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看她的指尖從自己手裡抽走,蹙了下眉,沒有抓住。
他喉結滾了下,幹澀道:“你後悔了?”
“啊,”她反應了片刻,“……那倒也不是。”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顏漫把電話接起,朱文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朱文軒:“你看前兩天的熱搜沒?!”
“託你的福,”顏漫說,“我一落地都是經紀人的微信轟炸,現在他估計加班闢謠去了。”
葉凜驀然抬起眼。
朱文軒:“這也太扯了,怎麼把我們倆人寫一起的啊?!”
顏漫:“孟惜霜婚禮那天椅子不是被吹翻了嗎,大家都在弄拱門,我們壓椅子去了,結果就被拍下來,還說那捧花是你送我的。”
朱文軒又好笑又無語,“你是真紅啊,漂洋過海去參加個婚禮,狗仔都能追著你不放。”
顏漫抬頭,朝對面看了眼。
“狗仔瞎編就算了,關鍵有人真的信了。”
葉凜:“……”
“那我掛了?我這兒還有病號,”顏漫說,“到時候闢謠微博你記得轉一下,沒空的話點個贊也行。”
“行,那我就不操心了啊,等你團隊弄。”朱文軒放松了些,“還好給你打了個電話,不然還真得我來處理。”
掛斷電話後,顏漫把手機放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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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了努嘴:“聽到了吧?”
“聽到了。”停頓片刻後,葉凜道,“那戒指……”
“什麼戒指?”她想了下,“哦,婚戒啊,我朋友的。”
葉凜:“但是內圈刻了個M。”
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孟,她姓孟,來玩的時候婚戒掉我車上了。”
“……”
“不是我的漫,是孟惜霜的孟,”她復述一遍,“我跟朱文軒沒關系,媒體亂造謠的,但是我手機那時候不見了,大家也沒關注這個新聞,我剛剛才知道。”
不怪他誤會,好像真挺容易想歪的。
想了想,她補充:“我一直都是單身,別誤會了。”
葉凜垂眼看了會兒,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又抬眼,看向她的眼睛。
顏漫:“怎麼?”
他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顏漫看著他有些幹澀的嘴唇,了然:“你想喝水了?”
“不是。”
停頓片刻,男人說:“你剛親了我,你得負責。”
“…………”
顏漫:“怎麼,知道我是單身來這兒碰瓷了是嗎?”
“你不想負責?”
“不是,這,這怎麼負責?”她試探,“你要我娶你?”
“……”
她又問:“實在不行,你當被馬爾濟斯咬了一口?”
葉凜蹙了下眉:“為什麼是馬爾濟斯?”
“因為我覺得它是狗裡最好看的。”
……
話題怎麼又被她帶歪了。
男人捏了下眉心,這才繼續道:“別隨便親人,我會當真。”
她覺得這話說的就很奇怪了:“我也沒不讓你當真啊。”
發現他倏然被擦亮的眼色,顏漫又道:“但是我……”
她想不明白,幹脆給他倒了杯水:“你先喝水吧,我再琢磨一下。”
喝完紙杯裡的水,他抿了下唇:“不用你娶我,談戀愛也行。”
顏漫:“嗯?”
葉凜:“我說,談戀愛。”
“也不是不行,隻是——”顏漫舔了下唇,說,“我家最近出了些問題,我不太確信,我能不能再投入到一段戀愛關系當中去了。”
其實剛剛,在他說出口之前,她也想過,要不要和他試一試。
畢竟方才做了那樣的本能反應,幾分鍾前,也看著他有了心髒重重一跳、而後加速的感知,她對葉凜應當是有喜歡的,隻是程度還不清楚。
可她現在,對愛情的想法,已經因為顏文棟而動搖了。
對她而言,顏文棟不止是父親,更是她對愛情和異性這兩樣事物最直接的感知。甚至在幾天之前,她也覺得再娶隻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他最愛的仍舊是母親,也因此仍相信愛情,相信被愛。
所以在發現事件提前一年時,才會如此難以接受。
但哪怕是顏文棟,在母親去世前那樣愛她,記得她的習慣和喜好,二人常去公園散步,他會為她洗頭、念書、給她買路過時看到的小玩意,病重時放下公司日夜守在她身邊,雖說算不上什麼驚世駭俗的愛情篇章,卻也是很多站在他那個高度的男人,所做不到的。
可就連那樣的愛情,都消失得都那麼快。
她好像很難相信堅固的愛情和被愛了。
顏漫說:“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但我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好好愛你,也不確定能不能堅定地相信你會愛我,這對你來講,不會不公平嗎?”
葉凜凝視她許久,久到下一刻她甚至以為他會收回那句話,然而他說:“不會。”
給他一個愛她的機會,哪怕隻有一天。
他會向她證明,世界上仍有好的愛情,盡管他不是最好的,但會給她最好的。會讓她相信,她仍會被愛擁抱。
他會拿出自己的所有,去愛她。
他說:“可以……先試試。”
“一周?或者兩周?我們維持戀人的關系,如果讓你覺得舒適,或願意往後發展,覺得這是你想要的戀愛關系,就再繼續。”
她啊了聲:“如果我沒有提繼續,那就,結束在那一天?”
“……嗯。”
半晌後,他喉結幹澀地滾動了下,“行麼?”
掌心滲出汗來。
“行啊,”她說,“先試一試感覺,似乎也不錯。”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那就兩周吧,”顏漫思考著,“一周夠幹嘛的,我拍個戲就過去了,說不定都見不到。”
葉凜:“我可以去找你。”
她點了點頭:“那什麼時候開始?”
男人看了眼日歷,顏漫正以為他要選個好日子的時候,聽他冷靜地闡述——
“不如就現在。”
她駭然:“這麼急?”
“……”
“行吧,我先給你把醫生叫過來,畢談說你醒了要喊醫生的——”
“先別。”
他正想說些什麼,又被顏漫打斷:“女朋友的話你都不聽?”
……
…………
“嗯,”不過兩秒,他已經在床墊上坐好,“可以喊了。”
“……”
叫來醫生,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還好都是些皮外傷,沒傷到骨頭,隻是有些傷口很深,看上去還是有點兒可怕。
醫生給他上完藥,把傷處重新裹起來,外面皮外傷的地方,噴點表皮生長因子就好了。
這活兒留給他們自己,顏漫研究了一下小噴霧瓶,然後對著他肩頭的傷口噴了兩下。
藥是冰的,接觸到皮膚很涼,葉凜稍不適應地動了下,她連忙道:“疼嗎?”
他搖搖頭:“就是冰。”
看著他的傷口,顏漫又不由得道:“下次真別這樣了,你要為拍戲我還能理解,就為那個熊,真不至於,你要喜歡我給你買一打,掛得你車裡全是。”
“我不是喜歡那個熊。”
葉凜抬起頭,看到她眉心皺起,唇角也抿著,又不由得笑了下,安撫道:“沒什麼大事,打幾針消炎的就好了。”
“可是這傷口看著很嚇人——”
說到一半,顏漫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你為什麼看到自己受傷這麼高興?”
“沒,”他壓了下唇角,又說,“不是為這個高興。”
一邊,顏漫將噴霧放到桌上,然後坐了下來。
“還有什麼待辦事項嗎?”
他掀開被子,道:“我下去走走,躺太久了,有點累。”
“躺著你還嫌累啊?”顏漫羨慕都來不及,“我都困死了,半天沒休息,巴不得躺著。”
“嗯,那你上去睡。”他說,“正好我睡熱了。”
“那你怎麼辦?”
“我回來了叫你。”
顏漫一想,覺得也行,資源不用白不用,於是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頭剛靠著枕頭,沒一會兒就累睡著了。
他站在一旁看了會兒,又不自知地抬了下唇角,在一旁坐下。
點滴一點點在打,輸進他的血管,男人坐了會兒,聽到外面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很快,大門就被兩位經紀人推開了。
先愣住的是畢談。
西蒙:“幹嘛呢?杵門口跟個鐵棍似的,閃開,讓我進……”
然後一抬眼,也愣在原地。
畢談花了三分鍾解讀這個場景:“我瞎了?”
他指了指床上的陪床,和坐在一邊的病患:“她在床上睡覺,你坐在椅子上掛水?”
顏漫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聲音吵,捂住耳朵翻了個身。
葉凜用空餘的手拿出手機,發微信過去:【不行?】
畢談覺得好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為什麼要用手機打字?】
但男人並未回答:【來幹什麼的?】
畢談:【找你說事的啊。】
【什麼事?】
畢談:【剛還記得,但是你這麼一嚇,我給忘了。】
葉凜:【那出去。】
【為什麼?】
【不想看到闲雜人等。】
畢談深吸一口氣。
【嗯,我為你付出了青春這麼多年,換來一句謝謝你的成全,成全了你的瀟灑……】
葉凜:【出去唱。】
“……”
*
當天晚上葉凜就出院了,回去的路上,他還頻頻看向她。
顏漫:“幹嘛?”
頓了頓,男人低聲確認:“你還記得今天答應過我什麼?”
她神經瞬間一緊,還以為自己忘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什麼啊?”
葉凜喉結滾了下,說:“兩個星期,忘了?”
顏漫松了口氣,“我以為是什麼大事,你嚇我一跳。”
“肯定記得啊,”她說,“這也值得你這麼緊張地問我啊,我以為我忘了什麼資源要開機了呢。”
“……”
顏漫看向窗外:“我看非得白紙黑字給你列個合同你才能放心。”
“嗯,”他說,“真能列?”
顏漫:“……”
結果第二天拍戲,顏漫就找到了機會。
上午正好拍的是一個開會的遠景,隻用拍到她低下頭一直寫東西,她不知道寫什麼,想起這事兒,恰巧來了靈感,唰唰寫滿了一張紙。
中午休息,她正要給葉凜發消息,他的消息就先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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