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這個人總愛犯實話實說的毛病。”沈長安溫良又無辜地笑了笑,“下次再見到二位,我會盡量改正。”
“無知又愚昧的凡……”
“二位是孔家的後輩?”劉茅大步從車上走下來,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毫無笑意,“難道二位聽說先生給民服部門提供贊助的事,打算向先生學習,為民服部門的工作出一份力?”
“劉、劉先生?”傲慢至極的兩個人,在見到劉茅出現的那個瞬間,飛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對、對的,我們是來響應先生的號召,為……沈先生的工作貢獻一份力。”
“沈先生”三個字,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大人物。”見他們秒慫的樣子,陳盼盼嗤笑一聲,“也不過如此嘛。”
這句話,是剛才他們嘲諷沈長安的話,可是當陳盼盼還給他們時,他們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滿面通紅,怒不可遏。
但是盡管已經憤怒到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回一句嘴,仿佛他們才是被欺負的小可憐,而沈長安與陳盼盼是仗勢欺人的惡霸。
劉茅沒有時間去看他們委屈的模樣,隻微笑著問沈長安:“沈先生,今天先生得了幾條別人送來的新鮮魚,想著您喜歡吃,就交給廚房的老趙處理了。您中午如果有空闲,就跟我一起回去吃飯。”
“好啊。”沈長安連客套的推辭都免了,準備跟劉茅一起離開時,想起有東西忘在車裡,“劉先生,你等我一下,我去車裡拿個東西。”
“好。”劉茅流出溫和的笑,“不急,我在這裡等您。”眼見沈長安朝車走去,他轉頭看向孔家這對男女,“先生不太喜歡違背誓言的行為,二位如果有心贊助沈先生的工作,就要做到認真負責。一直以來,先生跟我都很相信孔家的能力,想來你們也不會讓我們失望,對嗎?”
“是。”年輕女人面色一白,“我們一定不會讓……先生失望。”
沈長安走回來,對陳盼盼道,“盼盼,一起走吧,我們順路送你一程。”
“不用這麼麻煩,我家離這裡就幾分鍾的路程。”陳盼盼笑著擺手,“你跟劉先生早點回去吃飯。”
沈長安知道陳盼盼確實住得近,所以也不堅持,跟著劉茅坐車離開。
目送沈長安跟劉茅的車遠去,陳盼盼挺了挺胸膛,扭頭斜著眼睛看跑來找茬的男女:“像你們這樣沒腦子的炮灰,在電視劇裡待不到半集,就會被主角把臉打腫。”
Advertisement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你們更蠢的人,明知道得罪不起長安的朋友,還專程跑來挑釁,就沒想過長安會告狀?”陳盼盼鄙視這兩人的智商。
兩人愣住,他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一個低賤的人類,哪敢在大人面前說三道四,還想去告狀,那不是瘋了麼?
陳盼盼的鞋跟很高,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圍著兩人走了一圈,“以後離長安遠點,我怕你們太蠢,不僅會嚇到長安,還會拉低我們梧明市的精神文明風貌。”
“你……”
“我什麼我?”陳盼盼拍開年輕女人指向自己的手,“就這副豆豆眼尖嘴巴的樣子,也好意思說我們長安是庸脂俗粉?小學的時候,老師沒教你們怎麼正確使用成語?庸脂俗粉是用來形容你們兩個的,不對,像你們這樣的,用尖嘴猴腮更合適。我們家長安那是玉樹臨風,面如冠玉,你們這樣的野雞,也配跑來加戲?”
“哎,你們可別還嘴。”陳盼盼輕哼一聲,“畢竟你們不能讓劉先生失望嘛。”
三言兩語就把這兩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陳盼盼深藏功與名地優雅離開。雖然她損人功力比不上娟姨年輕的時候,但用來對付這兩個智障,已經足夠了。
“啊!這群低賤的人類!”年輕男人氣得五官扭曲,“竟然如此羞辱我們。”
她竟然說他們是野雞,他們明明是高貴的孔雀!
“聽說大人今天讓水族送了最新鮮的魚過去。”年輕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變得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眾族皆知,大人不重口欲,今天早上卻忽然讓水族送魚過去。大家還以為這是大人即將重水族的徵兆,誰會想到他是為了一個人類派來的禍水?
想到他們挑釁不成,不僅被大人的坐騎發現,還被兩個人類嘲諷了,年輕女人的心態有些崩潰。
“兩傻逼。”
空氣中,隱隱約約傳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嚴印:我尋思著這年輕人沒人要呢~
陳盼盼:懟人界的二把手。
第30章 月老廟(抓蟲)
人類聽不到這個聲音, 孔家的兩個妖修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誰?”
“原來傻逼知道我在罵傻逼。”
孔陽與孔月在四周找了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到院子裡的大榆樹上, 孔月嘲諷一笑:“原來是個有了神識卻不能化形的樹妖, 我們鳥族近二十年來雖然無鳥化形, 那也比你們樹族強,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呵呵。”樹妖抖了抖葉子, “我在罵傻逼,你們非要把這個稱號往自己頭上戴, 怪我咯?”
孔月從小在族內過著眾星拱月的日子,又向來瞧不起籍籍無名的樹族,當下便想出手教訓教訓這棵不識好歹的。
“兩位年輕人,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摸著胖肚子, 穿著件舊外套的杜仲海慢悠悠走下樓, 看到孔陽跟孔月兩人,連忙道,“我們現在已經下班了, 如果你們沒有急事的話,可以下午再過來,我……”
“哼!”孔月收回手, 瞪了大榆樹一眼:“算你今天運氣好。”現在世道變了,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 妖修不能在人類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們走。”孔月看也不看杜仲海一眼,轉身就走。
“現在的小年輕,脾氣還挺大。”杜仲海抱著自己的茶杯, 慢吞吞往外走,全然不知道,自己跟兩個小妖精擦肩而過。
因為被人類嘲諷,加上還被劉茅看到他們去找沈長安麻煩,愛面子又害怕長輩責罰的孔陽與孔月回去以後,什麼都沒有說,躲在屋子裡生悶氣。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生太久的氣,就有族內的妖來請他們,說是樹族最老的大妖,桑樹妖要找他們說話。
兩妖有些茫然,桑樹妖找他們幹什麼?
他們趕到大廳,見孔雀族的長老正襟危坐,桑樹妖坐在尊客座,面色陰沉。見到這一幕,孔陽與孔月有些害怕,規規矩矩走到長輩們面前,行了大禮。
“就是你們兩個欺負我族的小輩?”桑樹妖吊著眼角,轉頭看向孔雀長老,“老孔,你們鳥族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們樹族妖少,就可以隨便欺負?”
“兩個孽障,還不快給樹長老謝罪?!”孔雀長老忍不住扶額,因為植物系的妖修化形格外不容易,所以植物系的妖修格外護短,他們不僅護短,還特別不要臉。一千年前,水族有個不長腦子的東西,仗著水族人多,把一個剛化形不到百年的樹妖欺負了,從那天以後,樹妖族的大妖們天天跑去龍宮訴苦,各種撒潑打滾的手段用盡,弄得水族的妖修看到植物系妖修都有了心理陰影。
想到水族當年的遭遇,孔雀長老就覺得腦子一陣犯暈,這兩個孩子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樹妖有多煩。
世界上隻要有植物的地方,就可以傳出他們的嘮叨聲,如果被他們記恨上,也別想著修行了,先考慮考慮怎麼不讓自己發瘋。
在此時此刻,孔月與孔陽深深感受到百口莫辯的無力感,孔月委屈道:“長老,我們根本沒有對樹族的妖做什麼,明明是它罵了我跟兄長。”
“我家那個被欺負的後輩,連形都不能化,又怎麼敢罵二位?”桑樹妖冷著臉道,“今日鳥族若是不願意給我一個交代,我隻能去向道大人評理了。”
孔雀長老面色一僵,前幾日孔嬰跑去大人那裡鬧事,他們已經很害怕大人不滿了,現在樹族又跑去告狀,大人會怎麼看待他們鳥族,尤其是怎麼看待他們孔雀一族?
“老桑,我們都幾千年的交情了,後輩這點小事,怎麼能去麻煩大人?”孔雀長老陪笑道,“等下我便讓這兩個不懂事的小輩,親自去道歉,你覺得這樣如何?”
“我家的那個小輩,膽子小……”
“我最近剛得了瓶靈丹,也一並讓他們帶過去賠禮。”
“唉。”桑樹妖臉上的怒意頓時消散許多,他語重心長地對孔雀長老道:“老孔,我知道你們孔雀一族得天獨厚,隻要化形成功便有其他妖修不能比擬的修為。但遙想當年鳳凰一族又是何等風光,如今也隻剩下寥寥幾個同族,你若是一味嬌慣這些後輩,那就不是愛,而是害。”
“呵呵。”孔雀長老在心裡冷笑,桑樹這個老東西嘴裡就說不出一句好話來。
“行了,念在我們相交多年的份上,這種小事我也不好太計較。”桑樹妖站起身,看了眼孔月與孔陽兄妹二人,“若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隻能幫著孔長老教育後輩了。”
能把老的欺負小的說得如此清麗脫俗,除了樹妖族,就沒妖能幹得出來了。
當傲慢者遇上不要臉的,都會變成戰鬥力負五的渣。
“道年。”
道年坐在落地窗前,聽到沈長安的呼喊聲,偏頭朝門口望去,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人沒到,聲先至。
幾秒鍾後,沈長安大步走了進來,兩人視線對上,沈長安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走到道年身邊,朝他燦爛一笑:“道年,中午好呀。”
這個笑太燦爛了,燦爛得有些刺眼,道年閉了閉眼:“洗手,吃飯。”
“好嘞,你等我一會兒。”沈長安溜走廚房,見趙叔正在做糖醋魚,洗著手問,“趙叔,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已經做好了。”趙叔從櫃子裡拿出一盤切開的水果,放到沈長安手裡,“先吃著水果,我讓人把菜端上桌。”
“謝啦。”沈長安捧著水果出去,走到道年身邊坐下,“吃點水果墊肚子。”
道年看了眼盤子裡的東西,都是些適合人類吃的好東西,看來是老趙特意為沈長安準備的。
吃完飯,道年記得沈長安還要去上班,就讓劉茅送他過去。
“還要一個小時才上班,不急。”沈長安把道年推到外面的花房裡,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兜裡摸啊摸,摸出一個鑰匙串。
“你送給了我大門與住宅的鑰匙,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這是我家的鑰匙。”把鑰匙放到道年的手心,“我很小就沒有了親人,所以家門的鑰匙雖然有好幾把,但是除了我,還沒有其他人使用它們。”
“這個……”沈長安有些臉紅,“雖然我的家很小,不過有了這把鑰匙,以後來我家,就不用敲門啦。”
“這是你家鑰匙?”道年終於明白過來,這把鑰匙代表著什麼。他神情復雜地看著沈長安,慢慢合上掌心,眼底的情緒也歸於平靜,“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沈長安大大松了口氣,他想過道年會拒收這把鑰匙,但並不後悔這個舉動。
“收下你的鑰匙,我會對你負責。”道年伸手摸了摸沈長安的頭頂,“家裡的魚太多,我們吃不完,晚上也過來?”
沈長安撓了撓頭頂,被道年摸過的地方,有些痒:“那……我晚上直接過來?”
“嗯。”道年把鑰匙放在貼胸的那個口袋裡,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去上班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好,那我去上班啦。”沈長安把道年膝蓋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步履輕快地離開了花房。
許久後,道年睜開眼,看向守在花房外的雙胞胎兄弟:“神荼。”
“先生?”神荼走進花房,恭敬地看著道年。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