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戴著黑皮手套的大手靠近車窗,緊跟著,連著幾下砸爆了車窗!
雷東川微微彎腰,沉著臉看向裡面,對方嚇破了膽子隻知道躲,他也沒聽這幾個人解釋,伸手進去把人拽著領子拖出來。
吉普車上一共坐了三個人,前面開車的是他們團伙領頭的,往日在草原上偷偷搶搶還挺威風,但是今天碰上了硬茬子。一路上逃命撞得鼻青臉腫,這會臉上還被車窗玻璃劃破了,模樣很是狼狽。
“你們說要帶我去找的人呢?”雷東川站在那,車燈從後面照過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說啊,跟著你們在這裡繞著跑了幾天,人在哪?”
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會兒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原本是在路上打劫的一伙人,前段時間想黑吃黑,雖然東西拿到了,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更要命的是逃出來之後,去了郎卡的地盤,更是被關起來幾天,等到好不容易偷了一輛吉普車跑出來,半路卻遇到了雷東川一行車隊。他們剛開始隻是出於職業習慣,打算順手撈一筆。
他們在得知對方來找人的時候,就騙雷東川,說知道他要找的人下落。
這伙路匪胡亂編了一個小白臉的模樣,竟然還真和這位雷老大要找的那個“白子慕”對上了。
雷東川許諾了豐厚酬勞,而且在他們試探著一次次加碼之後,雷東川找人心切,也全都答應下來。
領頭人確信這位雷老大是有錢人,這才跟手下使了眼色,一路帶著他們去了無人區,打算繞上兩天,慢慢吞下肥羊。除了錢,他們還看上了車隊的車,這一水兒的高端貨,實在是讓他們眼饞不已。
誰知道這肥羊卻有些離譜,戰鬥力太過兇猛。
他們半路想搶車,一下就被發覺,反倒被狼狽追了一路。
雷東川眯眼問他:“你根本就不知道白子慕在哪,之前說的那些……蒙我呢?”
領頭人連忙道:“沒有,沒有,我說的是真的,雖然、雖然沒找到人,但是我對這一帶的路真的非常熟啊!雷老大你也看到了……唔!!”
雷東川抬手卸了他下巴,冷漠道:“我心軟,聽不得求饒,你忍忍吧。”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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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東川照著胸腹給了他兩拳,他心裡滿是怒火,原本找不到人就已經讓他心煩氣躁,現在竟然還被騙著繞了幾天遠路——多耽誤一秒,白子慕就有一分受到傷害的危險,三四天時間,足以發生太多不可確定之事。
雷東川下手揍人,一旁的人不敢攔著,後面跟著的車隊陸續到了之後,杜明穿著一件棉服從車上下來,看到之後二話不說跑上來喊道:“老大,別打了!”他也不敢正面攔著雷東川,就從背後拼命抱住了,額頭上青筋都崩出來,扭頭聲嘶力竭衝那幾個路匪喊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白子慕的下落,快點說,我要攔不住他了,一會兒鬧出人命來,我可真不管了啊!!”
那伙路匪被揍得鼻青臉腫,嚇得不敢撒謊,連聲說“沒有”。
雷東川眼睛都紅了,殺人的心都有,上去又要揍他們。
杜明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拉開啊!”車隊裡的人連忙過來,杜明見他們衝路匪那跑,氣的要吐血:“管他們幹嗎啊,都揍得不會走路了,來這邊——!”
車隊那些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圍攏過來去攔著雷老大動手打人,他們之前沒想那麼多,純粹是因為雷東川是一個人,而對面是三個——雖然已經被揍得滿地爬了,但那也是三個匪徒沒錯。
第230章 見面
杜明攔住雷東川,氣喘籲籲道:“老大你歇一會,我去審審他們。”
他叫了車隊隨行的醫生過來,讓幾個人把雷東川送後面去坐著,先讓隊醫過來給這三個人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這三個人之前就磕碰了一些地方,現在又被揍了一頓,看著很是悽慘。
隊醫給他們查看過之後,對杜明道:“沒事,隻是看起來傷得嚴重,但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是胳膊脫臼,我已經給他抬上去了,這邊胳膊固定兩天就能好。”
杜明也松了口氣,知道雷東川沒下狠手。
隊醫走了之後,杜明讓人把這三個路匪扶起來坐著,自己蹲下來跟他們問話:“哎,你們幾個,之前就撒謊了吧?我就說看你們不像當地人,說實話,混哪兒的?”
那三個路匪互相看了一眼,領頭的胳膊吊著繃帶,硬著頭皮回話:“是,我們也是從外面來的,隻是在這待了二十多年,已經拿這當家了……”
杜明氣樂了:“在‘家’裡這麼無法無天哪?就不怕給送進去關幾年啊。”
“我們已經進去過了,也是因為出來之後身份尷尬,沒什麼出路,才做這不入流的買賣。”領頭的訕笑一下,咧嘴的時候碰到傷口嘶了一聲。“之前都是誤會,兄弟有些難處,想跟您借輛車使使。”
“放屁的借車,你那叫偷!”杜明對這伙人也是恨得牙痒痒,照著他腦袋拍了一下,罵道:“進過監獄啊?進去過還敢玩這手!你們可真行啊,打劫搶錢不算,白天那會還想偷車,偷到你祖師爺爺我頭上了,我告訴你,我這車和外頭的不一樣,再來你們這樣十個八個的也隻能給我扛著走,甭想偷開!”
“這位老大,你是造汽車的吧?”
“老子是賣車的!”
……
杜明問了半個鍾頭,那幾個人估計是被打怕了,也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有什麼說什麼,積極配合。
杜明聽著他們交代前幾天是故意指錯方向,帶著繞彎,他聽著都後怕。
這要是雷老大在這審,這些人估計又要挨頓揍。
領頭的那個磕磕巴巴道:“這位老大,給我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杜明問道:“你們還能幹什麼?”
領頭的道:“這邊的路我們熟,雖然我們不知道您要找的人在哪,但隻要在這裡,我們給您帶路,慢慢找總能找得到。”
杜明嗤了一聲:“那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這、這有個向導總沒沒有強啊,這邊下雪之後路況不好,看天氣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要是在路上找不到落腳點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們自己怕了吧?”
“看您說的,出來混,誰不怕死呢。”
兩個人正說著,就有人跑過來,說雷東川讓把人帶過去。
杜明讓人把這三個路匪攙扶過去,這仨人離著老遠看到雷東川坐在那就開始腿肚子打哆嗦,靠近了之後站不太住,一屁股坐那了。
雷東川坐在那,右手上纏著繃帶,見他們過來抬頭看了一眼。
杜明瞧見他受傷,走過去低聲問了下,隊醫在一旁道:“剛才在雷先生手上挑出幾塊碎玻璃,傷口已經做了簡單處理。”
杜明嚇了一跳,問道:“嚴重嗎?傷到骨頭沒有?”
隊醫:“有一塊扎在肉裡很深,這裡沒有麻藥,雷先生說明天還要開車,讓就這麼弄出來,隻能先動了刀。”
因為雷東川之前戴著黑色羊皮手套,之前沒有看出他手上一直流血,如今被紗布厚厚裹住還透出隱約粉色血痕。杜明嘆了口氣,轉身想勸幾句,雷東川沒等他說完就搖頭道:“一點小傷,你甭管了,我明天還是自己開車。”他說完,又去看前面那幾個路匪,“問出什麼來沒有?”
杜明:“還沒有。”
雷東川擰眉:“他們不肯說?”
杜明:“那倒不是,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雷東川耐心耗盡,開口吩咐道:“把他們捆起來,留幾個人和兩輛車在這,把他們給——”他本來想說“押送去警局”,但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前面那是那個路匪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領頭那個,噗通一下就跪在那了,膝行幾步上前,連聲求饒:“這位老大,別、別動手!道上的規矩我們懂,花錢消災,我們有錢……不不,我們手頭的東西比錢還貴重,是一尊金佛,價值千金哪!”
雷東川壓根不信他們,招手喊後面的人。
領頭的眼淚都快嚇出來了,連聲喊道:“真的有金佛,是從京城運來的,原本那些人已經找了買家,這金佛值一箱錢哪!”
“金佛在哪?”
“我們來的時候,把金佛放在一個地方,”領頭的壯著膽子半真半假道,“在郎卡的地盤那。”
“郎卡是誰?”
“他是這一帶勢力最大的人,下手特別狠,我們之前繞著草原跑了所有地方,惟獨沒有去郎卡的地盤……對了,您要找的那個‘白子慕’或許就在郎卡地盤上!”領頭的人眼睛亮了一下,“老大,我帶你們去找,到時候金佛也一起給您,隻要能饒我們一命,這些都給您!”
雷東川問了郎卡的情況,那三個路匪你一言我一說都說了一些。
領頭的聰明一些,說的真假摻半,關於郎卡下手狠的事兒編了好些,都特別離譜,全仗著車隊一行人對這裡不熟,把好的、壞的都按在郎卡身上。
雷東川聽完沉默了一會,吩咐身邊人道:“帶他們三個去車上,留幾個人守著,明天一早讓他們帶路。”
車隊圍攏起來,生火取暖,暫時原地休息。
雷東川手上還有繃帶,他睡不好,幹脆起來守夜。
杜明聽見動靜,裹了厚棉服過來,低聲勸道:“老大,你這還有傷,怎麼又不休息啊,你不為自己,好歹也想想子慕。要是咱弟知道你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見了面肯定要生氣……”
雷東川看著前方的篝火,過了一陣,忽然問道:“你說他現在會在哪?”
杜明咧嘴笑道:“咱弟那麼聰明,肯定睡在暖和的房子裡,沒準還吃胖了。”
雷東川嘴角很輕地上揚了一下:“他那麼挑食,餓不著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他跟杜明聊了幾句,略微安心一點,又吩咐道:“之前車隊裡的通訊器壞了,還有手機也泡了水,你明天帶人去銀龍城看看,有的話買臺新手機過來,順便弄些補給。”
“老大,要不咱們一起去?也不差這半天時間……”
雷東川搖頭道:“我帶幾輛車,先跟他們去找人,路上留標記,你沿路找過來。”
杜明見勸不動,想了想點頭應了:“好。”
雷東川烤火,又煮了一點熱湯面吃了,回車裡去睡了。
因為牽扯到白子慕的安危,雷東川有些失控,萬幸杜明一路跟著還能統籌安排。
杜明拿出地圖看了一會,又去叫醒那三個路匪,讓他們在地圖上畫出要去的地方,自己捧著地圖回去了。
杜明走了之後,那三個路匪有點睡不著了。
他們擠在一輛車的後排座椅上,車隊給了他們兩件厚衣服,雖然不冷,但渾身疼。這個動一下,就會碰到旁邊的人,一時都疼醒了,在那嘀嘀咕咕說話。
右邊的那個小弟壓低聲音,問道:“老大,真要回郎卡那邊啊,我怕咱們回去了,就走不出去了。”
“你懂什麼,這叫禍水東引。”領頭人鼻青臉腫的,壓著聲音回道:“你們懂兵法嗎,就孫臏寫那個,什麼孫子兵法——”
另一個小弟瓮聲瓮氣道:“老大你說的不對,那是倆人,孫臏學了孫子兵法,然後自己研究的三十六計,我小時候看過連環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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