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莼卻將一片烤好的駝峰遞入了謝翊口中,謝翊張口吃了,隻笑:“味道好,難得元鱗在大街上走也想著給朕帶一口吃的。”
許莼卻湊上來看著他:“九哥,如今天氣和暖,重陽才過,不若我們去夜市上逛逛,不比在宮裡批折子有意思嗎?”
謝翊看他雙眸晶亮神情渴盼,心中微動:“行。”
作者有話說:
壓馬路去!
駝峰,某東有賣~包括鹿肉、驢肉、兔肉這些都有賣,不過估計也是愛吃的人覺得好吃不愛吃的人未必就覺得好吃了,大家慎重。
第215章 嗔怒
謝翊隻略吃了幾片烤駝峰便止住了, 又喝了點麥粥,許莼知道他一貫在這飲食上極克制,便是好吃也不會多吃, 更何況這些獵奇之物。
上八珍多是些奇怪之物, 駝峰、猿唇、猴腦之類, 他從前荒唐紈绔之時,也機緣巧合嘗過, 但謝翊這樣從小被嚴格管束的,對肥膩沃甘之物幾乎不沾,必定是沒嘗過的, 因此才處心積慮弄些有意思的給他嘗嘗。
果然謝翊倒不掃興, 十分給面子, 隻說味道不錯, 但許莼看他表情便知道並不是十分喜歡,便又烤了幾片洋芋給他,撒了香料上去, 謝翊果然喜歡這個,對蜜炙大蝦和蜜煎豬肋排也一如既往會多吃一些。
兩人說說笑笑吃了晚膳,換了便服, 便上了馬果然從後山宮門縱馬而行,沿著春明湖畔騎了一段, 路過竹枝坊,許莼還專門進去拿了一袋銅板錢出來在謝翊跟前搖了搖:“沒有這個, 去夜市可是寸步難行。”
謝翊笑, 也不說護衛們身上自然有, 隻贊他:“果然還是元鱗考慮得周到。”
他們縱馬先到了西邊夜市處, 這裡是百姓最喜歡的夜肆, 茶坊酒肆,客寓飯店都還開張著燈火通明,有一處小巷索性全是擺著的小食夜攤,飄散著食物的誘人香氣,謝翊將馬交給護衛讓他們牽走,兩人步行著走入內。
雖然兩人才吃過,但跑了跑馬,許莼又看到什麼新奇的吃食都買了,很快謝翊又嘗了些奇怪的酸果子,蜜煎南瓜子,紫蘇冰玉水等等奇怪的東西,看了些雜耍魔術,又去逛了古玩書畫店等。
許莼買了一對瑪瑙的扇墜,價格不貴,難得白冰瑪瑙低似晶瑩冰塊,上邊飄的天然金紅色花紋又似鳳凰一般。
那古董鋪的老板十分長於推銷,看到他們看那對扇墜就道:“二位神清骨秀,一看就知道是貴人,正合用這一對鳳凰扇,這叫簫韶九成,鳳凰來儀,見則天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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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吉祥話一說出來,謝翊雙眉就展開了,顯然心情極好,拿著那扇墜不語,透光看著那鳳凰紋。
許莼笑著也不講價,直接按價給了銀子:“果然是仁君治而天下太平,老板真會說話,還有什麼好東西不?”
他拿了那對扇墜中的一隻遞給謝翊:“九哥有空再我題個扇面唄。”謝翊道:“前日不是才給你題了一把,不如你來畫罷。我看你畫得有長進得很,尤其是人物。”
他說話語氣平淡,許莼卻鬧了個大紅臉,並不接話,眸光流轉,含了些嗔意。
那老板看許莼出手闊綽,衣裝華貴,兩人態度親昵融洽,看著面貌又不如何廝像,口音也有些區別,應不是兄弟,呵呵笑道:“我這裡倒還有一套好東西,一般人我是絕不舍得拿出來的,看上的人買不起,買得起的人卻又不一定欣賞得來。”
許莼豪氣道:“隻管拿出來看看,小爺有的是錢!”
那老板呵呵笑著打開了個櫃子,從裡頭捧了一對的扇子出來,墜著剔透碧璽桃墜:“這一對扇子名喚‘桃之夭夭’,巧奪天工,我高價收了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買主。”
許莼隨手拿了一把展開,猝不及防,立刻合上了扇子,耳根通紅,將那扇子丟回盒子裡:“這個不好,換點別的東西!”
那老板看許莼如此羞窘,有些納罕,隻以為自己誤會了,收了起來笑道:“想來兩位爺是不中意,那我還有西洋來的新鮮物事,兩位進去看看?”
許莼隻怕謝翊也要看那扇子,立刻道:“西洋物事好,隻是我們可是識貨的,貨不好我們不要的。”
老板笑著讓他們道:“請樓上請,當然是好貨,聽說了臨海侯沒?都是臨海侯的洋船帶回來的貨!一般人可拿不到這些貨的。”
許莼嘲笑道:“你就胡謅吧,誰不知道臨海侯的洋貨都是設了市舶專賣的,怎可能在你們這裡有。但凡是西洋來的貨,你們就說是臨海侯的洋船舶來的。”
老板道:“這就要看各自手段了。洋船船隊一次十幾艘,上邊的貨這麼多,總有法子流出來的。”
許莼隻以為老板是吹牛,隻笑而不語,那老板知道他不信,也隻推銷道:“總之都是好的洋貨,少爺隻管看看好了。”
說完上了閣樓,果然這裡滿滿當當都是西洋來的貨,有煙鬥、鼻煙壺、西洋煙草、西洋鏡、西洋花邊、西洋紙、西洋畫、西洋鍾、象牙制品、望遠鏡等貨品。
許莼順手拿了隻放大鏡起來笑道:“倒是真的洋貨,看這眼鏡,這樣薄。”
老板驕傲道:“沒說錯吧?這眼鏡可好賣了!繡娘們、秀才們,用眼多熬壞的,都愛買這個來,夜裡看書繡花看得清楚。這個津海衛機器廠那邊也在仿造,但還沒做出來,這是真正洋貨!可不是仿制的。”
許莼:“……”
謝翊看許莼臉色微微變了,有些難看,隻以為他是覺得對方說了津海衛機器廠不好來在自己面前失了面子,便寬慰道:“咱們很快也能仿制出來,到時候就便宜了。”
老板道:“這倒是,因此這東西也就賣這一會兒的稀罕,等咱們也造出來了就便宜了,趁著如今稀罕,可買了送人,體面著呢!不是我說,我這裡的貨品,隻怕宮裡貢品都還未必能用上呢!”
這下許莼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將那眼鏡放了下去,轉頭似乎看了下外邊天色,又轉過來若無其事笑道:“老板,這些都是小物件,我這裡卻是不日要回鄉,想要買件重禮回去給我祖父,這些小東西不過是佔個新奇了,貴重談不上。”
那老板聽他口音帶出了些閩州的口音出來,笑著問道:“是我眼拙了,原來這位少爺是閩州來的?那裡洋貨是多,難怪看不上這些,卻不知這位少爺到京城是想做什麼生意?”
許莼道:“如今生意不好做,隻販些珠子罷了,如今西洋的琉璃珠賣得多,買珠子的人也少了,生意不好做啊。”
那老板聽他說得內行,笑道:“那是,琉璃珠其實許多並不是西洋那邊燒的,都是津海衛那邊的窯廠燒的,燒出來的琉璃珠、琉璃盞都極好賣又新巧。我這裡倒有西洋來的琉璃屏風,上邊鑲的是五彩琉璃,繪的西洋人物,也是極精巧的彩繪的,一套價格貴,另外一點……”
他躊躇了一會兒:“這上頭的西洋畫,女子卻是不著衣裳的,還有些長翅膀的小天使,也不著衣裳,隻怕也不太好贈令祖的。”
他看這小少爺適才羞澀,特意先說了下。
許莼卻道:“我看看?”
那老板便又帶著他們進入了內間裡,果然這一處擺著許多更昂貴些的貨物,如落地的西洋座鍾,繪著西洋金發美女不著衣裳的,又有許多長著潔白羽翅的小嬰兒飛翔在空中撒著落花。
許莼凝視了一會兒,那老板看他並無羞赧之情,又看一旁的兄長面色也尋常,便也微微放了心,一邊介紹著這裡的貨物。
許莼前後看了一回,卻是大手筆買了那十分昂貴的落地座鍾:“這個好,可放廳堂中。”這座鍾價格高達一萬兩銀子,許莼卻面不改色從懷中掏了銀票出來遞給老板,十分隨意。
老板雙手捧著接過銀票,一眼看了是京城榮慶堂的銀票,上邊有著特制的紫標,心中大定,知道果然這是個一擲千金的主兒,立心想要推銷更多貨出去,連忙笑道:“這是真的好,每個時辰都有鳥兒報時,隻是送長輩的話,有些人嫌口彩不太好。”卻是善意的提醒,畢竟送鍾與送終諧音,隻怕這小少爺一時沒想到,真拿回去送給祖父,那可要惹出事來。這座鍾價格不菲,萬一到時候又要退貨,也是一樁麻煩。
許莼笑道:“我省得,這座鍾就放飯廳就行了,這禮我原本有個想法,隻是在京裡買不到,料想你這裡也沒有,罷了,我另外想辦法吧。”
老板詫異道:“我這裡的貨,不說色色齊全吧,也是應有盡有了,卻不知小少爺想買什麼?”
許莼笑意盈盈:“我聽說這次臨海侯的船隊回來,卻是帶有一種馬克機槍,能自行上膛、回彈,一次能打百發子彈,我求購已久了,卻隻不得其門。我家貨隊時時遇上匪徒,正想買一架回去,我家老太爺見了必定高興,面上也有光。”
那老板一聽果然面有難色:“這確實有些難處。”
許莼善解人意道:“這東西不可能往外賣的,我都已開價到了五十萬兩,也沒買到,罷了,再想辦法吧……”
那老板想了想卻道:“小少爺消息果然靈通,隻是……若是再加點價,再給些時間,我可替小少爺試試,隻是需要先付一萬兩定金,這定金我是分文不拿的,隻是先給少爺打通路子,表示誠意。您也知道,這事兒……”他壓低了聲音:“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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