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她忍不住用氣音開口,小聲地叫:
“寶貝。”
“……”
他喉結滾了下,瞳仁深了深,“別叫了。”
他越不讓她叫,她越來神。
顏漫故意說:“你喘起來好性感。”
“……”
騷話說完,她意識到不對了,開始喊停。
“等等,等等……”
他怎麼又……
葉凜應著:“讓你亂叫。”
“……”
這跟我亂叫有關系嗎?你別血口噴人!
被子開始挪動的前一秒,顏漫腦子裡掠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完了,床單,白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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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點,隻睡了半小時的顏漫從睡夢中驚醒。
她一把抓住被角:“我要去——”
搬磚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被人摁了回去。
他聲音裡透著股餮足的啞:“睡吧,沒早戲。”
“你跟劇組請假了?”她有些驚訝地湊過去,唇珠抵著他下巴,“那他們不都知道了?”
“……沒請,”葉凜伸手把她攬到懷裡,“你今天本來就是晚上拍。”
“噢。”她緩緩點了點頭,昨天事發突然,她忘記看第二天行程了。
“怎麼聽起來又有點遺憾,”葉凜說,“那我去通知一下?”
“誰通知這個?”她在被子裡踢他,“你是不是有——”
話沒說完,被人捉住腳踝,還意思著摩挲了兩下。
葉凜:“就睡了半小時,不困?”
提起這個她就有話要說,明明三點都要結束了。
她氣呼呼:“怪誰?”
他挺會背鍋,從善如流地接道,“怪我。”
她還沒滿意地點點頭,就聽這男人再次開口——
“但最後一次是你要的。”
“……”
“我沒要!”
“行,你沒要,都我要的。”
他伸手拍著她脊背,跟哄小孩兒似的,下巴墊在她額頭上,沒一會兒,似是覺得這樣極有安全感似的,她也慢慢睡著了。
做了一夜,她確實累極,睡到下午一點才醒,睜眼時,側過臉,又和他撞上視線。
她伸了個懶腰,拱到他懷裡:“你沒睡嗎?”
“剛醒,”男人伸手,揉揉她發端,“睡醒了麼?”
“還可以。”
顏漫伸手去握他的手腕,終於想起什麼似的,摸到那塊疤痕,點著燈坐起身來,瞧著那處發愣:“……這什麼啊?”
沒等他回答,她又問:“拍戲受的傷?”
“不是,”他搖搖頭,道,“以前小時候。”
從他耗時幾分鍾,相對平靜的敘述中,顏漫了解到這傷痕的來歷,一時失去了反應能力,就那麼直直地看著。
她一貫擅長接話,此刻胸口卻像被堵住,連句話都說不出了。
“好了,”他笑笑,又反過手握住她手腕,將那疤掩蓋在手背之下,“都是過去了。”
都是過去了。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她卻無法跟他這句子一樣,如此簡單地釋懷。
這天等戲時,她找到畢談的微信,終於從畢談的口中,拼湊出他這一路的曲折。
旁人看來他何其風光,順風順水,但原來這風光背後,上天都拿走了代價與籌碼。
回到家時她仍有些心疼,剛看到人從臥室裡出來,就忍不住鑽進他懷裡,額頭抵住他胸口,沒說話,手臂卻勒著抱緊他。
葉凜還以為她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託著她的脖頸揉了兩下,低眼道:“怎麼了?”
她忍了好半天,才忍住一點點想流淚的衝動,摸到他手腕處的疤痕,輕聲問:“你這疤,沒去打過激光嗎?”
“這已經是打過之後了。”
她低著頭,翻出手機:“我今天搜了一下,還有別的方法……”
他笑了下,道:“看你這麼關心,又覺得,這傷受得也挺值。”
“亂說什麼。”顏漫嗔他,又翻著自己的手機,“比如你看這個,可以遮一下。”
“嗯,”他低聲答,“我也想過,紋個身。”
“不過之前一直沒選到合適的圖案,也沒時間。”
顏漫正想說自己幫他想想,又聽他道:“山茶,怎麼樣?”
她愣了下,想起自己曾經在他那兒,掉過一隻白色的山茶花耳墜。
“可以啊,我還挺喜歡的,”她說,“不過你為什麼選它?”
“因為你喜歡,”他說,“是你的味道。”
*
定了紋身後,顏漫說什麼也要陪他一起,但劇組拍戲太忙,等到闲下來,已經是春日的殺青十分。
那天的陽光很好,櫻花開了滿樹,她站在樹下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花束,讓葉凜給自己拍了張殺青照。
離開時,還和許文靜老師約好,等有話劇表演,第一時間通知她。
把花束放在後排,葉凜開車,二人前往了紋身的工作室。
過程中,顏漫緊握著他的手,見機器挪動,不由得蹙眉問:“會疼嗎?”
他安撫似的捏捏她掌心,低聲說:“還好。”
他拍慣了打戲,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隻是雖不會出聲,但也需要忍。
忍耐時,男人偏過頭去,側頸的青筋凸起,有汗順著滑下。
沒來由地,這畫面和某一晚重合,顏漫輕咳兩聲,甩掉自己腦子裡的顏色廢料。
正是春天尾巴,氣溫也漸漸熱了起來。
走出工作室時,顏漫看見,以往從來都是長袖遮過腕口的男人,終於疊起了袖口,告別了某段過去。
——以她的名義。
車開到一半,她又開始暢想,“要不要我陪你紋一個?”
“不過女藝人的話,沒辦法跟你紋情侶位置了,隻能弄在一些不明顯的地方……”
她沒說完,葉凜開口打斷:“不行,會疼。”
顏漫覺得拍了這麼多戲,自己好歹也是長過見識的人:“我又不是沒疼過。”
他蹙著眉,目視前方:“我猛一點你都說疼,那疼你忍得了?”
“……”
顏漫偏頭,“你別用這麼正經的表情說這種話。”
知道她本來或許就是臨時起意,並沒太多想法,男人又道:“不過你可以買個紋身貼玩玩,效果也一樣。”
“那怎麼能是玩玩呢,”顏漫覺得他說這話不嚴謹,“這是我學著想去愛你的方式。”
男人開著車,停在某家自主打印紋身貼的店鋪前。
他緩聲:“紋是你想愛我,那你覺得,不紋是什麼?”
她抬頭:“是什麼?”
“是我愛你。”
……
最後還是拗不過他,顏漫買了個紋身貼,一百來個,葉凜說她想貼的時候就貼,可以貼到天荒地老。
晚上回去,洗完澡,她就試著貼了一個。
明天還有活動,她沒法貼在別的地方,隻能在左側胯骨的位置試試水,內褲拉開才能看到。
貼好之後,她很注重隱私,發了閃照給周璇參考:【怎麼樣?】
周璇:【不錯,不過為什麼貼在這,是口的時候可以看到嗎?】
顏漫:【………………】?
周璇腦子裡沒點健康的,顏漫懶得跟她聊,神神秘秘地放下睡裙,然後走了出去。
男人正倚在床側看書。
她撲上去,床下陷一個小角。
顏漫:“你猜我貼哪兒了?”
葉凜看了兩圈,喉結這才滾了下。
“裙子底下?”
“嗯,”她有些奇怪,“怎麼猜這麼準?”
他靠過來,沉聲:“別的地方不是都能看到?”
她往他的方向挪了下,睡裙隨之被疊起,裡褲是透色的白,他一眼就能看出貼紙的位置。
葉凜扣住她手腕。
察覺危險將至,顏漫輕輕動了下,被人更用力地按壓。
“別動,”他啞聲,“讓我看看……山茶。”
第67章 大勢三下【一更】
空間中呼吸聲交錯,他鼻尖抵住那支白茶花,吻了吻,又偏離。
顏漫感覺自己有點兒花粉過敏,手指緊緊攥著衣擺,揉出紊亂的褶皺,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的感覺盈滿鼻腔,她漸漸鼻尖通紅,喉嚨中也發不出聲音。
眼前霧蒙蒙一片,失焦後又清晰。
她難以控制地想遠離過敏源,身子後仰,像支被折斷的山茶,大腦一片空白,眼眶愈熱時,她朦朧地想——
周璇……別拿……預言家的牌……
*
兩隻貓又在地板上跑酷,加湿器再度被撞倒,水潑了一地。
葉凜收拾幹淨,又偏過頭來吻她,她略微側過頭,用臉擋了一下。
葉凜伸手,捏住她下巴,像是在笑:“怎麼,你還嫌棄你自己?”
也就你不嫌棄了,她心道。
顏漫點點頭:“有點。”
“……”
*
《城市旅人》殺青後,第二天,顏漫受邀去參加紅毯活動。
還好提前跟葉凜打過招呼,除了山茶花的紋身貼紙有些斑駁,其餘在晚禮服外露出的位置,都很安全。
——可惜有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她剛進到後臺的休息室,就看見鏡子面前,有女演員正拿著遮瑕,倉促地對著脖頸處拍拍打打,好像還在跟對面打著電話——
“還不是怪謝行川,昨晚又發情。”
顏漫:“……”
顏漫的休息室在裡頭,又不好意思旁聽人家的閨房之樂,等到那女演員掛了電話,這才裝作沒聽見似的,站到鏡子前補口紅。
她心道,對這種事兒,裝沒聽見是一種最基礎的尊重。
正當她補完口紅時,那女演員也蓋上了遮瑕管,看來是收工了。
但顏漫眼尖地看到,她脖子後面有個地方,還沒遮上。
被媒體看到就麻煩了。
這時候沒空再管什麼聽沒聽著,顏漫伸出手,禮貌地指了一下:“那個……”
“嗯?”
“你脖子後面,”她說,“好像還有一個。”
那女演員遮不上,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位置,顏漫便上手幫忙遮了下,輕松三兩下拍好。
那女演員看了她一會兒,笑著感嘆道:“看來你也挺有經驗的。”
顏漫心道那可不是,不然我在劇組後面怎麼活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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