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說的,我平時也沒少聽你和董姨聊天,肯定也學到一些。”雷東川道:“媽,咱們就這麼定了啊,回去之後就把百川超市的牌子做了,做大一點掛著氣派,對了,這店的名字換成您的,辦個營業執照。”
雷媽媽逗他:“你不怕以後媽要你東西?”
“沒事,本來金忠姨就說了,她說你和我爸救了她的命,那1000塊錢沒要,我就當您入了一份錢唄。”雷東川道:“但是咱們可說好了啊,剩下的您給我存著,到時候一定還給我,我還要存著娶媳婦的。”
雷媽媽啐他:“人不大,竟想好事兒!才幾歲就開始想娶媳婦了?”
“娶媳婦又不丟人,以後我還要攢錢給小碗兒娶媳婦了。”
雷媽媽哭笑不得:“你幫你弟都打算好了?”
雷東川點頭:“那當然。”
他有什麼,白子慕就有什麼,從小就是這樣。
雷家母子在百川超市商量事,聊了沒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跑過來氣喘籲籲喊“老大”,喊了幾聲,人也衝進來,是孫小九。
孫小九跑得直喘,臉色都變了:“老大,不好了,羊沒了!”
“什麼羊……那小羊沒了?”雷東川猛地想起來,白子慕暑假抱回來了一隻小羊羔。“在哪丟的?”
孫小九道:“在村西邊,就以前租給李成默家房子那附近,那邊草多,正好輪到王大毛他妹今天喂小羊,也就中午牽過去,吃個飯的工夫再過去就找不見了!”
雷東川聽見,趕忙跑出去找。
雷家村這麼多年一直太平,村裡人彼此熟悉,又都沾親帶故,從未丟過什麼東西。
雷家的小羊丟了,這事兒連老村長都驚動了。
村裡的人找了一圈,並未發現那隻小羊,雷東川心細,看了小羊丟失的地方,很快就在土地上看出一個陌生腳印,不遠處還有一道摩託車壓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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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道:“肯定是外面來的小偷!之前鄰村抓到一個偷東西的,一般都是一個人提前過來踩點,另一個晚上來,摸黑偷東西,就是騎著摩託車!那幫小賊跑得特別快,兔子似的,撵都撵不上!”
他這麼一提,其餘人也說起這幾天來的外鄉人,都沒什麼問題,也就今天來了一個收魚的小販,形跡可疑。
眾人七嘴八舌,描述的樣子一致,更是對上了。
“就是他!摩託車後面還綁著個水桶,說要收魚!”
孫小九道:“對對,他還去魚塘那邊了,說自己什麼都收,還讓我回村子裡來把大家都叫到村口去,一定是他!”他咬牙道:“那個時候肯定想著把人都叫出來,好偷東西!”
有個婦人站出來道:“我記得他,我要賣隻土雞給他,他在那挑三揀四,說隻值12塊錢,一看就不是誠心收的!還說買個女學生才120塊,呸,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對對,還去我家看了糧食,可他就騎了個摩託車,也裝不了多少東西啊……”
大家七嘴八舌,很快都說起來。
老村長神情鄭重,連忙讓人報警,這聽著可不像小偷小摸。
雷媽媽道:“大家伙趕緊問問,附近有沒有人家丟小孩的,還有家裡有住校念書的女學生,也打電話問問,快去。”
她這一提醒,眾人連忙去問,村支部的電話排隊使用,問了一遍,雷家村沒有少學生,但也人心惶惶。
雷奶奶在聽到說“買女學生”的時候就開始念佛,這會兒更是嘆道:“他們這些人做下傷天害理的事兒,也不怕遭報應。”
雷媽媽忽然在人群裡找了一圈,問道:“東川呢?”
雷東川和孫小九他們幾個都不在,當媽的心急,但是雷家村的人瞧見十來個半大小子都不在,就松了口氣,還寬慰她:“肯定是東川帶著一起出去了,方錦你別擔心,他們跟著東川準沒事。”
雷媽媽張了張口,也隻能這麼想。
另一邊,雷東川帶著人已經追出去一段路了。
雷東川以前跟林場那倆兄弟學過看腳印,林場兄弟常年跟著父親到處跑,上山下田,沒什麼可以玩兒的東西,就把觀察腳印當成了遊戲。雷東川跟著他們學會了這一招,加上他眼睛也銳利,帶著雷家村一幫半大小子們騎著自行車,一路盯著那行摩託車印追了上去。
他眼睛和老鷹一樣,盯住了不放開,一路上把牙磨地咯咯響。
哪兒來的王八羔子,偷東西偷到他頭上了!
別的也就算了,這小羊要是找不回來,他今兒就不姓雷!
*
入夜,十方鎮。
十方鎮這一帶比較偏,鎮上隻有一家小旅館,以前是鐵路局的宿舍,如今改造了一下,隨便鋪了點碎花床單就變成了建議旅館。
小旅館樓下的路燈半明半暗,滋滋啦啦響了幾聲之後,巷子裡的那盞路燈也暗下來,徹底廢棄了。
小旅館樓上,有一個精瘦男人坐在那吃泡面,吃了幾口之後,就聽到樓下有人往上頭扔石子兒。
男人用手背一擦嘴,穿著拖鞋,下樓去了。
樓下巷子裡黑漆漆的,男人打了聲暗號,聽到來的人對上之後,這才往裡去,借著小旅館樓上泄出來的一點光亮,勉強看清對方是騎著一輛破摩託車的光頭漢子。那光頭手裡還提著一個東西,模糊瞧不清楚,隻看到在他手裡掙動。
男人湊近了,還未等看清,光頭漢子手裡那東西就撞了他一下,胳膊生疼!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什麼東西!”
光頭漢子壓低了聲音:“羊!中午趁著你去村口的時候,我繞到後面偷了一隻羊。”
這倆人是團伙作案,聲東擊西,一個負責在村口吸引村民的注意力,另一個則繞後偷點財物,不拘什麼,拿到啥就捆在摩託車後座上帶走。兩個人找了一處隱蔽小旅館住下,但也特別小心,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隻管偷,另一個則負責把髒物帶出去賣掉。
精瘦男人在黑暗裡適應了片刻,也瞧清楚了光頭手裡的東西,果然是捆著的一隻小羊,皮毛雪白。他嘀咕道:“這什麼破羊,撞人還挺疼……”
光頭也抱怨:“你不知道,這羊剛還撞我一下,它長角了,我這腰上還青一塊哪!”
“趕緊的,把東西卸給我,過去趕凌晨的早市摸黑給賣了,別再讓人找回來。這雷家村還挺有錢的啊,光這羊就養得白白胖胖,能賣個小50塊,幸好這一帶偏,沒人管……”
話音未落,背後暗處就衝上來一個人,用木棍衝男人後背輪了一下——雷東川特意收了手,但帶著怒氣,力氣挺大,那男人嗷一聲就跪那起不來了。
“誰……!”
“你爺爺!”
雷東川也不管他,拿棍子劈頭蓋臉把人先揍趴下一個,緊跟著又去踹那個迎上來的光頭,罵道:“這方圓百裡我還就管了!”
那光頭男人個子和雷東川不相上下,但是比他壯碩許多,原本以為可以仗著力氣打贏,但萬萬沒想到這衝出來的愣頭小子勁兒這麼大!別說打一下,壓根碰都碰不到啊,一伸手就挨了棍子,勉強拽著棍子,對方幹脆松手,捏著拳頭就衝上來——這還不如剛才的棍子呢,沙包一樣的拳頭,比棍子落身上還疼啊!
孫小九他們跟在後面,都沒來得及上,雷東川就把倆人都放倒了,孫小九聽到地上那倆人抱頭哀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讓人過去幫忙。雷家村來的小子們一半過去幫忙按著那倆小偷,一半過去攔著雷東川,生怕他們老大手勁太大把人打殘了。
孫小九抱著雷東川的腰,壓著聲音道:“老大,人已經抓著了,先捆起來吧!”
躺在地上那精瘦男人聽見,抬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一張臉,抖著聲音道:“兄弟,你是混哪條道上的——”
“誰跟你兄弟!”雷東川一肚子火,說著又踢了他一腳:“敢偷羊,打不死你!”
孫小九使勁拖住他,拽著往後走了兩步:“老大,咱們報警吧?”
兩個小偷:“!!”
光頭也開口了:“兄弟,都是出來混的,我今兒栽在這,我認了,但你也不能報警啊!你這可不道義!”
雷東川黑著臉揍了他一頓,然後果斷報警。
他特意舉報給了雷二叔。
雷東川還記得他們白天在村口說的事兒,雖然沒有證據,但是聽起來這倆就很可疑,沒準讓雷二叔抓回去審問一下,還能問出個重大案情。
雷二叔趕來的時候,雷東川正坐在巷子口的石階那,一隻手抱著羊,那小羊還在發抖,一身雪白的皮毛在月光下泛著光,看著又白又可憐。
孫小九幾個人很快抱著一個不鏽鋼小盆過來,裡面是衝的奶粉,雷東川把小盆放在它跟前,喂它喝奶粉,小羊倒是也吃,一口氣喝了小半盆,這才不發抖了。它抬頭聞了聞雷東川的衣袖,鼻子都鑽到他袖子裡,然後就看到小羊羔尾巴甩了兩下,顯然認出來了。
孫小九樂了,伸手想摸摸。
小羊警覺,鑽出頭,當場就拿腦袋撞了他一下。
孫小九沒留神,給撞著退出去好幾下,他揉了揉小腿骨那,別說,還真挺疼。
雷山輝帶隊趕來,他這幾年提職了,現在所裡的人都喊一聲雷隊長。他過來讓人勘察了一下現場,又過來問道:“就這倆人?”
雷東川點頭道:“是。”
雷山輝這才放下心來,他這幾年一直帶著侄子打拳,心裡有數,普通一兩個成年人也打不過雷東川。他一邊記錄,一邊抬頭看了周圍站著的一圈人,心道,更何況他們這又是集體出來的。
雷東川小時候亂跑被家裡揍過,所以學聰明了,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出來。
雷東川:“我媽說了,不讓我一個人出來,外頭太危險。”
雷二叔:“……”
第139章 小糖豆
有警員擔心,小聲問:“隊長,這樣行嗎,這歹徒挺兇殘的,要不教育兩句讓他們別有事自己上,這幫孩子們瞧著年紀不大,這事兒太危險了……”
雷山輝擺擺手道:“沒事,他不要緊。”
那警員是新來的,沒聽懂,旁邊的人跟了雷山輝幾年笑著道:“你不認識他,那是東川,是咱們雷隊長的親侄子,下回咱們局裡搞體能訓練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跟咱們一起訓練?”
“那可不,省局刑偵大隊的朱隊親口特批,東川好幾年前就幫咱們破過大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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