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醒用力踹了他一腳:“我要睡覺啦!”
“晚安。”
商戒起身關了夜燈,坐到書桌邊,開了一盞小臺燈,將光線調到最暗。
看他這氣定神闲的模樣,江醒醒氣得沒話說,心裡暗罵了聲:“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好像是真的在認真看書,一頁一頁地翻閱著薄紙,時不時拿出鋼筆注記。
嬌妻在榻,他眼裡居然隻有書。
江醒醒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最後氣得抱起了枕頭,光著腳丫子走出房間。
“怎麼了?”商戒抬頭問。
“有光睡不著,我去客房睡!”
“好,晚安。”
居然還跟她說晚安!
江醒醒氣呼呼地進了客房,重重地關上門。
沒過多久,黑暗中的房間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江醒醒還沒睡熟,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將她抱了起來,隨後她便落入了一個堅硬而溫暖的懷抱中。
她本能地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入他的頸項,夢囈般喃了聲:“睡著了。”
“睡著了還能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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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話,要你管。”
男人輕嗤一聲,橫抱著她回了主臥房。
落入熟悉的被窩裡,江醒醒睡意漸漸清醒了幾分,迷迷糊糊道:“你不看書了?”
“困,睡覺。”男人鑽進被窩裡,關了燈,從她腰窩邊伸過手來,攬著她。
江醒醒推了他一下,嘟哝道:“你自己睡唄,有把我弄過來做什麼。”
商戒伸手捋了捋她鬢間柔軟的發絲,操持著那低醇的嗓音:“有你在身邊,我才能睡得安穩些。”
江醒醒睡意消散了許多,黑暗中,她翻過身來,與他明亮的眸子對視著。
或許是今夜的夜色太過溫柔,平日裡那怕半句情話都不好意思講的商戒,這會兒也變得體己起來——
“醒醒,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嗎?”
江醒醒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順勢往下,下颌帶著有些硬的青頭胡茬的觸感。
他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我沒有什麼生活情趣,也不會逗你開心,工作很忙,連看場電影都需要你提前等著。很多話埋在心裡就是說不出口,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情人或者丈夫,這樣的商戒和一開始你答應結婚的那個男人,相去甚遠。”
“如果……”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如果你覺得失望或者不開心,請一定要告訴我,婚姻是雙向的選擇,你有權利答應,也有權利拒絕。”
濃鬱的夜色裡,江醒醒看著枕邊人誠摯的眼神,感動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她使勁兒捏了捏他的臉:“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笨呢!”
商戒被她捏得有些疼,不禁微微蹙眉:“和平談判,動手做什麼。”
還和平談判,她真是被他氣死了。
“商戒,你知道嗎,婚姻是一條漫長的旅程,或許我們會因為性格不合而生氣吵架,也會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你不準我吃飯看電視玩手機而賭氣好幾天,但是這些所有的問題,都不妨礙一件事。”
“什麼事?”
“我愛你,並且會一直愛你。”
她理所當然地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商戒震驚地愣了好久好久,然後臉上流露出一種江醒醒從未見過的詭異神情。
江醒醒覺得,這位保守派的老男人或許的確禁不住這三個字的驚嚇。
而比較詭異的是,三個字,當初第二人格的商戒成天掛在嘴邊念啊念,念得她耳朵都起繭子了。
第一人格的商戒,無論是情感還是情緒,都要收斂很多,整個人的基調是沉下去的。
雖然內向,但他絕對是一位實幹家,他嘴上不太會討女孩子開心,於是身體力行。
那天晚上江醒醒又差點死了一遍,發誓以後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在床上對商戒說這三個字。
就像上癮了似的,他揮汗如雨的時候,也不厭其煩地請求她,請她喊著他的名字,說這三個字。
關鍵是這丫還特禮貌特紳士,以至於江醒醒都不太好意思拒絕,隻能咬著牙,喘著氣,滿足他的願望。
今晚商戒的興致特別好,滿足之後,他抱著渾身無力的她,在她潮紅的臉頰邊吻了好幾次。
“你真可愛。”
江醒醒:……
禽獸。
第52章 別扭
《黃土的謊言》殺青前最後一場戲, 戲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年。
在這十三年裡,作為警察的沈初言, 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村婦鄒蓉的親生孩子。
哪怕全村人都說, 鄒蓉帶在身邊的那個孩子就是當初走失的狗蛋,可是沈初言看著鄒蓉那絕望而有無助的眼神, 他終於還是選擇相信她, 幫她暗中調查親生孩子的下落。
作為一位母親,沒有任何人比她更愛自己的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她的,她沒有道理不認啊。
沈初言四處走訪調查, 時間一晃十三年, 某天,縣城醫院所發生的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位煤老板的兒子入學需要體檢,煤老板帶他去醫院進行血檢, 赫然發現兒子血型和他壓根配不上。
一開始煤老板還懷疑是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不僅給他戴了綠帽還讓他白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結果做了親子鑑定才發現,這孩子也不是他妻子生的。
煤老板迅速報案, 警方立案調查,這才使得十多年前的一起孩童遺失案浮出水面。
沈初言立刻聯系了鄒蓉,與孩子進行DNA鑑定, 結果發現這位煤老板的孩子, 竟然就是鄒蓉當年走失的孩子狗蛋, 而鄒蓉養在身邊十多年的孩子,才是煤老板的孩子。
後來鄒蓉的丈夫頂不住壓力,向警方交代了所有的事情,這出互換孩子的戲碼是他一手策劃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住在煤老板的家裡享福,將來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能有出息,知道真相以後也好孝敬他。
這出戲的最後一個畫面,鄒蓉牽著煤老板家的孩子,站在日暮黃昏的村口。
不遠處的黃土地上,沈初言從警車裡抱下了她的親生孩子。
分別的那一刻,鄒蓉一把抱住了自己的養子,舍不得放開,而同時,面對著親生孩子憎惡的目光,她心如刀絞,繃了這麼多年的情緒驟然崩潰,她趴在黃土地上,失聲痛哭。
天地都變得灰蒙蒙一片,那是最後的畫面。
至於她究竟有沒有放開自己養育多年的孩子,電影留給觀眾一個開放式的結局。
這部電影還沒有上映,僅僅是宣傳的視頻便在網上掀起了一股討論的熱潮,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懸疑性,更是因為這其間所涉及的倫理道德。
電影點映禮的那天,沈初言和江醒醒身著禮服,參加完了點映開場的記者會,然後坐在電影院裡共同欣賞了這部電影。
沈初言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電影結束以後,他來到休息室,點了一支煙。
在看電影的時候,江醒醒就覺察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追出來問道:“初言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沈初言有些煩躁地杵滅了煙頭,不想讓她嗅太多煙味。
江醒醒以為他是在擔心票房,於是安慰道:“這是咱們合作的第一部 電影,我有信心,能取得好成績,初言哥你就放寬心吧。”
沈初言搖了搖頭:“不,我不是擔心這個,就是……”
見他這般欲言又止,江醒醒也不催促,看著他,耐心地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願意當你的傾聽者啊。”
看著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沈初言莫名便感覺到無比親切,他對這個女孩一直有種比較特殊的感情,說不上來是什麼,反正不是男女之情,他知道她有男朋友,但是他並不嫉妒。
沈初言熄滅了煙頭,還是決定對她吐露心聲:“我是覺得,如果這部電影有真實的原型,那些真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他們會知道自己的孩子很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嗎?”
江醒醒沒想到他居然會想這麼多,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沈初言嘆息一聲,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妹妹小時候被綁架過,所以我特別感同身受吧,真希望這樣的悲劇永遠不要發生了。”
江醒醒站在他的身邊,沉默地傾聽著。
沈初言柔聲說:“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家裡的那個女孩,她不是我的妹妹,沈念念真的……變了很多很多,念念小時候是個特別聽話的孩子,安安靜靜不吵不鬧,我每天放學回家,總能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玩具堆裡玩芭比娃娃的背影,她真的特別乖。”
他痛苦地搖搖頭:“她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江醒醒安慰道:“任何一個小孩,有這種可怕的經歷,恐怕都會性情大變吧,你不要想太多了,你看,沈念念和你這麼像,眼睛鼻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麼會不是你的妹妹呢。”
沈初言以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凝望著江醒醒:“其實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覺得你都比她更像……”
然而他話音未落,休息廳突然湧進來一幫人,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見男女主角站在這裡聊天,他們開玩笑道:“一閉幕就不見你倆人影了,原來擱這兒說悄悄話呢?”
江醒醒反應快,立刻說道:“這不,沈大警官還有事兒在盤問我這個當事人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等到眾人不再打趣他倆,沈初言對江醒醒說:“這周末是我的生日,爸媽在君臨大酒店辦了一場生日宴會,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過來。”
江醒醒當然有時間,隻是她有些踟蹰:“你妹妹對我有誤會,我想她可能不會願意看見我。”
沈初言說道:“她周末會出國,和朋友去瑞士滑雪。”
聽說沈念念不在,江醒醒欣然答應了沈初言的邀約。
當她忐忑地告訴了商戒這件事,滿以為他會不同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男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修長的指尖拎著報紙,一邊喝咖啡,一邊隻輕描淡寫地說了聲:“哦。”
“哦?”
他補充:“不要玩太晚,早點回家。”
江醒醒驚訝地問:“咦,這就同意了?”
“為什麼不同意。”
江醒醒坐在他沙發扶手邊,說道:“你以前不是讓我少接觸沈初言嗎?”
“那你聽話了?”
當然……沒有。
江醒醒心虛地看他一眼,他闲雅笑道:“那還說什麼。”
“其實你的態度可以再強硬一點,兇巴巴地對我說,不準去!不準和那個男人交往!”
商戒抬頭看向她,頗有些無奈:“這樣會讓你感覺到刺激和性興奮?”
江醒醒:……
“那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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