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第一大宗門,靈氣復蘇這麼大的事,不信他們毫不知情。
兼竹點頭,“也好。”
他和薛見曉失聯多日,檜庾也還在榻上躺著,這次懷妄帶他出來,如果沒查出點什麼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既然是登門拜訪,他們也沒隱藏身份。
懷妄又卸去喬裝,恢復了一身銀閃閃的模樣。
兼竹跟著他一道登門,天闕宗的大門恢宏大氣,鑲金雕玉,撲面而來錢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待天闕宗守門弟子轉身去通報時,轉頭問懷妄,“仙尊這次打算怎麼解釋我的身份?”
懷妄似是不理解為何舊話重提,“不是兄弟?”
“你怎麼不通曉人情。”兼竹糾正他,“這時候就該說是友人了。”
兩人還在糾結拿什麼話本的時候,前方便遠遠傳來高呼朗笑,“懷妄仙尊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兼竹收了聲,跟著懷妄抬頭看去。隻見一健爍的中年男人大步迎了出來,深紫色長袍襯得人一身貴氣,男人氣息沉澱,眼中卻精光熠熠。
天闕宗宗主薛尋雪,尊號明闕尊者,乃三界八位合體期大能之一。
懷妄開口,“薛宗主。”
薛尋雪熱情地走到二人跟前,抱拳笑笑,“懷妄仙尊親臨,鄙宗蓬荜生輝!”他說完看到一旁的兼竹,先是驚豔於後者的姿容,接著問道,“這位是……”
兼竹自報家門,“臨遠宗兼竹,仙尊的友人。”
薛尋雪不掩驚訝,脫口而出,“仙尊還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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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妄,“……”
兼竹輕笑,傳音給懷妄道:看來仙尊的孤寡四海皆知。
懷妄臉色一黑,薛尋雪話落也覺失言,趕緊找補,“我的意思是之前沒見過。”
兼竹解釋,“相識不久,一見如故,恍若同胞而出,恨不能原地結拜為兄弟。”
懷妄,“………”
薛尋雪聽不懂,但他大為震撼。
二人跟著薛尋雪進堂入座,茶酒滿杯,香溢四座。
兼竹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便聽懷妄傳音:薛尋雪修為大有增進。
他動作未頓似是沒有聽到,唇卻輕碰了兩下,表示知曉。
薛尋雪寒暄兩句主動問道,“仙尊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懷妄沒有點破他的修為,隻試探道,“聽聞瀛洲靈氣復蘇,來看看情況。”
薛尋雪神色微動,又哈哈兩聲敷衍過去,“仙尊消息靈通,不過我們也沒能查探出更深的原因,靈氣復蘇是好事嘛!大家修行更輕松了。”
作為一宗之主、合體期大能,薛尋雪的說辭在兼竹看來就是扯淡。
大概是懷妄也聽出了對方的遮掩,不再深入話題,他“嗯”了一聲看向兼竹。
兼竹會意,擱下酒杯轉換話題,“這酒是好酒,同薛少宗主攜帶的美酒應當是同一批。”
提及兒子,薛尋雪注意力立馬調轉,“兼竹道友可是認得犬子?能讓那小子分享美酒,想必是相當好的關系。”
“承蒙少宗主厚愛。”兼竹點頭,“我二人相處甚佳,也恨不得原地結拜為兄弟。”
薛尋雪開始思考兼竹兄弟的門檻是不是有問題。
兼竹繼續,“可惜鷺棲城一別杳無音訊,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敘敘舊。”
“唉,說來不巧。”薛尋雪惋惜,“犬子忙於修行,剛閉關不久,大概是見不到了。”
“原來如此。”
又是一個閉關的。兼竹目光落在杯盞底部,酒色清透,映出頭頂繁復的雕梁。
…
在桌上打過一圈太極,兩人依舊坐得穩如泰山。
薛尋雪見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主動客氣道,“二位遠道而來,今夜不如就在我門中歇息。”
懷妄,“那就麻煩薛宗主。”
兼竹,“盛情難卻。”
薛尋雪,“……”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薛尋雪叫來門中弟子帶二人去東苑住下。
天闕宗的東苑專門用來接待貴客,庭院背後還有一大片園林,各式珍稀靈植修剪得精致,拱橋荷塘遠近相映。
領路的弟子帶他們穿過湖心亭,兼竹將人叫住,“有勞了,我們留在這裡賞個趣,你先回吧。”
那弟子退下,兼竹靠在亭中翹起一隻腿,那珠串從他衣擺下方露出,嚴絲合縫地圈在他腳踝處。
懷妄沒有坐下,站在旁邊掃過一眼,“好好坐。”
亭外是大片荷塘,泛著粼粼波光,兼竹側頭看來,一縷長發隨風勾在唇間,“仙尊是不是越管越寬了?”
懷妄一哽,片刻移開視線,“隨你。”
微風柔和,兼竹靠在圍欄上看了會兒別致的風景,又懷念起自己那靈秀的蒹山。從前他們吃飽睡飽沒事就坐在湖邊前山談情說愛,那日子不比做神仙更好?
可惜兩人都是天賦異稟,沒事還要神魂交融共同進步一下,修煉的速度突飛猛進,不過十幾年懷妄就突破大乘了。
然後被雷劫劈成這傻樣——兼竹回頭看了懷妄一眼。他憂愁地嘆了口氣,“唉……”
懷妄聞聲看向他,當他是憂心自己的腿傷,想了想道,“天闕宗與藥宗交好,若本尊請薛宗主出面……”
“還是別了。”兼竹一聽就知道他想說什麼,趕緊讓人打住,“薛尋雪也有點子大問題,最好不要扯上人情關系。”
他接著說,“其實腿傷倒是其次,主要是連日奔波,不能享受生活。”
懷妄,“……”
他早該想到的。
·
在外面坐了會兒,兩人回了東苑各自待在屋裡。
兼竹靠在榻上,一直等到夜色降臨。天闕宗宗主薛尋雪明顯有所隱瞞,薛見曉那脾性也不像是會閉關。
他準備夜探天闕宗。
以他現在的修為,哪怕隻能使出七八分力,隻要不對上合體期的薛尋雪,基本沒有問題。
更深漏斷,子夜已至。
天闕宗弟子分五隊,提燈攜械交叉巡夜。一排排明燈燭火從宗門內晃過,背光之處,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兼竹側身藏於樹影之後,陷入沉思。
……天闕宗設下的符陣機關是不是多得有點過分了?
避開巡夜弟子找人難度不大,但要避開所有的符陣機關恐怕得整出些動靜。
誰能想到白天看著山清水秀的園林,到了夜裡便組成環環相套的八卦陣——林中怪石堆陣,按遁甲分成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一腳踏入能酥得掉渣。
兼竹憑借神識的查探,幾下閃身避過重重機關,左踏為坎,右守為震,唯留出艮位供人進出。
他正頭痛地想通過陣法進入到天闕後山,前方忽地明光一晃,卻是巡夜弟子折了回來。
兼竹在道法領悟上天資驚人,對於陣法推算則不是很精通。
眼看火光靠近,他腰間陡然一輕。
視線調轉,再回神時已出了八卦陣,他後背抵在旁邊翹角屋檐的陰影之下。
那串燈火走過,又逐漸遠去了。
兼竹松了口氣,隻見懷妄站在他跟前,“仙尊怎麼出來了?”
懷妄見巡夜弟子走遠,撤開半步,“大半夜瞎逛什麼。”
兼竹揣著袖子看向遠方,“想去找小伙伴喝個酒。”
“……”
薛見曉的下落的確很重要,懷妄沒打算回去,也跟著他一道尋人。
前山巡夜弟子眾多,後山有遍布符陣。兩人便從園林外側一閃而過,打算避開眾人。
有懷妄大乘修為傍身,隱匿起來比剛才輕松很多。穿過東苑繞開五堂,途徑側院時,兼竹鼻子一動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等一下。”他拉住懷妄。
側院看似荒涼無人,四周樹影綽綽,風過搖曳,透著陰冷。越靠近院舍,越能聞到濃鬱的酒香氣。
兼竹試探著出聲,“薛見曉?”
哗啦!屋內瓷瓦碰撞,薛見曉的聲音貼著窗縫傳出來,“是我,是我!”
兼竹和懷妄對視一眼,後者抬手,封鎖著屋門的符陣瞬間破除。
兩人一同進了屋,屋裡倒是布置得極度舒適,蠶絲被都鋪了好幾層。
薛見曉衝過來抓著兼竹的袖擺,熱淚盈眶像是見到了老鄉,“你怎麼來了!”
兼竹抽出袖子,“千裡探監,感動嗎?”
薛小少主打了個哭嗝,“嗝,根本動不了。”
“……”
懷妄的存在感太強,薛見曉看了他一眼,隱隱猜到他的身份,驚疑不定地拉過兼竹小聲問,“仙…仙尊怎麼來了?”
兼竹,“我定的行程是雙人遊,他是順帶。”
薛見曉更加驚疑。
兩人相互了解了一下對方的境遇,兼竹看他對瀛洲之事一無所察,又被薛尋雪關在側院,想必是真的不知情。
兼竹問過情況,又順帶給他看了下自己的傷口,“你在瀛洲城內有見過這樣的傷痕嗎?”
“嘶……”薛見曉一臉痛色,“沒見過,本少主已經離家很久了,要問傷處最好是去找藥宗,謝清邈見得多。”
“去過了,被拒之門外。”
“我日!”薛見曉直接罵髒話,“謝清邈這個冷血的狗東西,這也不治那也不治,還當什麼藥王!”
兼竹理智提醒,“你聲音太大,前院都要聽見了。”
薛見曉趕緊收聲,他拽了拽兼竹,“氣死爺了,正好,你帶我離開天闕宗,我帶你去找謝清邈治腿。”
這次應聲的卻是懷妄,“好。”
雙方合計了一番,若是兼竹懷妄二人直接帶著薛見曉跑路,怕是天闕宗翌日就能殺上臨遠宗山門。
薛見曉在屋裡布置了一下,偽造成自己用法器破門而出的假象,同兼竹他們約好,“你們先把我送到瀛洲城南‘無問客棧’,然後回宗門裡歇息,第二天假裝無事發生地辭別,我們在客棧匯合。”
雖然惹人起疑,但沒有直接證據。
兼竹贊同這個方案,“你放心,我最會賴皮。”
“……”
有了懷妄同行,大乘期修為加上精湛的陣法推演,三人的出逃沒有驚動巡夜弟子。
然而在他們的衝出天闕宗山門時,身後卻驀地蹿出一縷訊號煙——咻,嘭!
兼竹心頭一跳,他看薛見曉臉上也是茫然懵逼。心想薛尋雪定是在後者身上設下了什麼禁制,一旦離開宗門就會觸發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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