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能一帶二,或者拉下一艘中型艦,算算還賺了。
夏加爾咬肌繃了繃,又有些茫然:“真的沒辦法破解敵方的戰術嗎?”
卡爾文沉吟:“艦長已經更換了五種作戰方針,可是效果都不怎麼樣,因為我們的根被挖了。其實戰爭無論在太空還是陸地,都是相通的。要有武器,要有裝備,要有彈藥。我們空有殲擊艦卻沒有彈藥,跟那些漂浮的金屬殘骸沒任何區別。”
確實是這樣。
夏加爾捏緊操縱杆,但骨子裡不服輸的勁兒蹿了起來:“可是指揮到現在都還沒讓我們撤退!”
卡爾文沒明白:“什麼?”
“指揮不會任由我們白白犧牲!在確定對方擁有新的詭譎手段後,指揮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比如利用某種戰術,讓大部隊立刻撤退,以謀後事!”
夏加爾想起自己在第一軍校時,看過的那些由陸封寒指揮的戰役,沒有哪一場,陸封寒會用人命去賭勝利——
寧願被冠上“逃兵”的名頭,被當時的勒託軍方高層問責,陸封寒也絕不平白犧牲一條人命。
“所以,”夏加爾的雙眸明亮,“我相信指揮肯定已經找到辦法了!前輩,你也不能泄氣,我們要撐住,撐到轉機的到來!”
卡爾文盯著夏加爾看了三秒,嘴角勾了勾,心想,自己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敏銳度連後輩都不如。
對啊,他不清楚嗎?如果此戰必敗,那麼就算賭上指揮艦,陸封寒也會將他們帶離戰場。
說不定,真的會有轉機。
“好,”卡爾文笑道,“那就緊緊巴巴過日子!彈藥儲備加起來還有二十枚,要是這都撐不到轉機的到來,那就愧對遠徵軍摳摳搜搜的傳統!”
夏加爾也笑:“勤儉節約是美德!”
說完,還抽空跟卡爾文來了一次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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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掃頹靡,神情堅毅,再次匯入洪流之中。
技術部。
已經進行了共六批激光炮的發射。
祈言身形撐得筆直,一心三用,不斷導入數據的同時,一邊完善模型架構,嘴裡還在簡單敘述自己的思路:“信號傳輸的速度為數十萬米每秒,所需的時間更是短暫,人確實比不過。但當人從雜亂的信號流中理出一根細細的‘線’,可以——”
葉裴脫口而出:“一刀剪斷!”
祈言點頭,眸光凝練:“對,一刀剪斷這根‘線’。”
殲擊艦裡,夏加爾又用了一個近乎極限的側翼翻轉,眼前發黑的同時,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巨大的力場擠壓變形了,狠狠嗆咳了兩聲。
卡爾文擰眉:“這艘敵艦看來是不把我們吃下不罷休了。”
他們方才利用機動躍遷,讓反叛軍一艘星艦撞上漂浮的隕石,原地爆炸,沒想到轉眼又被盯上了。
夏加爾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附近沒什麼可利用的,直接轟?”
卡爾文投贊成票:“可以,盡量一炮命中,我們經不起浪費,我操縱殲擊艦,給你卡個角度,你來發射,要是沒打中,我們轉身就跑!”
“好!”
殲擊艦在太空中遊隼般一百八十度轉角,隨即下沉,斜斜抬起炮口,一枚激光炮留下炫目的白影,飛速朝敵艦轟去。
夏加爾已經做好了轉身就跑的的準備,可下一秒,他不敢置信地開口:“中……中了?不可能!”
我技術絕對沒這麼好!
一瞬的驚愣後,他立刻反應過來:“前輩……你快看!”尾音幾乎失聲。
隻見前一秒還如毒蛇般甩脫不得的敵軍星艦,此刻卻像失去了線的風箏,毫無方向地漂浮在太空裡。
視線向遠,就像被某一雙手齊齊按下停止鍵,一大片敵艦全都突兀驟停,讓人耳邊似乎響起了清脆的“咔噠”聲!
夏加爾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發生了什麼?”
而在漂浮的反叛軍星艦中,駕駛座上的人睜著毫無神採的雙眼,頭往下垂,露出後頸處紋著的標徽——據說這樣就會被神眷顧。
而標徽正中,被嵌入了一塊方形芯片狀的設備,正閃爍著紅光。
駕駛員本人手還握在操縱杆上,卻因為無數次超越人類生理極限的操作,五官已經溢出血來,蜿蜒成線,臉部脹紫,可見的每一根血管都鼓脹冒起,下一秒就要爆開一般。
指揮艦技術部中,破軍字正腔圓:“已攔截敵方共四十九艘殲擊艦信號傳輸!以上敵艦確認失去戰力!”
祈言沒有興奮,隻淡淡“嗯”了一聲:“繼續解析特殊信號流的傳導路徑,我要沿著這條‘路’,進入‘系統’的內部。”
破軍:“是!”
周圍格外安靜,幾乎隻有祈言和破軍對話的聲音。
葉裴覺得很不真實:“真的就……截斷了?”
“對,”蒙德裡安看著破軍亮起的星圖,“被攔截了信號的敵艦已經在前幾秒內,被我方盡數殲滅,代表他們的光點全都熄了!”
說出這句話時,他都還有些不確定,覺得像幻覺像做夢。可他目光落在祈言清瘦秀颀的側影上,立刻感覺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
葉裴連吸了幾次氣:“那現在……祈言是準備攻入那個‘系統’的核心?”
蒙德裡安的聲音很輕,重復祈言之前說過的話:“攔截它,然後破解它。”
他們仿佛見證了一個奇跡。
“對,攔截它,破解它!”葉裴雙眸發亮,逐漸回過神來,又遺憾,“真該讓那個範託夫也來看看,靠臉巴結上指揮?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的是他自己才對!”
而角落裡,跟範託夫一樣來自奧丁的兩個人,表情震駭地望著站在超光計算機面前的祈言。
他們同樣來自奧丁,一直有種睥睨眾人的優越感,他們同樣也是範託夫言論的支持著,幫著散布了不少關於祈言的‘消息’,從心底裡看不起這個靠臉上位的人。
其中一個瞪大眼睛,嘴唇動了動:“他不是靠巴結指揮才得到特殊優待的嗎?一個花瓶……不可能……他連圖蘭二年級的課都沒有上完!不可能!”
而且祈言才剛剛二十歲,他們的年紀已經超過祈言足足一輪!
就在這時,破軍開口:“首席,反叛軍的‘使者’提出通話請求,是否同意連接?”
葉裴和蒙德裡安都有一瞬的疑惑。
反叛軍的使者,也就是反叛軍的尖端科研人員,請求通話?
以及,破軍為什麼稱呼祈言為“首席”?
是某個職銜的稱謂?
祈言思忖兩秒,回答:“連接,隱藏畫面,改變聲線。”
他想看看能夠做出“系統”的人到底是誰。
破軍:“好的。”
數秒後,空氣中亮起一塊虛擬屏,一個頭發中長、身披白色長袍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眼神有些癲狂,鷹鉤鼻的鼻翼煽動,情緒激動:“你是Y!一定是……原來你就在遠徵軍的指揮艦上!世界上除了Y,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開我設計的系統!”
嗓音嘶啞刺耳,有如鐵鋸從鋼面上劃過。
可此刻,無人注意到這一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超光計算機前的青年人身上。
角落裡,來自奧丁的兩個人表情空白,其中一人喃喃道:“Y?黑榜第一的Y?怎麼可能,Y怎麼可能才二十歲!Y怎麼可能是他!”
他轉向身邊的人,從對方的神情中讀出了同樣的震驚。
可就像反叛軍那個“使者”說的,世界上除了Y,又有誰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做到這一步?
視頻畫面中,身穿白袍的使者似乎遭到巨大衝擊,已經有些不正常,理智搖搖欲墜。他碎語許久後,突然提高聲調,眼神狂熱,好似抓緊了最後的稻草:
“我做出的系統不可能被阻斷!更不可能被破解!絕不可能!這是神的恩賜!這是神的智慧!你是Y又怎麼樣?這是神的領域!”
“神的領域?”祈言停下敲擊字符的手指,因為疲憊,臉色透出兩分蒼白。隔著無數星艦與連綿的炮火、星辰和漂浮的塵埃,他淡淡回答,
“那我就以人類之身,比肩神明。”
第九十六章
白塔曾經進行過一次討論, 關於為什麼反叛軍內部的科學家,終其一生都會相信神的存在。
追根溯源,一部分反叛軍科學家的心理可以歸結於科技大毀滅後, 人類出現的對於自身和對於種族的不信任——
作為“人”,簡單的碳基生物, 怎麼會擁有涉足太空的力量, 怎麼可能存在探索宇宙規則的能力?
而“神”給予了牢固的心理支撐。
另一方面是,有太多的問題沒能解決。
例如, 所有人都知道月一和月二繞著首都星勒託旋轉,但即使星歷已經走過了兩百年,人類至今仍未徹底明白其原因——
雖然知道用什麼數學語言、用怎樣的物理定律去描述這個現象,但這也隻是將問題換了一種更加簡明的表述方法而已,實質上, 最終的答案依然沒有得到。
因此,另一部分反叛軍的科學家認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 就是為了尋找神為運行這個世界所設定的終極法則。越是探索,與神的距離越是靠近。
又或者說, 在真正尋索到宇宙大一統的根本法則之前, 誰能證明,我們現在追求的真理就是對的?我們現在的科學體系就一定正確?
這一切, 都是“神”與“科學”在反叛軍內部並存的土壤。
隻不過, 當沾染政治與權力私欲後,土壤被侵蝕, 開出了腐潰的花。
話說完後,在一片寂靜中,祈言再次開口:“破軍, 可以切斷通訊了。”
“是。”
下一秒,視頻畫面被關閉,白袍使者嘶啞刺耳的聲音也從技術部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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