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江醒醒那雙黑眸中跑過了許多的情緒,千言萬語,最終都化為一個悽然冷冽的笑。
她眼神裡的戲,在場所有人看在眼裡。
就連顧葉導演都忍不住為她驚嘆,小小年紀,演戲居然如此走心,這樣難以表達的情緒,她僅僅隻用有眼神,變能夠讓觀眾感受到整個劇情的張力。
這樣神乎其神的演技如果都不紅,娛樂圈就真是沒救了。
江醒醒那纖細的指尖,觸到了槍口,她用嘶啞的嗓音緩緩道:“殺了我,我就解脫了啊。”
就在時毅晃神的一瞬間,江醒醒猛然卸掉了他手上的力,直接奪下了槍,反握在手中。
局面瞬間扭轉,隻在人物一個眼神的方寸之間。
這時候,導演叫停,非常激動地說:“醒醒,實在是太棒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太滿意了這一幕!”
江醒醒說道:“是時毅前輩的功勞,他帶著我呢。”
江醒醒很謙虛,但說的也是真心話,時毅的確還是很有實力的,隻是不知道前幾場為什麼心不在焉,後來集中注意力之後,他便入了戲,配合江醒醒,演出了高手過招的感覺。
這一場戲,全都在兩個人的眼神之間,如果有一方不在狀態,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江醒醒完成了今天的拍攝,卸了妝換了衣服準備離開,時毅穿著羽絨服追出來:“醒醒,請等一下。”
“前輩,還有事嗎?”
“外面雪有些大,我送你回去吧。”時毅已經撐開了傘,為她遮雪:“我讓助理去開車了,很快就會過來。”
“不用了前輩,影視城外面就是公交站,我自己回去。”
“這部戲之後你肯定能紅,以後都不用擠公交了,你會有自己的車,還有私人助理,你一定會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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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毅看她的眼神裡似有心疼之色。
江醒醒沒看他的眼睛,否則肯定能發現,他對她那根本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意。
她輕松地笑道:“那我可借前輩吉言了。”
時毅望著她璀璨的微笑,隻覺得心裡一片溫暖,從來沒有女孩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你不用叫我前輩,我們年齡相仿,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時毅耳根燒了起來。
江醒醒正欲回答,可是目光卻穿過他,望向了他身後——
鵝毛雪紛紛揚揚,古舊的老上海街道的盡頭,商戒穿著黑色長風衣,棉質的灰色圍巾懸在頸邊,他撐著一柄黑傘,宛如從古樸的民國畫卷中走出來的人物,卻不知在那街道盡頭站了多久……
江醒醒的眼中立刻有了光亮,她錯開了時毅,朝著商戒走了過去。
“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下雪了,我來接你。”
江醒醒有些心疼:“你這麼忙,就別來了啊。”
商戒取下自己的灰色圍巾,戴在江醒醒修長的脖頸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櫻桃的小嘴被掩住,隻留了一雙明亮的眼眸。
他的手拿著圍巾,將她拉近了自己,也不顧邊上站著的男人,低頭便吻住她的唇。
唇溫有些低,他用自己的舌尖將她暖住,品嘗了很久,才讓她漸漸恢復了一些溫度。
江醒醒臉頰燒紅,輕輕推了推他,低聲說:“好了。”
商戒揉揉她的額頭,笑道:“走了,回家。”
“嗯。”江醒醒自覺地牽起了他的手,回頭衝時毅道:“前輩,那我先回去了哦。”
時毅對她揮了揮手,眼神中因藏不住對江醒醒的不舍之意,而商戒微微抬頭睨向他,眸子裡的溫情迅速收斂,射出幾許威脅的意味。
時毅立刻移開了目光。
女孩依偎著那男人,一高一矮的背影消失在皑皑白雪的街頭。
江醒醒在片場一直都是勤勉的拼命三娘形象,以至於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女強人,可是此刻在那男人身邊,才真正顯出些許小女兒家的情態。
他真是好羨慕商戒啊。
第24章 嚴絲合縫
“難怪這麼開心, 原來我們的小影後是有追求者了。”
商戒盤腿坐在江醒醒家的沙發上, 拿著手機搜索時毅的資料,氣定神闲地念道:“時毅, 大學畢業因出演《年華倒影》一夜成名, 趁熱打鐵又接拍了幾部口碑較好的作品, 斬獲了口碑與票房雙響炮, 今年提名了棕榈獎最年輕優秀男演員。”
江醒醒從浴室出來, 擦拭著湿漉漉的發絲,無語地看著他。
商戒修長的指尖翻轉著手機,眸子裡透出幾許戾氣,拖長了調子道:“真是個三好青年,膽子不小,還敢覬覦我的女人。”
“你別亂來。”江醒醒解釋道:“我跟他隻是合作關系, 僅此而已。”
“可是他對你起了心思。”商戒冷聲道:“我容不下他。”
“那你想怎麼樣?”
“撤男一號, 雪藏十年,等他耗盡青春人過中年一事無成的時候,再回頭想想,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突然怒了:“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隨便一句話, 便毀掉別人的一生,這樣很有意思嗎!”
江醒醒有夢想也曾付出努力, 所以格外感同身受。
商戒嘴角掠過一絲冷笑:“當然有意思, 權力能帶給我的唯一自由, 便是制裁。”
此刻的商戒仿佛變了一個人, 眼梢微微勾了起來,笑容卻格外的冷,宛如覓食的鷹,眉宇間是一片肅殺的冷意,盯著他的獵物,一擊斃命絕不留情。
制裁。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江醒醒才清楚地認識到,兩個人之間沒有所謂的人格平等,他寵愛她,不過隻是將她當做寵物。
籠中鳥,金絲雀。
可笑她還不明白,以為自己和娛樂圈其他靠金主上位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其實本質上並無任何區別。
她對她的喜歡和寵愛,都是以她絕對的溫順和服從作為前提。而江醒醒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撕破這層面具。
她已經甘心當他的小白兔了。
“我去……給你做一點宵夜。”
江醒醒轉身去了廚房,打開火,倒了油,下菜……忙碌匆匆,掩飾心底的一片混亂。
門外傳來拖沓的步子,男人立在門邊,沉默地看著她慌張的背影。
“江醒醒。”他沉聲喚她,這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她的全名。
“你出去等我,很快就好了。”
“我沒餓。”他說:“你出來,我們聊聊。”
江醒醒握著鍋鏟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翻炒鍋裡的蛋炒飯,她不想獨自面對他,她甚至都不敢看他。
腦子就跟鍋裡金黃的蛋炒飯一樣,一片混沌,理不清任何思路。
商戒見她不動,三兩步跨上前來,從後面一把抱住她。
手勁之用力,讓她的身體猛地一陣哆嗦。
而他的溫厚的大掌,正好按在她前面的位置,他緊緊地捂著她,是男人對女人最極致的掌控。
溫柔不在,有的隻是雄性生物出於本性的徵服力。
他指腹微微按壓,她唇角便有抑制不住的哼哼,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慄。
男人狂亂而失控地吻著她的後頸項,用力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種下一顆顆草莓,手用盡了力氣,仿佛要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算結束。
江醒醒到現在總算明白過來,什麼是“癮”,並非頻次,而是狀態。
現在的他已經近乎瘋狂。
“您……您弄疼我了,商先生。”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脖頸間早已經被他弄得一片潮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商戒不厭其煩地在她的身體上標記,仿佛她就是他的戰利品。
終於,在感受到她的抗拒之後,商戒漸漸停下了瘋狂的親吻,他睜眼看著她,她雙目緊閉,眉心微蹙,整個人處於一種緊繃的痛苦狀態。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今晚,一切都失控了。
感受到他漸漸松懈的動作,江醒醒睜開眼睛,鍋裡傳來焦糊味,她匆忙轉身,關掉了火。
商戒側身點了一根煙,然後倚在牆邊,看著她清理鍋裡糊掉殘餘。
面無表情。
一根煙燃到了盡頭,他走到她身邊,將煙嘴放到她的唇邊。
“張嘴。”他命令她。
江醒醒卻固執地沒有動。
“我讓你張嘴。”
她看了他一眼,眸子裡帶了一絲倔強。
商戒突然拿住她的下颌,然後吻住了她的唇,這一次,沒有迎合也沒有柔情蜜意,她隻是任他予取予求地劫掠。
商戒吻了半晌,頓覺意興全無。他松開了她,轉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推門離開。
“走了。”
江醒醒沒有留他,她仿佛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氣,坐到了沙發邊,抱著自己的膝蓋。
唇邊的口紅被吻到了臉頰邊,江醒醒抽了紙巾,使勁兒給自己擦拭唇角。
兩分鍾後,她接到了商戒的電話——
“要分手嗎。”
這一次提出這幾個字的是他。
“可以嗎?”她無力地問。
“這輩子都沒可能。”他咬牙切齒地說完,用力掛斷了電話。
江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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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毅看到了江醒醒脖頸間的紅痕。
盡管她撲了很多粉,試圖掩蓋,可是那樣觸目驚心的痕跡,實在太過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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