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ille還真是永遠都高雅得要死,聽到這種消息眉毛都不帶皺一下的,湊到高大英俊的男保安耳邊囑咐了幾句,跟演偶像劇似的,還是優雅姐姐和小狼狗那個掛的……
錢閃閃也來不及欣賞了,又跑到香奈兒——感謝上帝,今天這個日子,大店的店長全都在,跟顧西穗關系最好的那位香奈兒小姐好像已經知道消息了,見錢閃閃進來,主動走過來問:“要借保安是嗎?我剛才已經跟他們說過了,等下先協調太初。”
“你怎麼這麼好呀?”錢閃閃跳起來,不管不顧地親了香奈兒的店長一下,就走出來對著那兩個保安說:“你們倆跟我走!”
總共三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眉毛修得比錢閃閃還精致,身著羊毛西裝的保安跟在錢閃閃後面,錢閃閃帶著他們朝樓上走去,卻正好看著嚴雲齊下樓。
嚴雲齊一見錢閃閃就說:“你在這兒幹嘛?”
“你幹什麼吃的?空中花園那麼大個地方就顧西穗一個人在,指望她一個人控制住所有客人嗎?”
嚴雲齊也是一怔,問:“三樓的保安呢?”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錢閃閃說:“這仨是愛馬仕和香奈兒的,我先借過來了,你放他們出去!”
與此同時,店內音樂響起,是《卡農》。
嚴雲齊抬頭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顧西穗的手筆了。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卷警戒伸縮帶遞過去,對那三個保安說:“拜託了,今天辛苦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帶著主角濾鏡的。
好比錢閃閃,穿的不過就是LV發的普通黑色針織裙,戴的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口罩,身後隻是跟著三個保安而已,卻還是走出了萬馬千軍的氣勢,如同女武神一般。
顧西穗連忙踮起腳尖,想打開感應門上方的磁力鎖,但眼角剛上過藥,沒辦法睜開眼睛,權西森見狀,就替她按下了那個按鈕。
兩個人的手在空中短暫地碰觸,她退後一步的姿勢又像是退進了他懷裡,她觸電般地收回手,心裡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門打開了,她才問錢閃閃:“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說沒人嗎?給你帶過來了——你回頭可得好好感謝Camille和Coco,她們倆一聽是你要,就把保安借給我了。我路上還遇到了嚴雲齊,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他都不知道隻有你一個人。你怎麼啦?”
Advertisement
門打開,錢閃閃走了出來,看了顧西穗一眼,吃驚地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有人打你了?誰?你哭了?為什麼?”
“沒什麼。”
顧西穗可不敢告訴她她的眼睛怎麼了,要是讓錢閃閃知道了,估計錢閃閃能罵得那個boy這輩子再也不想回廣東。她隻是伸出胳膊,還想著擁抱錢閃閃一下,從她身上借點力量,誰知道錢閃閃卻退後一步,一臉鄙夷地說:“你要幹嘛?惡不惡心啊你?居然在上班的時候哭?你幾歲了?”
顧西穗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
“眼淚給我擦幹淨,不許哭!再哭打死你!”
“好的。”顧西穗揉著眼睛微笑。
“人我給你放這兒了,我還得回店裡,一樓那些顧客都瘋了,覺得這個世界反正都這個鬼樣子了,開始瘋狂買買買了……這群該死的有錢人!”
她跺了跺腳,完全無所謂是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又掃了一眼顧西穗旁邊的權西森,但也隻是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
而權西森則在看到錢閃閃的瞬間就怔住了,OK,就是這個女人,害他買了三套他迄今都沒穿過的,帶著迷幻街頭風的衣服……
門打開又關上,在那個瞬間,顧西穗聽到上方不遠處傳來的小孩子們咯咯的笑聲,才重新振作起來,連忙跟那三個保安交代著:“我得拜託你們兩個守著這個門,隻可以放空中花園的客人進去,但不可以放裡面的客人出來……除非客人不舒服之類。然後扶手電梯那邊——”
顧西穗領著其中一個保安往前走,才突然想起權西森還在,轉頭看向他,他衝她點了點頭,顧西穗便咬了咬嘴唇,領著第三個保安往扶手電梯的方向走去。
總算有人可以接葉密的班了,葉密問:“都搞定了?”
“對,而且你老板也在這裡,你要見他嗎?”
“靠,大過節的,誰要見老板啊?——他在哪兒?心情好嗎?”
顧西穗笑了起來,說:“我覺得好像還行。”
“我好煩他的!他不愛說話,問什麼他都說要想一想,不給我正面回復……”
顧西穗又是一呆,權西森?不喜歡說話?
那麼那個明明很會講笑話,又不介意陪她聊人生的人是誰?
她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到他正手插口袋站在原地望著她,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她。
而他們中間的那個大型KTV現場,正好唱到《單車》,一群人亢奮又熱鬧地唱著:難離難舍想抱緊些,茫茫人海好似荒野……
一旦有了合適的BGM,這世界似乎就沒有動不了的心。
顧西穗頓住。
所以說,好端端的,唱什麼陳奕迅嘛……
……還唱得這麼難聽。
她曾經被很多男人以這樣戀慕地觀望著,將來應該也會有。二十出頭的時候她或許還會被這樣的目光打動,如今卻沒什麼反應了。
是愛情過時了。
它就像一道你準備了很久的大題,從小就有人告訴你它有多重要、多珍貴,隻要你答對了,人生就能從天塹變通途,一路暢通無阻。
你準備了那麼多年,練習了那麼多年,最後發現,那道題本身才是錯的,從來就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答案,等著你的,全都是陷阱。
她為值得的男人心碎過,為不值得的男人也心碎過。他們出現時都一樣迷人,接近了之後才發現,男人給女人帶來的隻有失望。
大量的、無限的、沒完沒了的失望。
或許是因為男人跟女人真的不是一個星球的,又或者愛情已經不再適合21世紀的人類了。
想想看,你有多久沒看到過一部像樣的愛情電影誕生了?
連最擅長造夢的行業都放棄了對愛的探索,普通人又何必執著?
更何況這是一個離她太遠的男人。
他就像一個晚宴包,帶著某種不切實際的美,和不堪一擊的脆弱。你隻需要親手摸過一次就知道了,那種絕好的絲綢和蕾絲是最難伺候的,就算有人把那樣的包送給你,你也不知道應該拿它們怎麼辦,裝不了太多東西,也不能洗,你甚至不舍得用,隻敢把它們放在衣櫃的最裡面,偶爾打開來看一眼,就夠了。
哪怕你很喜歡它。
第24章 那些該死的作家為了看似有道理的總結和“金句”,啥都能編得出來
那無疑是顧西穗經歷的最焦躁的聖誕節。
作為次密接,顧西穗在防疫車裡交代著跟那個阿姨的接觸過程,以及她自己的狀況:打過疫苗了嗎?打過了;戴口罩了嗎?有;吃飯時摘下來了嗎?摘過一兩次,不過都保持了社交距離;最近有不舒服嗎?——有,不舒服得要死,身上哪哪兒都痛,差不多快癱瘓了。
不過當然還是搖頭,說:“沒有,體溫和喉嚨都正常,味覺也正常。”
“但你接觸比較多,記得兩天做一次核酸。”
“好。”顧西穗站起來,問:“那個阿姨怎麼樣了?”
“她沒事,就是要居家隔離一段時間。”
“經濟上呢?”
防疫人員透過護目鏡看了她一眼,她才說:“我現在就走!”
下了車,她看到嚴雲齊正在外面等著她。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但又帶了點內疚地站在那裡,等顧西穗出來,瞪著她問:“沒人怎麼不知道說一聲呢?”
“我在群裡說過了,沒人理我。”
“當時每個群都是一大堆消息,哪有人會注意啊,你就不知道AT我一下?”
“我要是真AT你了你又要怪我自己不想辦法了!”顧西穗真是工作都不想要了,不服氣地說:“何況就算說了也沒用,之前我去物業要人的時候就知道保安不夠了。”
嚴雲齊隻是沒什麼表情地瞪著她,之後才說:“你明天休息吧。”
顧西穗頓時來了精神,問:“幾天?”
“兩天夠嗎?我最多能放你到周二,之後要準備元旦和春節的事了。”
“夠了夠了!”顧西穗歡呼,聽到嚴雲齊說:“你現在直接走吧,去打個卡,回家好好睡一覺。”
“好!”
原來嚴雲齊也是有心的!也不是不近人情、不管手下死活的!
顧西穗一路雀躍著朝辦公室走去,走到一半了,才想起什麼,又朝扶手電梯下排隊準備檢測核酸的長隊中走去。
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那個被她教訓過的小孩子。他一臉惶恐地排著隊,看到顧西穗,嚇得退後了一步。
顧西穗忍不住笑,走近他,非常歉意地說:“非常抱歉剛才衝你發火,是我不夠專業。”
“啊……沒事……”他搔著頭發,說:“你的眼睛……”
“應該沒事。”
“那就好。sorry,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我也不應該稱呼你為垃圾……”
高道德感的人就是這樣,爽完了,回頭還得給人道歉。她的修養是不允許她貶損別人的人格,哪怕氣瘋了也不應該——要不然,用錢閃閃的話來說,跟男人有什麼區別?
誰知道那那男孩兒卻騷騷頭,說:“噢沒事,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挺垃圾的……”
……還可以這樣的嗎?
顧西穗無語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直到隊伍又往前移動了一格,兩個人才都跟解放了似的,自動散開。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