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魔親手買給自己的糖葫蘆!
真人面上沉靜岿然,心底哇呀呀呀生出了個名為糖葫蘆的心魔。一把拎起坐在地上的小徒弟,一言不發地御劍而起,縱身凌風回了客棧。
畢竟還是太酸了……
酸得說不出話的天水真人一路面沉似水,把吃了小心魔買給自己糖葫蘆的徒弟塞進靜室,不給他多問的機會,一掌灌注進去大半法力助他破開封印,準備日後也走上師父不練功就拎回來痛揍的光榮傳統。
……
重新失去了褲子的陸燈回到了識海之中。
順利喂了愛人最後一顆糖葫蘆,讓他心中總歸稍許安慰。正坐在河邊等系統緩衝動畫片,忽然睜大眼睛,眼睜睜看著一溜長腿的糖葫蘆氣勢洶洶從眼前狂卷了過去。
陸燈屏息半晌,下意識伸手拾起一串,糖葫蘆就變成了普普通通的模樣。
誘人的酸甜馨香沁在鼻端,嘗試著輕咬下去,山楂果晶瑩紅潤,甜脆糖衣在齒間碎開,比記憶裡那顆含化了糖的好吃不知道多少。
陸燈新奇地睜大眼睛,忍不住翹起嘴角,又咬了一顆慢慢吃了。依然把剩下的留著,邊看系統重播的動畫片,邊耐心地繼續等待起了還在外面忙碌的愛人。
遙遠的縹緲景色裡,五光十色的燈火映在水間,順流而下,在心海裡開出一朵朵的花。
*
梁牧心頭已慌得不成。
師父原本就已在心魔的威脅下身體不好,難得出去散散心,自己偏偏又惹出事端,同那些人不知死活地糾纏,最後還要師父來解圍。
為難自己的那些人梁牧都認識,梁家那個少家主自己就已到了金丹期,護衛中甚至已有元嬰分神的大能。若是師尊全盛時期,對付這些人自然隻是一揮袖子的事,可現在師尊身體法力盡皆受損,甚至已不得不動用純鈞劍來逼退對手,一定已經極虛弱了。
可即使這樣,師父竟然還在耗費法力替他衝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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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被點了軟筋穴道,隻能一動不動趴在榻上,咬著木欄忍下筋脈瘀滯被疏通開的痛楚,眼淚開閘似的嗚嗚橫飛:“師父……”
他被顧在水救了命,心裡自然也一直感激師父。隻是師尊向來清冷淡漠,對他們雖不多責罰,那一身被純鈞劍養出的不怒自威也讓人不由生畏,平時多半是能躲就躲的。
現在才知道,師父雖然不言不語,對他們這些弟子卻都回護到了什麼地步。
自己若是再不拼命修煉,又如何對得起師父這份心血……
梁牧咬緊牙關,將呻-吟狠狠咽回去,終於徹底下定了變強的決心。
顧在水的靈力依然在向他體內灌注。
靈力衝撞穴脈是開啟封印必經的步驟,卻也會經受難忍痛楚,若是下手輕些,多少還是能不那麼疼得厲害的。
顧在水自覺罰得幾乎有些過頭,想起小心魔高高興興給自己買的糖葫蘆,依然板著臉色罰完了徒弟。打定了主意下次就要把人關在靜室裡修煉七天七夜不準出門,勢必要扳過來小徒弟這個見什麼吃什麼的毛病:“知錯了麼?”
梁牧心頭難受得厲害,隻當師父惱他惹禍又打不過人家,叼著木頭嗚嗚咽咽:“知錯了,師父,弟子再不敢了……若是再犯,便一頓換兩頓……”
若是出去挨了人家的打,挨了一頓打,回來就再挨兩頓!
一定要盡快變強!
梁牧抹著眼淚,狠狠下定了決心。
……
居然還要還回來兩根糖葫蘆。
沒想到這個徒弟的腦子竟還有這份心思,聽他說一頓換兩頓,顧在水眉峰微挑,心頭怒氣稍平,語氣也和緩下來:“不必如此,有一算一就是了。”
師父寬容若此,梁牧滿心感念,自然嗚咽著答應。顧在水起身稍一沉吟,還是自袖子裡掏出一瓶祛痛丹,正要放在榻邊,一盞河燈忽然從裝滿了東西的袖子裡咕嚕嚕滾落出來。
梁牧剛被解開穴道,滿臉是淚,打著哆嗦爬起來,目光剛巧落在河燈上。
顧在水:……
顧在水:“不是你的。”
一邊說著,他已眼疾手快抄起那盞河燈塞回袖子裡,又緊了緊袖口。
不能讓這個小徒弟接觸到小心魔給自己的任何東西!
“我知道……師父這河燈怎麼買來沒放?不是買給心上人的嗎?”
梁牧眨眨眼睛茫然應聲,猜著師父是不知道這河燈還要放進水裡,囫囵抹了臉上淚痕,從榻上一骨碌爬起來。
“那小販說這河燈是保平安的,師父就買了。我還當師父是想放——這河燈留著不送進河神手裡,可就不準了……”
師父現在身體不好,正是該祈福的時候!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梁牧油然生出濃濃責任感,一躍而起,拍胸脯保證:“師父若是不方便,弟子替師父去放,一定放進河心——”
話音未盡,他已被顧在水一祛痛丹拍進嘴裡。
怔忡抬頭,那道墨色身影已舉步離開,不知怎的腳步倒顯得有些急促跌撞,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純鈞結界轉眼放開,將顧在水的臥房圈了個結結實實。
……師父一定是法力耗盡,支撐不住了!
梁牧噎了半天才把那枚祛痛丹咽下去,慌亂地來回轉了幾個圈,縱身一躍而起,朝大師兄的臥房跑了過去。
*
顧在水盤膝坐在自己屋裡,卻反常的沒急著用斬魔丹。
藥王谷贈送的那一瓶養神丹早被吃完了,金風玉露一時又買不到,他隻能又從藥王谷多買了一麻袋的養神丹。雖說味道實在難咽,這樣流水一樣嗑進去,效用卻還算是顯而易見——這次小心魔出來放風,都已經不會明顯損耗多少力量了。
一麻袋的養神丹敞著口放在榻邊,天水真人焦灼地一枚接一枚往嘴裡塞,嚼得嘎嘣作響,似乎全然沒嘗出幾乎能要人命的古怪滋味。
小徒弟無心的話還在他腦海裡來回全無章法地亂撞。
素淨的河燈被捧在掌心,早已上下左右仔細看過一圈。簡簡單單的白紙上,隻拿最細的兔毫毛筆寫了“顧在水”三個墨字。
顧在水的目光落在那三個字上移不開,一彈指就有火光在河燈裡燃起,活潑潑地跳動著,在牆上投下晃動的暗影。
是買給心上人的……
真要說起來,小心魔吃住都在他心尖識海上,拿心血藏著護著,自然算得上是“心上人”半點不差。
可凡人說的那一個,卻無疑不該是這個意思。
他從小心魔出生起就日日盼著看著,隻當是萬金不換的寶貝,滿心歡喜地安置住處縫制衣物,樣樣都做得心甘情願,卻也並無太多超越這一層的念頭。
隻是今日忽然見了那張臉。
乍看時的隱約陌生過了,便不難找得出分明熟悉痕跡。
眉眼五官都是一脈相承的好看,隻是忽然就褪去了平日看慣的稚氣,變成青松翠竹般的青年模樣,竟忽然生出無解的怦然來。
隻是驚鴻一瞥,那道影子卻直到現在還依然清晰地烙在腦海裡,隻要稍一回想,就仿佛能碰觸到格外軒秀的眉眼睫瞳。
心上人……
顧真人心跳愈促,忍不住往嘴裡連塞了五顆斬魔丹,指尖順著那幾個清秀字跡逐個描過,嘴角毫不自知地咧起來。
他是他的小心魔的心上人。
他的小心魔都給他寫河燈了。
天水真人的識海裡,心魔糖葫蘆忍不住撒腿狂奔,拼成一個碩大的愛心!
陸燈正看動畫片看得出神,忽然聽見身後動靜,下意識回身,不由睜大眼睛。
紅彤彤的糖葫蘆愛心竹籤攢動,排著隊朝他蹦跳不停。強烈的喜悅全無掩飾地波動開,陸燈忍不住翹起唇角,才要起身,熟悉的墨色身影已自天邊疾趕過來。
陸燈彎起眉眼,朝他張開手臂。
清風刮過,溫暖懷抱已穩穩將他圈住。顧在水低頭望著他,緊緊手臂,深黑瞳底映出河間波光,倒像是在等他先開口。
“集市很好玩。”
陸燈仰頭望著他,認真想了想,盡力把自己所見的描述給他:“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新奇的東西,還有好吃的。街道坊間有人耍把戲,繞都繞不完……”
顧在水耐心聽他說著,唇角彎得愈柔,等到小心魔已細數到糖葫蘆,才低頭貼了貼他的額發:“我吃到了,特別好吃。”
陸燈臉頰一燙,在寬厚懷間低下頭:“都化了。”
糖都被含化得差不多了,定然是酸得要命的。
他原本從也沒吃過糖葫蘆,還以為連裡面也是酸甜的,才特意留給了顧在水。直到自己親口嘗了,才知道原來裡頭的山楂居然酸得要命,不過咬了一下,牙根到現在還軟得發倒。
小心魔在懷裡紅得發蔫,顧在水心頭比生嗑了一麻袋山楂更軟,把人護進懷裡,柔聲淺笑:“化了也好吃,我就喜歡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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