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是很難,你應該看別人打過……”
李浩歌話還沒說完,包間門口傳來小幅度的騷亂,顏漫一抬頭,就看見了葉凜。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隨性慵懶,唇角半抿著,瞳色很淡。
男人真的是很高,高到一眼看過去,就隻能看到他。
跟隻鶴似的。
顏漫猜到他們會再見面,沒猜到再見的概率會這麼頻繁。
昨天才見過,今天居然又碰上了。
大家互相打著招呼,顏漫也跟著點了下頭。
緊接著,那邊開始攀談,其中應該是有葉凜的恩師,二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顏漫打開遊戲、熟悉完新手教程才結束。
葉凜本該坐在那邊,但他的老師有意安排,想讓他多放松一下,硬是將他送進了遊戲的隊伍。
有人問:“葉老師玩過這遊戲嗎?”
“很早前玩過,”他道,“挺久沒打了。”
然後三分鍾拿了隊裡唯二的兩個人頭。
顏漫:“……”
按照李浩歌的建議,顏漫選了個輔助位置的英雄,比較簡單,她能看懂技能。
這個英雄掛在隊友身上的時候,可以成為隊友的盾。
Advertisement
有個短發女演員也加入了隊伍,名字叫阿昭。
日月昭昭,挺好記。
李浩歌說:“反正你有三技能就點,保護隊友的。”
十七分鍾,一波團戰後,隻剩她和葉凜還活著。
對面還剩五個,顏漫恍惚了一下,不知道這局到底是怎麼打的。
“怎麼對面一個人都沒死?”阿昭看得著急,“我們這邊隻剩葉老師一個輸出了——哎?葉老師上去一打五啊?”
一聽這話,顏漫轉過了身子,下一秒,阿昭焦急道:“漫漫!上葉老師!”
“……”
“你上啊,上他啊!”
“好好說話,別瞎省略,”顏漫晃了下手機,“我技能還沒好呢。”
葉凜拿下三殺的時候,顏漫的技能終於好了,她輕輕一點,英雄就上了身。
阿昭:“nice,就應該上他的!”
顏漫:“……”
你打的好投入。
很快,葉凜把對面打成了團滅,他進了對面野區吃敵方的野怪,以壓制對面的經濟發育,從而制造更多優勢。
顏漫從他頭上跳了下來。
李浩歌:“你怎麼下來了?”
“不是你們剛剛教我要刷盾嗎?”她道,“而且我快沒血了,回城補個狀態。”
等她回城補完狀態,隊友也都復活了。
這局遊戲打得有點久,二十二分鍾,中路和下路同時受到攻擊,葉凜在下路清兵線,顏漫則回到中路。
阿昭騰出空看了眼,問她:“漫漫,你怎麼不跟著葉老師啊?”
話音剛落,屏幕上方傳來通報,葉凜拿下雙殺。
“我跟不跟他他都能殺人,”顏漫帶著腦子打遊戲,“這時候我應該保護第二輸出吧,這樣勝算才最大,隊伍的輸出也均勻。”
“隻有一個人瘋狂發育的話,不會有點病態麼?”
李浩歌頻頻點頭:“是的是的,隻有一個輸出,萬一他不在,我們就守不住家了,平均一些好打點兒。”
“你這遊戲意識不錯啊,總算碰到一個懂的了,學霸的腦子就是好使。”
這局最後拿下了勝利,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又開了一把。
這次她選了一個頭像挺可愛的輔助,剛鎖了英雄,阿昭又興奮了:“漫漫,你和葉老師的英雄是CP噢!”
“是嗎,”她抬頭看了眼,“我不太懂這些。”
葉凜早早就選完英雄,半垂著眼,瞧不出什麼情緒。
顏漫想了想:“現在換還來得及嗎?”
葉凜:?
阿昭眨眨眼:“換不了了,不過這個英雄也很好玩的,你試試唄,倆人站一起還有彩蛋臺詞呢。”
剛開局,大家一起從泉水出來,顏漫恰巧網比較快,和葉凜走在前頭。
阿昭一臉姨母笑:“啊!好配!”
如果不是不可能,顏漫此刻真想問她,你是我們全網第二個CP粉嗎?
轉念一想,“顏葉是真的”在剪完BE視頻後已經宣布退役,那她就是全網唯一CP粉了。
不過顏葉怎麼會有CP粉?
顏漫想,那她應該是單純喜歡這兩個英雄的CP吧。
顏漫玩的這個英雄是奶媽,可以開技能給隊友補血,但隊友必須站在她身邊一定範圍內,否則是無法加到血的。
顏漫上下遊走著,突然,又聽到阿昭說:“漫漫,你給葉老師加點血呀。”
她搖著個嬰兒車慢悠悠地過去,葉凜正在打野怪。
她剛開了個大招,男人的英雄便一段位移,鯊魚遊出了她的大招範圍之外。
他的英雄行走速度太快,她壓根就追不上。
半晌之後,顏漫抬頭。
感受到什麼注視,停頓片刻,葉凜掀開眼睑。
顏漫:“我的奶有毒嗎?”
“……”
男人的英雄停在畫面中央,氣氛又定格了片刻,似是感受到顏漫的問號,他淡淡:“來奶。”
顏漫沉默:“嗟來之食是吧?”
“我們奶媽也是有尊嚴的,”她調頭就走,“我不奶了。”
“……”
一旁的阿昭打得心猿意馬,看著兩個人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看著看著就捂住了嘴,一雙眼睛都快笑沒了。
李浩歌看她:“你幹嘛呢,這麼高興?”
“……沒事,”她抿抿唇,小聲道,“你嗑過BE的CP嗎?”
李浩歌:“……?”
什麼玩意兒?
晚上十點,局還沒有結束,葉凜便先行離開。
他明早還有戲要拍,且眾人現在在討論的綜藝問題,和他也沒什麼關系。
他仍舊不打算參加這檔綜藝。
回去的路上,房車一路疾馳,畢談的話也沒斷過。
“哎你覺不覺得今天好奇怪?顏漫平時不都是貼在你旁邊的嗎,今天怎麼沒有一直找你說話?以前不會這樣的啊?”
“你倆最近怎麼樣啊,她給你發微信了麼?”
“我仔細數過了,她跟那個李浩歌說的話都比跟你說得多,哎你說李浩歌是不是喜歡她啊?我怎麼覺得那人好像對她有意思呢?”
“她不會發現外面的世界也挺精彩吧?”
“難道你倆是劇組限定,殺青了她就——”
男人忍無可忍:“你吵不吵?”
畢談:“……”
好像是有點。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畢談說,“畢竟你不懂,我看得多,顏漫這姑娘真的不錯,再不把握可能真的來不及了。”
“你知道麼,我出來的時候還聽他們討論,說到時候要不要給顏漫和李浩歌炒一波CP,你也知道的,現在流量密碼就是搞CP。”
葉凜:“所以?”
畢談:“所以你到底接不接嘛,接了可以當導師,當老師是多麼有成就感又光榮的事情啊!”
男人將視線投出窗外,還是那句話:“不接。”
“行唄,”畢談又轉回之前的話題,“不過我跟你說,顏漫和李浩歌還是校友呢,這也太巧了,更巧的是居然還同級,據說大學宿舍都隔得不遠,那得有多少共同話題啊,炒CP估計還挺容易的——”
葉凜垂眼,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
像是確定完什麼,他抬了下眼,同前面的司機小劉道:“調頭。”
畢談的話戛然而止,疑惑道:“回華楚公館啊?幹嘛?”
葉凜:“我外套落那兒了。”
第17章 放棄四下
葉凜回到包間的時候,還沒有散場。
施老師正坐在靠門口的位置,見他來了,又笑著對導演說:“我就知道他還會回來。”
導演也跟著笑:“你的學生,你當然最了解。”
葉凜垂眼。
施老師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再爭取一次。”
“剛才我跟馮導談了一下,我會在節目裡擔任演技觀察官,也就是點評影片和演員的角色。”
“這節目……導師和演員也會有很多同臺演繹。”施老師笑了一下,眼角皺紋明顯,是難以抹去的歲月痕跡。
可笑起來的那一瞬間,分明好像回到了多年之前,那一年的少年葉凜,隔著高高的看臺,揮手叫著老師。
一聲一聲,言猶在耳。
施南宏說:“我年紀也大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恐怕也是不會再去了。”
“離開之前,我想再多看你演幾場戲,好不好?”
葉凜喉結滾了一下。
對視之中,好像又看到從前的那個自己,想起面前的老師,是怎樣不畏風霜雨雪,陪他找準每一個人物狀態。
恍然恍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總有些事是不會變的。
施南宏心裡其實也沒底,看向他的眼皮都有些發顫,但片刻之後,葉凜低聲應了。
他說,“好。”
同意隻是一瞬間的決定,然而未來卻難以估測。
頓了頓,葉凜又道:“不過——”
他能來就已經是莫大的殊榮,導演連忙道:“沒事,你盡管說!”
葉凜:“我沒參加過綜藝,先試錄兩場,如果中途……”
導演連忙道:“如果中途有變故,或是哪裡讓你覺得不舒服,你可以隨時退出,我們再找新的導演接你的隊伍。”
老天爺,那可是葉凜,光是他願意參加這檔節目,就會讓節目的名氣和含金量再多翻幾個倍數。
招商更是不用愁了。
說完,導演追加道:“我一共辦過六檔節目,加起來21季,從來沒有這種先例。”
“嗯,籤約吧。”
男人波瀾不驚似的,顯然是見慣了大場面,聽完這話,也隻是頷首應了,回頭看向畢談。
前後不過十分鍾,畢談都沒反應過來:“啊?”
這就籤約了??他都放棄了!!
葉凜出道這麼多年來,找上門的各類節目數不勝數,無一例外地都是重量級的籤約條件,他從未答應過哪一個。
這是第一次破例。
籤約時,畢談還在感慨。
太神了,是師生情誼打動了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嗎?
畢談剛弄完合約,一抬頭,發現葉凜正在房間裡找著什麼。
——對了,衣服。
畢談看了半天,才在右側的沙發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影。
正對著空調的地方,顏漫窩在沙發一角,正在橫著手機打遊戲,腿上搭著件黑色的外套,大概是覺得冷,隨手撈來蓋著的。
她打得很投入,腿半曲著,從衣擺處露出一截很細的腳踝來。
葉凜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剛好打完這一局。
察覺到面前有陰影覆下,顏漫猶疑地抬起頭來。
一米的地方站著本該離開,此刻又回來了的男人。
她愣了下。
葉凜朝她伸出手。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