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氣氛在前,皇貴妃也識趣,沒再提給藺綏選太子妃的事情。
藺綏知道,皇帝多半是不想他娶太子妃的,畢竟太子妃一定要世家之女,皇帝不想讓太子黨的勢力再壯大,而且他還很擔心另一件事。
眼見著太子是不爭氣,但太子的孩子可未必,萬一到時候尚書令扶持皇孫上位,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太子一直沒娶親,也是皇帝在有意無意地耽擱著,畢竟他還要用太子去制衡,能拖延一時是一時。
不過藺綏沒想到皇帝的主意改的還挺快,賞菊宴半月之後,他宮裡就被送來了人。
不過彼時他不在宮裡,而在宮外。
燕秦在夜間格外歡快地進了東宮的寢殿,打算繼續給他太子哥哥陪床。
他進去時發現扶疏竟然不在,有些奇怪地四處看了看,朝著內殿走去。
以往挽起來的床幔,今日卻早早地放了下來,帷幔後人影綽綽,在燈光下曖昧朦朧。
“太子哥哥,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歇……”
燕秦拉開了帷幔,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色驟變。
床上躺著的女人手忙腳亂地遮掩住自己,隻露出個腦袋看著這位傳說中的五皇子。
“五殿下,民女是陛下派來伺候太子殿下的。”
她未自稱奴婢,並非是宮女。
燕秦瞬間明白了情況,聽見她說她是皇帝派來之後心裡的怒火詭異平息了些。
他無暇去追尋自己的反應,面上擺出了懷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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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怎麼會隨意派人來太子哥哥宮中,太子哥哥!扶疏!有壞人!”
燕秦一邊背過身一邊喊人,若是床上的女人看見了他的表情必定會大吃一驚,這副模樣作態哪裡像是以往痴傻的皇子,一雙眼裡透出了光芒分明格外滲人。
“五殿下你別喊,民女不是……”
扶疏匆匆趕回來,瞧見的便是這有些混亂的場面,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大驚失色。
她被以別的理由調離了宮中,所以並不清楚有人進了宮裡。
“扶疏姐姐,就是這位姑娘了。”
跟隨在後面進來的宮女和太監小聲的稟報了此事,這是皇帝身邊的太監抬來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敢攔著,隻能愁眉苦臉地看著人到了床上,而後急忙去尋扶疏稟報這件事。
“此事等太子殿下回來再定奪,”扶疏神色很快就恢復如常,對著燕秦行了禮,在宮女旁邊附耳下了命令,“去將偏殿收拾打點一番。”
宮女福身,扶疏令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五殿下,請隨奴婢來。”
燕秦看著床上並未被趕離的人有些疑惑,跟著扶疏離開了寢殿,眼神幽幽地看向合上的木門。
不消多時,藺綏從宮外回來了。
扶疏上前低語,燕秦瞧著藺綏的眉眼,心裡一陣煩悶難過。
他也算是看過避火圖的人,自然知道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會發生什麼。
一想到那女人可能會攀上太子哥哥的肩,摸太子哥哥的手,燕秦就有些怒意勃發。
可他知道這沒由來也不應該,但他無所謂,他隻知道他心裡不暢快。
太子哥哥玉似的人,討厭旁人碰他,旁人怎麼能碰得呢?
他……燕秦默然,他也是想碰的。
握住那雙凝著霜雪似的手,又順著赤著的足上撫,捻著柔軟漂亮的後頸,總之不管是哪一處他都是想的。
藺綏推開了寢殿的門,燕秦連忙跟了上去。
“哪來的回哪去,否則別怪本宮不留情面,將你丟到點燈的宮殿裡去,讓你和父皇和和美美。”
哪宮翻牌子便哪宮點燈,眾人都知太子若是將人丟過去,那可跟“和美”扯不上半分關系。
藺綏這番毫不留情的態度,讓燕秦身體放松。
床上的秀美女子有些打哆嗦,帶著些委屈和恐懼地說:“是皇上命我來伺候噢……太子殿下,我若是就這樣被趕出去,我也活不了了,你就讓我留下吧!”
“父皇是親口說讓你來伺候我的?”
藺綏有些神色難辨,他不懷疑這個女人的話,她若是今晚被趕出去,明日必定難逃一死,而且這罪名一定會落在他的頭上。
如果是讓這個人在東宮留下,那麼這名聲算是坐實了。
“那你便留下。”
此言一出,女子大喜,扶疏先是一驚後又覺得沒什麼妨礙,唯獨一人神色震驚。
“既是讓你來伺候的,那你賴在床上做什麼,雖然不知你出身,但定然是良籍,又是父皇吩咐的,在東宮做個二等奴婢也夠格。”
藺綏慢悠悠道,望向了福喜。
皇帝想給他下套,沒那麼簡單。
“今日父皇翻了哪宮娘娘的牌子?”
福喜道:“回主子,是月妃娘娘那兒。”
“既是宮婢,便替本宮去一趟月妃那裡,讓扶疏帶你去庫房點兩件禮物,告訴月妃娘娘近日天氣漸涼,讓她多保重身體,若是月妃娘娘宮中的人問你是誰,記得如實回答你的出處。”
藺綏說完便轉身離去,燕秦的臉色早就隨著他的話陰轉晴,歡歡喜喜地跟著藺綏走了出去。
扶疏命人拿了一套宮女的服飾,冷淡道:“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宮人和扶疏的眼神下也不敢再賴在床上,在他們背過身時溜到了屏風後面穿衣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這是故意歪曲皇上的意思,但這也不是他們能夠討論的事。
藺綏還讓劉忠海跟著一塊去,劉忠海機靈,自然知道道那裡時該說些什麼。
等女子穿著宮裝提著燈籠和劉忠海一塊離開後,扶疏才輕聲道:“殿下,偏殿已經收拾好了,今日移步偏殿歇息吧。”
扶疏猜測到藺綏不會收下這個人,所以早就吩咐收拾了偏殿。
藺綏沒理會和跟屁蟲似的一直在身邊打轉的小狗,朝著浴池而去。
“扶疏姐姐,為什麼太子哥哥要去睡偏殿?”
燕秦有些不明就裡,若是不喜歡那床被經他人睡過,更換床被不就好了嗎。
扶疏解釋道:“主子不喜人近身,於他而言這間寢宮都得清掃了。”
燕秦故作似懂非懂的點頭,心裡卻在暗喜,太子哥哥不喜人近身,卻時常踩著他呢。
不過他想藺綏這番反感也應當和那女子的身份有關系,畢竟那女子是皇帝賞下的人。
皇帝和太子的關系早就格外緊張,一個不喜之心裝也不裝,一個不恭之意敷衍遮蓋。
燕秦又想,可他也和皇帝有關系,他是皇帝的兒子。
揮去了紛亂的心思,燕秦讓扶疏給自己在藺綏床邊加了被子,又開開心心的給太子哥哥當“臺階”去了。
九月半夜深露重,偏殿偏陰,夜晚湿寒更重。
燕秦被硬生生凍醒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瞧著墊著厚厚被子的床榻,悄悄地趴在了床邊,瞧著藺綏的睡顏。
兄長應當是睡得極香甜的,眉心舒展,唇邊隱隱有笑意。
不知是做了什麼美夢,燕秦忍不住湊近了些看,卻見藺綏忽地睜開了眼。
藺綏格外困倦,今日出宮不僅商量了一些要事,他還練體了一番。
畢竟古代世界不比修真界可以在修煉內法的同時淬煉外體,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多做準備,他不喜歡孱弱的感覺。
迷迷蒙蒙間他有些忘了自己身處何處,不記得是哪一世也無所謂是哪一世。
燕秦正在他床邊看著他,一如以往。
藺綏輕輕撫上了燕秦的臉龐,半夢半醒間人格外遲鈍,未曾發覺愛人瘦削了許多。
他用指腹輕輕地揉了揉愛人的唇,對他露出一個笑,又闔眼睡了過去。
燕秦怔怔,有些失魂落魄地觸碰著仍有餘溫微微發燙的嘴唇。
太子哥哥方才的笑好溫柔,讓他瞧著心軟軟又酥麻麻,他從未見過他這樣笑。
那樣漂亮,讓人心裡發痒。
他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急待迸濺噴發的情緒,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可以宣泄的口子。
燕秦不可避免的嫉妒起來,嫉妒著藺綏夢裡的那個人,烏黑的眼珠在夜色下瞧著有些陰鸷。
兄長在夢裡瞧見了誰,對他笑得這樣好看,甚至伸手觸碰他的唇。
太子哥哥還從未對他這樣笑過,燕秦心裡酸溜溜的想。
燕秦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直勾勾地盯著藺綏垂在身側的手瞧。
他撫下身,用面頰蹭著兄長纖長柔軟的手。
不過仍是不滿足,抬起剛剛觸碰到他唇的指尖,輕輕咬了一口,說是咬,不若說是舔。
然這隻是瞬間的動作,他飛快地抬起頭,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這不對,燕秦按著跳得飛快的心口,腦海裡清楚分明的知道他不應該做這些。
不過那些觀念抵不過此刻心中滿足,燕秦爬上了床,蜷縮在了藺綏的腳邊安眠。
這裡柔軟溫暖,勝過冰冷的被衾千百倍。
第70章 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
清晨,藺綏在按照往日習慣在同一時間睜眼。
腳邊似乎有什麼暖意融融的東西,讓他瞬間驚醒,極快地屈腿坐起,看見了委委屈屈地縮在他腿邊睡覺的小狗。
燕秦相比較初見時已然壯實不少,少年抽條的速度很快,也難為他將自己弄成這個姿勢。
藺綏沒有出聲讓他起來,足尖懸空一會兒之後,踢了踢還在熟睡中的少年。
燕秦的姿勢本就是懸空在床邊,在這一腳的力道下,直接滾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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