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後, 薛見曉有了業餘活動。他逢人便說“藥王妙手回春,這類傷口手到病除”。藥宗弟子連捂他嘴都捂不住。
兼竹感覺他收獲不多, 卻十分奔波,“何必呢, 藥王多半不願診治。”
薛見曉,“我知道。雖然我不能強迫他, 但我能煩死他。”
兼竹感嘆,“你真努力。”
“阿彌陀佛。”谌殊自一旁立掌拜謝, “多謝薛少主沒把貧僧抖出去。”
薛見曉善解人意,“我知道你的經濟實力。”
眾人,“……”
隔了幾天,果然如懷妄所說,秘境重新打開。
天空撕裂了一道豁口,露出外界的場景, 連日以來受盡魔物折磨的修士爭先恐後地湧了出去。
臨遠宗整頓眾弟子,由洞迎、歸庭真人帶隊跟著飛出秘境。
兼竹綴在臨遠宗眾人後面,飛到出口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白光,他的胳膊被懷妄拉住,後者道,“以防萬一。”
兼竹,“不愧是你。”將謹慎貫徹到底。
好在這次沒出什麼岔子,眾人停在秘境外,結伴的道別、結仇的撂狠話,剩下幾十名被魔物侵蝕的修士陸陸續續趕往藥宗的方向。
兼竹問薛見曉、谌殊二人,“你們打算往哪裡去?”
薛見曉沒主意,谌殊又浮出熟悉的玄妙笑容,“天涯海角。”
兼竹若有所思。
Advertisement
天闕宗的人還想將薛見曉帶回去,薛見曉拿和尚當盾,招呼著後者趕緊渡自己。谌殊便同兼竹他們匆匆道別,帶著薛小少主向遠處遁走。
佛宗弟子攔著天闕宗追人,藥宗弟子自顧不暇,早早便離開趕回去給宗主報難。
隻剩下臨遠宗眾人悠悠闲闲,準備返程。兼竹自覺站進隊伍裡,和他們一起回去。
懷妄披著馬甲不便同行,兼竹在隊伍裡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瞬間被敏銳的何師兄捕捉。
何師兄上前一步,擋在懷妄跟前,“蒼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分到此為止,有緣自會再聚。”
洛沉揚適時開口,“沒錯,我們就帶著小師弟回宗門了。”
何師兄,“一別兩寬。”
洛沉揚,“各自生歡。”
懷妄,“……”
兼竹,“……”
兼竹暗自為兩位師兄捏了把汗,他看向懷妄,後者卻沒說什麼。懷妄的目光越過眾弟子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洞迎揮了揮袖子,“回吧。”
言罷一行人踏上了返回臨遠宗的路。
·
經過一天時間回到臨遠宗,歸庭將秘境中的符陣再次細細匯報給了未乙掌門。
兼竹也被叫著一起,未乙聽完歸庭的話面色沉凝,轉而問兼竹,“你可知道些什麼?”
兼竹笑笑,“我不敢知道什麼。”
“……”未乙和歸庭對視一眼,自知理虧,“先前是我們誤會了,有什麼情況還請你說說。”
兼竹也沒想揪著不放,但他還是沒有全盤託出,“弟子平平無奇,知道的確實不多,具體情況還得等仙尊回來問過。”
“也罷。”未乙點頭,叫他先回去了。
秘境中出現瀛洲符陣的事根本瞞不住,臨遠宗內也很快傳得人盡皆知。
當初落在兼竹身上的質疑不攻自破,兼竹走在宗門裡時,遇到的同門紛紛上前寬慰。
甚至有正義感爆棚的同門還要逼逼兩句在背後傳謠的江殷:此人真是惡毒至極!
兼竹一一謝過。他其實不太在意江殷,比起謠言他更好奇江潮雲的小話本。
江潮雲到底寫了什麼,能給何師兄洗腦到那樣地步?
兼竹找到江潮雲時,後者正好下課。兩人坐到荷塘外的小亭子裡,微風拂過,很適合交流文學創作心得。
江潮雲見到兼竹很是欣喜,沒忍住先同他吐槽了一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江殷又在背後詛咒你。說你在外面遇害了,還說你跟薛少主對質不成被仙尊就地正法了……”
他說到最後一個詞,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是那種嚴肅的就地正法。”
兼竹,“……我沒想別的。”
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嗎,江潮雲的敏感真是讓他害怕。
“沒關系,不重要。”江潮雲很快拉回話題,“而且你放心,雖然他謠言造得不少,但我小話本編得更多。”
兼竹好奇,“你編了什麼?”
江潮雲嘿嘿一笑,深諳此道,“想要蓋過他的謠言,就要用更刺激的謠言來扭轉。”
“……?”
他在兼竹逐漸警惕的目光下侃侃而談,“我說他百般刁難是對你因愛生恨、求而不得。從此之後,不管他說你什麼,別人聽了第一反應都會是——喔,他又在因愛生恨了。而不會再去深究他到底說了什麼。”
兼竹:……
他代入了一下江殷,感覺會被氣死。
兼竹,“饒了我,在你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陷入四角戀了。”他佔一個角,剩下三個懷妄佔全。
“???”
江潮雲聽不懂,但他大為震撼。
…
兩人聊了幾句,江潮雲還要去上課。他從袖子裡掏出那小話本,“你回去之後慢慢看,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再告訴我。”
遠處已經傳來上課的鍾響,江潮雲來不及解釋,話本往兼竹手裡一塞就溜了。
兼竹將話本揣進袖子裡,打算回去再看。總覺得著玩意兒需要他沐浴焚香,戴上佛子的佛珠才能翻開。
時隔接近一個月再回到蒼山,感覺已經大不相同。
具體表現在綠色的面積擴張了。
兼竹四下望了望,懷妄還沒有回來。他將黑羊從乾坤袋中放了出來,又抬手招來靈鶴,希望他們以後能友好相處,畢竟要做一起犁地的同僚。
靈鶴看也不看黑羊,昂首挺胸地走到兼竹跟前撲稜著翅膀邀功,想讓他看看自己種的菜有多茂盛。
兼竹捧場地走近了細看,微微一窒:這何止是茂盛,簡直鋪天蓋地!
估計懷妄回來都沒地方重新搭房子了。
他伸手摸了摸靈鶴的腦袋,“看來不但是萬物有靈,你還是靈長動物。”
靈鶴高傲地“咯咯”了兩聲。
黑羊在一旁不高興地撅蹄子,還沒放棄和兼竹對著幹的想法。
它趁著兼竹捋鶴毛,抬起蹄子就要去踩踏那窩菜,還沒落下腳,靈鶴忽地飛身而至在他腦袋上狠狠一啄!
“咩…!”
兼竹揣著袖子在旁邊看著它們打了會兒,直到二者都打累了,鶴羽羊毛漫天飛。兼竹這才悠悠掏出劍鞘——
劍鞘嗡鳴,知道自己翻身做主的時候到了。
主從契天生壓制,兼竹在悅耳的“嗡嗡”聲中從不知何處掏了把軛來給黑羊套上。
“去吧,去犁地。”
黑羊,“……”
在黑羊絕望地開墾起兼竹的疆土時,兼竹便靠在一旁公布“蒼山食物鏈等級制度”和“獎懲制度”——總結起來,做得好就可以在蒼山食物鏈中暫時不墊底。
黑羊邊犁邊咩:在食物鏈中墊底會怎樣?
兼竹微微一笑,“會變成食物。”
黑羊:!!!
·
這邊的農牧業正在蓬勃發展,兼竹望著天邊心想懷妄怎麼還不回來。
……該不會又背著他偷偷跑路。
正想著,天邊劃過一道白光。蒼山結界波動,懷妄落在了席鶴臺上。
懷妄又恢復成了那副銀閃閃的模樣,他落地後抬眼便看向兼竹,兩人隔了十來米距離對視。隨後,兼竹輕輕開口打破沉默,“想不想看看你的院子?”
懷妄不明所以地走了過來,“怎麼。”
兼竹給他做心理建設,“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兒子給你盡孝了。”
懷妄花了好幾秒來反應他口中的“兒子”是誰,接著轉過眼,瞳中闖入一片綠色。
隻見整個院子幾乎都被綠汪汪的菜葉擠滿了,肥美的靈鶴對自己的豐功偉業毫無自覺,還在和犁地的黑羊展開食物鏈之爭。
兩隻靈獸爭相賣力,誓要把疆土擴張到整座蒼山。
懷妄的眼底一剎像是結了風暴,本來就冷的蒼山又下降了好幾度。他抬步上前,眼前一晃卻是兼竹擋在了跟前。
兼竹十分戒備,“你不能在我的菜地上搞重建。”
懷妄直接被氣得冷笑一聲,“你的菜地?”
兼竹舔了舔幹澀的唇,“你要尊重自然發展規律,它是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我的菜地。”
懷妄,“……”
兼竹雙手合十,“事已至此,不要再強行扭轉這份緣了。”
雖然他的話語有忽悠的嫌疑,但不是沒有道理。兼竹又說,“不然你就回後山那屋,反正你以前不也住在那裡。把山前這片美麗的大菜園留給生靈,把後山的小木屋留給自己。”
兼竹說完,以為懷妄會像上次那樣拒絕,卻看後者遲疑了一下,接著答應了,“好。”
兩人丟下鶴飛羊跳的菜園子,一同穿過蒼梧林去向後山木屋。
那間木屋本就是單人居,雖然分了裡外間,但外間沒有床榻,睡不了人。
兼竹推門而入打量一番,“這屋子可以改造一下,給你搭個床榻。”
“不必。”懷妄道,“我不睡覺,不需要床。”
兼竹就要笑不笑地把他看著。
懷妄被這目光看得不自然,“你笑什麼?”
“萬一呢?”兼竹說,“萬一你哪天想睡覺了,總不能睡到我的榻上來。”
這話聽著曖昧,卻又說得坦然。懷妄耳根隱隱燎起熱意,他說,“隨便吧。”
他嘴上說著隨便又轉身出了屋。隔了會兒,兼竹聽到外面傳來“砰砰”幾聲,像是樹幹被伐倒。
他從門口探頭一看,就見懷妄抱了幾捆樹走回來,在院子裡自己搭起了床榻。
兼竹正打算出去圍觀,又想起自己袖中還揣了小話本,他怕待會兒動作太大掉出來。
他自己都還沒看過那上面的內容,萬一江潮雲寫出些什麼驚世駭俗、連他都受不了的東西,那他也不用活了。
畢竟能給何師兄洗腦的內容,肯定非同凡響。
兼竹扭頭往屋裡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床頭,隨後掏出話本朝枕頭底下一塞便走出了門。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