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通訊在十五分鍾前已經被切斷,所有信號皆為虛假信號,一分鍾前,米克諾星官方發布通知,行星對外通訊中斷,懷疑是宇宙粒子風暴幹擾,正在派技術人員檢修。行星內部通訊暫時不受影響,希望民眾不要慌亂。為了安全,星港民用航道已暫時關閉。”
“又是這一套。”
陸封寒想起成立日當天,楓丹一號全艦死殉時,遭遇的是同樣的手段。
破軍憂心忡忡:“將軍,我們無法聯絡艦隊。”
祈言開口安慰他:“米克諾星上有常規駐軍。”
“嗯,”陸封寒,“另外,米克諾星是遠徵軍輪休的常規選擇地之一。”
米克諾星的一家酒吧裡,一個短發的年輕人正在跟相熟的調酒師聊天,還特意叮囑:“最淡的酒,我喝一口,嘗嘗味道就行,不然一身酒氣回去,會被我上司罵死!”
調酒師大笑:“知道知道,不過你上司怎麼這麼嚴格?連休息時間喝酒都管。”
短發年輕人笑得無所謂:“喝酒誤事,腦子清醒才能保命!”
調酒師好奇,俯身隔著吧臺問:“認識這麼久了,卡爾文,你到底什麼工作?總是經常不見人。”
卡爾文聳聳肩:“我是清掃太空垃圾的,休息時間少,不過很有趣,刺激!”
調酒師站直,不太明白清掃太空垃圾有什麼好刺激的,難道還能從垃圾裡翻出無價之寶,一夜暴富?
這時,卡爾文左手腕上配置的個人終端閃了一下,他不太經意地看了一眼,隨即眼裂睜大,低喃了一句粗口。
出事了。
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甚至有些嚴肅,卡爾文心裡湧上不太好的預感,往外跑了兩步,又倒回來抓起搭在旁邊的外套,邊跑邊穿,留下話:“酒錢從我賬戶上口,這杯酒請你喝了!”
與此同時,所有在米克諾星上休假、還沒有返程的遠徵軍現役軍人都收到了一條訊息。
Advertisement
沒頭沒尾的一句“匯報實時位置”,但因為命令發布人是陸封寒,無人敢輕忽。
兩分鍾後,破軍展開的地圖上,不斷被逐漸亮起的綠色光點佔滿。
陸封寒掃了一遍,發現大部分集中在繁華區域,不過沙漠邊沿、高山地區、海面上,都亮著數十個光點。
他手下的人,一下星艦,就跟蒲公英似的,被吹得到處都是。
這時,陸封寒已經和祈言離開樓頂,回到了房間裡。
想要摧毀一顆行星,以現今的軍事水平來說,並非一件很難的事——
隻需要四十到五十枚恆星級導彈在極相近的時間爆炸,擴散開的力場不斷疊加,雖不會使米克諾星炸成碎片,但星球表面的生物十不存一是必然。
隻需要幾個呼吸,米克諾星就會變成一顆荒星。
而恆星級導彈為求安全,通常會分地點存放,且每一個存放點都屬於S級機密,開啟也需要相應的密鑰。
陸封寒問祈言:“如果是你,可以獲得恆星級導彈發射的權限嗎?”
祈言隻略作思考,就給出了答案:“可以。密鑰就像鑰匙,隻要和‘鑰匙孔’匹配成功就可以。無論我知不知道密鑰的字符數,我都可以通過架構一個程序,生產出十萬百萬把‘鑰匙’,嘗試去匹配‘鑰匙孔’。計算量雖龐大,但總有一把是正確的,能打開鎖。”
陸封寒:“星際海盜也能。”
祈言:“對,破軍提起了阿爾瓦行星綁架案,說明星際海盜應該掌握了某種破解技術,能夠將有限的密鑰驗證次數,轉化為無限次驗證。”
陸封寒:“否則一旦兩次輸入錯誤,密鑰驗證系統就會自動關閉?”
“是的。”祈言代入自己,“無論聯盟的安全密鑰系統怎麼完善,都攔不住我,隻在於計算量級的差別而已。”
說完,祈言眨眨眼,“不過我可以嘗試攔住入侵者。”他告訴陸封寒自己的想法,“敵方不斷嘗試解析密鑰,我不斷更改密鑰,隻要他沒有我快,跟不上我的更改速度,就打不開。”
陸封寒詢問一個時間標準:“你可以攔多久?”
祈言估算:“二十分鍾左右。”
“夠了。”陸封寒解開灰色風衣外套的扣子,露出頸側緊致的線條,“想要同時開啟恆星級導彈發射系統,需要有人依次在七個存放點手動輸入密鑰,並按下發射按鈕,所以,每一個存放點都會有人入侵。”
祈言明白了陸封寒的計劃:“我需要兩臺小型光計算機,還要一臺備用。為防止意外,可以再準備一臺。”
看向地圖上的綠色光點,陸封寒吩咐破軍:“篩選出三個離這裡最近的技術部人員,讓他們帶上小型光計算機,以最快的速度來這裡。”
在命令發出後,地圖上有臨近的三個光點立刻開始向陸封寒所在的位置移動。
緊接著,破軍圈出稍遠的兩個光點:“這兩個也是技術部人員。”
“嗯,讓他們也盡快趕過來。”
因戰時狀態,遠徵軍技術部的人員為防止突發情況,無論在崗與否,都會隨身攜帶小型光計算機,以供隨時支援。
休假期間也不例外。
用技術部負責人洛倫茲的話來說,“就算你在過夜生活,也必須保證光計算機在伸手能夠得著的地方,因為你不知道,戰事和XX到底誰先來。”
隨後,陸封寒利用權限確定了存放恆星級導彈的七個坐標點。
七個地點,一處六枚,共四十二枚導彈,完全能夠將整個行星表面夷為平地。
“破軍,以距離為優先考慮,編為七個隊伍,每個隊伍一百人,剩下的人原地待命。”
地圖上,以坐標點為中心,七種顏色的光向外擴散,光點被染色,極易區分,一眼便能分清七支隊伍。
陸封寒:“向每個人的個人終端發布任務詳情,詳細標出導彈存儲地的坐標,並標明附近的軍械庫位置,用我的權限打開,讓他們取走武器。”
破軍:“是。”
城市的另一邊,卡爾文從酒館出來,發動租來的懸浮車,朝最近的軍械庫趕。
中途看見兩個在街邊狂奔的人,他停下來按了按車喇叭,相互一個照面,卡爾文張口就問:“每個月七號食堂提供的紅燒排骨好吃嗎?”
對面的人喘著粗氣,懵了兩秒,義憤填膺:“我從來沒搶到過!我隻知道那天的煙燻魚太鹹了!”
卡爾文開了車門:“是兄弟,上車!”
等懸浮車超載,再坐不進第四個人了,卡爾文將操縱杆狠狠一拉,懸浮車瞬間如箭一般衝了出去。
嫌煙燻魚難吃的那個人開口:“收到指揮消息的時候,我正泡熱水澡,套上衣服就往外跑,身上泡泡都還沒洗幹淨,肯定是反叛軍又鬧幺蛾子了,打擾老子洗澡!”
另一個也開口:“按照命令,先讓我們去軍械庫,再讓我們去恆星級導彈存放點,這次事情隻大不小。”
“我猜所有還沒回艦的人,現在應該都在夜色裡狂奔。”卡爾文自豪,“我不一樣,我有車。”
到達軍械庫後,三個人沒再闲聊,個人終端裡內置的聯絡器對接聽覺神經,有電子音在解析具體任務。
同時,按照軍銜等級,三十秒內便確定了本次行動的臨時隊長。
夜色中,所有人列隊從打開的軍械庫中迅速拿取武器,除沉沉的腳步聲外,一片靜謐,半分雜音也無。
極為突然的一次任務,遠徵軍卻顯出了極高的素養。
旅館的房間裡,地圖上,原本凌亂的光點已經收攏成七組,正有序地按照指示移動。
陸封寒問破軍:“對方情況怎麼樣?”
地圖上顯示出紅色光點,破軍回答:“敵方正在前往坐標點,按照行進速度,將在十七分鍾後,於第一坐標點與我方接觸。”
這時,房門被敲響,陸封寒兩步開了門,門口三個抱著小型光計算機的人進來後,齊齊朝陸封寒行了一個軍禮,肩背筆直。
祈言也回頭,沒想到會看見葉裴。
葉裴也看見了祈言,眨眨眼算打招呼,等陸封寒說了聲“辛苦”,才把手放下。
她一路狂奔過來,雖然現在的體能已經比在圖蘭時提升許多,但肺和氣管還是有種要撕裂的痛感,連說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葉裴才進遠徵軍沒多久,不太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在休假期收到緊急命令,就已經說明了事件的嚴重程度。
她又不由自主地打量一身冷肅的陸封寒——脫下軍裝換上灰色風衣的陸封寒,跟在勒託時好像沒什麼區別。
她至今都有點不敢相信,祈言的這個陸姓保鏢竟然是遠徵軍的總指揮!
她和蒙德裡安一致認為,隱藏身份在勒託這麼久,指揮應該是身負某種不可言說的神秘使命,或者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能泄露蹤跡!
就在她腦內念頭七七八八沒個消停的時候,陸封寒指指她:“把小型光計算機交給祈言。”又吩咐另外兩人,“你們待命,聽祈言的安排。”
本就不大的房間因為多了三個人,越顯狹窄。
祈言找了一張桌子,將葉裴的小型光計算機放在上面,打開,按照和破軍一起解析出的路徑,繞到了米克諾星的密鑰驗證系統內部。
葉裴三人站在祈言身後,隻見他仿佛不需要思考一般,手指如飛接連鍵入指令,屏幕上顯示的字符頁也刷新得越來越快。
除葉裴外,另外兩人都在技術部服役了三年以上,自然看出了祈言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也驟然意識到,祈言的驚人所在。
不過兩人都沒敢多問,隻依照陸封寒的命令,站在一旁等著。
最後是葉裴問了出來:“祈言,你現在是在?”
祈言一心二用,回答:“反叛軍聯合星際海盜,計劃綁架這顆行星,在與奧丁談判後,將會直接引爆四十二枚恆星級導彈。”
雖然葉裴已經完全習慣了遠徵軍內部簡短有效的命令和交流方式,但這句話透露出的信息,依然讓她怔在原地,腦子裡一團亂,許久才理清楚。
祈言估計她應該已經消化了這個消息,這才接著道:“行星外通訊已被切斷,無法聯系指揮艦。將軍已經在阻攔敵方行動,我在攔截敵方破解恆星級導彈的安全密鑰系統。”
葉裴點了點頭。
又將祈言的話在心裡轉了好幾圈,才徹底明白現在的事態。
她張張口,想問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但看見祈言眼神專注地對著屏幕,側臉被微光鍍上一層清冷色澤,下意識地不再出聲打擾。
這一剎那,祈言身上,莫名有種令人沉靜和信服的氣質,雖然聽起來攔截敵方破解恆星級導彈的安全密鑰系統很困難,心理壓力肯定也極大,但她就是覺得,難不倒祈言。
而此時,祈言藏在“門”後,觀察著動靜。
沒一會兒,他設置的一段感應程序被觸碰,祈言告訴陸封寒:“敵方已經進來了。”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