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安靜間——另一種聲音劃破了安靜。
硬幣正“哗啦呼啦”地往下掉。
賀雲沂指了指載滿銀幣的框內,“夠不夠?”
辛葵睫毛微顫,一時忘了回話,“……嗯?”
賀雲沂手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徑自扭頭看她,揚了揚眉,“我問夠不夠,你要幾瓶?”
“一……兩瓶!”
“什麼口味?”
“青檸的,還有——”
大概是看她動作遲緩,賀雲沂幹脆自己集了硬幣,直接幫她換了兩瓶青檸味兒的蘇打汽水。
“拿著。”
冰凍過的汽水瓶身落在手心,冒出來的冷珠涔得人清涼舒適。
“謝謝。”辛葵小聲地喃喃,因為手冷,她改為兩隻胳膊各自抱有一瓶汽水,籠在懷裡,“前輩,你不喝嗎?”
“我剛好路過。”
賀雲沂之前剛開了球,大概是剛從室外回來,身上洋溢著點兒被太陽曬過的味道。
顯得他身上原本有的那股子冽然氣息,愈發濃鬱清新。
“瓶蓋能自己打開?”
Advertisement
“這個當然能。”
“那個——”辛葵復又開口,看向賀雲沂,為表達自己誠懇的謝意,提議道,“我請你喝一杯吧。”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李嚴瞧見辛葵捧著瓶汽水在灌。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的那瓶汽水呢?”
說到這兒,辛葵“呀”了聲。
她總不能說,她把李嚴的那瓶給了……
“你的那瓶啊……”
“我給忘記了。”
辛葵說得格外理直氣壯。
李嚴:?
---
辛葵被李嚴兇巴巴地趕去換衣服,說來也巧,她剛回來就得去換裝。
她這次接的是棒球寶貝的任務,得套上青徵棒球賽自制的玩偶服,到時候在場上跟著職業球員走,而後隨著可愛的動感兔子舞,自由發揮。
這其實算不上要用到什麼實力,辛葵本來還以為是要自己和職業球員對打,眼下登時松了口氣。
唯一的不好就是,盛夏天本就燥熱,再蒙個巨大無比的頭套,又悶又透不過氣,一趟下來估計也很艱辛。
李嚴擔心辛葵,但看她自己什麼也沒抱怨的小樂天模樣,也就沒說什麼,隻是叮囑道,“表演完了就趕緊回來,我不能跟著你一塊上場。”
“知道了嘛,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辛葵已經套上了頭套,說話都瓮聲瓮氣的。
“我也不在這,等會兒直接去上面的演播廳看現場,待會兒要是碰不到一起,你可以自己先換。”
棒球賽場就在樓下,也不需要工作人員的指引,今天開賽,各處都忙作一團。
辛葵別了李嚴,連忙趕過去待命。
棒球場的綠茵地空闊,站在青草甸上的時候,音樂鼓動的噪音貼著地面傳過來,辛葵蹦蹦跳跳,直接沉浸在了玩偶服的造作裡。
不得不說,當整個人套在這裡面的時候,也不露面,還挺好玩。
其實從上場,表演,再到下場,辛葵過於投入,都沒有什麼太異常的感覺。
等到邁上樓梯間的臺階,沿著拐角進入休息室那一層的時候,後勁兒開始泛上來了。
主辦方也貼心,有在裡面幫忙塞了清涼貼,其他各處都開了幾個小口兒,這也是她剛才盡情撒歡的原因。
但悶然而憋的氣息總歸和正常呼吸不同,更別提,她還蹦跳了這麼久。
辛葵在靠窗而落的那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目光又落向一旁的汽水販賣機。
認真努力工作後,犒賞一下自己也沒事吧,順帶再補給李嚴一瓶。
想到這兒,辛葵雙手放在自己的玩偶服上,剛要把頭套擰下來。
交談著的窸窣聲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沒過幾秒,一群人出現在拐角處。
賀雲沂身邊圍著眾多工作人員,聊了會兒,不知道交待了些什麼,那群人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徑自走開了。
一時之間,這附近就隻剩了兩個人。
賀雲沂目光似是隨意地撂過,掃過窗邊的時候,頓了頓。
“……”
辛葵假裝自己是個雕塑,按兵不動,手上的動作都僵硬在原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謂的命運的捉弄?
——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她還穿著玩偶服,戴著這麼大的頭套。
總之……千萬不能被發現……
被發現了那得——多尷尬。
然而就在辛葵期盼賀雲沂沒發現,隻當她是個不小心被誰放在這兒的巨型玩偶的時候——
賀雲沂徑自往這邊走過來。
“…………”
賀雲沂三兩步就來到了辛葵跟前,沒等她反應,身形颀長的年輕男人單膝屈起,緩緩地在她面前蹲下來,褲子被料峭的骨骼撐起。
這個角度,他的視線和她的平行了。
準確的說,是和玩偶的。
辛葵還在裝死,愣是一聲都沒吭。
就在這時,賀雲沂抬起手,指尖在玩偶娃娃的臉頰上戳了下。
他揚了揚眉,“你不熱?”
※※※※※※※※※※※※※※※※※※※※
「小劇場」:
辛葵:別!過!來!
辛葵:熱QAQ
賀雲沂:忍忍。
辛葵:?
賀雲沂:以後還有更熱的。
辛葵:……
說個事兒,感謝大家的熱情支持,明日入!V!
載有女鵝和鵝子的高鐵緩緩出發——反正禿頭蔥能不能早日喜提發際線移植,得靠大家更多的愛(點煙.jpg
接下來兩本新文《在你的世界降落》《蝴蝶骨》戳專欄可見,求個收藏,作收也要!!!=3
細腰
賀雲沂是不是戳她了。
是戳她了吧……
而且聽那個語氣, 好像無比確信套在玩偶服裡的人是誰一樣。
被戳到的玩偶面頰處癟下去了一瞬,而後很快復原。
玻璃窗邊的白欄杆處,外面的棒球場被曬得綠油油的,閃著細碎的光芒。
午後時分, 周遭靜悄悄的。
一人一玩偶就在隱蔽的拐角處, 相對而立。
她坐著, 他半蹲著。
如賀雲沂所說, 辛葵確實很熱。
但大概是兩人在這樣的巧合裡遇到,她又穿成這樣, 辛葵隻覺得先前套在玩偶服裡的悶熱變成了火燒。
事實上, 炎熱的程度自他剛剛一步步走過來,就愈發上了頭。
一點一點的空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似的,噼裡啪啦的灼感往頭套裡鑽。
辛葵像是上了屜籠的蒸包,內心裡有些什麼在慢慢膨脹。
其實也不是很熱了。
是……非!常!熱!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啊……”辛葵的語氣頗為鬱悶。
她都這樣了,賀雲沂還能準確無比地找到。
這個玩偶服上面是刻的有她名字還是怎樣。
“能怎麼發現。”賀雲沂還保持著半蹲著的姿勢,長臂抻直, 隨意地放在腿上,手指自由垂落。
他沒具體回答辛葵這個問題,隻是徑自說道,“把頭套取下來。”
辛葵愣著沒動。
僵持了會兒, 看賀雲沂大有她不取下來就誓不罷休的架勢,辛葵試探著說,“……等會兒, 我再休息一下, 你應該事情很多吧?可以先去忙, 不用管我……”
“我已經忙完了。”賀雲沂盯著她看, “你不取下來, 想中暑?”
辛葵說不過他,自己確實又悶得緊,喪喪地應了聲,“哦……”
女孩的聲音很小很輕,隔著頭套悶悶地傳過來,瓮聲瓮氣的。
她抬手,用了力去擰頭套。
擰了幾下,還沒掙脫下來,頭套頑固得像是沾了膠水。
“……”
這個頭套今天絕對跟她有仇!
還沒等辛葵繼續跟這個碩大的玩偶頭套做鬥爭,腦袋一側有輕輕壓上來的力道。
“先別動。”賀雲沂說著,拍了拍玩偶頭套,“不然可能會扭到。”
他的話明明不是命令,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勝似命令。
辛葵也沒再說什麼拒絕的話,靜靜地坐在原地。
賀雲沂雙手放在頭套兩側的邊沿,固定住後微微使勁,頭套和辛葵身上的玩偶服當即分離開來。
辛葵像是剛被剝了殼兒的雞蛋,熱氣騰騰地出爐了。
女孩兒額前鬢角上的碎發緊緊地貼在肌膚上,雙眸黑亮,櫻唇湿潤。
睫毛微顫,兩腮泛著淺淺的紅。
撥開雲霧重見天日的感覺很好,清新的空氣將之前的沉悶盡數掃開。
但這感覺隻維持了一瞬。
她一直低著頭,也不去看賀雲沂。
用腳想都知道,他這個時候的目光和打量會是怎樣。
辛葵莫名覺得有些難堪。
又不僅僅是難堪,這樣子的她估計還很難看。
想到這兒,她抿了抿嘴,一直沒吭聲。
就在這時,賀雲沂稍稍傾身過來,辛葵眼皮跳了下,動作比意識反應得更快。
她脊背往後靠,撞在座椅的鐵架上。
但這下意識的一躲,也沒能挽回兩人之間的距離。
動作間,兩人挨得比之前稍近一些,倏然對視中,賀雲沂又緩緩朝前傾了些。
“……?”
在辛葵警鈴大作,愈發疑惑的眼神中,賀雲沂緩緩開了口。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