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才慢慢散去,一切歸於平靜。
林異一把扯下眼罩,他焦急地朝著身邊看過去,秦洲也朝著他看來,雙方確認對方都還在時,都松了一口氣。
幾次重啟後,房間裡的其他人在摘下眼罩後沒再問怎麼回事,而是直接朝著秦洲望來,眼底驚疑不定,很明顯在這次重啟前都經歷了可怖的事。
有人死亡會讓劇情重啟,這是上一次林異就清楚的事,房間裡還是有很多人,但必定不夠二十六了。
具體少了多少人,林異飛快地數了一遍,少了一人。
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和緊迫性,省去了自我介紹環節,林異也沒有花心思去記住每個人。但這一次重啟少了誰卻很明顯,不僅是林異一眼看出,其他人也都緊跟著發現了。
那個胖乎乎的阿豪不在了。
之前的兩次重啟,大家有目共睹重啟的原因,這一次大家都分開了,阿豪發生了什麼便充滿了懸疑。
林異看向花花以及另外四個跟著阿豪一起往修身書院前面逃走的女生。
看見林異的目光,秦洲知道了他們的逃跑分配,開口問:“發生了什麼?”
幾個女生的臉色都不好看,花花臉色更是蒼白,“我……我不知道。”
說完她雙手捂住臉,崩潰道:“他落單了。”
或許在阿豪摔倒後,她去拉阿豪一把,阿豪就不會死。
自責、恐懼還有更多的負面情緒席卷,花花痛哭起來:“又重來了……又重來了,剛剛所經歷的難道還要再經歷一遍嗎?”
負面情緒的傳染性很強,男生女生都有忍不住去抹眼淚的人,從宿舍衝出去讓他們士氣大漲,但重啟就像一根銀針,輕輕松松扎破了他們的信心。
林異很著急,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他們要重復的次數豈止一次。
Advertisement
可林異又不知道怎麼辦,隻能看向秦洲。
秦洲目光掃過人群,除了林異,其他人臉上幾乎已經寫滿了喪氣,他道:“一分鍾調整情緒,情緒調整後我會公布這次重啟後可以成功逃脫的概率。”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自己心裡清楚不可能的東西,偏偏還是期望其他人說句可能,那樣就能動搖自己心裡的不可能。
林異想,秦洲能把巡邏隊的死亡率降下來靠的從來不是運氣。
一分鍾後,眾人暫時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崩潰,期翼地看著秦洲,等著秦洲公布成功逃脫的概率。
秦洲道:“5%。”
這個概率太少了,少到卷入者可以直接肯定他們根本沒可能逃脫修身書院。
“不急。”在眾人還來不及繼續喪氣時,秦洲說:“這是第三次重啟,我們有三次失敗經驗,可以再加3個點,現在成功逃脫的概率是8%。”
仍舊是一個讓人失望的答案,不過秦洲睨著他們說:“還能加。”
眾人愣了下,成功概率可以提高讓他們沒再繼續陷入自我懷疑,期待地看著秦洲。
秦洲看向花花,花花知道阿豪落單,卻不知道阿豪怎麼回事。
這說明阿豪不是落單後立即被抓上,他還掙扎了一段時間。
花花低著頭道:“他摔了一跤,我是想回去拉他的,阿豪讓我們走,我回頭看見那個東西追上來了,我們就沒敢回去。”
秦洲:“那東西?”
回想追著他們的那東西,花花不禁一個寒顫:“應該是……是鬼吧?有手有腳血肉模糊的,看著就像剛出了車禍。”
她說完這句話,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凝固,林異也抿起了唇。
秦洲問:“那東西沒有管阿豪,反而是追你們?”
花花點頭:“我回頭的時候就看到它伸手在阿豪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後就朝著我們繼續追來了。我不知道被拍一下,是不是就代表被抓到的記號,應該是吧,不然阿豪怎麼會死呢?”
林異和秦洲互相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思考。
秦洲問:“你們有沒有被它抓到?”
花花和其他女生搖頭,有個女生小聲道:“我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了修身書院的大門,也就是我們看到修身書院大門的那刻,它就發了狂,我差點被它伸來的手抓住,之後就視野就突然黑了,再亮起了就到了這裡。”
其他人聽見‘修身書院大門’兩個字眼睛一亮,有人忍不住問:“大門?有人值守嗎?”
“有個保安亭,但是裡面有沒有人我不清楚。”女生說:“我們差點被追上,根本沒辦法去注意保安亭有沒有人。”
門邊既然有保安亭,保安亭裡沒有人的可能性不大。
眾人眼睛裡的光又沉寂了下去。
秦洲問:“還記得大門的位置嗎?”
幾個人點點頭,花花道:“應該……應該記得,我們跑的是直線,沒有怎麼繞。”
秦洲便道:“知道門的位置,成功逃脫的概率可以再加5個點。”
林異道:“13%了。”
秦洲問:“其他人呢,發現了什麼沒?”
林異沒有立即開口,他先等別人說。
主要是卷入者隻能在房間裡待十二分鍾,十二分鍾後那些光頭壯漢就會來,林異當心其他人會來不及陳述逃出宿舍後的遭遇。
這十二分鍾說不完的話,之後再想說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第二個開口的是一個男生,叫做小晨。
林異認出小晨是被秦洲點名第一撥衝出宿舍去壓制住那幾個光頭壯漢的人。
小晨道:“我們三個人是朝著南邊跑的,也有個東西在追我,就……就是花花說的那個東西。”
小晨瑟縮了一下,隨後道:“我應該是跑到了修身書院的最南邊,隔著一條河有一處村莊,我們就朝著那邊大吼,希望有人能救我們。然後那東西也跟瘋了一次,猛地朝著我們撲過來,再之後我們就回到了這裡。”
秦洲皺了下眉,修身書院旁邊就有村莊顯得奇怪。
一般來說,這種黑心機構不會讓更多人發現自己的勾當。
林異忍不住問:“村莊有人嗎?”
另一個男生拼命點頭:“有的有的,我好像聽到了開門聲,但是那東西撲得太快了,我們還沒等到有人出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逃出去,所以撒謊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說小晨他們真的看見了村莊。
小晨講完後連忙問秦洲:“洲,洲哥……成功概率能增加嗎?”
秦洲應了聲,說:“18%。”
成功脫逃的概率上漲得很緩慢,原因大家也都清楚,他們知道了修身書院的大門所在,但大門處有保安亭。知道了修身書院南邊有村莊,但是村莊有沒有人,裡面的人是不是修身書院一伙的沒人能給出保證。
第三個陳述的也是一名男生,他滑入池底時被林異拉了一把,道謝的時候說過自己叫做阿山。
阿山是第三撥衝出宿舍的,他們等女生都離開了衝出來時,第一撥人的力氣基本耗費幹淨了,他們就幫著讓第一撥男生先走,等第一撥男生跑了,他們也才合力推開那八個光頭大漢和‘眼睛’。
他們沒有更多的逃跑時間,所以隻能靠躲。
修身書院能躲的地方並不多,一部分人躲在了前面一棟的建築裡,另一部分則是躲在修身書院的草叢裡面。
阿山道:“我們幾個往前面那棟樓去了,好像是2號樓。”
“進了2號樓後,我們也就分開了,免得被一窩端。我去了三樓,本來是打算往房間裡躲的,但是我選擇的那個房間裡有動靜,我就沒敢進去。”
知道秦洲肯定會問什麼動靜,阿山說:“有人在談話,我聽到一句‘孩子的父母會經常來探望孩子改造進度嗎?’然後另一個聲音就回答‘一般來說我們不建議家長來探望孩子,孩子在這裡的生活肯定沒有家庭優渥,家長的到來很容易讓我們的辛苦付諸流水。’,然後問問題的人又問了一句‘你們是如何看待,離開修身書院的孩子對你們感到反感恐懼這個現象。’另一個人是怎麼回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聽到樓下有腳步聲,我不敢多待。”
眾人聽著,秦洲問:“採訪?房間裡面是記者?”
阿山點頭:“應該是。”
秦洲看了他一眼,突然問:“為什麼不推門向記者求救?”
阿山愣了下,隨後說:“我是做自媒體的,也算半個新聞人,一個記者的力量其實是很渺小的,記者最多隻能披露事實,社會上多的是暗中採訪的記者公布了罪惡後被報復。”
林異知道秦洲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被追逐躲藏的危機情況下,阿山在門前逗留偷聽,還能把聽到的原本復述出來就顯得很可疑,並且沒有第二個人能證明他確實聽到了這些內容。
阿山如果真是媒體行業,去捕捉話裡的關鍵信息和記下關鍵信息是新聞人必備技能,這也能解釋阿山為什麼能記住房間裡的對話。
秦洲問:“那東西出現了嗎?”
阿山搖了搖頭:“沒有,我沒看見。”
林異看著阿山。
這一次的逃離讓他們能把修身書院的大致地形拼湊出來。
修身書院有三棟樓,他們的宿舍在3號樓,往前就是2號樓和1號樓,大門在1號樓前面,3號樓後面是亂墳崗。
左面有一條河流,河流對面有村莊。
林異估計秦洲應該去了修身書院的右邊,應該也發現了什麼,不過秦洲還沒開口介紹,暫時待補充。
但不用秦洲開口講述修身書院右邊的情況,其實目前三個人的講述加上他的逃脫經歷就足夠拼湊出一個信息出來。
他們確實有逃離修身書院的可能,並且不止一條逃跑路線。
不過每條逃跑路線都伴有危險。
路線A:往大門跑,但有保安亭。
路線B:往後山跑,但有亂墳崗。
路線C:往左邊/南邊跑,有一條河流阻隔。
路線D:往2號樓跑找記者求助,但記者的力量渺小。
四條逃跑路線,A/B/C除了各自的難度外還共同有個大麻煩,會有東西追他們,阻止他們的逃跑。
從後面勒住林異脖子的也是這東西,林異回頭看見的和花花的描述一樣。
阿山講完後,林異把自己的經歷也講了,隨後就是秦洲。
秦洲確實是往北邊去了,他開口:“北邊有平房,看起來是專門建立的家長接待室,那東西同樣出現。”
林異在心底默默增加逃跑路線E:往右邊/北面跑,找家長求助,但家長如果會幫助他們,就不會在一開始送他們進來。
並且這條同樣也面臨著被那東西阻攔的麻煩。
等所有人都陳述完了之後,他們逃離修身書院的成功概率到達了30%。
秦洲道:“現在有5條逃跑路線……”
林異一點也不驚訝秦洲和他想到一處去了,在秦洲把五條路線告訴眾人的時間裡,他開始低頭思考怎麼嘗試逃跑路線D。
這一次重啟秦洲肯定會嘗試用路線D逃跑,因為路線D沒有那東西的阻攔。
不過路線D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怎麼從宿舍出來,怎麼去到2號樓,怎麼把求救信號透露給記者都是難題。
耳畔,林異果然聽見秦洲開口,決定要找記者求助,通過記者的幫助逃離修身書院。
有人問:“可是……可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找到記者,難道又要挨一次餓,又往外面衝一次?”
大家都很清楚這很難,先不說挨餓的滋味多難受,引發這次宿舍逃離的阿豪已經不在了。
秦洲說:“找機會,隨機應變。”
眾人表情暗下去,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送上門的機會都不叫機會。
林異看著秦洲,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房間的鐵門上。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