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噴。”
計漪微閉著眼讓王穗子給她臉上噴水,蔡陶盯著她們看了片刻,又轉頭對陳文朝說:“我等會兒去採點蓄葉煮水給你喝,她們隻是噴臉上,但內服肯定比外用有效果。”
陳文朝看了他一眼,目光充滿無語,終究什麼也沒說地轉回了視線。
回到營地後,吃過晚飯洗過澡,封琛被陳思澤叫去了軍部。
“你不喜歡喝咖啡,那喝點茶,是地震前都很難買到的棲雲山茶。”陳思澤從辦公桌裡摸出一個鐵盒,取出塊茶餅,拆開包裝紙,掰下一塊丟進杯子,“這還是十幾年前的茶葉,不過保存得很好,再放幾十年都可以。”
他將衝泡好的水杯遞給封琛:“中心城陷落時,我就吩咐副官,哪怕把文件那些丟掉都可以,我的茶必須要給我帶走。”
封琛接過水杯,看見陳思澤雖然笑著,但神情疲憊,眼底也泛著紅絲,便道:“陳叔叔,身體要緊,您還是要注意休息。”
“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現在還能吃得消。”陳思澤在封琛對面坐下,看著他語重心長地道:“小琛,我知道你這幾天連續在出任務,昨天去了陰硖山,今天又去了沙漠,都很危險。我原本想給孔思胤提下,有些任務就不讓你去了,但是後面一琢磨,覺得如今這樣的兇險環境下,把你保護起來並不是一件好事。”
陳思澤對他點了點手指:“你父親從小把你當做軍官在培養,雖然他不在了,但是我會繼續鍛煉你,讓你不斷成長,這才是對你最大的照顧。”
封琛肅然道:“謝謝陳叔叔,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明白就好。”陳思澤欣慰地點頭,又問道:“你還沒有進入第二次成長期,向導匹配好了沒?”
封琛斟酌了下:“我有自己的向導,所以取消了匹配。”
陳思澤問:“顏布布?”
“是的。”
“那你們去查過匹配度嗎?哨向的契合度會直接影響你第二次成長時能突破的程度……”
封琛快速回道:“匹配度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
Advertisement
陳思澤看了他一眼:“行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會多加幹涉。”
第160章
封琛想了想,問道:“陳叔叔,陰硖山暗物質的事怎麼樣了?”
陳思澤斂起笑容嘆了口氣:“簡直沒轍。”
“那是因為什麼?”
“研究所已經確定了暗物質來源就是羞羞草。對了,以前它沒有名字,現在所有人都按照你的稱呼稱它為羞羞草。”陳思澤手指輕輕叩著膝蓋,“最開始我們以為不過就是個變異種,連根除掉也是很簡單的事。可別說除掉了,不管是普通士兵還是哨兵向導,隻要進入那團被暗物質籠罩的區域,都會陷入它們制造的幻境中。”
封琛想起當時他們也是被騙著差點墜崖,便問道:“那有沒有人出事?”
“這倒有些奇怪的,士兵們中了幻術,一個接一個地跳崖,但是沒有誰出事的。”陳思澤皺起眉頭,“據那些掉崖的士兵口述,他們還未墜到崖底便會被藤條纏住,接著又會將人拖回崖上。”
封琛心裡有些驚訝:“那這個羞羞草的目的倒不是為了殺人,更像是一種威懾。”
陳思澤道:“用那些對付普通植物的方法去對付它們根本沒用,連根拔除?一碰就縮到地底下去了。放火?它們產出的暗物質也能滅火。而且光這一塊區域的羞羞草就這麼難對付,那整個埃哈特合眾國的羞羞草該怎麼弄?”
封琛放下茶杯:“我覺得它們一定擁有一個龐大的網絡,可以互相連通。”
“是啊,反正我們暫時沒有任何對策,隻有慢慢來,看研究所能不能研究出什麼除草劑?”陳思澤仰頭靠在椅背上苦笑,“而且研究所也證實了我的猜測,那種可以腐蝕掉鉅金屬柱的甲蟲,正是食用空氣中的暗物質顆粒才能存活。隻有暗物質沒了,它們也才能被除掉。”
陳思澤喃喃道:“我們人類自詡站在世界的頂端,可連生存下去都很難,現在甲蟲和羞羞草都可以輕易摧毀我們……還是太脆弱了,不夠強大啊……”
屋內安靜了幾秒,封琛試探地問:“陳叔叔,其實我覺得可以和羞羞草達成某種共識?”
陳思澤轉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封琛遲疑了下:“假設羞羞草是一個龐大網絡,那它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主腦或是主株,對羞羞草發布命令。它的目的是想讓氣候變冷,想生存下去,這點從它不殺那些士兵就能看出來。既然這樣的話,找到它並將它送去阿弭希極地呢?那裡常年冰雪低溫,很適合羞羞草生存,離我們埃哈特合眾國也隻有四千多公裡,派人護送去還是可以的。”
陳思澤看著他笑了起來,就像是大人看著異想天開的小孩,雖然認為他不過是童言稚語,並不當真,卻也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語氣裡帶著幾分縱容:“不錯,這個想法很不錯,我會去研究一下,看看怎麼和它達成共識。”
說完後又指指旁邊的智腦:“那裡面有研究所送來的關於暗物質的資料,你復印一份帶下去看看。”
“好。”
封琛去智腦上找到了那份文件,點擊打印後,旁邊的打印機便開始運作。他在等待的過程中,看見智腦屏幕上有幾個需要網絡的軟件居然還能使用,便不免多看了幾眼。
陳思澤察覺到了,給他解釋道:“這是局域網,隻覆蓋了整個營地,其他地方還是不行的。”
封琛回到宿舍後,看見兩隻量子獸和顏布布都擠在床上。顏布布拍了拍身側對他道:“快來,還可以擠一個。”
封琛走到床邊,看著佔了一大半面積的黑獅和比努努,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要下去才行?”
黑獅立即就要起身,比努努卻扯住它鬃毛不讓它動。它便假裝沒聽見,還閉上了眼睛。
顏布布示意封琛看床底:“我給比努努做了小床,但是它還是想和我們擠在一起。”
“是嗎?還有小床,我看看。”
封琛俯下身去看床下面,果然看見裡面擺放著一架小床。不過沒有床腿,與其說那是小床,不如說是搖籃更合適。
封琛嘴裡輕輕咦了一聲,“這個床做得漂亮,要是再刷上一層漆,鋪點被褥床單,那可比擠在床上好多了。”
比努努原本在一下下捋著黑獅的毛,聞言停下了動作,耳朵也豎了起來。
封琛伸手搖晃了幾下小床,嘴裡滿意道:“那我不睡床上了,你們三個擠著吧,我就睡這架小床。”
顏布布也當了真,連忙道:“那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睡床底,這床就讓給比努努和薩薩卡睡。”
封琛正要回話,身旁就突然多了團黑影。
隻見比努努已經跳下了床,再飛快地鑽進床底,躺進了那架小床。
“出來。”封琛道。
比努努伸出兩隻爪子抓緊床沿。
封琛蹲在床邊問:“你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要霸著?就不能讓我一次?”
比努努翻過身,拿後腦勺對著他。
“這是好久沒收拾你了吧?簡直反天了。”封琛作勢挽高衣袖要將它拖出來,黑獅卻趕緊鑽進床底躺著,擋在了他和比努努中間。
顏布布這時也瞧出了名堂,趴在床沿上往下看,又勸封琛道:“算了吧,就讓比努努和薩薩卡睡床底,誰叫它們是我們的量子獸呢?難道還能拖出來打死嗎?”
封琛這才作罷,脫鞋脫外衣上床,在顏布布身側躺了下去。
“你這個大騙子。”顏布布湊到他耳邊小聲念叨:“騙子,騙子,騙子……”
封琛側頭看了他一眼:“再念也把你趕到床底去睡。”
顏布布嘻嘻笑著往他身邊挪,側躺著枕在他手臂上,問道:“陳政首今晚找你什麼事?”
封琛便將他和陳思澤的交談內容簡短地說了遍。在他說話的過程裡,顏布布一邊聽,一邊將右手探到他衣襟裡去摸胸肌,被他將手抓住握在掌心。
顏布布問:“你說和羞羞草達成某種平衡,那他們會這樣做嗎?”
封琛搖搖頭:“我覺得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為什麼?陳政首不是說要想想嗎?”顏布布好奇地問。
“但他心裡沒把這當回事。”封琛眼睛盯著天花板,回道:“我估計的話……他和冉政首的想法相同,能除掉就要除掉,實在除不掉的話再說。”
顏布布抽出自己被封琛握著的手,又開始去捏他耳朵,嘴裡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封琛道:“兩位政首都是軍人,也都是政治家,什麼事情都會想得很長遠,也會設想各種後果。就算將羞羞草的主株送去阿弭希極地,可它的能力太強,終究是個隱患,隻有將它徹底除掉才能永絕後患。兩位政首的首選處理方式是除掉它,隻有實在在對付不了的情況下才會做出讓步。”
“可他們不是已經實在對付不了了嗎?”顏布布問。
封琛道:“現在還可以等。”
“等什麼?”
封琛輕笑了聲:“等研究所研究除草劑。”
顏布布出神地想了會兒:“如果談的話,那是怎麼談呢?對著羞羞草說話嗎?它能回答嗎?想起來好奇怪。”
封琛道:“擁有一定智商的是它們的主株,肯定是不能說話的。但它既然能復刻人的回憶片段,也許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比如和人類直接在腦內進行思想交流來對話。當然,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測。”
顏布布從來都將封琛的猜測當做真理來聽,不免驚嘆一番:“那它真的是很厲害的……幸好它不主動殺人。其實它比那些鬣狗沙丘蟲的變異種厲害,也比喪屍要厲害。”
兩人安靜下來,各自想著事,顏布布一下下輕捏著封琛耳朵。片刻後封琛將他手拍走:“手拿開,耳朵都捏紅了。”
“你又不讓我摸你胸,不摸耳朵的話我摸什麼?要不你摸我耳朵?”
封琛說:“我不找個繩子把你手捆上,你今晚是睡不著了?”
“對,睡不著了。”顏布布道。
“睡不著就給我捶背,反正你的手不想闲著。”封琛翻過身面朝床外,顏布布也就捏起拳頭,不輕不重地給他敲背。
屋內很安靜,隻聽見顏布布捶背的聲音,還有黑獅從床下伸出的一條尾巴,愜意地左右掃動,在地面摩擦出沙沙聲響。
半晌後,顏布布捶背的動作慢慢停下,整個人處於快要睡著的迷糊狀態,可就在這時,從這排屋子的某一間裡,傳來一抹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暗啞且短促,像是嘴被什麼東西堵住,隻能從喉嚨裡溢出來的悶哼。
顏布布原本正在昏昏欲睡,卻因為這點動靜,人也稍微清醒了幾分。
那悶哼聲沒有再響起,但相反方向的某間房內,又傳出一道刻意壓住音量的呻.yin。那聲音的尾音拖得長長的,還發著顫,聽上去飽含痛苦,像是正在忍受著什麼折磨。
顏布布的那點睡意頓時飛走,倏地豎起了耳朵。
這排房屋隔音不好,特別是夜裡,稍微有什麼動靜都能聽到。別說顏布布清醒過來,就連床底下的比努努也倏地睜眼,警惕地張望四周,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咕嚕聲。
哨向學院的雙人宿舍就挨著後山,雖然晚上有很多量子獸在外面巡邏,但也難保有那狡猾的變異種,躲過量子獸們悄悄進入房間偷襲。
“啊……”
再次聽到聲音後,顏布布連忙去搖晃封琛的胳膊:“哥哥,哥哥。”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