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法醫那邊已經檢測出來了,他們在豬肉香腸中,找到了摻雜其中的人類肌肉組織,經過初步對比,跟兩位受害者的基因採樣相符合。”同事進來,見何隊已經一整夜沒睡,放在他手邊的苦茶早已經涼了,便給他換了一杯,“何隊,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同事們正在整理嫌疑人的口供,剩下的工作要等受害人醒來並且精神恢復穩定以後,才能繼續進行,身體為重。”
“沒事,我去洗個了冷水臉提個神。”何隊去洗漱間洗臉刷牙,勉強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了一點,出來的時候見一位女同事臉色不太好看,“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部分媒體真是太沒有公德心了,竟然把受害者的照片爆了出來。”女同事道,“我已經聯系當地網警盡快處理此事,以免給受害者帶來二次傷害。”
短短一晚上,他們部門的辦公電話,已經快要被媒體打爆了,何隊被這些煩得不行,讓女同事好好處理以後,就準備出去。
“何隊,外面好幾個記者蹲著呢,你現在出去,恐怕有點麻煩。”
“沒事。”何隊十分有經驗地坐上車,然後拉響了警笛。
這些記者雖然想要採訪新聞,但是面對拉響警笛的車,還是不敢去攔的,怕影響警察辦案,這要是耽擱了救命的事,不僅良心上過不去,而是還違法了。
開出那些記者的視線後,何隊才關了警笛,跟他一起出來的年輕警察:“……”
論處理緊急情況,還是老前輩有經驗。
把車停到酒店以後,何隊給沈長安打電話,提出想要見他一面的請求。
接到何隊的電話,沈長安第一個想法是,道年猜得真準,說警察今天會來找他,就真的來了。
他也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把警察叔叔放進來。
這家酒店,是整個省會城市裡最好的酒店,套房住一晚能頂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
走進光可鑑人的電梯裡,何隊忽然想起,昨天沈長安跟他朋友坐在脫了漆的木凳上,吃著樓下老大姐送的東西,渾身上下看不到半點有錢人的講究。
電梯一路直達要去的樓層,走出電梯,何隊看著走廊上掛著的各種藝術畫,往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沈長安站在走廊上等他。
“兩位警察同志,這邊。”沈長安招呼著兩人進屋,屋內都單獨的會客廳,沈長安招呼著兩人坐下,“請坐。”
Advertisement
“抱歉,沈先生,一大早就來打擾你。”何隊在沈長安對面坐下,他對沈長安歉然一笑,“不知道沈先生有沒有關注網上的新聞,這件案子爆出以後,引來了極大的社會震動,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沈先生的幫助。”
“您是想知道,我如何發現衣櫃裡有人的?”沈長安猜到何隊想問什麼,也不準備讓他們為難,“其實早在下車觀察樓上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砸下來的那個花盆不小,如果是調皮的小孩子幹的,他們力氣沒有這麼大,扔不到這麼遠。就算他們力氣有這麼大,樓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家裡的大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沈長安後來會跟著警方上樓,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想弄清這件事背後有沒有隱情。
“那個老師太冷靜了,大多普通人就算沒有犯法,遇到警察找上門以後,也會急於解釋事情與他無關,但他似乎更想我們了解他為什麼要在家裡做香腸。”沈長安頓了頓,“當然,也有人面對警察時,能夠十分冷靜理智,那個男人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那你為什麼如此肯定,他衣櫃裡藏了人?”
“我無法肯定。”沈長安無辜地眨眼,“我隻是想詐一詐他而已,沒想到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昨天在沈長安提出幫嫌疑人捉老鼠後,嫌疑人的反應確實非常可疑。
“有時候,如果能為別人眼裡的無禮討厭鬼,就能救到一兩個人,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沈長安對何隊笑了笑,在何隊身上,他看到爸爸的影子。
他爸從部隊退下來以後,就做了一名警察,有時候為了幫受害者討回公道,好幾天都不能好好休息。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特別行動把爸爸召了回去,也許他爸現在都快要退休了。
“我替兩位受害者向您道謝。”何隊鄭重地朝沈長安道,“如果不是您跟您的朋友,兩位受害者說不行就已經錯過最佳搶救時機了。”
“這個主要是我朋友的功勞,畢竟被砸的車是我朋友的,搶救受害者的醫院也是我朋友的……”
敲門聲響起,沈長安起身開門,推著餐車的侍者走了進來:“尊敬的客人,您點的早餐到了。”
“謝謝。”沈長安招呼著何隊他們到餐桌邊坐下,“兩位匆匆趕過來,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吧,坐下來一起吃。”
何隊看到,沈長安點了三人份的早餐。他再三拒絕,最後聽到沈長安說,他們不吃也隻能浪費,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餐桌邊坐下。
“你們辦案人員辛苦了,一天三頓飲食不規律,今天在我這裡能按時吃個早餐,也能讓家人放心。”沈長安見兩位警察同志有些不自在,“兩位不要多想,我爸也是警察,所以每次看到你們為了受害者四處奔波,我就想起我爸。”
“令尊跟我竟然是同行?”何隊這些年已經養成了大口吃飯的習慣,一分鍾內,已經半碗粥下肚,“幹咱們這行就這個樣子,不過能多讓一個壞蛋繩之以法,我們也能安心一點。”
“這話,我爸也說過。”沈長安笑了,在他記憶力,他爸吃飯老是很快,媽媽說他很多次都改不過來,還總說男人吃飯要如虎。
“令尊現在退休沒有?”
“退休了。”沈長安點頭,“很多年前就已經退休了。”
何隊剛想說,以沈長安的年齡,他爸爸也不可能在很多年就退休,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脫下頭上的帽子:“令尊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沈長安笑:“我也這麼覺得。”
這時候再看沈長安,何隊覺得這個年輕人哪都好,不僅有正義感,還很細心,對他警方的工作也配合。
吃完早餐,他與同事例行公事做了筆錄:“關於你們車輛賠償的問題,我們查清以後,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肇事者我們已經找到,並且不打算追究她的賠償了。”沈長安笑,“車被砸了,卻救了兩條人命,還挺劃算。”
“車是你朋友的,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意見?”何隊想起沈長安說過,車不是他的,而是他朋友的。
“我朋友也知道這件事,這就是他本人的意見。”他要怎麼跟何隊說,砸車的是個為了想救人的鬼?
“原來是這樣,多謝你們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與理解,以後遇到什麼困難,請像我們警方尋求幫助。”何隊站起身與沈長安握了握手,“沈先生,謝謝您,祝您與您的朋友假期愉快。”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沈長安起身送何隊他們到了電梯裡,轉身回房間的時候,見道年房間門開著。
想到蔡冉跟他說,他對道年的心態是感天動地的愛,就覺得自己不好意思面對道年。
“長安。”劉茅從道年房間門探出頭,對他招手,“來,有最新鮮的草莓跟車釐子,你要不要吃?”
“要。”不好意思這種事,等吃完草莓再說吧。
走進道年的房間,神荼也在,見他進來,很自覺地起身把最靠近道年的位置讓了出來:“長安,警察過來問什麼?”
“就是一些常規問題。”沈長安坐在道年身邊,想了想,又不好意思地往旁邊偷偷挪了挪。
懷疑自己對道年可能有不軌之心後,沈長安就覺得,自己靠道年太近,那就是非禮。
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沈長安身上的道年注意到這個動作,眼睑微微垂了下來,把新鮮的車釐子推到沈長安面前,起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道年:也許長安察覺到他的心思,對他有了逃避心裡吧。
長安:難道他的心思被道年察覺,所以不想離他太近?
拿了一顆車釐子放進嘴裡,沈長安不知道自己嚼了多久,直到咬到車釐子的核,磕到舌尖頓時鮮血直流。
“嘶。”沈長安捂住嘴,吐出帶血的核。
“哎喲,這是怎麼了。就算你喜歡吃這個,也不要急啊。”神茶見沈長安咬到舌頭,想要取笑他,想到道年還在這裡,趕緊去冰箱去拿水。
他剛打開冰箱門,就有一隻手速度比他更快,拿走了一瓶水。轉頭一看,是剛才還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的先生。
平時懶得連嘴巴都不願張開的先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積極了?
“含著。”道年擰開瓶蓋,把水遞到沈長安面前。
“哦。”沈長安乖乖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裡,連臉頰都撐圓了。
“吐。”道年把杯子遞到沈長安面前。
等沈長安吐了水,道年把一粒藥丸放到沈長安嘴裡:“一會兒就不疼了。”
劉茅:“……”
是啊,能肉白骨的療傷藥,用來治舌尖上的小傷口,如果過了一會兒還疼,那才是有問題。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走神。”道年無奈嘆息一聲,“咬舌頭疼不疼?”
沈長安點頭。
“知道疼,下次就小心一點。”道年把車釐子跟草莓塞到他懷裡,“喜歡就拿回房間慢慢吃。”
沈長安捧著懷裡,看著要趕他回房間的道年,忽然覺得這些水果淡而無味了。
“怎麼了?”見沈長安站著不動,道年問,“還有事?”
沈長安默默搖頭,“沒有。”
道年伸手想摸一把他的發頂,想到沈長安剛才往旁邊避開的動作,把手收了回來:“有事就來叫我。”
劉茅出去接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回來道:“先生,白參那邊有事想要請教您,人已經在樓下了,您要見她嗎?”
道年本不打算見她,但是長安關心的那兩個人類女孩還在白參管理的醫院裡,他轉頭看了眼沈長安,點頭:“讓她上來。”
難怪讓他回自己的房間,原來是想見美人,這個時候嫌他是電燈泡了?
沈長安端起水果就往門外走,走了一半又轉了回來,把自己往沙發上一塞,捧著果盤地盤低頭猛吃,打定主意厚著臉皮不走了。
見長安氣呼呼地走,又沉著臉回來,道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好又從冰箱裡拿出一盤水果放在他面前,讓他慢慢走。
這是見他不走,準備用水果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多說話?
哼!
白參走上樓,見沈長安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天道大人坐在旁邊,默默替他挑顆大粒圓的放到他手裡,就覺得有些堵心。
“先生。”白參走進門,朝道年鞠躬。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