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您還記得我,我真高興,我回去就要給我姑姑說,她很惦記你們,經常在念叨……”王穗子說到這裡,聲音便有些哽咽。
顏布布瞧見王穗子另一側的陳文朝幾次探出頭,又幾次縮了回去,一臉的欲言又止。他知道陳文朝是想打招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便熱心地替他介紹道:“於上校叔叔,這是陳文朝,還記得他嗎?”
陳文朝倏地伸出頭,看向了於林兩人。
“陳文朝……”於苑思忖道。
“對,陳文朝。他……”
顏布布突然卡住了殼。
他該怎麼介紹陳文朝,才能讓於上校和林少將想起他呢?小時候很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豁牙?愛打架,愛搶東西,不講理?
顏布布遲疑地看向王穗子,王穗子便接著開口:“陳文朝他……他……他……”
王穗子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他了幾聲後,便和顏布布沉默地對視著,計漪在一旁插嘴:“陳文朝小時候很胖,經常和我打架,被我揍。我去他們小班教室揍他,他就去了蜂巢船的軍部告狀。然後我爸和他爸就在軍部接待室裡打了一架,分別被關了一周禁閉……”
隨著計漪的講述,陳文朝的臉越來越黑。於苑看了眼他,體貼地打斷道:“我記得了,陳文朝,那時候小孩子都叫你胖哥,對吧?”
陳文朝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含混道:“對,就是我。”
“瘦了,帥了,也長大了。”於苑微笑著總結,又問道:“那你爸爸呢?現在還打架嗎?”
“年紀大了,也吃了不少虧,再不和人打架了。”陳文朝道。
“於上校,於上校。”計漪迫不及待地接著道:“我給您的信您看過了吧?當年您救過我。我是計漪,掉下船那個。”
於苑輕笑了兩聲:“記得。”
計漪一激動,所有話都開始往外倒:“於上校,您當初救了我後,就成了我的夢中情人,我十歲那年的情竇就是為了您初開。我那時候就在想,等我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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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就在谷底,我們還在懸崖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些?你們加入西聯軍多久了?哪個連?連長讓你們在執行任務時也廢話連篇嗎?”
林奮冷冷的訓斥聲響起,計漪頓時不敢做聲了。其他人也都不敢再說話,隻沉默地由樹藤卷著往山頂上拖動。
於苑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奮,林奮瞥了他一眼,又平視著自己前方。
上行了一小段後,計漪探出身,越過中間的陳文朝想和王穗子說話。但才剛開口,王穗子就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顏布布方向。
“啊……”計漪訕訕地摸了下鼻子,縮回腦袋,聽到陳文朝在旁邊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此時,陰硖山的營地裡燈火大亮,所有民眾都呆在屋子裡沒有出來,緊閉著門窗。半山腰的石林裡,那響了很久的槍聲終於停止。
一群西聯軍士兵守在石林的一座大石周圍,手持槍支,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而大石後的密道裡,不斷有士兵鑽出來,再繼續守住密道門。
丁宏升和蔡陶匆匆走在一條甬道裡,神情既激動又緊張。
這甬道地面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大多是身著作戰服的安伮加打手,也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西聯軍士兵端著槍,守在每一間房門口,提防屋內有藏著的人衝出來。
兩人身後走著一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長相和封琛肖似,不過比封琛多了幾分威嚴和上位者的氣勢。他臉色帶著種多年未見過光的蒼白,雖然個子高肩膀寬,但卻非常瘦削,肩上隨便披了件外套,顯得有些空蕩。
“封將軍,小心腳下。”丁宏升一腳將躺著甬道中央的屍體踢開,蔡陶已經小跑向前方,拉開了甬道中間的一扇鐵門。
封在平走過鐵門,頭也不側地問道:“你們認識封琛?”
“他以前也沒說過您是他父親,剛才您問我們認不認識他,我們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們豈止認識封琛,他可是我們的好兄弟,好哥們——”蔡陶被丁宏升輕輕碰了下,又連忙改口:“是好戰友,好同窗。”
“你們說他和林奮被困在了山上?”封在平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兩人。
“我們另外的好兄——好戰友已經去接他們了,您放心,封哥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封在平沉默幾秒後,輕聲說了句:“謝謝你們來救我們夫婦,還救了我們的兒子。”
“不用謝,不客氣。封,封將軍,我們能見到傳說中的封將軍,這,這是我們的榮幸,能幫助貴公子——不,幫我們兄弟,不是,幫封哥,那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兩人結結巴巴地胡亂答道。
遠處山頭上已經響起了槍聲,還夾雜著隆隆炮火。西聯軍陳大校站在密道外,滿臉都是槍火燻的黑煙。
他正拿一條毛巾擦著,就見密道裡鑽出來了三人,連忙將毛巾扔到旁邊士兵手上,行了個軍禮:“西聯軍校官陳黎,見過封將軍。”其他士兵也跟著紛紛行禮。
封在平點了下頭,目光打量四周,陳大校連忙道:“夫人比您先出來,這裡離營地太近,我們怕有危險,已經將她送到山上的臨時指揮所裡去了。”
“謝謝。”封在平也不啰嗦,直接問道:“現在那些山頭上正在開戰的是東西聯軍?”
“對!他們在陳思澤的命令下和我們直接開戰了,我們這邊拿著擴音器喊,讓他們別上當受騙,可他們不相信,隻有您親自去才行。冉政首正在指揮戰鬥,不然他就要自己來接您了。”陳大校回道。
封在平指了下前方:“走,帶我去最近的戰場。”
“是!”陳大校提步去前面引路,封在平被一群士兵護衛著跟了上去。
他走了幾步後又停步,轉頭對站著沒動的丁宏升和蔡陶道:“你倆現在是我的副手,跟著我一起去。”
丁宏升和蔡陶精神一振,聲音洪亮地應聲,接著就追了上去。
兩人走在封在平身後,開始小聲嘀咕:“……要不要把我們籤了文件的事告訴封將軍?”
蔡陶縮了下脖子:“我不敢,要說你去說。”
丁宏升:“……就算不敢也要說啊,不然怎麼辦?”
蔡陶遲疑道:“等這事結束後再說好了。”
丁宏升:“行吧。”
“什麼文件?什麼事不敢告訴我?”走在前面的封在平,突然側頭淡淡地問了句。
蔡陶兩人沒想到居然被他聽見了,都嚇得不敢做聲。直到封在平又問了句,丁宏升才走前幾步,硬著頭皮將那事小聲講給了他。
封在平聽完後卻沒有什麼反應,隻問道:“冉政首讓你們代表東聯軍,答應了他的條件?”
丁宏升點頭:“主要是那時那種情況嘛,我也沒辦法,所以這事……我也不知道我答應的算不算數。”
封在平拍拍他的肩:“沒事,你們當時既然是東聯軍的最高長官,那你們說了算。”
“哦……是的,好,好的……啊!我們說了算?那文件能算?”
顏布布一行人終於上到了山頂,那些原本隱約的槍炮聲和槍聲也變得響亮清晰起來。他們順著光明小道走出了暗黑區域,在淌過那片沼澤後,便紛紛放出了量子獸。
薩薩卡也出現在封琛身旁,比努努一下就躍到它背上,抱緊了它的脖頸。
大家順著山路下山,當繞過一座小山頭時,前方無遮無擋,整個營地出現在視野裡。
於苑停下了腳步,握緊身旁林奮的手。兩人都靜靜注視著營地,眼裡跳躍著那片閃爍的燈火。
“那就是我們的營地,已經歷過進化變異的就住在左邊,沒有經歷過進化變異的就住在右邊,中間隔著種植園。”王穗子給林奮和於苑兩人簡單地介紹著。
林奮和於苑沒動,其他人也不打擾,隻安靜地陪在旁邊。片刻後,林奮長長舒了口氣,低聲道:“走吧,都下山。”
各處山頭上都響著槍炮聲,大家嘴上沒提,但下山的腳步邁得飛快。封琛和顏布布急切地想知道封在平夫婦的情況,腳下更是快捷,走在了整個隊伍的前頭。
“等等。”於苑突然停下腳步,所有人也跟著停下。
於苑側耳聽著什麼,接著道:“你們聽,有一處山頭的炮火聲停下了,就在左邊八點鍾方向。”
大家都仔細去聽,片刻後有人驚喜地道:“真的,那裡的炮火聲沒了。”
“對對對,沒了,哎你們聽,好像12點鍾方向的炮火聲也停下了。”
“一定是封將軍去了,隻有封將軍才能命令東聯軍停火!”
槍炮聲越來越稀疏,顏布布難掩心頭歡喜,小聲對封琛道:“聽到了嗎?槍聲停了,先生馬上就要回來了。”
封琛微笑著點點頭。
“太太總不會跟著先生在打仗吧?太太肯定在營地,我們下山就能去看她。”
封琛卻道:“母親肯定不會在營地,現在將她留在那裡太危險,應該是跟隨軍隊藏在了某個安全的地方。”
“唔,那等所有槍聲停止,我們就能見到先生太太了。”顏布布往前竄了兩步,又趕緊回頭牽封琛的手,“快點快點。”
計漪道:“等會冉政首看見林少將和於上校還不定得有多高興,上次我們拿著林少將寫的信給他的時候,我看見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穗子道:“蘇上校哭得鼻涕都流了出來,我正在掏衛生紙,就看見他蹭在了自己袖子上。
“嘶……”
……
眾人的心情都非常好,有說有笑地往山下走。前方是一條溝塹,顏布布正要助跑兩步再跳過去,就被封琛摟住腰夾在腋下。
顏布布的臉朝著下方,看著封琛邁動長腿一個躍身,雙腳穩穩落地。但他的腳卻踏出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大地劇烈震顫,溝塹兩旁的泥土都在往下掉落。
顏布布這瞬間有些懵,第一想法是封琛的力量又增強了嗎?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抬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其他還在說笑的人也都站定,齊齊看向了那方向。
顏布布的視線越過軍部所在的營地,越過種植園和大營地,看向遙遠的地方。
那裡是整塊營地和曠野的交界處,也是燈光和黑暗的分隔點。
最邊上那盞高壓鈉燈照亮的區域內,沒看出什麼異常,隻慢慢騰起灰色煙霧,像是路過的風帶來了一小捧沙漠裡的塵土。
“是什麼聲音?”王穗子有些緊張地問:“是地震嗎?但是不像啊。”
“我覺得聽上去好像爆炸聲。”陳文朝遲疑道。
“爆炸聲?是那邊營地裡嗎?但是看上去沒有異常。”
……
封琛將顏布布放下地,臉色越來越沉,他轉頭去看林奮和於苑,看見他兩人神情也非常難看。
“E26型爆破彈,可以埋在地下實施遙控爆破。其炸藥的裝填系數大於殺傷彈和殺傷爆破彈,一顆爆破彈的爆轟力和衝擊波,可以摧毀一棟樓房。”
於苑的話音剛落,就見那片曠野緊靠的大山開始往下垮塌山石。巨石和泥土滾落到曠野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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