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商戒冷沉的臉色,臨川還是決定少說話多做事,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江醒醒打電話,按下免提讓商戒聽到——
“夫人,您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大老板都生氣了。”
江醒醒聲音有些迷糊:“他生氣?生什麼氣?”
臨川:“現在都十一點了,您該回家了。”
“噢~”江醒醒帶著尾音輕笑一聲:“我老公都沒了,還管我呢。”
聽她的聲音,像是真的醉了,而且還醉得不清:“臨川,他走了,那不是他,他已經走了不要我了。”
臨川瞥向商戒,臺燈下,他半張臉籠入陰影中,面無表情,臉色冰冷。
“夫人,商先生他是您的丈夫,他隻是生病了。”臨川自作主張地安撫江醒醒:“您別胡思亂想。”
“…真的嗎?”
“商先生他也很關心你,見你這麼晚不回來,很著急,您快些回來吧。”
“可是我…我找不到路啊。”
商戒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把奪過了臨川的手機:“酒會在哪裡。”
“唔…世紀大飯店。”
商戒掛了電話,連外套都沒有拿便匆匆走了出去,臨川連忙取下外套追上他。
**
江醒醒目前並沒有籤約經紀公司,所以機會須得靠她自己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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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酒會是業內導演制片之間的一次小聚,當然,也來了不少漂亮的演藝圈花旦和帥氣的小鮮肉,希望能通過這次舞會結交更多的人脈,導演們也會在這些人中挑選適合自己作品的演員。
相當於一次職場的雙選會。
然而,從江醒醒觀察來看,同行的女演員們和導演們相談甚歡,甚至不少都拿到了試鏡的邀請。可是江醒醒卻總是吃閉門羹,導演們會說《白晝之城》是非常不錯的作品,她的演技也很過硬,但是每每談及自己新作需要女演員的時候,總是會打著哈哈地略過去。
後來一位導演如實告訴江醒醒:“你真的是非常優秀的演員,任何導演遇到你都是他的幸運,但是……”他踟蹰了許久,才道:“你臉上的缺陷,是硬傷,《白晝之城》為了你的疤痕都改劇本了,把這當成是白卿卿幼年時受的傷,也是人物性格轉變的重要因素,當然,改編非常成功,成了點睛之筆,但是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劇本都為了你個人而改變吧。”
這席話,宛如一盆冷水澆在江醒醒臉上,她懵了很久,才漸漸明白過來,《白晝之城》的成功,並非是她江醒醒個人的成功,她的傷疤依舊阻礙她前途的最大障礙。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江醒醒不再去迎合導演,與他們交際聊天了,她獨自坐在桌邊,悶悶地一個人喝酒。
沒多久便有些暈暈乎乎了。
這時候,有個微胖的男人走過來,姿態隨意坐到了她身邊。
一坐下來,江醒醒便嗅到了一股難聞的煙味。
有的人身上帶淡淡的薄荷煙味,是很正點的男人氣息,而有的人,則是一股子由內而外散發的惡臭。
這男人顯然屬於後者,他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一米六七的身高,塌陷的鼻梁戴著金絲眼鏡,他盯著江醒醒看了許久,笑容有些油膩。
“《白晝之城》的女主角,這段時間你們的電影真是票房大爆啊,江小姐現在也是大咖級別的人物了,肯定戲多得接不過來吧。”
江醒醒抬頭睨了他一眼,懶懶散散自暴自棄地說:“您就別打趣我了,您看看我這樣子,哪有導演會看上我啊。”
那男人遞上自己名片的同時,坐到了江醒醒身邊,與她靠近了許多。
“我叫錢駱馬,早期拍過《私密遊戲》、《閨中事》等電影。”
江醒醒也知道這兩部電影,都是比較知名的三ji片,而後期轉型,拍了幾部爛俗的電視劇,但是意外地成績居然不錯,人也越發膨脹了。聽說他在業內的風評非常不好,私生活混亂,記者好幾次拍到他跟各種女明星出入酒店的照片。
“你看……其實你臉上的缺陷,隻要用貼花是可以掩蓋掉的,我覺得你就非常適合古裝,當然,不是正劇古裝啦。”錢駱馬說的時候,不禁又向她挪了幾釐米。
“錢導是說,我隻能拍古裝三級片咯。”
錢駱馬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你在《太監總管的深宮秘事》中的表現,我覺得非常驚豔。”
江醒醒:……
nage演員沒有一段黑歷史,她那時候為了生存,也是沒有辦法,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都能寫進歷史課本,但江醒醒自問沒有這份風骨。
“錢導,謝謝您的抬愛,現在是影視行業的春天,百花齊放,我想……現在籌拍的電影中一定有適合我的角色。”
實在不行,她就再回去跑龍套,多努努力,肯定會有出頭之日的。
然而就在她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錢駱馬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猥瑣地笑了起來:“其實想要出頭,不是隻有努力一種途徑,你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江醒醒立刻從他猥瑣的笑容和富含深意的眼神中,明白了他所謂“別的辦法”究竟是指什麼。
這位錢駱馬大導演,可是光明正大睡過不少女明星的導演。
江醒醒心裡一陣惡心湧上,用力掙開他的手:“錢導,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吧。”錢駱馬笑眯眯地再度抓起她的手腕,湊近她低聲說:“小寶貝,讓哥哥送你回家,電影的事,我們回家慢慢聊。”
哥哥,您這把年紀當爸都夠了,哪門子的哥哥,真惡心。
江醒醒在心裡吐槽,卻掙脫不開他的禁錮,於是順手抓起桌上的酒杯,殘餘的紅酒直接澆到了錢駱馬的臉上,狗血淋頭。
錢駱馬臉色大變,松開了江醒醒的左手,卻揪住了她的頭發,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個紅不起來的臭女表子,還敢跟我這兒裝貞潔呢。”
江醒醒被他揪得頭皮發麻,周圍幾個男人眼見這邊的變故,卻不願意上前勸阻,左右不過一個不紅的女演員,他們可不願意得罪錢駱馬,這男人在圈子裡手段骯髒齷齪,有句話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就是這個道理。
“你松手,放開我!”江醒醒吃疼,驚叫了起來:“你……你知道我、我有個厲害的朋友,他是大人物,你欺負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錢駱馬將她扯近自己,呼吸就拍打在她的臉上,酒肉惡臭的氣息給她燻得直吐出來。
他冷笑道:“你這樣的小賤人,還能認識什麼大人物朋友,說出來聽聽啊。”
“商戒,商戒他是我朋友!”
她終究不敢承認他是她丈夫,沒有底氣。
錢駱馬懷疑地看看江醒醒,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合後仰:“你說商氏集團的商總是你的朋友,攀關系攀到商戒身上你是瘋了吧!你要是認識他,還能來這種地方巴結導演,你他媽早就去隔壁金枝獎現場拿影後了!”
江醒醒緊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他,被羞辱的感覺,並不好受。
“我會拿到影後桂冠,不靠任何人,憑我自己!”
錢駱馬嘲諷道:“自己照照鏡子吧,長成這副德行,就算想靠,八成也沒人願意給你當靠山!”
然而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商戒的低醇生冷的嗓音——
“誰說她沒有靠山?”
第33章 欺負
“誰說她沒有靠山。”
江醒醒猝然回頭, 看到商戒的剎一那間,突然升起一種感覺,仿佛混沌黑暗的世界突然迎來了黎明。
她漂浮不定的心, 在那一刻便安定了下來。
商戒出現在宴會廳的門邊, 穿著一件黑色長款呢風衣, 衣服面料有些湿潤,身形挺拔筆直,頭發上沾了薄薄的雨珠。
室內的亮光打下來, 襯得他的皮膚越發白皙, 五官深邃, 高挺的鼻梁, 如鋒的薄唇, 整個人宛如精雕玉琢而成。
清冷斯文, 不乏優雅。
“松手。”
他隻淡淡說了這一句話。
三魂嚇掉兩魂半的錢駱馬立刻松開了江醒醒的手。
商戒將她拉回到自己身後, 冰冷的眸子睨她一眼:“說了不能喝酒。”
“對不起。”江醒醒小鳥依人地站在他的身側,低聲咕哝:“以後不會這樣了。”
若是過往,面對自己的下屬一意孤行不聽話的情況,商戒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然而此刻面對的是他的妻子, 盡管他還不肯承認,也很難保持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手段, 默了片刻,他將調子放柔, 喃了聲:“下不為例。”
在旁人聽來, 兩個人的對話和接觸, 儼然就是十分熟稔的朋友。
甚至可能,還有更為親密的關系……這些都是他們不可想象的。
那個人是商戒啊!他不近女色,更是對捧女明星這一套嗤之以鼻,又怎麼會和江醒醒這個剛剛出道不久的新人成為朋友?
錢駱馬早已是如坐針毡,背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顫聲說道:“商總,我真是沒想到江小姐是您的朋友啊,如果我早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她啊!”
商戒的目光從江醒醒身邊收回來,望向錢駱馬的時候,溫柔頓收,鋒芒立現——
“錢導,你很大牌。”
錢駱馬汗珠襟襟而下:“沒、沒有的事兒,跟商總您比起來,我就是一小嘍啰,噢不不,我根本沒有資格跟您比,您就把我當成個屁,把我放了吧。”
錢駱馬阿諛奉的姿態,也讓周圍許多導演翻白眼眼。
做這行的,尤其是有一定追求的導演,多少還是有些清高,錢駱馬這種對資本的奴顏婢膝的諂媚樣,隻會讓他們看不起。
江醒醒見商戒是有意要給她出頭,於是在他身後弱弱地補了一槍:“他還說我隻能拍三級片呢。”
言下之意,快幹他!給我出氣!
商戒卻回頭,淡淡喃了聲:“你不是挺樂意拍三級片嗎?”
江醒醒:……
她男人是搞不清敵我關系嗎,這會兒懟她有意思,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講!
不過自己的女人,自己留家裡欺負也不能讓旁人欺負了。這是商戒此刻的想法,所以這位資本家當下便放出話來,以後但凡有人投資錢駱馬的電影,便是和整個商氏集團為敵。
家大業大的商氏集團,龐大勢力佔據娛樂圈半壁江山,恐怕沒有任何一家公司巨頭敢輕易得罪商戒,他要發落一個小小的導演,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
他為江醒醒出頭,也讓在場所有的導演心裡有了數。
江醒醒是他商戒親自看照的女演員,即便沒有戲給她演,但也容不得你們侮辱輕薄她。
商戒走出了世紀大飯店,江醒醒一路尾隨,乖乖巧巧地跟在他的身後:“商先生,您慢些,我追不上。”
她喝了酒暈暈乎乎,又穿著好幾釐米的高跟鞋,追不上他的步子,還險些崴了腳。
商戒頓住腳步,江醒醒沒設防,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男人長年運動,身上的肌肉都硬得跟鐵似的。
江醒醒重心不穩,栽倒在他身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唔……”
商戒明顯感覺到,兩團軟軟的棉花貼了上來。
他太陽穴跟著跳了跳,伸手扯住了她,穩住身形。
她穿的是禮裙,薄薄的一層緊貼著身體,以至於商戒一握,便握住了她纖纖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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