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管她的反應,將她的腦袋往自己懷裡一扣,大掌撫上她的發頂。
柔順的長發散著淺淺的洗發水香味,他就那樣,一下一下由上至下地順著她的頭發,動作越發輕柔。
“我這個人,對於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從不手下留情。對傷過我的人,更是如此。”
“小丫頭,你說,你讓我傷心了,我該怎麼罰你好呢?”
大掌在她的脖頸間頓住,微涼的掌心覆蓋在她細膩的皮膚上,溫熱的頸動脈像是在他掌心跳動一般。
他低下頭,殷紅的薄唇貼近她耳邊,若有似無的輕碰著她的耳廓。
“這麼漂亮的脖子,擰斷了好不好?”
南辭嚇得一哆嗦,腦海中瞬間腦補出自己被擰斷脖子血流如注的畫面,不停打著寒顫,身子也開始猛烈掙扎。
霍臨開口嚇她,原本就是期待她無助掙扎的樣子。
甚至還暗暗想著,如果她還能像昨天在酒吧裡那樣,抬著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那更是再好不過。
所以他坐在那兒,除了扣在她腰間的大掌越發用力之外,一動未動,甚至表情都沒變一下。
可漸漸的,他的呼吸開始加重,喉結也輕微的滾動了兩下。
“別動了。”
南辭當下的狀態哪裡會聽,她現在隻想快點逃出他的魔掌,然後再躲他躲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見不著。
見她不聽他的話,還在奮力掙扎,他臉龐終顯戾氣。
“再動就真的擰斷你的脖子!”
Advertisement
威脅果然比什麼都管用,她漸漸歇了動作,但情緒卻還是控制不住。
提心吊膽一早上,恐懼了一早上,這會兒都化成了委屈,湧上眼眶。
霍臨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將她的頭抬起來時,就瞧見了和昨天差不多的霧蒙蒙的雙眼。
不一樣的是,昨晚這雙眼睛裡面帶著勾人的懵懂和醉意。
現在,卻是委屈和控訴。
但不知為何,他覺得此時的她,比昨晚還要吸引自己的目光。
片刻後,他冷著臉將她扔下去。
“下車。”
南辭如獲大赦,急急忙忙開門下車,頭都沒回的就跑沒了蹤影。
霍臨目送她走遠後,冷著的臉色還沒恢復。
他靜靜垂下眸子,視線挪到自己的腰腹之下。
看著兩腿間鼓起的那一塊,他眉頭皺起。
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弄得這麼狼狽。
而對方,竟然還是一個渾身上下一丁點女人味兒都沒有的小丫頭。
如果被他那幾個朋友知道,說不定又要怎麼編排他。
助理和司機這一夜一直在不遠處待命,這會兒瞧見南辭離開,助理連忙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半降,霍臨清貴的側臉露了出來,他一動沒動,直接開口問:“人呢?”
助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朝司機比了個手勢,接著,司機拽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那人就是昨天偷拍的人,這會兒瞧見霍臨,猜著肯定是個大人物,頓時雙腿發軟。
“先生,我……”
霍臨打斷他:“誰派你來的?”
那人一噎,頓了頓,“我也不太清楚是誰,但對方是個女人。”
霍臨靜了片刻,轉頭問助理,“照片看過了?”
“看過了,隻拍了您和南二小姐的一些……親密照,別的沒有什麼。”
霍臨挑了下眉毛,表情變得稍顯興趣。
“拿來看看。”
助理一聽,忙把早就扣壓下的單反相機拿出來,調出照片交給霍臨。
那人拍了幾十張照片,上面無一例外,主人公都是他和那個小丫頭。那張小臉和昨天一樣,在鏡頭裡帶著嬌憨醉意,看著就讓人想用力欺負。
末了,他將相機交給助理。
“復制一份照片。”
“是,那老板復制完畢就直接把照片刪除了吧?”
“不需要。”霍臨闲適的朝被壓著的偷拍者看過去,“人家浪費這麼久時間,不好讓他空手而歸啊。”
“……”
助理不敢有異,連忙從車子後備箱拿出電腦,將照片復制出來。
做好一切後,霍臨叫助理把相機還給對方,又說:“那把人放了吧。”
他說著,目光打在那個偷拍者身上,笑得越發斯文從容。
“但我想你也是聰明人,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你應該明白的,對嗎?”
他還在笑,但那邊的人看著,卻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其實這個活兒原本不是給他的,僱主找到的是他老大,但他老大最近陪媳婦懶得跟,所以才到了他手裡。
他剛入圈子沒多久,對這些大家族的人都還是不太了解,但就算他再不了解,也不難看出,眼前這個笑意中就帶著狠厲的男人,絕非善類。
所以末了,他忙不迭的點點頭。
“我今天沒見過您,也沒和您說過任何話,我拿錢辦事,直接去交照片,一句廢話不說!”
霍臨笑意漸深,“很好,我就喜歡聰明人。”
作者有話要說: 若幹年後
小辭:當年你還想擰斷我的脖子,你記得嗎?
三少:不記得,你說是誰?我?怎麼可能!一定不是我!
小辭:……
第11章
放走那人之後,助理還有些不解。
“老板,就這麼把他放了?萬一是霍二那邊的人怎麼辦?”
“不會。”霍臨一聽到這裡,表情淡淡。
前幾天霍夫人見到他肯定又生了氣,這幾天霍修辰肯定都在家鞏固他們的母子情呢,沒時間做這麼無聊的事。
而且霍修辰也不傻,拍他和南家二小姐的親密照有什麼用?雖然南家有意讓南辭替代南珠嫁去霍家,但這個想法,目前為止霍家是不知情的。
就算知道他和南家二小姐有什麼,也不算什麼把柄。
所以他更傾向去相信那個偷拍者說的話,估計又是哪個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做的無聊之舉。
他沒讓手下刪照片,也正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對方死心。
少一個人惦記他,他就少一份麻煩。
助理沒猜出他心裡的彎彎繞繞,想了想,又說:“今天隻有兩個公司內部會議,不是很急,不然我推遲到明天?您回家休息一下?昨晚……”
霍臨有失眠的毛病,身邊的人都知道。平日裡都要靠安眠藥助眠,若是趕上有突發事件,更是能連熬幾天幾夜哈欠都不打一下。
而昨天他又跟南辭那個醉鬼共處一室,估計更是不能有片刻安穩。
所以助理才會有了這番讓他回家休息的言論。
可哪料,他竟然笑了笑,搖頭。
“不用,我昨晚睡得很好。”
“啊?”
“驚訝吧?”他抬著嘴角,手指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我也很驚訝。”
需要安眠藥才能入眠的他,居然抱著那個小丫頭後,安穩的睡了一晚。
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
南辭來到南家後,第一次在外過夜。
上了出租車後,她思緒漸漸冷靜下來,腦子也比剛剛清醒不少,很多事情也想了個通透。
南珠昨天明顯是故意不讓她用家裡的車,意圖肯定就是不想讓家裡司機跟著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想讓她少個“人證”。
至於她想幹什麼,也不難猜。
她買通了那個家教,又叫他勾引她,一般情況下,像南辭這種看著單純的純情小村姑,肯定會禁不住誘惑。就算當下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但久而久之肯定會被勾引。
而秦予給她的那杯飲料肯定也是帶酒精的,不然她不可能醉到什麼都不記得。
她之所以沒覺得秦予是直接下藥,也是因為她認為,如果是下藥了,她也不可能完好無缺的遇到霍臨。
可是南珠叫人先把她灌醉又是想做什麼呢?
想讓她出醜,然後傳到南家人的耳朵裡?
南辭抿抿唇,直到車子到了南家別墅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原以為回到南家會出現什麼三堂審問,但意外的是,南家的幾個長輩都不在,周姨見她回來,忙把南辭拽到角落裡。
“你這個小丫頭,昨晚怎麼回事?為什麼沒回家?”
南辭沒答,而是挽上周姨的胳膊,反問:“爺爺和父親他們沒在家嗎?”
“他們昨天去參加鄰市合作伙伴的宴會,今天下午才回來。”
南辭聽完,頓時松了口氣。
周姨卻不放過她,使勁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問:“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如果不是我幫你圓了謊,你姐姐肯定要發現你夜不歸宿的事情了!”
南辭眼前一亮,“您幫了我?”
“不然呢?”周姨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你剛到這個家,本來就該小心些,怎麼昨天那麼大膽。到底怎麼回事。”
南辭將昨天的事情大致和周姨復述了一遍,但是沒把自己對南珠的懷疑說出來,隻著重說了秦予的不靠譜。然後又說自己碰到了霍臨,他見自己喝多了怕爺爺擔心,所以收留了她一晚。
周姨知道事情經過後,心放下了一些。
但細想之後,不免皺眉頭,面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南辭,她說話時並沒有對南珠的怨懟,隻是單純覺得南珠找的那個家教有些異類。
熱門推薦
"我帶著七隻不同品種的狗子穿進了玄幻世界。 七條狗子落地成了精,變成了人,各個無比強大,強大到讓我覺得我能靠著七隻好大兒在這個世界橫著走。 後遇到匪徒,我一揮手。 我:狗子們!給我上! 德牧:「好嘞!」 二哈:「上哪?」 泰迪:「上誰?」 柯基:「上不去。」 邊牧:「你怎麼不上?」 金毛:「我覺得他不像壞人。」 田園犬:「你等著,我去給你搖人兒!」 我:「……」"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三天內花光十萬兩,否則被抹殺?""被休那日,我綁定了首富系統。 望著京城第一敗家子明王揮金如土的背影,我掏出全部銀票拍在他掌心:""王爺,聽說您要建戲樓?我捐三十萬兩!"" 當夜系統狂響:【氪金對象敗家值+999,獎勵納米紡織術!】 我笑看錢生錢,卻不知明王正盯著掌心新得的""功德值""勾唇:""這蠢女人,給本王花錢的模樣真像散財童女。"" 直到那天,他在腥風血雨中與我一起,功德系統與首富系統同時彈出猩紅警告——【警告!雙生系統宿主禁止接吻!】【除非...加錢解鎖禁忌模式?】"
"上一世,繼母算計我在宴會上失身,讓我不得不嫁給方原安。 而我自小定下的親事,則是順理成章的換給了妹妹。"
"我對周漾一見鍾情,他是畫家,我追了他三年,主動提出給他當模特,隻得了他一句「請自重」。 這事還被他的徒弟添油加醋大肆宣揚了出去,讓我成了圈子中的笑柄。 我心灰意冷,轉身回國,接受了父母安排的聯姻。 訂婚宴上他是男方的長輩,見到我時差點失態,將我拽到牆角,兇狠地捏著我的下巴:「誰允許你嫁人了?」 我掰開他的手,禮貌又疏離:「小叔,請自重,你也知道,你侄子有點小氣,我不想他不開心。」"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