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染沒有。
謝染看過來的眼神,與看任何人無異,沒有溫度,沒有感情。
李卓爾步履匆忙地跑出實驗室。
謝染仍是一動不動,隻微微側了一下臉,臉頰上傳來被人輕啄的觸感,是少年的吻。
“Mark,你準備好了嗎?”
“我好了。”孟非懸發出蒼蠅搓手的聲音,又嚴肅問,“不過,先生你確定我的尺寸有十八釐米嗎?”
他頓了一下,又琢磨了起來,“不對,現在很多黃文的尺寸都通貨膨脹了,十八釐米會不會不夠?”
謝染:“……”這方面就不用這麼好勝了吧?
謝染再次連接傳感器,切斷與其他傳感器的聯系,為兩人制造出獨立的空間:“我們可以先試一試。”
孟非懸的虛擬建模撲到他的身上,發出淫穢的笑聲:“我儲存了很多先生的聲音,可以播出來助興。”
謝染任由他上下其手,鎮定道:“不用,我自己會出聲。”
.
深夜,喧囂的城市漸漸沉寂,諸子科技大廈也隻剩零星幾層樓還亮著燈,極少數有重要工作的人還在辦公室繼續加班,負責全息項目的工程師們酒足飯飽,都在自己的休息室裡呼呼大睡。
幾輛外形低調的黑色商務車悄無聲息地行駛到諸子科技樓下,大門處值班的安保人員見狀疑惑地上前正要詢問,李卓爾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示意安保退到一邊。
安保面面相覷,就見其他車上接連下來一行衣著特殊制服的人,每個人手上還拎著裝工具的黑色袋子,其中一人向安保出示了一個證件,安保臉色一變,不敢再說什麼,連忙退到一邊。
李卓爾便領著那群人進入大廈,大廈裡空蕩蕩的,一群人腳步匆匆,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踩出沉悶的踩踏聲,卻並不紛亂,顯得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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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爾用自己的權限開道,很快來到實驗室前,他刷了芯片卡,輸入密碼,掃描指紋、瞳孔,幾輪驗證,終於通過實驗室的重重關卡。
實驗室的門靜靜地向旁邊滑開,室內的景象呈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實驗室很大,佔據了諸子科技兩層樓,李卓爾帶他們到的是放置全息原型機的一層。
全華夏最先進的智能機器設備幾乎都在這裡,有這些人見過的,也有他們沒見過的,有已經上市的,也有還在研發中的,可以說,這裡幾乎是每一個研發人員夢寐以求的地方。
一名俊美的青年姿態舒展地坐在一臺機器旁邊的椅子上,身體後仰靠著,雙目緊閉,呼吸平穩,顯然正在沉睡中。
“謝總。”為首的女士上前喊了一聲。
謝染睜開眼睛,神態有些慵懶,他掃了眼前的人群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不過為首那女士他是認識的。
這人正是國家數據和網絡安全監管部門的負責人丁陸,諸子科技這樣的企業與監管部門常有合作,謝染與丁陸打過多次交道。
“丁部長。”謝染上前與丁陸握手,疑惑問道,“請問這是?”
丁陸態度很客氣,但說話很慎重:“貴司李副總剛剛向我們舉報你私下研發出具有獨立意識的強人工智能,你應該知道這是違反規定的,麻煩你把人工智能交出來,由我們進行新圖靈測試,並接受全面監管。”
李卓爾作為諸子科技的副總裁,同屬於上層重點合作的人員,在有關部門有綠色通道,他的話也會被格外重視。
李卓爾站在丁陸側後方,一半臉掩映在陰影中:“師兄,脫離監管的人工智能會危害國家網絡安全,請你把Mark交出來吧。”
謝染看都沒有看李卓爾一眼,隻對丁陸道:“我想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請丁部長按照流程來吧。”
謝染姿態鎮定,不過丁陸辦過許多案件,並不會輕易被唬住,聞言道:“這樣的話,就請謝總配合我們進行檢查了。”
謝染點點頭:“沒問題。”
丁陸回頭向其他人打了一下手勢,大家便訓練有素地分頭行動起來,他們從工具箱中拿出特制的電腦和用途不明的小型機器,在李卓爾的指導下,迅速接入諸子科技的服務器,開始搜尋人工智能的痕跡。
另一邊,謝染被丁陸和兩名工作人員看著,帶進諸子科技的休息室,並搜走他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防止他進行任何操作。
謝染全程都很配合,進入休息室後,還客氣地問:“需要喝點什麼嗎?”
頓了一下,又輕笑出聲:“抱歉,這個點我的秘書都下班了,隻有Mark能用自助販售機,不過我想你們不會讓我使用Mark.”
至於讓謝染自己給他們泡咖啡,那是不可能的。
丁陸擺擺手:“不用。”
謝染便坐到沙發上,微微側著身子靠在扶手上:“你們應該還要花一些時間,不介意的話,我想休息一下。”
謝染的姿態實在太淡定也太自然,以致丁陸都生出了一絲遲疑,不過丁陸接觸過許多天才,很清楚越是謝染這樣的人,心理素質越是強大,因此很快穩住了心神,公事公辦道:“我們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回答完後你可以休息。”
謝染:“可以。”
謝染答應得爽快,但丁陸很清楚,如果謝染不打算主動交代,這些問題也隻是走流程。
果然,謝染看起來知無不答,但是全部問完,他們都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打擾你了,你先休息吧。”丁陸說道,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進來耳語幾句,丁陸點點頭,看向謝染,“李副總想與你說幾句話。”
提到李卓爾,謝染臉上露出幾分不耐,但還是配合地點頭:“隨意。”
李卓爾進入休息室,看守謝染的人退到門邊,但仍看著他們,這種時候,謝染的一言一行都要在監管之中,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單獨對話,李卓爾也不能強求,便在謝染的對面坐下。
謝染手肘支在扶手上,手背撐在側臉,漫不經心地看著他,與平日裡沒有半點區別。
李卓爾看著他:“師兄,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謝染:“不會。”
李卓爾聞言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也對,你既不喜歡我,又怎麼會恨我呢,恨這種感情在你身上太奢侈了。”
謝染沒有接話。
李卓爾繼續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嗎?”
謝染:“不想。”
他答得爽快,讓李卓爾噎了一下。
李卓爾眼中生出惱意:“可是我不能不說。”
“師兄,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快十年了,這十年來,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看著你,我費盡心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好不容易才當上諸子科技的副總裁,站到你的身邊,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嗎?”
李卓爾已經有些不管不顧,這半年來,他對謝染的愛意已經累積到了頂點,而今晚發現的真相更讓他瘋狂,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他索性也不再壓抑自己。
“那又如何?”謝染卻仍是無波無瀾,“我給你五千萬的年薪,還有二十億的股票,你又不是在做慈善。”
李卓爾:“……”
門邊兩個工作人員嘴邊忍不住抽了抽,前面李卓爾自我剖白的時候他們還挺受感動,沒想到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李卓爾原來是為了心中所愛才來到諸子科技的,結果謝染一句話直接把李卓爾的深情打了個稀碎。
五千萬年薪,二十億股票,就別說愛不愛的了,有這待遇,誰不愛啊。
李卓爾滿腔的情緒被謝染堵了回去,心中的不甘更盛,更生出一點恨意:“師兄,你為什麼這麼絕情,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點機會?”
謝染看著他:“這不是你對我進行違規治療的理由。”
李卓爾心中微微一驚,但臉上仍保持著鎮定,此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他謹慎道:“你在說什麼?”
謝染沒有與他爭辯,隻平淡地陳述事實:“我的生理神經激素發生了一點變化,我想是半年前那場TMS治療的功勞,我小時候接受過這種治療,但是並沒有效果,我很好奇,你和陳博士是怎麼調整脈衝輸出的?”
李卓爾神色如常:“陳博士是神經治療的專家,他有自己的見解不是很正常嗎?”
他嘴上這樣說著,腦袋卻已經飛快思考起來。
謝染發現了那場TMS治療有問題,可是他怎麼會發現?TMS治療帶來神經激素變化是再正常不過的,謝染前後治療效果不同,完全有可能是基於專家和技術發展水平的不同,哪怕謝染有所懷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又如何能夠如此篤定?
不對,他真的沒有證據嗎?
李卓爾心中驀地一動,謝染明明白白地提到了“脈衝輸出”,他是發現了那段輸出數據有異常嗎?
李卓爾感覺自己隱隱抓到了什麼,但又像是被什麼屏障住了,一時難以窺得全貌。
謝染目光慵懶,卻又分明將他看得明明白白:“你是從哪裡拿到那組脈衝數據的?”
從哪裡拿到的?自然是從謝染的意識中獲取的。
不對,李卓爾陡地一個激靈,那真的是謝染的意識嗎?
他回想起半年前那場計劃缜密的意識編碼,最終功敗垂成,原因正是因為謝染的意志過於強大,他的意識原子群根本無法被解碼入侵。
而李卓爾他們最終獲取的那段意識頻段,並不來自於謝染的意識原子群本身,而是來自一束量子脈衝。
隻是因為那段量子脈衝具有能夠進入謝染意識的密碼,所以被他們認定為謝染的記憶。
但事實上,謝染的意識結構沒有松動過,為什麼會有一段遊離於意識之外的記憶。
換句話說,那段量子脈衝,很可能根本不是謝染的回憶,隻是具有與謝染共同的回憶,並且能夠動搖謝染。
能夠動搖謝染的記憶。
李卓爾幾乎不作二人想。
“Mark,那是Mark的記憶頻段!”李卓爾後知後覺,愕然看著謝染。
如此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如果那段記憶頻段是Mark的,那麼數據應該在諸子科技的服務器中,謝染會發現實在太正常了。
而他半年前為謝染進行治療的脈衝頻段,竟然是來自於Mark的記憶,這實在是太諷刺了。
謝染卻沒有回答,隻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但李卓爾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正要再追問,這時休息室的門打開,丁陸與一名負責追蹤人工智能的專家走了進來。
李卓爾連忙追問:“丁部長,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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