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封琛帶著人將底層的緊急通道架好,士兵很是感激,現在見他這幅模樣,趕緊就要去找軍醫。
封琛臉色蒼白如紙,滿臉淌著冷汗,全身都在畏冷似的發抖。士兵想扶著他坐下,但他哪怕是搖搖晃晃地站不穩,也一直抱著顏布布撐住不坐。
“行,那你就先站著吧,我把這昏迷的人先抱走啊,等會兒你倆都讓軍醫看看。”
士兵去抱他懷裡的顏布布,可他兩條手臂將人箍得死緊,怎麼掰都掰不開。
士兵雖然是普通人,但也知道不少關於哨兵向導的資料,他見封琛一幅神志不清的模樣,懷疑他其實是進入了神遊狀態。
“有向導嗎?這裡有向導嗎?有名哨兵應該是進入神遊狀態了,快來幫他梳理一下。”士兵朝著人群吼道。
有名向導聽見後立即跑了過來,見到封琛的狀況後也不多問,直接就調出精神力。
但向導很快就發現,這名哨兵將自己的精神域閉合得緊緊的,哪怕是進入了神遊狀態,也找不到半分可以進入的縫隙。
“不行,我沒辦法進入他的精神域。”向導急聲道:“他的防備心很高,現在又失去了意識,精神域不向我打開。”
士兵還沒聽說過這種情況,便問道:“那怎麼辦?這個哨兵一定得治好,底層的橋被搞斷以後,就是他把現在的通道架起來的。”
向導神情變得肅然:“那邊還有向導,我們去那邊叫下,讓他們都來試試。”
“好。”
兩人便一起跑向了右方。
封琛看見“巖漿”已經漫過了他腹部,胸膛皮膚在那灼人的氣浪下已經一塊塊焦黑脫落,露出下方鮮紅的血肉,冒著滋滋白氣。
他遭受著烈焰焚身的劇痛,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但他僅存的一絲意識讓他知道自己還抱著顏布布,於是用盡最後的力氣,以一個仰倒的姿勢往後,砸入滾燙的“巖漿”裡。
他清楚地感覺到整個後背和面部都在融化,卻將顏布布護在胸前,兩條手臂盡力將他往上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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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努努一直盯著封琛,在他往後仰倒時連忙衝上前,用身體抵在他大腿處,再一點點往前挪,撐住他的背。
直到將他平穩地放在了地上,還靠著一塊大石。
封琛仰靠在大石上,一下下痛苦地抽搐,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比努努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隻湊過去惶惶地盯著他看,又伸出爪子去推他身體,嘴裡發出驚慌的嗚嗚聲。
推了封琛幾下後沒有反應,它又去推靠在封琛胸前的顏布布,用小爪扒開他眼皮,抱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
晃得顏布布的腦袋也跟著左右甩,整個人都似要被晃散架了般。
“……幹嘛呀。”顏布布從昏迷中被晃醒,忍住那股頭暈,伸手去推旁邊的比努努。
比努努先是一怔,接著就放開他,竄到他面前驚喜瞪大了眼睛。
“比努努……”顏布布又哼了一聲。
比努努連忙指著他身下,又抱起他擱在封琛胸膛上的腦袋,抬高下巴,示意他看面前的人。
顏布布看見封琛的臉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裡,還被兩條鋼鐵般的手臂箍得不能動彈。
“哥哥。”他喊了一聲,便立即察覺到封琛不對勁,度過幾秒的怔忪後,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但他那些記憶斷斷續續,隻記得清醒時的情景,所以不清楚封琛為什麼會是現在這種狀況。
“比努努,他怎麼了?”
比努努對著他搖頭,神情既焦急又茫然。
顏布布掙動著想起身,但身上的手臂反而將他箍得更緊。他抬頭看著封琛的臉,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念頭。
封琛這樣的狀況他見過一次,就是小時候在海雲山下躲避海嘯時,封琛也是這樣躺在石臺上抽搐。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封琛短時間內透支了精神力,又沒有向導的梳理,便進入了神遊狀態。
顏布布立即放出精神力,直直闖入封琛的精神域。他的精神力每經過一處,那些斷裂處都重新連接起來,幹枯的精神絲也重新煥發生機。
隨著梳理的進行,封琛逐漸平靜下來,急促的心跳也在恢復平緩。
隻是那雙手依舊將顏布布摟得很緊。
比努努見他始終不睜眼,又急了,去抱著他腦袋搖晃,還揚起爪子想扇他的臉。顏布布忙道:“別晃他,沒事的,他已經沒事了。”
顏布布就這樣靠在封琛胸前,仰頭看著他的臉。片刻後,封琛睫毛顫了顫,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了那雙深如星辰的眼。
“哥哥……”顏布布輕輕喚了聲。
封琛盯著他看了幾秒,抬手輕輕碰觸了下他的臉,輕而長地舒了口氣。察覺到顏布布在他懷裡動了動,這才松開手臂。
顏布布直起身在封琛旁邊坐下,將自己右手在他面前攤開,露出那條一直被攥在手心的項鏈。
封琛目光在項鏈上停駐了兩秒,接著就被託著項鏈的那隻手吸引了視線。
隻見那原本白皙細嫩的手掌上多出了幾道傷口,雖然血已經止住,看著卻依舊猙獰刺眼。
封琛將顏布布的手輕輕握住,滿是疼惜地問道:“疼不疼?”
“不疼的,這個是看著嚇人,其實不疼的,也沒有流血了。”顏布布用一隻手摸自己的臉,“但是我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麻麻的,還有些疼。”
封琛瞥了眼旁邊的比努努。
比努努已經恢復成以前的模樣,黑漆漆的眼珠也盯著封琛,一臉坦然地和他對視著。
“沒事,應該是一點後遺症,馬上就會好。”封琛道。
顏布布拿起項鏈,將上面的黑繩展開,環上了封琛的脖頸。封琛則微微低頭,方便他的動作。
顏布布將後面的搭扣系上後,用手撥了撥那項鏈墜子,展顏露出了一個笑:“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
“你喜歡嗎?”顏布布剛問出口又自己回答:“你肯定喜歡。”
封琛卻沒有看項鏈,而是一直看著顏布布。聽到這話後他喉結動了動,抬手將人擁入懷中,輕聲道:“是的,很喜歡。”
兩人就這樣背靠大石靜靜地擁抱著,不去理會身邊的喧哗和吵鬧。比努努總算是放了心,卻又在旁邊來回踱步。它不耐煩地轉頭看一眼,接著繼續踱步,再轉頭看一眼。
最後它實在是忍不住了,走過來伸爪子推了下封琛。
“怎麼了?”封琛轉頭問比努努,卻又立即反應過來,“沒事,薩薩卡沒事的,現在就可以把它放出來。”
話音剛落,黑獅就出現在比努努身旁。比努努連忙伸爪揪住它的一縷鬃毛,黑獅也俯下頭,鼻頭在它腦袋上溫柔地碰了碰。
等士兵帶著兩名向導跑過來時,看見封琛已經站起了身,旁邊還站著個小向導,應該就是開始他懷裡抱著的人。
“你們……沒事吧?”士兵遲疑地住了腳步。
封琛回道:“我沒事。”
緊急通道口的人還在往外跑,有早先出來的人問道:“城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城裡還好吧?”
“不好,到處都是缺口,那些喪屍從缺口往裡面鑽,見一個咬一個,越來越多。”
中心城方向的槍聲響徹不停,封琛抬眼看去,看見雖然三個方向都架起了緊急通道,但要將整座城的人撤離,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封琛轉頭看向顏布布:“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顏布布明白他的想法,連忙點頭:“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恢復了。”說完還在原地蹦了兩蹦。
“嗯,那走吧,我們去城裡看看。”封琛很自然地拉起顏布布的手,走向了通往底層的備用橋。
那名士兵連忙追問:“你們才剛醒過來,現在去哪兒?”
封琛頭也不回地道:“去城裡。”
“那要槍嗎?”士兵問。
封琛轉頭:“要!”
士兵直接將手裡的突擊步.槍丟給他:“還要不要?”
封琛瞧了眼旁邊的顏布布:“再來一把手.槍。”
“手.槍……”士兵跑到一旁的崗哨,從裡面取出一把手.槍,還有幾個備用彈匣一股腦都扔給了他。
緊急通道裡的人都在驚慌奔跑,封琛將突擊步.槍背在身後,再把顏布布護在懷裡,逆著人流往裡面走去,黑獅和比努努也緊跟在兩人身後。
一路上不斷有人撞在封琛身上,他們這段路走得不比在橋頂上行走更輕松。好不容易擠出通道,顏布布已是出了一身汗,但城門口堆擠著的人更多,都在等著上橋。
“別擠了,空氣太悶,有人已經昏過去了。”
“誰的行李能不能放下,那個扛著被子的,不要擋在前面行不行?”
“小微,小微來媽媽這裡,小微……”
……
一名隊長模樣的士兵站在高點,拿著擴音器嘶聲大喊:“誰他媽在擠?士兵都給我注意盯著,誰在推搡往前擠,就給我抓出來放到最後才準走。”
他喊出這話後,場面安靜了一些。顏布布被封琛護在懷裡,艱難地往前移動,眼看就要擠出人最多的地方,突然聽到身後人群裡發出一聲尖叫:“喪屍啊——”
“吼——”
“讓開,我帶著匕首,讓我捅死它。”
“磚頭呢?我的磚頭掉地上了。”
“快跑,後面的快跑,別堵著不動!”
“媽媽……你在哪兒?”
哭喊和尖叫聲響起,中間還混雜著不似人類的嘶吼,人群這下又炸開了鍋。
原本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他們是能解決掉喪屍的,而且也解決了好幾波。但備用橋的寬度遠遠不夠,這裡的人越積越多,都堵在這裡前進不得後退不能,拿著武器的人也不能靠前,場面一下就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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