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他居住的地方,哪裡適合單獨談話他再清楚不過。
此時天氣依舊寒涼,還沒到花期的花叢一片光禿禿,帶著些寂寥。
單雲正在和燕秦說著什麼,不自覺地靠近了些。
那場面落在藺綏的眼裡有些刺眼,太陽穴因為酒精而不斷跳動,脹痛感讓人牙酸煩悶。
系統似乎以看見藺綏痛苦為樂,在此刻出來笑話他:【你很難受嗎?】
【如果氣運之子有命定的配偶,說不定就是這個人呢,他們的基因匹配程度在90%以上哦。】
【要不是氣運之子注定不會有感情線,你以為你可以引誘他鑽這個空子嗎,憑什麼是你不可以是別人?】
【你其實心裡很清楚吧,你配不上他,你一直在騙他!】
藺綏明明知道這時候給任何回應都是讓系統如意,可他偏偏還是開口讓系統閉嘴。
藺綏想大概是酒精讓人思維遲緩克制力下降,否則他怎麼會被系統這種拙劣的手段惹怒。
系統好不容易能看見藺綏失態,更加激動道:【你隻是騙過了他,否則誰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呢?】
【滿口謊言,不擇手段,可他居然為了你不惜……】
系統頓了一下繼續說:【不惜放棄自己的大道!】
藺綏被它聒噪的聲音吵的心煩,沒有注意到它瞬間的異常。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的人,轉身從來路返回。
他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他知道不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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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所有所感地轉頭,隻看見一片凋零之景。
“謝謝你的提議,我並不考慮。”
燕秦沒再停留,腳步急促地朝著大廳而去。
他感覺到藺綏在看他。
燕秦找遍了一樓沒看見藺綏的蹤跡,上了二樓。
推開主臥,一股宛若狂風暴雪肆虐的信息素迎面而來。
室內門窗緊閉,信息素濃度不斷升高。
躺在床上的少年似乎醉的厲害,他睜著眼,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卻叫人覺得毫無生氣。
燕秦觸碰他有些滾燙的額頭道:“醉得難受嗎,我去給你拿解酒藥。”
藺綏輕聲道:“風有點大,我有點冷。”
燕秦,暖暖我吧。
第115章 惡毒養子x冷淡養父
藺綏感覺到了燕秦身上散發的令人心安的氣息,胸腔裡心髒強有力的跳動,滿是溫熱鮮活。
藺綏浮著紅暈的面龐色彩越發靡豔,帶著些病態的潮意。
少年蔥白的指尖布滿柔和暖意,沿著燕秦的脊背線條下滑。
他仰著頭想去親燕秦的唇,卻隻親到了燕秦的下巴。
燕秦扣住了藺綏的後腦,吻在了他的唇上,他的技巧依舊不太嫻熟,但直接又熱烈。
他一點都不想去糾結所謂的身份關系,在他看見藺綏說自己冷的時候,他已經全然忘卻那一切了。
仿佛那些束縛都隻是假象,就像他所處的這具傀儡身體一般,隻是一個強加在他身上的外殼,他不在意那些,他隻在意藺綏。
他不知道那種情緒叫心疼,他隻覺得難受極了,仿佛要依偎著藺綏將藺綏徹底包裹在羽翼裡,讓藺綏不再是那副模樣,才會好受些。
藺綏來不及吞咽,水色從唇角溢出。
空氣中信息素肆虐的越發嚴重,那冷寒的茫茫冰雪一層一層地覆蓋在人身上,讓人冷到極致的時候竟然產生雪是灼燙的錯覺,進而越發急躁。
這其實很割裂,燕秦心有無可傾泄的愛意,隻想用溫柔將藺綏柔裹,可alpha的本能感覺到了領域的侵佔,欲讓對方臣服。
偏偏藺綏還不安分,燕秦黑沉的眼眸裡滿是壓抑。
他將藺綏的手腕交疊一手握住,想制止這種場面。腦部神經不斷跳動,影響到了視覺,眼前的畫面似乎都覆上了光暈,燕秦的信息素不可控制地外溢,讓房內的氣氛越發緊張。
藺綏面上的笑容擴大,他被壓制著,姿態卻依舊處於上風。
他的笑意越發鮮明,像是冰天雪地裡的血一般刺目顯眼。
“你害怕了?”
藺綏今天穿的是燕秦專門為他生日定制的衣服,白色內襯上有著黑色的墨畫,領口帶著黑色筆觸,像是將白切割撕裂的尖刀。
他的脆弱和毫無生機好似隻是人片刻的錯覺,可燕秦知道那種情緒還在,愈演愈烈。
在樂曲高昂愛意極致時,誰會在意這個世界的死活,更不會思考所謂後果。
布帛撕裂的聲音落入耳膜,藺綏卻開懷大笑。
他暢快極了,仿佛惡劣陰謀得逞。鈍痛的頭部似乎在此刻恢復了些許清明,但又被黑色潮水席卷,意識再度跌落深淵。
情緒反復,交替上演。
藺綏是不喜歡乞求的人,因為他很早就明白很多東西不是訴求就可以得到的。
就像是童年時期吃不到的食物,還有無法終止的痛苦。
那對名義上的父母他們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用他出氣,他們不動手,隻是讓他站在水下,落在皮膚上的水溫在冰冷和滾燙的兩種極致裡來回切換。
那是即使哭喊著疼痛也不會停止的酷刑,所以藺綏很快就學會了用沉默對抗,隻要他不展現痛苦,他們就不會如願以償。
在那時候藺綏就知道,不是所有人生來就會被愛。
什麼是愛呢,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又為什麼要讓他自卑自厭讓他最不願面對的情緒再度席卷。
他有時候會恨燕秦,恨他讓他無法回到以往,嫉妒他氣運之子的命運,憤怒於他為什麼遭遇這一切卻始終在美好的那一面。
他有時候會想這一切沒有發生又或者早點結束就好了,他厭惡所有厭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
藺綏討厭做敗犬。
藺綏掐住了燕秦的脖子,不斷收緊。
燕秦看著上一刻熱烈擁著他下一刻卻欲置他於死地的少年,輕輕撫著他的後背。
他的神色平靜,像是有所篤定,盡管那篤定沒有任何依據。
系統在腦海裡不斷發出了警告的聲音,尖銳刺耳,藺綏聽不清他說什麼,隻覺得聒噪嘈雜。
燕秦的面部因為缺氧而漲紅,呈現痛苦的姿態,即使如此,他還是環著藺綏,隻是那力道越發微弱。
藺綏猛地松開了手,按住了心口,巨大的恐慌和沉悶的疼痛讓他的神色格外陰冷。
他觸碰著燕秦的面龐,輕聲問:“覺得我可怕嗎?”
燕秦的脖子上帶著一圈青紫的掐痕,格外可怖,聞言卻搖了搖頭。
他永遠不會覺得藺綏可怕。
藺綏垂眸,明明不該這樣,按照他的所作所為,燕秦應該恨他而不是愛他。
可他每一次都會包容他愛他,他知道是為什麼。
這些人,都是一個人的碎片。
可偏偏……可偏偏就是因為如此。
他想活著有什麼錯,可燕秦又有什麼錯,乃至天道系統都有它自己的立場。
藺綏感受到燕秦視線的專注,拋去了那些想法。
起碼現在他不願意想,在結束之前,至少多點歡愉。
“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會討人歡心的狗總會有獎勵。”
藺綏狀似心情很好地親了親燕秦的鼻尖,可燕秦卻看見了他眼裡浮起的水霧,像是要落下的淚珠,但又像是冬日清晨霧氣被陽光照射產生的錯覺,那面頰上幹燥柔軟,未有淚意。
觸及到的溫暖讓燕秦怔住,這是他沒考慮過的設想,藺綏環著他的脖頸,像給予嘉獎的君王。
燕秦身為三十年都沒接觸這類事物的頂級alpha,如果他對這方面的知識有多點了解的話,他就知道alpha不可能會這麼柔軟。
可這就是獎勵,不是嗎?
世界仿佛陷入崩壞,燕秦的頭腦空白,他幾乎是本能地將藺綏抱擁。
這房子是燕秦在養子十六歲打算自己單獨居住的時候為他購置的房產,這張床還是他給他訂的。
在那個時候燕秦沒有想過,他會在這上面將藺綏佔為己有,即使是以一種他沒想過的方式和姿態。
看著藺綏揚起的細白脖頸,燕秦好像明白了為什麼為什麼有些人對這件事情樂此不疲。
溫暖的確讓人沉迷。
藺綏吸著氣有些不太好受,就算已經用了童鹳的東西,但是依舊不如修真界的身體好用。
每次換一個世界初期,藺綏就開始懷念自己曾經無比厭惡的身體。
若是放在往常,他估計會訓斥教導,但他今天不想偽裝不想開口。
但成年人的好處就是比少年人更加自制,懂得進退有度。
少年的墨發被白色的枕頭襯的格外漂亮柔順,燕秦對青蝶格外喜愛,在等候藺綏緩和的過程裡不斷啄吻。
燕秦不是特別多話的人,在這種時候就更不會說話,沉默的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所想。
藺綏仍然因為酒精有些昏沉,燕秦的貼心讓他好受了許多。
就像是三月小雨,淅淅瀝瀝的降在人的心裡,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遮掩酸脹難言的本質。
藺綏就像是隨著江流而下的小舟,無需思考,順勢而為。
燕秦是一個很有掌控力的人,無論是戰爭,還是此刻。
藺綏昏昏沉沉,腦海裡聒噪的聲音早就在先前的動作裡消失的一幹二淨。
系統有時候有一種不知人性的蠢,但有時候身上又格外有人性的特點,好比在它知道無力回天的時候會停止無意義的針對和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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