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跳進火坑的時候不是沒後悔過,可後悔之後日子還是得一樣過,還是得想辦法抽空做研究,利用現有的資源想辦法多做出些有價值的論文來。至少到目前,他自覺尚且還能扛得住。
把陸京墨送回了辦公室,又同他約定了周末來幫忙批改作業,顧川柏心情頗佳,點開寢室群報了個平安。
整個宿舍都清楚詹沛的德行,每次他被拎去開會,都會傳來不少慰問。可這一次卻不僅沒有收到關心,反而被江歷一個電話劈頭打了過來:“孽障!小教授的課件是不是你做的,你說!”
“不是我,是他自己做的。”
顧川柏有些訝異,把電話挪得遠些,微微蹙眉:“怎麼了?”
“兩次課堂作業,整整八道題,你倒是逃課了!”
江歷在電話裡咆哮,又繼續質問:“那課後那個植物學史小論文是不是你的主意!”
作業的量看起來確實不少,江歷的聲音幾乎已化成了實質的感嘆號。
想起自己甚至還要交兩份,顧川柏背後一緊,咬牙繼續頑抗:“也不是我,是他自己留的……”
自己隻是教會了陸京墨作業怎麼留而已,誰知道他的小教授為什麼會對留作業有這麼強的執念。
“課件沒做,作業沒留,那你在他辦公室一宿幹什麼了?陪吃陪玩陪-睡嗎?那還要你何用!”
江歷根本不信,怒喝一聲,悲憤掛斷。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顧川柏摸摸下颌,漸漸停住腳步,陷入了深刻的思索。
第24章 這個學霸我罩了
一堂課就留了一個學期的作業量, 一次還好,長此以往無疑是吃不消的。
顧助教沉思了整整兩天, 終於在周末傍晚打定主意, 翻出自己珍藏的冰淇淋原料,直奔陸京墨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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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大給新引進的特聘教授配了專門的實驗室,水平足夠的實驗助手卻還在招募中。現在隻有陸京墨一個人在實驗室裡工作,近幾天的天氣越來越熱,正是做冰淇淋的大好時機。
“這樣就行了嗎?”
聽說要做冰淇淋, 陸京墨特意帶了一整套高溫消毒過的嶄新儀器, 跟在顧川柏身後,在燒杯裡興致勃勃地幫忙攪著奶油。
“對, 就行了。”
顧川柏點點頭,望著身旁的年輕教授, 不覺透出些笑意。
陸京墨的白服領得稍大了半個號碼,規規矩矩穿在身上,衣領都理得平整,袖口掩住了小半個手掌, 幾乎比較不出膚色和白服哪個更白淨些。
這樣看起來,實在一點都沒有特聘教授的威風。
等到實驗課前,一定得給陸京墨再領一套合身的白服才行。
陸京墨不知他在盤算什麼, 微仰了頭望著他,舉了舉手中的燒杯。
迎上他的目光, 顧川柏笑了笑, 接過燒杯加了些香草香精, 握住他的手腕,幫他把隔熱手套仔細戴好:“要倒液氮了,小心凍傷。”
黑眸裡立即閃出了期待的亮芒,陸京墨興致勃勃點頭,按著他的指導,往燒杯裡仔細勻速地傾倒起液氮。
冰涼的白氣轉眼騰開,顧川柏利落地攪拌著燒杯裡的原料。察覺到阻力漸漸增大,速度就愈加放緩,攪拌得盡量均勻,給冰晶留出充足的凝結時間。
液氮冰淇淋的材料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是做法特殊些,攪拌的手法和時機就尤為重要。
感覺到燒杯裡的液體已經差不多凝固,顧川柏停下攪拌,示意陸京墨可以停止傾倒,把燒杯放在了試驗臺上。
乳白色的冰淇淋看上去並不起眼,香氣也不濃,一般人很容易會當它平平無奇,要吃的時候才能體會出特殊來。
看著依然滿心期待跟著他轉悠的小教授,顧川柏瞳色愈暖,忍不住勾起唇角。有意不緊不慢地拿過滅菌過的潔淨小燒杯,又變出把冰淇淋勺,把燒杯裡的冰淇淋一絲不苟地舀成完整的球形。
好不容易等著他把作為裝飾的黃桃插上去,陸京墨眸光晶亮,迫不及待抬手去接。
燒杯不大,兩隻手握著難免相碰。迎上那雙眼睛裡的清透亮芒,顧川柏心裡微動,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勇氣,手掌回攏,就把那隻手連燒杯一道穩穩包在了掌心。
陸京墨眨眨眼睛,抬頭望著他,神色好奇,卻找不到半點抵觸驚訝。
果然是好用的。
顧川柏挑起唇角,望向他的小教授,耐心開口:“京墨,咱們的作業留得有點多,這樣下去,同學們是吃不消的……”
自己當初寫作業也寫得很痛苦,陸燈一次就已過足了癮,將心比心地沉吟片刻,認真點頭:“好,我下堂課不留了。”
沒想到他答應得這樣容易,顧川柏準備好長篇大論的開導都沒能派上用場,不由微怔:“就不留了嗎?”
“不留了,這次的作業可以到月末交。”
陸教授極好說話,彎了眉眼點點頭,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卻又飛快地翹起來:“你可以拖到明天。”
……
轉折來得措手不及,身負兩份作業重任的顧川柏心情復雜地松開手,看著小教授高高興興地拿著燒杯坐回桌邊,小口吃起了冰淇淋。
液氮做出的冰淇淋柔和細膩,雖然香精隻加了一勺,卻被本身的口感提升了幾個層次,味道反而會顯得鮮明得多。
陸京墨顯然吃得心滿意足,清秀的眉眼都細細彎起來。
趁著他的小教授吃得高興,顧川柏忍不住抬起手,試探著落在他頭頂,輕輕揉了兩下。
還是第一次趁著對方沒有睡著的時候摸頭,顧川柏心裡多少有些忐忑,陸京墨卻不僅沒有躲開,反倒主動蹭了蹭他的掌心,舀起一勺冰淇淋遞了過去。
顧川柏喉間輕動,面上卻仍帶著溫然笑意,又揉揉他的發頂:“你先吃,我一會兒再做別的口味,”
他今天還特意帶了瓶紅酒,打算試試紅酒液氮冰淇淋,也不知道給陸京墨多嘗上幾口,能不能替自己減免半份作業。
當時答應得痛快,寫了幾天的作業才知道不容易。替同學們爭取到了福利,自己反而要明天交作業的顧助教心情復雜,一邊調配著新的冰淇淋原料,一邊思考著盡量不顯得刻意的反悔辦法。
一個小燒杯還不到手掌大,陸京墨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就又寸步不離地跟在了顧川柏的身後。
發現小教授不是一般喜歡跟著自己轉來轉去,顧川柏眼底幾乎藏不住笑意。有意在實驗室裡兜了幾個圈,把手中的燒杯放在桌上,等著紅酒徹底入味,趁他不注意停步回身。
陸京墨的視線跟著燒杯一起挪開,腳下不及剎住,砰地撞上結實寬闊的胸口,被顧川柏穩穩圈住。
不同於上一次情急之下的擁抱,兩個人的手都是空著的,顧川柏回臂將他環得嚴實,低頭迎上那雙清澈得引人心口酸軟的黑眸。
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時天色已徹底暗了,實驗室忽然靜下來,幾乎能聽得清窗外的響亮蟲鳴。
原本是想逗著小教授趁機耍賴的,可真到了這一刻,把青年溫暖的身體真實地抱在懷裡,顧川柏卻忽然什麼都說不出。
這似乎是他很久遠的一個夢想——久遠到他自己都已徹底記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生出了這樣的祈望。
想把這樣一個人抱在懷裡,什麼多餘的事都不必做,隻是好好抱在懷裡,想有能許下承諾的資格,想有足以期許的未來。
身體隔著衣物相貼,他的小教授安安靜靜任他抱著,心跳透過胸膛,輕柔地拱著他的胸口。
顧川柏凝望著他,抬手攏住懷中人柔軟的發尾,指尖穿過發絲,輕緩地按在腦後,呼吸不由微摒。
……
“可以減一道題。”
清朗的嗓音轉眼打破了安靜得引人遐思的氣氛,顧川柏驀地回神,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慌忙松開手臂:“京墨——”
“嗯?”
陸京墨揚眉應聲,放松得幾乎透出溫軟鼻音。摸出平板點點戳戳,翻到一頁課件,把第一題大方地指給顧川柏看:“這道題不用做了。”
當初自己試圖用親一下換練習冊,就隻減免了一道題。陸教授向來恩怨分明,絕不會故意挾私報復,現在抱一下就換了一道題,已經寬限出很多了。
那道題都已經做完了。
顧川柏哭笑不得,不知是該高興對方至少還有給自己減免作業的念頭,還是該發愁陸京墨實在似乎遲鈍得厲害,一點也沒覺出這樣過於親密的接觸有什麼不對。
原本單純的表白心意,忽然就怎麼都顯得像是乘人之危。
心跳依然急促,顧川柏平復一陣心情,決定暫時給懷裡的人留出些時間長大,等到對方徹底明白這些事的意義,再把人光明正大地領回去。
那就要看得牢一點才行了。
他的小教授喜歡看人寫作業,自己就該認真地寫給他看,其他人都被減免了作業,才是錯失了趁機和教授拉近關系的機會。
這樣想著,似乎就覺得好過了不少,
還有整整兩篇小論文的顧助教重新振作精神,超常發揮,做出了細致綿密香氣四溢的紅酒冰淇淋,終於又替自己減免了第二道已經做完的練習題。
還不清楚陸京墨對酒精的接受能力,顧川柏給他分出一小燒杯,叫他拿著慢慢吃,自己也分裝出了一杯,剩下的在保溫桶裡裝好,又把實驗室利落地收拾整潔。
燒杯洗淨烘幹,液氮桶歸位,試驗臺清理幹淨。顧川柏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望向一旁乖乖坐著吃冰淇淋的小教授,眼中不覺透出暖意:“好不好吃?”
陸京墨的眉眼立時彎得眯起,毫不猶豫點了點頭,望著他認真開口:“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厲害。”
“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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