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睜眼說瞎話已經成了天道大人的本能。
“哦——”沈長安拖長語調,“所以你微信運動步數顯示隻有三百多步,是手機系統出了問題?”
道年神情不變:“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手機。”
“真的,沒有騙我?”沈長安笑眯眯地看道年。
道年:“……”
沈長安見他沉默不語,把厚外套脫下,假裝不知道他撒謊騙人了,朝廚房方向深吸了一口氣:“趙叔在做什麼,聞起來好香。”
道年:“……”
當天晚上,飯後沈長安提出散步,道年乖乖跟上了,連個拒絕的借口都沒有找。
梧明市多山水,冬日的晚上容易起霧,沈長安把手揣進外套裡,轉頭看向慢吞吞跟在自己身後的道年,“你的腿剛恢復,不能走太遠的路,但也不能天天都不動彈。你啊……”
沈長安無奈,怎麼就養成了這麼懶的性格?
沈長安在大學裡看過一篇與心理學有關的文章,文章中說,有一種懶並不是生性懶惰,而是當事人對生活沒有激情,也沒有期盼,所以沒有什麼事能夠提起他的興趣與熱情。
他很擔心,道年是這種情況。
沿著花園走了沒兩圈,霧水便打湿了發梢,沈長安見霧氣越來越濃,便道:“我們回屋去。”
“好。”道年走在沈長安身後,他扭頭看向濃霧,濃霧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的注視下消失。
“高人,沈長安沒死。”豬長老顫抖著嗓音道,“不盡他沒有死,地獄因為惡獸被放出的事,已經開始懷疑我們走獸族了。”
灰袍男人沒有說話,他悲憫的臉上露出怒色,道年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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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的推算,不應該的。
“閉嘴。”灰袍男人道,“你不是利用狐族的氣息,去做的這件事就算最後被懷疑,他們也隻會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胡明所為。你有點小事,便如此慌亂,能做什麼大事?”
灰袍男人揮袖把豬妖打出屋子:“滾出去,別擾了我清修。”
豬妖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強忍著恥辱感退了出去。若有一日,若有一日……
隻恨當年他利益燻心,上了這趟下不來的賊船。
早上起來,沈長安把道年親手拆出來的雙十一物品分發給別墅裡的眾人,高高興興上班去了。
道年確定他走遠以後,對神荼道:“我要網購。”
“網、網購?”神荼愣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先生,您想買什麼?”
“手機運動計步器。”道年一臉嚴肅,“要買充電自己動的那種,不要買手搖版。”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塞到神荼手裡,“出去走幾圈再回來。”
神荼:“……”
身為天道,你為了偷個懶,怎麼什麼都幹得出來?
“長安!”沈長安正在錄數據,就聽到丁洋一聲哀嚎,撲到他的辦公桌上。沈長安嫌棄地往後仰了仰:“一看你這種兒子求爸爸的姿態,我就知道沒好事。”
“隻要你願意幫我這個忙,讓我叫你爺爺都行。”求人辦事的時候,丁洋向來以完美的低姿態求得對方憐憫,“我爺爺今天中午辦七十九大壽,今天輪班是我出外勤,可是我又想提前下班,早點回去。你看你長得這麼帥,人又義氣,能不能跟我換一下外勤班?”
“嗯……”沈長安做沉思狀,見丁洋緊張得差不多以後才道,“今天是你爺爺七十九大壽,你卻叫我爺爺,不怕回去以後老人家追著你打。”
“你還別說,我爺爺年紀雖然大,勁兒可不小。”丁洋苦著臉道,“爬山的時候比我速度還快。”
“行吧,我幫你出外勤。”逗得差不多了,沈長安笑,“祝老人家長命百歲,活到110歲的時候,還有勁兒揍你。”
“嘿嘿,謝啦。”丁洋撓了撓頭,“如果他老人家能夠長壽,110歲的時候能揍我也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沈長安把數據表推給丁洋:“那你幫我做這個,我出外勤去了。”
自從有個道年給他們部門的贊助以後,他們部門就有了輛漂亮的外勤車,白漆為底,上面印刷著民服部門的稱號,開出去比之前的破面包車有面子多了。
沈長安開著車在街上慢慢溜達,偶爾有幾個小攤販看到他,扛起貨攤就一路飛奔,留給他一個遙遠的背影。
他又不是城管,跑那麼快幹什麼呢?
沈長安見路邊有個買針織品的老奶奶,因為腿腳比較慢,還在哆哆嗦嗦地收拾東西,於是把車停到路邊,在她那裡買了幾雙手套,話不多說,轉身就開車慢悠悠離開。
留下老奶奶拿著賣手套的錢,愣愣地看著離去的車輛出神。
“動、動作太快了吧?”社會觀察欄目組的工作人員從隱藏的角落裡走出來,“在貨攤上隨便拿幾雙手套就走,表明他並不是真的想買手套,而是為我們工作人員扮演的老奶奶創收。”
“剛才我們雖然沒有來得及拍清楚這人的容貌,但是我們拍到了他開的車,車場好像印刷著民服部門幾個字,看來是當地為老百姓辦事的某個機構。”
“他用他的行為,詮釋了他們部門名字的意義。”
沈長安不知道自己的行為被鏡頭記錄了下來,他繞過街頭,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穿著焦糖色大衣的漂亮女孩子出來,因為覺得她有些眼熟,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離這個女孩子不遠的地方,有個穿著灰色防寒服的男人一直在盯著女孩子看,一隻手捂在胸口,臉上露出猶豫與憤恨的神情。
看到這個男人,沈長安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孩子眼熟了。這個男人昨天以死相逼,想讓這個女孩子做他女朋友,女孩子卻拒絕了。
因為她昨天戴著眼鏡口罩,所以他才隻覺得眼熟,卻沒有把人認出來。
想到這,沈長安心中那種不對勁感更加明顯了,他想了想,還是把車停了下來,決定跟過去看看。
哪知道他剛把車停下,就看到男人朝女孩子衝過去,手裡還有銀光閃爍,那是……刀?
沈長安拉開門就衝了過去,連車門都來不及關。
“啊!”商場大門口人來人往,突然有個持刀的男人衝了出來,極容易引起人恐慌,所以人群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曾怡聽到有人尖叫,抬頭朝四周望去,看到一個男人滿臉恨意地朝自己跑來,手裡還拿著把利刃。
曾怡腦子有片刻的空白,他想殺了我?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躲開了男人的第一刀。
“你這個賤女人,我這麼愛你,你卻羞辱我的感情,我殺了你!”男人見曾經追求不到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恐慌的表情,忽然覺得有些洋洋得意。
女人再有本事,再漂亮那也隻是個女人,在他的力量下,仍舊是那麼的弱小。他覺得,他是可以主宰她的,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越想越覺得興奮,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再次揚起刀刺了下去。
可是這一刀,被人阻止了。
誰,是誰敢阻止他懲罰這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在這個瞬間,他強大的力量似乎變得沒有用處,他被一個人狠狠踹翻在地,有隻腳踩在了他的手腕上,讓他不得不松開手裡的刀具。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傷人,打死他!”
“垃圾!”
“畜生!”
四周的怒罵聲,哭聲,還有朝他衝過來的腳步聲,都讓男人覺得恐慌。為什麼會這樣,他隻是懲罰那個女人而已。
“打死!”
有人踹在了他的後背上,有人踩在了他的腳上,還有腳朝他腦袋踹過來,但是被人攔住了。
“各位各位,大家冷靜一點,不要打腦袋,出了人命大家要負法律責任的。”沈長安攔著憤怒的人群,假裝沒有看到那些趁機踩腳踩手的,“大家幫忙報個警的,都冷靜冷靜。”
遇到這種突發情況,早已經有圍觀群眾報警,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男人,被人揍得灰頭土臉,仿佛是隻見不得人的老鼠。
大商場人流量多,所以附近有警察值崗亭,接到群眾舉報後,很快就有警察趕了過來,把除了臉還是好的,其他地方都受了傷的男人拷上了警車。
從商場大門到警車短短幾十米的距離,男人又挨了不少打,還有人朝他潑奶茶,扔玉米棒子。
“嗷,誰潑的奶茶這麼燙,看著點人啊,別怕咱們警察同志誤傷了。”
警察:“……”
我該感謝你們為我著想嗎?
驚魂未定的曾怡在商場工作人員與女警的陪伴下,去了商場經理辦公室休息。作為見義勇為的路人,沈長安本來想轉身就走,結果幾個熱心群眾不讓他走,還有人說他厲害,要買禮物送給他。
沈長安好不容易婉拒了這些不熱心群眾,轉頭回去關車門,發現沒有來得及關門的車裡,被人放了餅幹、錢還有……小孩子喜歡吃的熊寶寶棒棒糖?
“這些東西是誰放的啊?”他扭頭看向四周的人群,這些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沈長安。
“各位姐妹兄弟,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意,但是為人民服務是我的工作,大家的東西我不能,收了就是違反部門規定,請大家多多理解。”沈長安看著座位上的那張張紅鈔票,“大家如果有心的話,就把這些錢捐給愛心工程,就當我把錢收下了,好不好?”
在沈長安好說歹說的情況下,那些偷偷送錢送食物的人,都領走了自己放下的東西,最後還剩下一個熊寶寶棒棒糖沒有認領。
沈長安哭笑不得地拿起這個可愛的熊寶寶糖:“請問,這個糖是誰放的啊?”
“是我。”
沈長安低頭,看到他腳邊站著一個騎著兒童自行車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三四歲大,扎著小羊角辮,可愛得不行。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呢?”沈長安蹲在小女孩面前,笑眯眯地問。
“媽媽說啦,英雄都是很辛苦的。哥哥你是英雄,吃了我送的糖,就不苦啦。”小姑娘從童車上下來,伸手拍了拍沈長安的發頂,“哥哥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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