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剛剛好像有些走神。”
在藺綏眼球轉動時,燕秦將批條放在他的面前,發出了詢問。
藺綏在紙質批條上蓋章,又在電子版上按下了確定鍵,神色極淡地答:“沒事。”
燕秦帶著紙條離開,快要走出辦公室時,又邁著大步走了回來。
藺綏疑惑地看著他,眼前投射下陰影,他被扣住下巴承受了一個有些過於激烈的吻。
“你……”
詢問的聲音被打斷,啟唇的動作無異於加深這種糾纏。
燕秦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麼做,但好像隻有這麼做,他那顆不斷下墜的心才能安定一些。
好像隻有真切的感覺到藺綏的溫度和存在,才能安心的離開。
領主大人的衣衫微皺,蛇尾在書桌之下不自覺的盤踞上了椅子腿。
“你難道是膽小到臨別之前要向我索吻,才能有勇氣離開嗎?”
藺綏舔去唇上的痕跡,抬頭看著眼前人。
藺綏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不過倒也沒有因為愛人的吻而大發雷霆。
“這畢竟是我第一次離開您出遠門。”
燕秦順著藺綏的話說,不過這話說出來,他們誰都不信。
燕秦捧起藺綏的手親吻他的指尖,換上謙卑順從的模樣,仿佛真是一個第一次離開主人而不安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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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綏懶得再看他大尾巴狼裝可愛小狗的樣子,抽回了手。
燕秦面上加深,去貨幣中心用批條拿了錢,帶上克雷娅去往了東區外圍。
從避難所門口出發,開車抵達東區外圍大概需要十幾個小時,哪怕不計算他們在東區耽誤的時間,來回的車程就要刨去一兩天。
杜彩彩加急生產了一批冬衣,卻被告知在冬季來臨之前就要停產。
杜彩彩茫然:“為什麼?”
通知她的洛杉也有些疑惑:“廢土上的冬日,土地結凍,湖水結冰,機器根本沒法開動,你不知道嗎?”
杜彩彩頓了一下:“我忘了。”
在芙拉的記憶裡,冬日和其他天氣也沒什麼區別,她也沒有經歷過風沙月,這就是核心區的生活。
洛杉也沒懷疑,畢竟小杜說她失憶了,他站在一旁,看著杜彩彩調整生產計劃,被風吹的一陣哆嗦。
他忍不住跺跺腳:“好冷啊,感覺今年的冬天可能要提前來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經歷廢土上的冬日,但原主的記憶有,而且他牢記官方說的,一定要隱藏好穿越者的身份,就算在女神面前也不能暴露!
寒流悄無聲息的在大地上蔓延開,在降溫的第一時間,藺綏睜開了眼。
盡管他已經做好準備,但沒想到情況要比他想的糟糕一些。
蛇的生命活動需要細胞裡生物酶的參與,而生物酶需要在一定溫度下才能工作,所以蛇類在氣溫低的情況下,身體會僵硬難以活動。
藺綏完全控制不了蛇尾,他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漆黑的窗外。
第232章 美人蛇
藍色的皮卡車表面凝結了一層白霜,發動機加熱致使產生的高溫讓管道表面的冰融化,水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湿痕。
燕秦有些抱歉地對克雷娅說:“這個點了忽然叫你起來返回領地,明天給你一天假。”
呵出的白氣在夜裡凝結成實質的煙霧,克雷娅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拉開了車門利落地跨了上去。
聽到這話,她笑著關上了門,說:“也該回去了,今年冬天提前了。”
燕秦低頭檢查一下車底沒什麼問題後返回了駕駛位,手扶上方向盤,低嘆:“氣溫降的太快了。”
剛出旅館的門,被風雪一吹,人的手腳就有些冰涼。
克雷娅倒是習以為常:“每年都這樣,不過今年肯定是比較特別的一個冬季。”
往年,這個點時她應該在黑塔閉門不出,黑塔那個地方沒什麼好交際的,還要提防著在這個時期來尋仇和懸賞的人。
偶爾有時候她接了任務,或者沒能及時返回黑塔,隻能在冰天雪地裡繼續奔波。
今天肯定不一樣,因為她也是有歸屬的人了。
燕秦眼裡帶笑地點頭:“嗯,肯定不一樣。”
他系好了安全帶,車內的暖氣融化了他睫毛上的冰霜,成為蒸發的水汽。
車子前行,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車轍,紛紛揚揚的大雪堆疊,很快將痕跡掩埋。
“聽橫亞說,你們在研究的熱能裝置快到結束階段了。”
因為車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克雷娅也沒有太拘束於上下級的關系,仿佛普通同事或者朋友那樣闲聊。
克雷娅也沒能想到自己這句話能說得這麼自然,在心裡她同樣很尊敬管理員大人,不過比起面對領主大人而言,還是少了幾分畏懼,大概是管理員大人給人的感覺更有親和力,有時還會跟他們開幾句玩笑。
領主大人在他們心中更接近於神明的符號,阿託大叔還每天都要在家裡對領主大人進行一遍祈禱。
燕秦應聲,表情顯得有些無奈:“本來預計在冬季來臨時就可以將熱能裝置研究出來,沒想到冬季忽然提前了。”
克雷娅想了一會兒說:“那這幾日領主大人恐怕不方便出面管理事情,明天我就不用休假了,可能還有很多要忙的事情,我可以代您巡視工廠。”
燕秦不奇怪為什麼克雷娅會知道這個熱能裝置是為了藺綏而研發,橫亞如果透露了細節,克雷娅就會知道那是一個便攜式的平衡調節人體溫度提供熱能的裝置,整個領地誰最需要無需多言。
“辛苦你了,這個假你隨時可以找我休。”
前兩天確實會比較忙,燕秦也不確定自己一定可以騰出手,身為領地的三把手,克雷娅的確有很多需要忙碌的事。
“沒事,”克雷娅語氣輕快,“領主大人的事為重,我反正忙習慣了,不做點什麼反而不安心,陪伴領主大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燕秦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眼神直視道路前方,說:“有那麼明顯嗎?”
克雷娅一本正經地答:“如果說是您和領主大人在一起這件事情的話,那確實是很明顯哦。”
燕秦因為她的措辭而有些雀躍,故作不在意地問:“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應該也沒有很多人知道,我,橫亞還有小杜小姐,目前我們三個知道,其他人的話就不太清楚了。”
實話說,阿託大叔肯定不知道,畢竟他每天在祈禱時還日常羨慕管理員大人可以追隨領主大人左右。
燕秦清咳:“你們還挺敏銳。”
他相信杜彩彩不會亂說話,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們自己發現的,不過他和藺綏在外人面前應該從來沒有過線行為。
克雷娅打趣說:“這種事情觀察到的話,就藏不住了,在領主大人出現的時候,你的視線永遠在他身上。”
燕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道:“可大家應該都看著他。”
“那種感覺不一樣。”
“介意我點根煙嗎?”
克雷娅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夾在手中,在半空中晃了晃。
燕秦感覺到她似乎一下變得有些心事重重,打開了排氣模式。
克雷娅點燃手上的煙,卻沒有很快送入口中,看著白色煙霧順著排氣孔而去,如同繚繞的線。
燕秦沉默地開了會兒車,開口問道:“那你認為他喜歡我嗎?”
克雷娅香煙放在唇邊深吸了一口,從口中與鼻腔中噴出煙霧。
她反問:“您自己認為呢?”
燕秦認真答:“我認為是喜歡的,隻是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喜歡我。”
他能夠感覺到藺綏的心意,隻是藺綏從來都不說,在他表白的時候也沒有以同樣的言語做出回應。
“喜歡不一定要說出來,有時候可以通過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您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就足夠了。”
克雷娅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堆疊,訴說著她並不單薄的人生經歷。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這張並不年輕的面龐充斥著霧沉沉的情緒。
她忍不住開口:“我曾經也遇見過一個人,他和我表白的時候,我並沒有答應他。”
燕秦好奇道:“然後呢?”
克雷娅掐滅了手上那根快要燃盡的煙,她的手指上帶著厚厚的老繭,煙灰在她手上塗抹出痕跡。
她輕描淡寫道:“他死了。”
在廢土之上,死亡有時候就是一個瞬間,尤其是他們從事佣兵這個職業,更是在危險邊緣遊走。
“抱歉。”
燕秦並不是想提起她的傷心事,有些替她惋惜。
“沒關系,早就已經過去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時常會很後悔那天沒有給他肯定的答復。”
“有些人不說,很可能是有自己的原因,或者是性格使然,就像領主大人。”
克雷娅看著腕表:“一會兒我來開車,就免得您去停車了。”
克雷娅總是如此貼心,燕秦並沒有推辭她的好意,在下個路口和她換了位置。
凌晨六七點鍾,平日裡天空已經蒙蒙亮,今日卻還黑沉如子夜。
厚冰積雪,稍細一點的樹枝發出斷裂的聲音墜落出聲響。
農莊前的瞭望亭上,守衛們裹著厚厚的衣服,看見車身上的磁卡顯示的身份信息,核對了信息,看著車輛駛入。
燕秦壓著帽子急匆匆地往前走,打開了最高建築物的大門,他將覆滿了雪的大衣和帽子放在了一旁,搓搓手試圖抖落一身寒意,朝著二樓而去。
輕輕地推開門,他便看見了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領主。
周身環繞的孤寂感,明明他身在屋內,卻仿佛被厚厚雲層遮住的明月,被大雪一並掩埋。
藺綏落入一個略帶寒意的懷抱,有些遲緩地眨了眨眼睛。
“怎麼這個點回來了?”
藺綏下意識看向了牆壁上的掛鍾,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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