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推開那扇門後,無數的目光投過來。「你不是沒空嘛!」
「喲!哪來的小美女,新女朋友?」
這一屋子人看起來都非富即貴,調侃的語氣仿佛司空見慣了。
蕭棋漫不經心道:「我眼光有這麼差?」
幾人起鬨:「不是女朋友就給兄弟介紹介紹唄,反正你小子不缺女人。」
蕭棋看向我,笑容溫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這都是我的好哥們兒,蕭家眼下離不開他們的幫襯。」
「沁沁,你不是要幫我嗎。」他俯身,語氣殘酷:「那就幫我哄他們開心吧。」
我愕然,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他瞥了一眼門口,似乎在告訴我,現在走還來得及。
而我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重新抬起頭,面帶微笑地掃視了一圈眾人。
「你們好,我叫沈沁。」
「今年十九歲,在上大學。」
蕭棋一頓,沒再說話。
最開始搭話的男人目露興奮:「還是個女學生,蕭棋,你真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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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鬨笑。
幾人推操著我坐在中間。
「小美女,你別看蕭棋一臉渣男樣,實際上他的確是個渣男。」
「為他傷心的女人成千上萬,你可別想不開。」
我假裝思考:「你們怎麼知道,我不是那個特別的呢?」
這話一出來,幾人都愣了一愣,隨即大笑。
「真是個單純的!」
「這話可以,你確實特別。」那人把酒杯推到我面前,眼神輕佻:「特別漂亮!
7
角落裡,蕭棋點了支煙,姿態散漫。
昏暗燈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時門再被打開,來的是一個短髮女生。
瘦瘦高高的,戴著誇張的鑽石耳釘,一副中性打扮,進來就直奔蕭棋去了。
「好久沒見你小子了。」女生挨著他坐,語氣上揚:「聽說你又帶了個漂亮妹妹來?」
於是眾人捧哏似的:「是漂亮妹妹,你以為都跟你韓美莎一樣,男人婆一個!」
韓美莎翻了個白眼,把手搭在蕭棋肩上:
「我跟那些女人沒什麼好比的,畢竟我們是兄弟,兄弟是一輩子的,對吧蕭棋?
蕭棋打掉她的手,悶了一口酒:「當然,你這麼醜。」
韓美莎輕輕打了他一下:「煩人!」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調侃他倆打是情罵是愛。
隻有我看見韓美莎臉上一閃而過的氣惱。
為了掩蓋情緒,她把目光投向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她可真漂亮。」
隨後眼神裡閃過一絲精明,笑著問蕭棋:「這個打算玩多久啊?」
我眉頭一皺。
蕭棋摁滅了煙,向我看來。
眼神淡漠,面無表情。
「既然是李老闆喜歡的,就送給李老闆了。」
看著我難過的眼神,他又補了一句:「希望李老闆玩得開心了,我們再來談項目的事。」
這話裡的意有所指,我立刻就明白了。
對他來說,我可以是一件商品,用來幫他得到他想要的。
我想說些什麼,身旁被稱為李老闆的人把我摟了過去,哈哈大笑。
「好說好說!」
「小蕭總,太懂我了!」
「那我就不打攪各位了,我帶小美女出去玩玩?」
我掙扎了兩下,絕望地看著蕭棋。
他也看著我,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仿佛在告訴我:看吧,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直到我被李老闆帶走。
他明明看見我無聲的抵抗。也沒有再抬一下眼皮。
我最後聽見的,是韓美莎打趣他:「你真壞啊,可憐這個小美女為你受委屈了。
他嗤笑:「活該。」
8
李老闆的房子很大。
一進門,他支走了所有人,在某扇房門面前猝不及防地推了我一把。
隨後把門關上,從酒櫃裡拿了幾支酒。
我縮了縮肩膀:「李老闆,我真的喝不下了。」
他色眯眯地笑:「度數不高的。」
可是,杯子底下的藥片都沒有化乾淨。
我一動不敢動。
他也不急,坐下慢慢解開領帶。
「你跟著蕭棋那小子,什麼都得不到,他上頭有個爹管著,我不一樣,你跟著我,我開心了要啥有啥。」
「蕭棋把你送給我,就是因為蕭家那點生意還得仰仗我嘛!」
「你還年輕,找男人不能光看臉,臉又不能當飯吃是不是?」
說著,一隻肥膩的手順著我的腿往上摸。
生理性的厭惡讓我忍不住往後躲。
李老闆沒了耐心,起身掐著我的臉給我灌酒。
「這是好酒,你得嘗嘗。」
濃烈的酒味嗆得我眼淚直流。
掙扎間,他愈加興奮,把我摁倒在床上。
我失聲大喊救命。
他笑得越來越猥瑣。
「欲擒故縱我見多了!」
「你越反抗,就越好玩!」
屋內的聲音驚走了窗外的鳥兒。
隱隱聽見汽車的轟鳴聲後,我精疲力盡,在心裡開始倒計時。蕭棋打開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地的酒瓶碎片,濺得到處都是的液體,不知是酒水還是血水,混合在一起。
詭異又刺眼。
他呼吸一滯,順著大片的紅色斑駁往上看。
我仰面躺在床上,衣服到處都有被撕扯的痕跡,隻能勉強蓋住重要部位。
而李老闆滿臉都是血,雙手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猙獰像隻惡鬼:「臭婊子,今天
誰也救不了你!」
我和蕭棋的視線在此刻交匯。
我張了張口,仍然覺得呼吸困難,索性放棄了掙扎,朝蕭棋微微一笑。
用口型說了句:「你來了。」
他渾身一震。
一腳就把李老闆踢得滾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整個人被裹進寬大的外套裡。
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香氣。
「蕭棋?」
李老闆面紅耳赤,怒吼道:「你來幹什麼!」
蕭棋神情緊繃,扶著我的肩膀,眼眸似有化不開的沉沉夜色。
「我都這麼說了,你為什麼還要跟他來?」
「就不能找個機會跑?」
我想說話,眼淚卻先一步做出了回應。
烈酒入喉,灼傷了我的喉嚨。
我隻能啞著嗓子開口:「我相信你會來的。」
「但是你來晚了..所以我砸了他,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蕭棋面色鐵青,眼神停留在我的脖子處。那裡應該紅了一片。
他突然伸手撫了上來,輕輕觸碰:「痛嗎?」
下一秒,我瞳孔驟縮,用盡全身力氣猛然將他推開。
李老闆兇相畢露,原本要砸在蕭棋身上的酒瓶,重重迎面落在我頭上!一片血色模糊了我的眼睛。
腦中尖銳的嘯鳴聲過後,我聽見蕭棋顫聲喊我的名字,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恐慌。
「沈沁!!」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意識渙散前,我努力抬手去夠蕭棋的臉。
一滴眼淚落在我的掌心,被我輕輕擦去。我說:「別哭。」
蕭棋,你的惡作劇結束了。
接下來,是我為你量身制定的遊戲。
請入局吧。
9
兩天後,我才在一所私人醫院裡醒過來。
額頭的傷口縫了針,仍然疼得厲害。
不見蕭棋,但有個護工阿姨在照顧我。
床頭有張陌生的銀行卡。
我打開手機,看見來自蕭棋的留言。
「學校已經幫你請假,醫院也安排好了,你安心養傷。」
「這卡裡的錢作為你替我受傷的補償,我們兩清,別再見面。」
我扯扯嘴角。
打量了一圈這個高級的單人病房。
這次倒捨得花錢了。
護工阿姨好像一直在等我問她些什麼。
但我什麼都沒說,趁她不在的時候,披上外套去了醫院天臺。
直到風吹在臉上,我才覺得舒服一點
鬼使神差地,我往天臺邊緣走去。
裙襬被風揚起,似乎還有雨點落在臉上。
我仰面閉上眼睛,恍惚間有雙手拉住了我,我睜眼,看見一張明媚的笑臉。
「阿沁,看,姐姐給你買的小裙子!」
「我妹妹長得可真好看,一定很多男孩子追吧?」
「阿沁以後會交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呢?」
「可惜姐姐看不到了..」
「答應姐姐,永遠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
「阿沁,你開心嗎?」
我搖頭,淚流滿面。
眼前的影子漸漸化開,而同樣的場景在我夢裡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就像大雨過後,留下了漫長的潮濕。
有寒意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身後突然響起細微的動靜。
我一轉身,就被一人攔腰扛起來,發狠抵在牆邊。
我在他的胸前抬起頭,不急不緩地開口:「不是不見面了麼。」
蕭棋一拳砸在我身後的牆上,呼吸急促、咬牙切齒地:「沈沁,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死是不是!」
從他的視角看來,我再往前走兩步,就會跳下去。
我心底泛起冷笑。
在他幾乎要失控的眼神裡,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踮起腳吻了上去。
他渾身一震,呼吸僵滯,任由我笨拙地親吻他的唇。
五。四。三。
原本抵在牆上的手猛然扣住我的後腦勺。
更瘋狂的吻印了下來,攥奪了我的呼吸。
我們在風裡接吻。
我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他肆意索取,眼睜睜看他沉淪。
這種感覺真是,既興奮,又噁心。
10
良久,他回過神來,眼中翻滾著複雜的情緒。
我舔了舔發麻的嘴唇。
問他:「蕭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他沉默一瞬,垂下眼睫。
「不。」
「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那個瓶子。」
「為什麼……會喜歡我這種人。
我彎唇一笑,輕飄飄地接了一句:「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他說:「我不明白。」
我捧起他的臉,一點點望進那片深海。
「因為是你,所以喜歡。」
「如果非要說個明白,那就是喜歡看你笑,喜歡聽你的聲音,喜歡你的全部,甚至你對我冷漠、絕情、棄之不顧,我都有無數的理由替你找補。」
這段剖心剖肺的表白,是姐姐在日記裡寫下的。
要我來說的話,我是編不下去的。
蕭棋早已怔住。
我佯裝嘆氣:「難道我說了這麼多,就沒有一點兒觸動你?」
「難道,你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為了錢才接近你的撈女?」
他幾乎一秒反駁:「不是!」
我直視他的雙眼:「蕭棋,你說要送我禮物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想和我確定關系,所以我很高興。」
「我不懂那隻手錶的價值,不懂你對我的試探,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不久前還把人心當作玩物的小蕭總,此刻眼裡隻剩慌張。
「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
風吹得我愈發頭疼。
我轉身要走,猛地被擁入一個發燙的懷抱。
他說:「你教我,我該怎麼做,好不好?」
他的聲音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了。
輕柔、愧疚、小心翼翼。
像壓抑不住的某種情感終於傾巢而出。
「好。」我溫柔笑道:「我教你。」
醫生給我換藥,蕭棋就在一旁杵著,看見我傷口的一瞬間,他的眉頭控得很緊。
我咳嗽了聲,示意他過來。
「拜託,蕭先生,我好歹是為了你才受傷。」
「你現在應該握著我的手,給我安慰,或者給我講個笑話逗我開心。」
他眼神一動,將手伸了過來。
指骨修長,觸感冷硬,和他人一樣,好看但沒有溫度。
扯到傷口的時候,我疼得閉上眼睛,一口咬在他手上。
他一聲不吭,儘管我用了很大的力氣,在他小臂留下了一個滲出血絲的牙印。
我抬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疼嗎?」
「我比你更疼。」
「這樣才算公平。」
他扯起嘴角一笑:「嗯,知道了。」
一周後,我出院了。
蕭棋把我送到了我租的房子。
推開門,他目光一緊。
「你就住這種地方?」
我應了聲:「沒關係。」
不過他往那兒一坐,倒顯得哪哪都違和了。
猶豫了一下,他問:「你那個房子...」
「賣了就賣了。」我說:「我並不稀罕他們留給我的房子。」
我給他倒了杯水,用的是我的卡通杯子。
他抿了一口水。
忽地抬起頭,認真道:「你去我那兒吧。」
我看向他。
他又補充:「我平時都一個人住,保姆偶爾在,你想住哪間都可以。」
「好啊。」我點頭。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答應。
於是簡單的收拾過後,我從老破小搬去了蕭棋的豪宅。
一座光看外觀就令人驚嘆的住宅,到處都是金錢堆砌出來的味道。
我黯然低頭:「看樣子,你就算破產,也根本不缺我那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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