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把我按到他腿上,大手桎梏住我的腰。
垂眸定定地看著我,眸色幽深而溫和。
我被短暫地蠱住了,沒忍住主動抬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周柏川滿意了。
「今天早點回來睡覺好不好?」
「我想和你貼貼,想和你..」
他的言語裏有著直白又露骨的意圖。
這種別墅的隔音算不上太好,甚至還隱隱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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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晚幹點啥,明天全社團的人都能知道。 我吞吞口水,惶恐拒絕。
「那什麼,我今晚其實不想睡覺。
「我想出去看星星,周柏川,我們去看星星吧。
「聽說對著星星許願很靈的,我想試試,好不好?」
周柏川不吭氣了,目光很淡。
但我隱隱感覺他的眼裏暗含戾氣,讓我心悸。
正想著要不要再編個其他藉口時,他忽然意味不明地開口。
「宋遇,我怎麼感覺你總是在躲我?」
「啊,沒啊,怎麼會?我怎麼會躲你?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你可是我男朋友,我巴不得和你貼貼呢,隻是難得出來玩,總得嘗試一些不一 樣的。」
我急忙扯出一個乖巧的笑。
周柏川看著我,同意了。
「好,那就陪你去看星星。」
我把臉埋在他脖頸裏,暗戳戳地松了口氣。
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柏川眼裏一閃而過的異色,如浮光掠影般閃過。
帶著一點求而不得的煩躁。
卻更像是在疑惑什麼東西。
比如,明明我是他男朋友,卻為什麼總是拒絕和他過分親密?
收拾好東西後,我和周柏川出了房間。
有同學在準備戶外燒烤,我便去搭了把手,他則去給我倒水喝。
好不容易烤熟一個肉串,想給周柏川先吃,結果一轉頭就發現他和林夢在一處偏 僻角落說著話。
我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一靠近就聽到林夢疑惑的聲音。
「周柏川,是不是你那個舍友宋遇騙了你?
「你怎麼可能和他一個男人談戀愛?
「你之前還和我說沒喜歡的人,也不打算在大學談戀愛的啊。
「最主要的是,你不是最討厭同性戀的嗎?」
我攥著肉串,手心冷汗不停地冒出來。
完了。
林夢的這番話會不會刺激到周柏川的腦子啊?
在我心驚膽戰之際,周柏川冷淡不耐的聲音響起。
「關你屁事?
「我和他感情一直很穩定,不需要你這個外人操心。」
說完,他轉身就朝我躲著的方向走來。
在我慌亂想躲起來的時候,他快步過來直接牽住我。
語氣一如既往地低沉好聽,帶著點揶揄之意。
「不是在烤東西嗎,怎麼在這裏偷聽?」
「想你了,就來找你。」
我壓下慌亂,訕訕胡扯著。
「這麼黏人啊?」
周柏川低頭親了我一下,很是高興,絲毫沒有異樣。
他好像沒相信林夢的話。
也對,別人說得再多,都不如自己腦海裏的記憶更有說服力。
可是總有人這麼刺激他的話,對他的病情有害無利。
我更希望他能自然地恢復記憶。
猶豫片刻後我試探道:「周柏川,你以後能不能不和別人說話?
「我沒有不讓你社交的意思,就是像林夢這種對你有企圖的人,不要理他們好不 好?」
周柏川怔了怔,隨即一向鋒利冷然的眼角眉梢舒展出一個格外好看的弧度。
「好,都聽你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以後也隻看你。」
我輕咳一聲。
完蛋,周柏川大概以為我是在吃醋了。
8
之後聚會時,周柏川便沒有和其他人多說什麼。
連看星星時都是一副生人勿近,又冷又兇的樣子。
背地裏卻一直焦躁地捏著我的手,帶著輕佻又不滿的催促。
我知道他想親我想耍流氓了。
頂著臊紅的臉,我小聲勸他:
「周柏川,你不想看的話就回去睡覺吧。
「畢竟車禍完你的身體還沒徹底恢復好呢。」
周柏川撩撩眼皮:「宋遇,我想陪著你。」
「我又不是小孩,不用陪的。」
我笑笑。
周柏川卻偏頭看著我。
「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要人陪。」
我不好意思地彎彎眉眼,自我打趣:「我也沒這麼可憐吧?」
「有。」
「記憶裏的你,總是眼巴巴地看著我。
「也沒什麼朋友,大壯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心不得了。
「像隻缺愛的可憐小貓,無辜又可憐。」
周柏川按照自己那段莫名記憶,訴說著對我的印象。
原來我看起來這麼慘啊。
我有點不可置信:「我還以為你之前不愛搭理我呢,原來也有關注我啊。」
「嗯,我其實一直關注著你。」
周柏川定定地盯著我,眸色幽沉。
「你完全是我的理想型,所以我一定會對你一見鍾情,然後想方設法把你追到
手 。」
理想型?
一見鍾情?
周柏川會對我一見鍾情?
雖然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基於那段記憶才說出來的,難以分辨真假,但還是讓我 頓時心跳加速。
像是一種慢放的、複雜的化學反應,勾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抵抗力。
以至於看完星星回到房間時,我整個人都內心蕩漾,暈頭轉向的。
周柏川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軟化,眸光深沉,脫了外套徑直低頭靠近我。
「現在可以親一下了嗎?」
「可以..」
我沒躲,很乖地抬起了頭。
可這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我倆的親昵。
我推開他拿起一看,心裏猛地發沉。
9
打電話的是我媽。
我來到陽臺接了起來,周柏川出於禮貌沒有跟過來,但目光落在我的脊背上。
「怎麼了?」
「宋遇啊,你弟弟出事了。」
我媽哭哭啼啼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我卻有點煩躁地閉上眼。
「又是什麼事?又打了人?」
「他生病了,需要換腎。」
我眼皮一跳,心裏暗感不妙:「所以呢?」
隻聽我媽道:
「小遇,你和他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你回來做個配型吧,救救你弟弟。
「醫生說親兄弟之間的成功率更高,你是唯一的希望了啊。」
我媽不停地求我,而我始終不吱聲。
大概是覺得我會拒絕,我媽語氣逐漸強硬起來。
「媽媽知道你對你弟弟有意見,可畢竟血濃於水,他是你的弟弟。
「我和你叔叔也養了你這麼久,你吃我們的穿我們的,所以你總得給我們一點回 報吧!」
「我的回報就是去給你的小兒子捐腎嗎?」
我淡淡地問了她一句。
得到了我媽肯定的回復。
「這是你身為哥哥應該做的!
「高中時你喜歡男人這種破事被你叔叔知道後,他沒趕你走,你起碼也得念著這 份好!
「不然你一個變態,現在早睡大街了!」
我突然感覺身心疲憊,抬手捂住臉,片刻後很平靜地回復她。
「我並不覺得這份好值得我去捐腎。
「不用找我了,我拒絕做配型。
「你就當我死了吧。」
說完,我就果斷地掛斷電話,然後把她拉黑。
抬頭看著星星點點的漂亮夜空,悵然萬分。
小學時,我爸意外身亡,我媽火速改嫁。
起初繼父看在我媽的面子上對我還不錯,可在他倆的親兒子出生後一切都不同了
我明顯地成了家裏多餘的那個。
繼父對我如陌生人,我媽又偏愛年幼的弟弟,覺得他才是這個家裏的希望。
後來弟弟長大,變得頑劣不堪,就像被惡魔附體一樣,天生壞種。
他覺得我搶了他的媽媽,覺得我想害他,覺得我是個掃把星。
於是他偷了繼父的錢,便汙蔑是我偷的;他偷看不健康的書籍,就說是我給的; 他不小心摔倒,裝可憐稱是我推的...
繼父愈發厭惡我,母親更是不會幫我。他們隻是無條件地溺愛著屬於自己的孩子。
我試圖爭執過,卻被母親不耐煩地揮開。
很多不平等的事情堆積起來,壓得年少的我喘不過氣,愈發寡言。
直到高三時,繼父又以為我偷了他的錢,徑直闖進我的房間。
然後就看到了我抽屜裏關於同性戀的一些書籍。
那天,我在繼父和母親眼裏看到了嫌惡,在弟弟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
我知道,弟弟是故意的。
他想趕我走,他覺得我是他的敵人。
這件事之後,繼父出於臉面,沒有趕我走。畢竟趕走繼子會讓人說閒話。
但是我用過碗筷,都被反復消毒,最後單獨放起來。
甚至我最後用的東西,他們都嫌棄得不碰。
我平靜又沉默,毫無脾氣地接受著這一切,很快主動申請了住校。
高考結束後,我直接去兼職兩個月,然後拿著賺來的工資自己去外地上了大學。
直到大二了,我都沒再回去過那個家,他們也沒給過我一毛錢生活費和學費。
所以,我從來沒有體會過被愛是什麼感覺。
周柏川說得對,我很缺愛,我也很可憐。
我渴望有人對我好。
想到這裏,我斂起臉上的失落,轉頭笑吟吟地撲向周柏川。
「怎麼了?」
他捧著我的臉,沉聲詢問。
我莞爾一笑:「沒事啊,就是累了,我們早點睡覺吧。」
怕他再追問,我先一步把臉藏起了起來。
起碼,失憶後的周柏川現在對我很好。
這對我而言像是從天而降的頭獎,是不願清醒的短暫美夢。
原以為我的拒絕起碼會讓我媽和繼父放棄,抓緊時間去尋找其他腎源。
可社團聚會結束後的次周,他倆就氣勢洶洶地把我堵在了宿舍樓下。
扯住我的包,揪住我的衣領。
還好周柏川不在。
我松了口氣的同時,我媽已經開始聲嘶力竭地指責起我。
「宋遇你個白眼狼!我白生你了!
「你弟弟現在躺在那裏奄奄一息,你竟然管都不管!連電話都敢不接!」
繼父礙於男人的面子,沒有辱罵我,但是暗戳戳地低聲威脅著我。
「宋遇,你現在就去做個配型救你弟。
「不然的話,我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
自然地,他們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大量同學好奇八卦的目光。
其中有比較熟悉的同學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我沒有慌,而是看著我媽和繼父,聲音平靜又溫和。
「媽,您這樣的話我們可就連談都不能談了。」
以為還有談的餘地,我媽和繼父立馬變了臉,殷勤地整理著我的衣領。
像極了慈父善母。
「啊呀我和你媽也是為了你弟著急,小遇你體諒一下,不要介意。
「對對對是媽媽剛剛不好,你就當心疼媽媽吧,好不好?
「趁醫院沒關門,咱去做個配型,叔叔完事請你吃頓飯,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以前那些事都過去了。」
看著他倆虛偽的客套,我後退兩步,嘲諷地笑笑。
「可我也沒說要去做配型吧?」
我媽臉色一變。
「宋遇!你什麼意思!怎麼又不去做了呢?
「今天這個配型不做也得做!跟我走!」
說著,就又想抬手抓住我。
但這次她伸出來的手卻被人直接用力打開。
然後我被扯進一個熟悉的寬厚懷抱,清冽氣息把我包裹住。
隻聽周柏川那道冷淡的聲音在我耳側響起。
「再動他試試。」
我媽被周柏川的氣勢一下子震住了。
接著看到我被抱住的姿勢,她懂了,眼裏閃過明顯的噁心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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