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們這兩個隊,有沒有可能‘聯姻’啊?”
“哈哈哈年輕人的事情,誰說地準呢?”
眾人一笑而過,揭開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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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ion的幫助下,謝昭年停好了車。
“不行,你再往左邊移36釐米。”
車庫的淨空足足有六米,是以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著,顯得很空靈。
“我覺得我停得沒什麼問題啊。”謝昭年說。
Lion:“挪吧。”
謝昭年雖然不太理解,但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著到底是同為三年隊友的Lion更了解林留溪,於是照做。賽車手對距離的敏感度很強,謝昭年沒費心思地一次搞定,下了車跟他並排站立,探著頭檢驗成果,“林留溪有強迫症嗎?”
“是我有強迫症。”
謝昭年被他略顯無奈的語氣逗笑了,“你年紀才多大?怎麼就有強迫症,現在糾正還來得及,別像老男人一樣,習慣定型就改不過來了。”
謝昭年在同齡人面前的狀態要自在許多,印象中眼前的少年大概沒超過二十歲。
殊不知,她這句具有明顯拉踩的話被真正的‘老男人’聽了去。
林留溪在園區裡開車一向橫衝直撞,速度提起來就很難再降下去,加上起伏不定的心情讓他生出幾分煩躁,逛了一圈後,連訓練也覺得索然無所,於是準備熄了火出去找人喝一杯。
誰知竟然撞見了這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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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年在他面前習慣披上小狐狸的外衣,整個人幾乎也是時時刻刻繃著的狀態,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總是偷瞄他的表情,然後思忖著下一步的動作。
林留溪還是第一次看見謝昭年神情松懈同人說話的樣子。
她的手別在身後,腳尖一踮一踮的,身側的少年比她高出一個頭,兩人站在那裡,一個笑意盈盈、姿態放松,一個雖然依舊是一副冷硬的表情,眼神卻比平常柔和不少。
他們站得很近,頂光將兩人的影子曖昧地拉在一起,那畫面美好地像是年輕人愛追的校園劇裡的男女主角。
青澀、美好,又般配。
林留溪長腿收住,遠眺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涼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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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年的笑意慢慢收起,想著還好Lion聽不懂她下意識cue地某個人,要是換作別的人,此刻怎麼著也得嘲諷她兩句。
她正打算告別,Lion卻轉過頭望著她,“我今年19歲。”
謝昭年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是認真地在回答她隨口的調侃。
誰能想到,被粉絲們稱作‘果斷、不好惹的獅子’的進攻型車手,私底下竟然這麼可愛。
謝昭年不禁莞爾,“那我們同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句話、這個場景落在林留溪眼裡,則是兩個少年對未來有著同樣憧憬的惺惺相惜。
十九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意味著有無限可能就此書寫,哪怕是連他都無法跨越的山峰。
林留溪今年已二十六歲,在賽場上斬獲再多殊榮時,已不會再有媒體提及他的年齡,林家那頭又時時有長輩欲退位交付於他的施壓,周遭的所有聲音似乎都在提醒他、警告他不得不在意那個數字。
他從沒將目光放在程子幕身上過,卻也不可否認少年讓人難以忽視的天賦。
謝昭年那邊似乎結束了對話,踩著輕快的步伐往車庫大門的方向靠,程子幕也往內門通道同她分道揚鑣。
林留溪脊背靠在冰涼的玻璃門上,直到謝昭年和她的距離一點點拉進,沉雜的耐心也逐漸告罄。
看到他後,謝昭年明顯被嚇了一跳,隨即調整表情,嗓音夾雜著些許甜意,佯裝驚喜道:“太子你怎麼在這?”
真善於偽裝啊,謝昭年。
謝昭年被林留溪深邃地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給看得發毛,想著說好讓她跟緊他,她卻沒心沒肺地跟丟了,猜測他大概率在生氣,於是換上了一副小心翼翼的語氣,“是你說那車剎車有問題,我還想靠著我這條狗命再多活幾年呢,所以沒敢開太快,才沒跟上你嘛。”
她特意加了個語氣詞,嬌嗔似地撒嬌,試圖為林留溪續上先前在車裡那段曖昧氛圍的意味猶盡。
誰知林留溪不僅不領情,一雙眸子反倒更加凌冽,比溪冬還要刺骨。
搞什麼,脾氣這麼古怪。
謝昭年暗自腹誹。
誰知林留溪卻大步向前,寬肩闊背霎時擋住了她眼前的大部分光亮。
謝昭年這時才察覺出來自三十釐米身高差的壓迫感來。
他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
聯想到他這張臉、看向她的神態、不容置喙的氣場,謝昭年不由得心跳劇烈,期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哪怕是進一步的冒犯。誰叫林留溪這個男人該死地戳她XP呢。
可林留溪在靠近她以後,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謝昭年沒有抬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唯有自頭頂傳來的沉啞嗓音。
“謝昭年。”他第一次這樣念她的名字,不是謝小姐這種客氣到完全不在意的稱呼,讓謝昭年的心口湧過一陣逐漸徵服他的奇妙感覺。
“你千方百計纏著我,在我面前制造痕跡,究竟是看上了我什麼?”
謝昭年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起來,詫異地抬頭,撞入了那雙幽深的眼。
成年人之間的曖昧追逐,靠的就是心照不宣地保留冷靜,她沒想到的是,林留溪這人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挑明了她的意圖。
過往撩人的經驗和技巧,在林留溪面前,好像都變成了紙上談兵。
謝昭年抿唇,分不出自己是懊惱更多,還是別的什麼,”太子,有些話沒有必要說出來的。“
林留溪的指腹落在她的下顎上,卻不敢太用力,隻輕扶著她抬起來:“你怕了?“
“才沒有。”謝昭年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說出‘怕了就滾蛋’的話,迅速搶答,不給他拒絕的空間,“你長得挺符合我的審美的,賽車又開得野,還是世界冠軍,看上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明明是半捧殺似的話,謝昭年自認為沒說錯,卻不知道‘世界冠軍’四個字戳中了林留溪的神經,他盯著她半晌,而後冷笑一聲,松開手。
“老男人沒什麼機會再創記錄了。”
謝昭年:“?“
盡管她面上依舊維持著剛才的表情,心底卻早已吐槽到滿屏彈幕。
他什麼意思?
以謝昭年對林留溪的了解,她大腦光速轉動,決定瞎試探一把。“還有沙漠和泥地拉力賽呢,說不定今年你就能填補沒能拿大滿貫的遺憾。”
林留溪的視線掃過來,深冷、冰邃。
“把心思放在賽車上,你也能拿世界冠軍,而不是對一個名頭盲目崇拜。”
謝昭年不明白林留溪的腦回路,怎麼突然就開始鼓勵她了?
她該說什麼,謝謝世界冠軍的的鼓勵?
可是看他的狀態,分明像是籠了一層濃霧,低氣壓的樣子,犯不著來這麼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鼓舞,不對勁。
就在謝昭年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林留溪抽身離開,一字一頓:“小、姑、娘。”
這次連她半分皮膚都沒碰到,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謝昭年往回掙了掙,聽到林留溪說:“我從沒和陌生異性相處過,不知道這樣的力度你會受不了。”
明明是極其正常的一句話,奈何林留溪的嗓音太過好聽,一貫高傲的男人卸下冷硬面具時,即便隻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半分謝柔,足以迷得人神魂顛倒。
謝昭年假裝別扭地轉身,不期然對上了那雙深雋如蒼穹般的眼,微不可林地心悸了一下。
耳畔無端響起初見時,似乎也在說‘粗魯、粗暴’一類的話。
好好的話莫名其妙在謝昭年這裡變了顏色,她羞赧於自己的胡思亂想,又被林留溪的解釋哄得愉悅了不少。
網上的粉絲都暗自吐槽過,說誰要是和太子談戀愛,鐵定會被冷得如墜冰窖,也就隻能靠那張禁欲的臉撐起世俗的欲望。
謝昭年起初也是這麼覺得的,現在才覺察出和林留溪這種男人相處的滋味來。
她本來就沒生氣,見林留溪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也就順勢給了個臺階。“勉強原諒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謝昭年補充:“下不為例。”
她說話時,極快地盯了林留溪一眼,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像獵物一樣被他捉住。
林留溪看到她飛快轉動的眼珠,明白過來,這小姑娘又開始夾帶私貨。
‘下不為例’是暗自接了前面的‘家暴’,偷偷摸摸地佔他便宜。
謝昭年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頓時慫了,眼神飄忽想逃離副駕這個是非之地。
林留溪淡沉的嗓音響起:“嗯。”
算是縱容了她剛才的越界。
謝昭年頓時覺得自己賺了,又不能表現地太過明顯,關上車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過頭看了他好幾眼。
雖然她的眼神算不上黏糊,不過氣氛都到這兒了,林留溪總該讓她留下來,給他當領航員繞著園區跑一遭也行啊。
誰知林留溪隻是靜默地望著她,眸色比平時還要黯上些許。
她讀不懂那沉冷眸子裡壓下的躁意和深欲,見林留溪沒有挽留的意思,又不想被眾人看笑話,坐回了她開過來的那輛法拉利面前,準備物歸原處。
林留溪驟然開口:“在園區隨便轉轉吧。”
謝昭年隔著車窗和他對望,一時間沒搞明白這位太子的想法,“我又不認識路,一會瞎轉到不該去的地方怎麼辦。”
在車外圍觀了許久、卻又聽不到裡邊情況的人調侃:“整個青野基地,除了林哥的房間,就沒有不能去的。”
“照你這麼說,謝小姐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咯!“
兩個捧哏正逗趣到興頭,卻被林留溪警告的視線打斷,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林留溪闲散隨意地拍了下方向盤:“跟著我就行。”
與此同時,另一道嗓音響起,“我坐副駕給你指路。”
謝昭年回眸,辨認出這道聲線的確是從子幕那裡傳出來的,有些微微的意外。
在她回頭的時刻,林留溪探究的視線也落在向來沉默的少年身上。
好好好,剛得到的多字待遇又變回了符號,謝昭年一時間不知道林留溪是懶得再搭理她,還是氣到無語。
眼看著聊天狀態即將停滯不前,謝昭年不疾不徐地點上了今晚最重要的一把火。
[謝昭年:你在擔心我?]
[謝昭年:可是你又不是我的誰]
謝昭年勾唇,將之前他說過的話回贈。
[謝昭年:我有什麼資格讓你管]
屏幕那頭。
林留溪看到她發的消息,眼前浮現出小姑娘今晚那熱辣又可愛的裝扮,她說這句話時,定會用那雙古靈精怪的期艾地盯著他,語調透著不經意流露出的嬌和狡黠,欲迎還拒地勾著他的心。
明知她的把戲,他卻還是跟著咬上了鉤。
[V.: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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