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結束,李聰還是馬不停蹄地跑回班照王晴興師問罪,抓到一群寫稿子準備收攤的小女生。
女生們面面相覷,很是無辜:“哥,真寫了,咱文筆不行,上不得臺面吶。”
李聰心說可去你媽的上不得臺面,“那怎麼他媽的靳邵就能上臺面了?!”
女生難為情說:“他基數比較大嘛……”
“人不行別怪路不平。”
秦棠在後邊躺了一下午的屍,沉沉悶一句出來,給李聰嚇一跳,然後就是黑臉,秦棠託著倆腮幫子真誠建議說:“你現在照著靳邵整個容,就能趕上下個校運會了。”
幾個女生看著李聰一個健步就衝過去叭叭,咯咯笑得合不攏嘴。他倆吵起來純給人添樂的,但往日最要強的秦棠反倒焉了,李聰坐她前桌,她臉就側開,渾身透著“莫挨老子”的邪門兒氣。
“你這是忘吃藥了還是吃錯藥了,這麼個鳥樣就一個人埋這兒?”李聰摸著下巴好奇。
秦棠頹萎看手機,“別煩。”
他又在她前後左右看,依依不饒:“那黎也呢?你倆好姐妹黏一上午就散伙了?”
秦棠掀了下眼皮,笑了:“你還想求她給你寫?瘋了吧。”
李聰本來沒那意思,但被她這麼貶低意思地一說,一股勁提上來:“那怎麼了?我不配?”
秦棠:“你不配。”
李聰立馬撸袖子,要跟她非吵一架不可的陣仗,虛掩的後門被推開,倆人一齊往那看。
“找我?”黎也進來順帶把門又虛掩上遮陽,身心俱疲地走回位置上,李聰極快反應給她讓座。
“诶,回來啦。”秦棠精神抖擻地眼前晃一下,問她:“怎麼樣了那邊?”
Advertisement
“說通了,明天我上。”
李聰坐回她後座,加入聊天頻道:“上什麼?”
黎也看秦棠說:“三千,她腳摔了跑不了。”
“摔了?”李聰噗一聲哈哈笑出來:“我說呢,怎麼沒上外邊兒野。”
秦棠一掌拍過去:“你少給我嘴賤啊李聰。”
李聰又捂著腦袋在那我草,說今天怎麼誰都跟他的腦門兒過不去。
這時後門又開了,這回進來的人沒那麼自覺,陽光和他一起走進來,豎長一條影子斜到他們這的桌角邊。
李聰喊了聲“邵兒”,兩人才抬頭看,靳邵脫了外套架肩頭,甩自己桌上,另外拋了瓶飲料給李聰。
座位都沒碰著,又要出去,李聰喊他:“過會兒就開校門了。”
“知道。”他回頭,眼睛在仨人臉上來回掃,停黎也那兒幾秒,拉著臉,說完就走了。
“他怎麼怪怪的。”
秦棠幽幽盯著空空如也的後門,肩被李聰拍地搭住了,慨嘆:“前任的心思不可猜。”
秦棠一巴掌就過去:“我去你的!”
“操!狗脾氣!”
他倆互啃這功夫,黎也東西都收拾好了,拉鏈一拉,包放桌上,拉了下秦棠,暫時止住了戰況,“晚上我搭你回去,要請假還是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她人繞開座位,秦棠轉頭問:“你去哪兒?”
“小賣部。”
“幫我帶瓶喝的!”
黎也人都拐出去了,聽這聲,轉過臉回了聲行,轉回來,眼前一黑,被一股酽烈像剛沾染的煙草氣撲了滿鼻,低著頭,先看到某人已經穿上的長褲,退半步,後腰被小臂繞來掐住,往前踏,近乎要貼上時,大腦空了兩秒。
“三千?”靳邵扶著她,另隻手掐了煙,自退了半步,“你當殘奧會呢?”
他掌心溫度攀升,捂在那兒,燙進衣裡,黎也掙了下,沒掙脫,擰眉瞪他,“撒開。”
他十分聽話,兩隻手都攤開,她側身想繞走,他直接拉了她右手腕,抬高,在向她示意,沒用力,但她主動使力甩開,被自己甩得疼。
“你什麼時候愛管闲事了?”她先不高興,右臂往身後別了別,猛一抬頭,靳邵那張臉突地壓近,她條件反射地後仰,眼睜圓,呼吸慢一拍。
靳邵眨了下眼,盯著她,“你這跟殘疾人式的,上去丟人?”
呼啦啦湧來喧鬧。
自樓梯口,沿途各班。
五班在這一層的最右邊,這會兒一邊後門口,一邊是方形窗玻璃,倆人正好卡中間一堵牆,男生身形大,路過走廊的往右看,隻能欣賞到他靜默不動的後背,隱約罩著個人。
腳步急匆匆,來了又去,忽隱忽現。
黎也手撐牆,退步,堪堪與門框邊並齊,直勾勾回應他的視線,吸氣,吐氣——
“好。”
“那你就看著。”
……
“我這跟殘疾人式的能不能拿名次。”
第34章
被王晴劃上星號的項目都在第一天比完大半, 隔天早上集合前,王晴照舊擦了黑板換上新一天的項目安排,把前一天五班拿到的綜合分統計, 有了籃球項目上的積分加成, 五班成績顯著, 又走流程地鼓舞了士氣。
上午主要是徑賽項目, 人叢集中在進入決賽的籃球場邊和跑道周圍, 女子3000米長跑跟在4x200男子接力賽後, 場上的男生一棒接一棒,場邊的學生衝著自己班隊員發喊連天。
王晴找到黎也時, 她在裁判席要礦泉水,登時松口氣——黎也昨天答應下來並不堅定, 甚至是沉默地,被迫地接受,王晴從早上開始就擔心她半道跑了,看到她第一眼就問能不能行。黎也反而讓她冷靜冷靜,又要了一瓶水給她。
兩人摻和進跑道邊圍觀,王晴跟她講些長跑技巧,剖析其他班參賽人員的優劣勢,講半天發覺她聽得並不認真,就應付地嗯兩聲,目光緊跟跑道, 順著繞過去, 定在籃球場邊, 夾在人流裡, 兩個即將對打的班級隊伍左扎一堆右扎一團地熱身。
那倆人還是昨天老一套的運動裝,兩邊隊員喊話交流吹牛皮, 李聰笑得不行,猛拍靳邵問他為什麼不笑,話也不搭茬,熱著身就去找託管衣服的人要了手機,說發信息。
場上響哨,觀賽的即刻接上一陣“嗚呼”喊叫,新一輪清場,點名,人散開,隊伍準備兩邊入場。
李聰來拍兩下他後背,走出去兩步,發現他依舊絲毫未動,正面直對跑道,順著看去,他的眼前一片密集人海。
“你丫看什麼呢?走了。”
“來了。”
靳邵低頭調整護腕,沒入人群的前幾秒,再一次快速地掃視鎖定到跑道邊的人,看到她脫外套準備上場,摸出了兜裡的手機看,便收眼,大步向前。
……
“黎也?檢錄處要點名了。”
“噢好。”黎也收起手機,塞進外套兜,屏幕沒摁滅,停留在幾分鍾前一條來信界面——
S:【看著呢。】
王晴在她旁邊說完,幫她接起外套和礦泉水,“咱班你第一批上,別有壓力,記得我跟你說的,穩住跑,拿名次不難,再不行,咱就重在參與,跑完也是勝利!”
重在參與。
靠,這回死也不能重在參與了。
-
接力賽收尾,檢錄處那邊登記完畢,廣播開始3000米項目點名,王晴難舍難分地把黎也送上跑道,五班部分人也響應號召地圍過來,別班參賽人員看見黎也都有三分詫異,被自己班同學圍著加油安慰,直到老師那邊催,跑道上的無關人等才依次散開。
黎也邊做腿部熱身,邊抬手將馬尾分叉,兩邊朝外拉緊,往斜後方籃球場看過最後一眼,聽見裁判員喊話預備起跑。
……
發令槍響如雷貫耳,一整條跑道上的光景判然不同,有穩住心態勻速前進,也有爭排名先行衝刺,第一圈就拉開大距離。
沒有群情激昂,所有人都蓄著情緒。三千米,十五圈,這樣耐長久的項目需要長時間不間斷的肌肉活動,能量消耗巨大,先衝刺過的立馬落入下風,勻速的到五圈之後也漸漸吃不消地跑跑停停。
黎也腿長,跨步大,稍微提速就拉了第三名大半圈,與第一保持前後差距適當,她沒有停過,盡量不張嘴喘息,將自己拉到一個足夠均衡的層面。
長跑勢必少不了一波人陪跑,除卻擁聚在終點觀賽的,不同班級的男男女女首尾相繼地散在中心草場時斷時續地跟跑。
五班一些人也跟了會兒就回終點等著,依依不饒的還得是王晴,在草場上橫跨來橫跨去,不停給她洗腦要肌肉用力,放松呼吸。
黎也一直不願回復她消耗自身,以為她撐死兩三圈也該走了,沒想到她如此堅持,黎也出於無奈看向她,夾在雜亂氣喘裡輕弱地提醒:“回去,我可以。”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