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前走,卻忽地被一隻手拽進了花園的小徑裡,聞著濃密到讓人有些頭暈的花香,被帶到了偏僻處。
“別掙扎。”
少年的聲音嘶啞低沉,一手摟住了藺綏的腰,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藺綏便不動了,等著身後人的動作。
濡湿感在頸側漫開,牙齒在薄薄的肌膚上摩挲,仿佛隨時都會咬下去。
“你怎麼真的不掙扎啊,萬一是壞人呢。”
少年吸了吸鼻子,恢復了本來的聲音,帶著些埋怨和遮不住的委屈,將頭靠在了藺綏身上。
“我聞出你的味道了。”
眼睛上的障礙物移開,得以重見光明的藺綏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是嗎?我有什麼味道?”
燕秦忍不住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他也沒噴香水啊。
藺綏戲謔道:“小狗的味道。”
還是笨蛋款的。
燕秦聽出了他的玩笑,沒生氣,反而越發拿喬。
“那肯定是不被在乎的小狗,不然怎麼有人都不肯告訴我自己也會來。”
藺綏安撫道:“我也是之後才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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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還想繼續追問,明明藺綏出發之前和下飛機後都可以發消息,但偏偏沒告訴他,告訴他爸了。
隻不過他第一個音節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前方傳來的腳步聲。
這裡是花園的偏僻處,但轉角就是一個回廊。
“我在參加朋友的生日會,有什麼事情快說。”
男人似乎在通電話,他站在了走廊的邊緣,隻要多走幾步就能看見另一面的人。
燕秦撇了撇嘴,那個打電話的礙事人,又是他爸。
作者有話要說: 帶孝子:那不是普通溝渠,那是臭水溝
第168章 誘系小媽x直男繼子
男人語氣中帶著些安撫:“你想要的那款包過幾天去專櫃自提。”
顯然,這是在和小情人對話。
燕秦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摟著的青年,藺綏面上的神色很淡,像是全然不在意。
燕秦扣緊了藺綏的手,唇角帶著毫不掩飾的笑。
正在哄情人的丈夫渾然不知不過一個轉角的距離,他的兒子正在以親密的姿態掌控著他名義上的妻子。
腰上的手滾燙,熱意從脊柱上攀爬,像是迅速蔓延的火舌,席卷感官。
藺綏下意識地擰眉,手臂彎曲,抓住了燕秦的小臂。
燕秦近乎觀賞地看著懷中人脖頸到小臂處繃緊的線條,湊到他耳邊輕咬著圓潤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說:“他看不見。”
這是藏在暗處的報復與對峙,在另一個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愈演愈烈。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皮帶卡扣發出清脆聲響,被掩埋在另一方說話的聲音裡。
悄然松垮的布料被造訪者大肆入侵,從廊檐邊緣落入的天光也透著令人暈眩的晦澀,讓人細細品來深覺玩味。
出軌的丈夫,被冷落的妻子,時刻覬覦想著對父親取而代之的少年,冰山一角之下,事實卻截然相反。
對渣滓丈夫不屑一顧的人妻,避之不及的繼子在小媽的引誘下沉淪再到不可自拔。
真正的捕食者將自己隱沒於獵物的表皮下,在這種情況下還全然是被波及的無辜神色。
道別聲響起,腳步聲忽地繼續朝著拐角處前進。
燕秦心裡腹誹著老爹怎麼不原路返回,一邊動作飛快地整理著藺綏的衣服,在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心幾乎要跳出喉嚨。
從這裡跑肯定會被叫住,在燕秦打算衝出去用自己牽制一下老爹時,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強迫他低頭。
“我們該回去了,不然被人發現了……”
不知男女的細細的聲音帶著顫抖從拐角處傳來,伴隨著接吻的輕響,讓燕行森腳步一頓。
不知道是老兄弟家裡哪個佣人這麼不懂事,在主人家的生日宴上還跑出來的私會,但燕行森並沒有撞破野鴛鴦的打算,免得徒增事端,讓這場宴會有瑕疵。
他折返回來時的路,悄無聲息地離開。
被主動親吻的燕秦還有些意猶未盡,被放開時依依不舍。
藺綏很少主動親他,幾乎沒有,大多數時候藺綏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忍不住撲上去了。
主動和應允同樣讓他歡喜,隻是因為主動的稀有,所以讓他更加澎湃。
藺綏整理好了被狗勾熱情而弄亂的衣服,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矜貴模樣,像一朵貴氣逼人的花。
燕秦抬手梳理著藺綏的頭發,靜靜地看著他。
他什麼也沒說,但某種隱秘的迫切的和欲念無關的渴望卻格外昭然。
他想要藺綏離婚,又或者說,他想藺綏和自己結婚。
藺綏的手指從他的掌心滑過,返回了充滿花香的小徑。
他會滿足燕秦的願望,但不是現在。
他沒打算按照原來劇情裡的那樣拖幾年,看著燕秦浮浮沉沉最後獲得順利,他喜歡一勞永逸。
這個世界線的最高點在燕秦突破自我戰勝了kino拿到世界冠軍的時候,隻要完成這個劇情點,他就可以離開了。
八月份開始季後賽,隻要拿到總決賽的門票並且突出重圍,一定會和kino對上。
藺綏不想拉長戰線,盡管這個世界的燕秦很可愛,但是哪個世界的燕秦不可愛呢,他並不偏愛某一個靈魂碎片,他偏愛的隻是燕秦。
燕秦還不知道老婆已經打算讓他一舉奪魁了,看著藺綏離開的背影,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他回到大廳還被燕行森瞪了一眼,燕行森低聲教訓他:“跑哪兒去了,你徐伯伯找你說話都看不見你人。”
燕秦沒吭聲,他總不好意思說我就在你後邊。
徐總和大家聊的差不多的時候,餐宴也開始了。
圓形大桌,藺綏坐在了燕行森的右手邊,另一側是燕秦,正對面恰好是藺大哥。
藺大哥的視線時不時停在他的臉上,藺綏視而不見,安靜地享用食物。
他知道這是個可以和藺家重修於好的契機,但他並不需要。
他忽地想起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世。
它給他安排了對他寵溺無度的親人,甚至困惑為什麼他不沉迷於這樣的親情與關愛。
藺綏清楚的知道,那些感情都是這些人給原主的,包括此刻藺大哥的關注,這些都不是他的。
他從來不屑於被施舍與錯位的愛,如果一定要有,他要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真的愛他藺綏,不僅僅是愛他表面的光鮮,還要愛他的另一面。
在奪取道骨之前,他以為燕秦愛的也是他的表面,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
因此他並不沉溺經營虛擬的情感甚至盡量避開,他不喜歡被人了解和窺探,燕秦是他的例外。
宴會結束後,燕秦立刻和老爹分道揚鑣。
他迫切地想回到ce基地,那個他和藺綏共同的歸屬。
“這小子……”
燕行森看著坐車疾馳而去的燕秦,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看著一旁站在的青年,難得好奇地問:“你那邊怎麼樣了,人追到了嗎?”
“快了。”
燕行森想到和藺綏的約定,無比真誠道:“你們最好快點在一起。”
藺綏揚唇:“借你吉言,多謝祝福。”
燕秦離開前早就已經和藺綏約定好了機場見,機場碰頭後,二人飛離了這裡。
燕秦看著越來越小的建築群,心裡想著以後能少回來還是少回來好,加上之前酒店碰到的那個什麼學長,這次碰到的王添元,這個地方盯著他老婆的人太多了。
藺綏沒察覺到燕秦爆表的危機感,心裡思忖著該怎麼激發燕秦的潛力,讓他真正的邁上一個臺階。
回到基地後,隊伍又投入了緊張的備戰中。
伏安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最新上線的adc瑞蒂,張哥研究了好幾套體系,分別作用於燕秦、藺綏和伏安。
打了大半天後,大家都有些疲倦,喝了些提神的東西,打算再戰。
“陶陶的敲鍾人練的差不多了,但一直都是配合型,這沒發揮敲鍾人的作用,一會兒讓他指揮試試。”
敲鍾人是dw裡開團的節奏型輔助,陶陶玩的一直都是保人型輔助,可這種類型的輔助並不適配所有陣容,陶陶也一直在練習其他輔助,敲鍾人他已經練習很久了,不過很少拿出來,哪怕拿出來,也是配合隊友玩,等待隊友下令。
在安靜的房間裡,這道聲音立刻吸引了大家的關注,陶陶和伏安看向了說話的藺綏,一個神色猶豫,一個眉心微皺。
藺綏直視他們的視線,雖然是提議的態度,但透露著肯定。
這不是一個團隊遊戲,光讓燕秦更上一層沒用,這個隊伍看起來很強,但是每個人都有問題,隻有更加完善,綜合實力才能更上一層,藺綏打算從陶陶入手。
陶陶的手法其實沒問題,問題在於他的心態。
他習慣了玩保人流,說好聽叫聽從指揮,說不好聽就是永遠被動。
但在dbsp; 職業選手裡,sre的新選手重雪,hng的前輔助現教練白羊都是以控場聞名dbsp; 尤其是白羊,他對節奏的把控可以排進dpl前五,他的職業初秀的賽後採訪,被大多數職業選手點名印象深刻。
藺綏不打算讓陶陶完全轉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但他需要陶陶突破自己,不能一直在舊的套路裡打轉。
對於藺綏的話,隊長無條件支持:“行,就這麼辦。”
燕秦也覺得雙人路二位話太少了,他們是一個隊伍,作為打野他有時候可以鮮明感覺到雙人路的脫節,所以很多時候他被帶崩了,這二位也穩不住,遊戲也就輸了,他希望隊伍能夠多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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