪已將手中長刀拔開,隻看到日光下精芒耀目,刀上千錘百煉的水紋極其醒目,而那刃也薄得透明。
定海慫恿道:“試一試給大家露一手。”
春溪看向許莼,許莼笑道:“試一下吧。”
春溪騎在馬上,單手隨手揮落旁邊的樹枝,隻看到那樹枝有碗口粗細,竟然被春溪單手一揮,應聲斬斷,樹枝樹葉哗哗落下,眾人吃了一驚,看那斷面,隻看到平滑似鏡,春溪卻又橫過刀刃給大家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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