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兩人告別謝茹,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上,祁言禮的眼睛很亮。
那種附著他每一處肌肉,習慣成自然的虛偽客套盡數褪去。
充滿古典美的丹鳳眼稍稍彎起,映著唇畔真切的弧度,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池靄突然意識到,盡管祁言禮在諸多人生角色之中,最為人所熟知的是方知悟的至交好友,灼灼烈日旁邊的陪襯,但在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吸引別人奮不顧身投入的光芒。
祁言禮的車速很慢。
似乎想要把兩人獨處的時光無限延長。
然而再怎麼磨蹭,一個小時以後,寶馬車還是停在了池靄家露天庭院的旁邊。
祁言禮將引擎熄火,真誠地說道:“靄靄,我今天很開心。”
“沒收到禮物也這麼開心?”
已經解鎖的車門就在手邊,池靄伸手握住車扣佯裝想要下車,在勾起祁言禮的不舍後,又把雙手放回膝蓋上方,帶著一縷惡作劇般的促狹反問道。
祁言禮的眼睑下方帶著一絲清晰可見的薄紅:“生日有你陪伴,就是最好的禮物。”
“口是心非。”
池靄被他少見的表情所惑,伸手過去,半是玩弄半是撫慰地摩挲著他的光潔下颌。
祁言禮長墜的眼睫一顫,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等待池靄玩夠,正想表明自己的心意,讓池靄不必過多耗費心神,卻見對方在拉開鏈扣的手提包裡摸索了一陣,然後掏出一個表面沒有任何花紋的皮質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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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送給你的。”
池靄用方盒凸起的一角抵住祁言禮的胸口,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心跳聲,真是大得路過的鄰居都能聽到。”
“對、對不起——”
祁言禮能說會道的舌頭發著麻意,突然失靈,對不起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池靄幹脆將方盒打開。
一條與包裝同一材質的漆黑頸飾靜靜橫躺在絨墊之上。
將其稱為頸飾,也不全對。
或者說,用choker形容更為恰當。
細膩柔軟的小牛皮下方,墜著一彎銀光粼粼的鏈條。
配色倒是簡潔低調,卻仿佛存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暗示。
某個瞬間,祁言禮感覺自己跳動頻率到極點的心髒即將衝破胸膛。
choker的含義:所有物、獨佔品。
這是不是代表著,收下這份禮物的他,就能夠歸池靄所有,受池靄所控?
……那將是無與倫比的幸福。
祁言禮擴張開來的瞳孔泛出痴意的驚喜。
下一瞬,他怕被池靄發覺自己的缺陷和病態,連忙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小心翼翼詢問道:“靄靄,你送我這條choker……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能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池靄略略偏頭,目光澄淨如湖,“隻是覺得很適合你而已。”
祁言禮沒再說話。
他雙手相靠,宛如敬受恩惠的信徒般捧住方盒。
注意全副落在choker之上,卻忽略了逐漸不受控的熾熱呼吸。
“你喜歡嗎?”
池靄追問。
足足五分鍾之後,祁言禮才緩慢回答道:“我很喜歡。”
“……如果你能夠親手為我戴上,就更加喜歡。”
第61章
池靄尚未來得及回答, 手機先一步叮咚響起。
是通知她收到未讀消息的提示音。
避開祁言禮的視角,池靄將手機拿起。
一秒、兩秒、或者三秒,屏幕亮起又極快熄滅。
祁言禮攏在方盒四周的手指不動聲色握緊, 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池靄回:“沒有, 隻是通知我有新的快遞送到了小區驛站而已。”
這似乎是無可挑剔的理由。
又或是池靄不想為自己佩戴choker的借口。
念頭在祁言禮的腦海甫一轉過,剛才還快樂到極點的心情一降再降,簡直要跌入谷底。
但他知道池靄從來喜歡的都是聽話懂事的男人。
為此也隻好善解人意地問道:“那現在要去拿嗎?”
說著,他便要發動汽車, 將方盒收起。
池靄卻按住了他的手背。
“不想讓我幫你戴嗎?”
她的話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
語調沒什麼旖旎的味道。
望向祁言禮的眼神也不像在注視情人。
但在接收到這一消息的須臾, 祁言禮還是無法自拔地感覺到陶醉和狂喜——仿佛隻要被池靄用choker束縛, 他就隨之具備了獻上一切的條件,任憑對方攫取索求。
……祁言禮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他在心底斥罵著痴態的本能。
又不可救藥地捧高裝有choker的方盒,在池靄面前迫不及待地俯落身軀。
漆黑的頭發和同色的上裝布料之間,露出一段冷白修長的脖頸。
池靄望著因興奮而凝起細小浮粒的肌膚,隻覺得很適合用項圈套緊。
也很適合在其上留下一道滲血的牙印作為記號。
她下意識舔了舔齒根,低聲道:“不在這裡。”
“……什麼?”
祁言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微微抬起濃沉的眼睛。
池靄重復:“就算要佩戴, 也不在這裡,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祁言禮似是不敢相信:“真、真的可以嗎?”
池靄很喜歡男人對自己露出示弱的表情, 便扶住他的肩膀, 強迫他抬起頭, 隔著布料壓住年輕矯健的身體, 借此告訴祁言禮,這是現實, 不是午夜時分的迷離美夢。
車門先後打開。
祁言禮沒喝酒卻一醉到底。
他的手掌與池靄的手掌短暫分開幾秒, 又因沒有著落的不安感而無法忍受地小跑到池靄所在的另一面去,像是迷路的流浪狗終於找到了願意帶他回家的主人。
祁言禮沒有與池靄十指緊扣, 隻僅僅拉著對方的尾指。
他怕自己貪求的太多,會失去做夢的資格。
停車點到通往池靄家中的路僅有短短一百米,祁言禮注視著走在前方的池靄的背影,忽然覺得哪怕明天立刻世界末日,能獲得跟心愛的人死在一處的結果也十分動人而美麗。
小區的樓道,裝的都是感應燈。
但由於建成的時間過早,時至今日如果不用力咳嗽,或是制造出些清晰的腳步聲來,那懸在頭頂的燈光便很難及時亮起。
池靄穿著硬底的方跟鞋,走路卻很輕。
祁言禮跟在她背後,也不願出聲打擾此刻縈繞在兩人之間的美好氣氛。
走到對應的房門前停下,感應燈依然沒有亮起。
有從外部傾灑進來的月光,柔柔停留在兩人之前踏足過的地面。
黑暗中,祁言禮忽然很想吻一吻池靄的嘴唇。
他低聲呼喚著池靄的名字,未曾說出請求,對方卻心有靈犀地轉過了身體。
祁言禮放任池靄推著自己的胸膛,將自己摁在門板上。
他的衣領被池靄抓緊,對方在他耳邊命令道:“把頭低下來。”
月色照亮了一部分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又有一縷勾勒出祁言禮深邃英俊的輪廓。
池靄踮起腳,呼吸與他潮湿的呼吸交織,又若即若離不肯切實吻上。
“靄靄,求求你……”
祁言禮的聲音像是嘆息又像是哭泣。
說完這句,他感覺到池靄沒有離開,便再也無法自控,著迷而虔誠地吻上了她的唇角。
……
“你們在做什麼?”
親吻的剎那間,來自二樓的平臺轉角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遲鈍許久的感應燈,亦從祁言禮的池靄的頭頂放出芒刺般的光亮。
池靄尚陷在祁言禮的懷抱不曾轉身,眼球被燈光刺中的祁言禮在造成斑駁色點的模糊中,瞧見了抱著一捧鮮紅玫瑰花站在最高處,面色鐵青的方知悟。
他灰綠的瞳孔因憤怒而泛開水光破碎般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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