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了鐵門響的動靜,放下衣服去看,外面卻沒有人。
門是開著的,不過樓下的住戶養了隻小狗,經常跑到頂樓的平臺玩。
想到這裡,季玉也沒有放在心上。
想起這件事,季玉心底很多情緒湧了上來。
那時候她堅持要離開,以為他們對自己失望了,這是她的選擇,也不能怪其他人。
……原來他們當初,是來找過自己的?
“季玉,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和阿麟的關系。”何燦陽笑著,說話語氣卻很認真。
當年大家都太年輕,尤其是季玉都沒成年,自己也拿她當妹妹看。
可現在,彼此也都不算年輕。
“阿麟和別人不同,打個比方,放棄很痛,要騙自己容忍,未必也會輕松,但是兩者比起來的話也說不清楚誰更痛苦,他大約會選後者。”
何燦陽說得很含蓄,如果季玉一邊吊著阿麟一邊和其他男人曖昧,又或者是兩個人在一起後,她還有數不清的緋聞對象。
雖然說這不太符合季玉的作風……但是這不是昨天的猛料,這會兒他還沒有回過神。
別的男人可能會大吵大鬧,甚至做出極端的事,但是阿麟會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聽不見,繼續維持關系。
沈淮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築起了厚厚的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
非常不好接近,但豁開了一個小口,就會連連坍塌。
季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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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懂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梁展從前說過,行星樂隊的核心人物,不是阿麟,也不是才歸隊的季玉,而是小陽。
關系再好的樂隊,也有拌嘴吵架的時候,有人一直潤滑調解,這才是樂隊不解散的關鍵點。
季玉貌似不經意的問:“那如果我突然死了呢?”
何燦陽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剛好有些松懈,不由順著對方的話去想……
他臉色變了下,連忙打住思維,抬起頭糾結的問:“你最近信佛?別動不動把生死掛在嘴邊啊。”
季玉笑了起來:“我開個玩笑,嚇嚇你。”
“你……真的嚇到了我。”
季玉伸出手,兩個人像是平常彩排結束那樣擊掌。
話說開了,無路如何,以後還是朋友,畢竟生活中不僅僅有男歡女愛。
門關上後,季玉一個人走到書房,她想了下,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第三十七章
季玉心裡有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
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她撥了號碼,等到第五秒,那邊接通了電話。
沈淮麟:“什麼事?”
“我想和你見一面。”
“嗯。”
――
一個小時後,才分開不久的兩個人,在季玉家附近的咖啡廳碰面。
這個時間店裡很安靜,二樓隻有他們兩個人。
沈淮麟:“你要說什麼?”
季玉把桌子上的紙袋打開,她拿出文件遞給人。
沈淮麟有些意外的接過來。
他以為這是什麼合約,但是卻不想……這是一份遺囑。
“我半個月前,找到律師立的遺囑,想著萬一有天發生意外,不至於手足無措。”季玉凝視著對方,說得一臉坦然。
她的兩處房產都給了沈淮麟,趙新梅在生前有永久居住的權利。
存款由沈淮麟繼承,他必須負擔給趙新梅每個月的生活費,以及後續可能產生的醫療費用。
季玉有仔細考慮過,這樣能保證趙姨下半生無憂。
把東西直接給了她,還會引來趙家人的覬覦,她心軟護不住,反而是累贅。
沈淮麟是她所有朋友裡,人際關系最簡單的,也是最執拗的。
她相信對方會做到。
‘詠月傳媒’的股份,同樂隊的三個人一起繼承。
這樣他們能在圈子裡自由許多。
她的一些投資和債券,都分別有安排,首飾給了幾個好朋友,當做紀念。
甚至給以後可能找來的父母,留了一份保障。
季玉已經比較坦然的接受,也許父母就是不在乎她了,才突然消失。
不過曾經朝夕相處多年,她做不到對他們無動於衷。
如果是別人知道季玉年年輕輕的立了遺囑,可能會說不吉利。
不過沈淮麟卻很快接受了,隻是詫異她寫的這麼詳細,甚至還提到了葬禮。
一般想不到這麼多。
沈淮麟心裡有了懷疑,抬眸問:“你……最近做過體檢嗎?”
季玉:“做過,一切指標正常,我目前很健康。”
十年後沈淮麟拿著所有存款去找她,十年後,她也準備讓對方繼承名下的股份。
他們都不知道彼此做過這件事,隻是不約而同的希望對方活得更自由。
別人也許很難理解,但這就是病友。
季玉沒有親戚父母,沈淮麟也過於獨立封閉,兩個人某種程度上都無牽無掛。
這個世界薄涼,他們共同度過了艱澀的時光,互相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季玉不願意拿著對其他人的那套,去敷衍對方,這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這世界上不全是男女愛情,雖然別人未必會懂。
“我聽說大部分人,都不會和很像自己的人在一起,而是會和想成為的人在一起。其實我不太像你,才華橫溢也很好,非常多的人喜歡你。”
“那你呢?”沈淮麟問出這句話,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我當然也是。”
季玉把對方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不比愛人輕多少,而且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愛人的能力。
退一步來講,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沈淮麟怎麼辦?當個俊秀的寡夫嗎?
冠冕堂皇的安慰比拒絕更讓人絕望,她的愧疚感,會讓兩個人心頭都壓著快石頭。所以她不會覺得抱歉。
沈淮麟:“我知道了。”
對方太坦然,他也沒覺得多失落,有些人非常珍貴。
他們兩個之間,不需要彼此說服對方。
季玉把話說出來,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這樣以後彼此相處也不會尷尬,她會注意來往的親密度,不嚇退沈淮麟的桃花。
“你把遺產都給,但是我不需要,你還是活著自己慢慢花好了。”沈淮麟站起來
他眼眸閃了下,又說:“走吧,我送你回家,時間不早了。”
“好。”
咖啡廳離得很近,步行十幾分鍾就可以走到。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走到季玉的樓下,沈淮麟停下腳步說:“明天記得早點過來,我編了新的曲,說不定更適合下次表演。”
“好的,你回去路上注意。”
――
商州等了半個小時了。
他過了很久才知道,季玉和他說的找朋友一起投資……其實是大規模募資。
她如果想要資金,為什麼不找自己?隻要她開口。
畢竟連著陸凜都有投!
小區值班室的人,說季玉才走不久,出去的時候沒有開車,連著包都沒拿。
大概是去散步,要不了多久就回來。
房子是瑞升來發的,連著物業也是瑞升的產業,商州作為老板,自然可以隨意進出。
商州去季玉的樓下等著,他等了半個小時……等到季玉和一個男人回來。
他們臨別還有許多話要說的樣子,依依不舍。
商州隔得遠,雖然聽不清,卻也不願意看下去了。
“你們要說到什麼時候?不去樓上好好敘舊?”商州黑著臉,冷著聲音問。
季玉轉過頭,愣了幾秒問:“你怎麼每次都無聲無息。”
沈淮麟:“今天已經做過客了,現在就不上去了。”
商州:“……”
做客在家裡相處不夠,還得兩個人單獨出來走走,臨別你儂我儂。
季玉察覺到商州情緒有問題,說:“阿麟,你先回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早點回家,外面冷。”沈淮麟掃了一眼對面男人,轉身往外走。
商州一肚子火,不過野男人要走正好,他沒必要把人留著。
他有什麼資格讓那個季玉小心點?這能小心什麼?不就是拐彎抹角的罵他嘛!
季玉一臉平靜的問:“商總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
商州盯著人,醞釀好的話都沒有問出口,本來季玉隻要和自己認錯,態度良好,他也可以給人注資的。
“你和他什麼關系?”
“朋友。”
商州冷哼一聲,他心裡妒火燒成了一片,又問:“那你覺得,我和他誰更重要。”
季玉怔了下,這是什麼問題?你是小學嗎?
“我們是一個樂隊,認識十年,是很好的朋友,商總我很尊重你。”
她也可以敷衍人,但是剛好今天不想,所以委婉的給出了答案。
她說得是實話,哪裡有老板比朋友重要,炮友也是見不得光的。
季玉手裡拿著遺囑,她反正絕對不會把遺產留給商州,雖然對方也不需要。
兩個人雖然睡過半年,但是床下算不上多親密。
商州覺得心被刺痛了,那個野男人比我重要?
誰要你尊重?
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
季玉見人不說話,朝著樓道走去。
這邊是聲控燈,剛好暗了下來,不過外面的路燈明亮,不影響視線。
後面的人突然走過來,把她按在了牆上。
季玉自然猜出是誰了,她張嘴剛想說話,吻就落了下來。
對方很用力,口腔裡的氧氣被掠奪的一幹二淨。
她甚至覺得有些缺氧。
季玉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被對方按著手,壓住身體絲毫不能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商州喉嚨滾動了下,低頭看著人。
昏暗的樓道,季玉一巴掌打過去,“啪”的一聲,頭頂的燈亮了。
商州被打的頭偏向一邊,回頭看著人,突然笑出了聲音。
他捏著季玉下巴又親下去,更大力氣。
他不是個好脾氣,能任由她折騰,是覺得終會有天,季玉會回到自己身邊。
這位倒是好,拿著刀子往著他心口扎。
水漬聲和衣服摩擦的動靜太輕微,頭頂的燈又暗了。
十分鍾後又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再次亮了起來。
小區門口值班室的保安,看著商總頂著兩個巴掌印,嘴角好像還破了,都有些呆滯。
他們眼觀鼻鼻關心,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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