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覆蓋在勻稱漂亮的軀體上,順著金色的沙灘步入海水中,像是上岸許久的人魚貴族。
燕秦的視線追逐,和他一同沒入海中。
他們在淺海附近遊動,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運動都可以給人帶來不同的自由感,靈魂在寬闊的海水中自由舒展。
他們並肩向前。在視線可及的海面盡頭,天空低垂,與其相接。
浪潮拍打在人身上,在一次換氣時,藺綏勾住了燕秦的脖子。
燕秦站在水中,身體因為浮力上半身在海面之上,因為藺綏的動作而微微彎腰。
藺綏並沒有開口,燕秦甚至沒有看見他的表情,隻是在這隻手環住他時低頭,和藺綏接吻。
明明沒有任何的預兆,但燕秦就是知道藺綏動作的含義。
那如水下的人魚要將岸上的人類帶入水中,又像是人魚想要借助力量上岸的誘惑。
水波粼粼,因風無規則的起伏波動。
海面從藺綏的肩胛處而過,在退潮時向後蔓延。
光落在了青年的脊背與臀尖,青年的腰柔韌纖細,因為肩膀的上揚動作而凹陷,呈現一個完美的弧形。
他像是躺倒的月亮船,在白日順著海面來到了人類面前。
此時不是夜晚,海面上也沒有起霧,這甚至不是會讓人迷失的深海,沒有任何的漩渦和暗礁。
燕秦卻仍然如同被人魚蠱惑的旅人,心甘情願地交付自己的靈魂。
燕秦完全無法抗拒,也根本不想抗拒,過度痴迷產生吞噬的渴求,他越發迫切地吻著藺綏的唇,心跳如同起伏的潮水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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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有一座小屋,它屬於這片私人海灘,也是酒店的賣點之一。
這裡幹淨整潔,在每次有新的客人入住前,都會被好好打掃。
盡管木制的小屋已經有了被海風和水汽侵襲的痕跡,帶著淡淡的海邊特有的鹹腥味,卻在此時更能刺激人的神經。
一路留下會被沙子掩蓋的痕跡,在踏入木屋前的門口會有專門用來洗腳的水池,燕秦抱著藺綏匆匆衝洗。
潮起潮退會有獨特的聲音,那類屬於白噪音的聲音,可以讓人放松。
不過木屋的臨時主人卻沒有心思去聽自然的呼吸,剛剛被打開的冷氣運轉,掛在木屋檐下的貝殼風鈴隨風而動。
在中場休息時,藺綏的視線被櫃子上擺放的布料所吸引。
“這裡準備的泳衣還挺齊全。”
說都是泳衣,也不盡然。
女士泳衣款式繁多比較花俏,相比之下男款的就要顯得單調許多。
“這種遊泳起來會更方便嗎?”
藺綏捻起丁字細繩,在燕秦的面前輕晃。
燕秦視線跟著搖擺,他沒有開口給出意見,卻不可避免的帶上些期待。
“可惜不是男款。”
藺綏低頭,稍有些遺憾地評判。
這種泳衣男款和女款的區別大概就在於可不可以裝下東西,藺綏自己倒不覺得好看,可燕秦顯然不這麼想。
他心裡的愛恐怕比外面的海水還要洶湧澎湃,過於亢奮之讓他短暫難以自控,手指忍不住輕顫,肌膚從指間溢出。
貝殼風鈴再度響動,如同某種動聽的曲調,為夏日增添幾分悠遠。
從木屋裡看見東升西落,彎彎的月亮如小船,將所有的情意承載,再慢悠悠地傾倒在人間。
未進食導致了晚間的飢餓,夜晚的海風較涼,吹動了藺綏身上稍大的男友襯衫。
他踩在冰涼的沙子上,抵達湿潤的沙子旁,感受著海水漫上又褪去時沙子的流動,陷入奇妙的柔軟。
太陽早已經沉下地平線,樹立在沙灘之上的燈光照亮長廊,拉長了椰樹的影。
燕秦正端來晚飯,看見藺綏的背影,就是看見海邊遊蕩的精靈,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將其中一張設成壁紙。
桌椅放置在離海面較遠的沙子上,燕秦拿了小毯子搭在藺綏腿上,就著晚風一同用餐。
他們在晚上返回了海邊小別墅,在夜晚那棟木屋氣溫會比較低,並不太適合居住。
藺綏從浴室出來看見燕秦正趴在茶幾上不斷書寫,大概是他靈感迸發,正在創作新的歌曲。
《音你心動》已經錄制到了第四期,通過前三期的篩選淘汰,隻剩九名選手,於是在第四期時開啟了復活賽,也就是讓第二期和第三期加起來淘汰的十八名選手競爭三個名額,六分之一的概率,會廝殺的格外激烈。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可能會在重壓之下爆發出意想不到的亮眼成績,這也是看點之一。
這檔音綜節奏快,而且目的很明確,要的就是觀眾絕對的酣暢淋漓,節奏並不拖拉。
這種篩選的殘酷機制表達了他們不是要菜雞互啄,而是要讓足夠有能力的歌手站在舞臺上,為大家帶來聽覺盛宴,盡管大家都是素人歌手,但不代表完全不專業。
從節目組那邊給出的賽制來說,第五期十二個人將會兩兩同臺競技,但不再是殘酷的一輪淘汰,一場競技裡的敗者也不一定代表滿盤輸。
十二個人兩兩PK,各自計分,在第六期的時候重新進行對手抽籤,再一次進行兩兩PK,各自計分。
兩次分數的總和,位於後六位的人,直接淘汰。
這也就意味著,有人可能兩場比賽都是勝者,但不過是比對手優秀一點,但是比不過其他組的敗者,還是會出局。
當然這種概率很小,但也足夠說明節目組的態度。
不是抽上比較弱的對手就可以晉升,全靠選手自己的能力。
藺綏將這些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便去關注自己的其他謀劃。
對於綜藝的比賽,他並不是很擔心,這絕非是他狂妄,而是他落敗的可能性很小。
藺家對手已經開始運作,不過這種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藺綏不擔憂,聽著別人匯報的藺墨含的狀態。
現在是周六,學生們沒課,自然會關注其他的東西。
所以校園論壇上的震驚貼,也很快上了前排熱門。
【震驚,豪門狗血竟在我身邊。】
【主樓送給某學生會會長,沒錯,我就是點草了,大家趁著封貼前趕緊看吧。】
【這事兒他們圈內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雖然會長從來都是低調的炫富,沒有表示過自己家到底是什麼產業,但是那輛邁巴赫的車牌,還有他這比較特別的姓氏,我們還是很能夠定位的。】
【大概是半年前,他們家又認了一個兒子,大概意思說是親生的兒子隻是身體不好,所以一直在鄉下養著。】
【這個說法雖然讓人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有錢人嘛有什麼怪癖都很正常咯,但是我最近看見有一個有點不知道怎麼說的小伙子纏著會長,會長還給他錢,好奇之下我去問了一下,那小孩給我爆了個驚天大秘密,說會長其實是他親哥哥。】
【沒錄音,沒實錘,但是我可以保證是真的,大家愛信不信,溜了。】
下面的討論回復已經快上千樓了時,帖子突然消失了。
藺墨含帶著大名在論壇上發帖言辭警告有些人不要造謠,希望大家不要胡亂信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藺綏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藺墨含的慌亂,他打開了的黑名單,果然發現了不少陌生來電。
藺綏沒有把人拉出黑名單嘲諷一番的意思,藺墨含讓人不要造謠就足夠可笑。
他從屏幕裡抬起頭,發現剛剛還在寫歌的燕秦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動作,正在舉著手機看著他。
“在拍什麼?”
“忽然很想記錄你。”
燕秦剛剛在寫歌詞,想到了傍晚時候拍攝的照片,那種想記錄藺綏生活碎片的悸動萌發,立刻放下了寫到一半的歌詞,拿著手機錄藺綏。
結束錄像後,他回放剛剛那段視頻,在聽到藺綏問他拍什麼的時候,忍不住露出笑容。
藺綏沒有起身,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問:“隻拍這個?”
“隻拍這個,其他的我怕不安全,那些東西已經存在我這裡了。”
燕秦十分直率地表達了內心想法,他點了點腦袋,頓了一會兒之後,又點了點自己的心。
“記得夠深嗎?”
人的記憶是一種足夠神奇的東西,有時完全不輸於任何記錄的一切,哪怕跨越遙遠的時間與空間,在忽然回憶起某一天時,甚至能想起那天空氣的湿潤度。
可如果記得不夠深,一切如同被暈染一般模糊。
記得夠深嗎,我的眼睛、我的樣貌、我的聲音,你愛我與我愛你的感覺。
燕秦篤定:“過眼不忘。”
“那看來不必再溫習了。”
藺綏的手指搭在浴袍的腰帶上,像是遊移著打算作罷。
他的語調是透著刻意的輕嘆,面上卻帶著與之截然相反的玩味的笑容。
“這怎麼會是溫習,每次都是新的。”
燕秦立刻上前,不肯錯失一次機會。
就像照片和錄像,哪怕是過去一秒也是存在於過去的痕跡,怎會是溫故而知新,隻是新的痕跡不斷添加覆蓋在過往之上,成為過往的一部分,被記憶珍藏。
夜晚的海浪聲比白日更明顯,也許是環境太安靜,所以才顯得風浪更喧囂。
風透過未合好的窗吹起了紙張的邊緣,讓它半卷著飄浮,迫於鎮紙而無法隨風而動。
“這首新歌叫什麼?”
“《青》。”
“嗯?”
“是你身上的這隻蝴蝶的顏色。”
第245章 素人歌者x王牌曲作
青色蝴蝶翩跹,聽著有情人的低喃。
轉眼便是周五,早上八點,《音你心動》開始錄制。
藺綏摸出了帶有序號的彩色小球,找到了這一期同臺競技的對手。
杜白拿著手上的球如遭雷劈,看著藺綏差沒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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