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輕顫,像是有個小鉤子。
勾的心髒都跟著她的聲音,一塊輕顫。
程令時盯著她的臉,淡然一笑:“平時看你膽子還挺大。”
鄔喬聲音依舊帶著微哽:“這不一樣。”
說完,車廂裡陷入安靜。
“說說看,”程令時盯著她的眼睛,這姑娘是真的在強忍著,淚珠子已經在眼角,愣是沒流下,這種時候,他其實不該再說下去。
偏偏程令時也不知為什麼,他還挺想問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兒不一樣了?”
這話裡,依舊還透著漫不經心。
鄔喬低垂著眼眸,也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是沉默的,本來以為她沒想搭理他,卻在最後,聽到她聲音悶悶說:“你要是真的有事,我豈不是要伺候你一輩子。”
伺、候。
這兩個字飄進耳朵裡時,程令時險些被嗆到。
他忍不住偏頭,沉默的盯著鄔喬的臉,認認真真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胸腔內傳來幾聲壓低的笑聲。
低低、悶悶,帶著悠長氣息。
“嗯,那你可跑不掉。”
程令時說著這句話,心底恍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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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閉了閉眼睛,隨後,他仿佛聽到心底的響聲。
是什麼東西,悍然被打破。
肆無忌憚的奔湧而來。
第70節
而這樣的感覺,並非這一刻才有,包括剛才注意到鋼管倒下來,他毫不猶豫衝過去抱住她時,心底亦是同樣感覺。
隻是那時,這種感覺被牢牢鎖在某個地方。
雖然洶湧卻並未直擊心底。
他認識鄔喬的時間太早,從她還是個小小少女時。
以至於有些事情,有些情緒,總是被模糊,被一帶而過,被有所忽略。
如今,心底的桎梏,隨著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徹底被打碎。
*
到了醫院之後,趁著程令時去檢查身體。
她還是給容恆打了個電話。
她不認識程令時的家人,這種時候,隻能先聯系容恆。
容恆接通,一聽她說自己是鄔喬,還愣了下:“怎麼回事?”
“剛才程工在工地上被鋼管砸到。”鄔喬輕聲說。
隨後她聽到霍地一聲刺響,是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容恆急道:“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我立即趕過來。”
“謝謝您,容總。”鄔喬微微安心。
“怎麼會被鋼管砸到?”容恆問。
鄔喬愣了下,輕聲說:“程工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被鋼管砸到。”
“啊?是為了保護你,”容恆明顯一愣,然後說:“那沒事了。”
鄔喬:“……”
等鄔喬掛了電話,一個急匆匆身影,從電梯趕了過來。
鄔喬看著程東的時候,明顯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開車跟著你們的救護車一起來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鄔喬說到一半,略停頓了下,餘下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她想起來,程東和程令時,好像還有些親戚關系。
程東朝裡面看了眼:“現在情況怎麼樣?”
鄔喬靠著牆壁,聲音很輕;“醫生推著他去做檢查,應該是要拍腦部CT。”
她之前就跟隨車醫生強調過,他是被鋼管砸到了後腦勺。
並且出現了短暫的昏迷。
“希望一切沒事。”程東皺眉。
他扭頭看向鄔喬,問道:“你們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鄔喬沒說話。
程東無奈道:“我這麼問,也是為了你好。”
“什麼?”鄔喬不解。
程東仔細看著她的表情,辯解了半天,這才驚詫道:“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鄔喬實在不明白,他在打什麼啞謎。
程東說:“我是怕這件事傳出去,你會被程家責怪。畢竟他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掉根頭發,都有風吹草動。”
“咱們這種普通人,得罪不起,也惹不起。”
他這種身份的人?
鄔喬耳邊一嗡,問道:“他什麼身份?”
“新加坡最大房地產公司沣盈集團的太子爺。”
嗯,聽到程東的話,鄔喬反而並未驚訝。
清塘鎮上關於程家的傳言,一直不絕於耳。
都說程家後人曾因近代戰亂,遠赴海外,直到改革開放之後,才重新歸國。
鄔喬以前對程令時的家境,隻有模糊的概念。
她知道陳嫂還有管家,都對他畢恭畢敬。
所以她也一直知道,程令時跟她,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嚇唬你。”程東見她臉色不好,低聲安慰書:“他受傷的事情,你頂多是連帶責任。小心點就好。”
鄔喬點頭:“嗯,謝謝。”
“這裡應該也沒什麼事了,不如你早點回去吧。”鄔喬開口說。
程東:“錢監理嚇得腿都軟了,他自己不敢過來,才讓我跟過來看看情況。我還是先等他檢查完畢,再說吧。”
很快,程令時被護士推了出來。
片子也很快出來,確實是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一晚上。
程令時一聽醫生的話,不由皺眉道:“我晚上還要飛往武漢,有個項目要……”
“我已經給容總打過電話。”
鄔喬平靜開口。
程令時轉頭看著她,鄔喬淡淡道:“我知道時恆不能沒有你,正是因為我太清楚,所以我要保護好你的身體。在醫生說你不能出院之前,我會一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
鄔喬從未在程令時面前,如此強硬的說話。
此刻她這麼堅定,帶著義無反顧的勁兒,反而叫程令時一愣。
許久,就見他悶聲一笑,這才懶散道:“行,聽你的。”
好在容恆及時趕到醫院,立即安排程令時轉到了一間私立醫院,還安排了單獨的病房入住。
在轉院的路上,鄔喬忍不住響起程東的話。
於是她拿出手機,搜索了沣盈集團。
一查才發現,原來之前自己真的是想的太過簡單。
網絡資料上說道,沣盈集團乃是由一位叫程德全的商人成立,至今已傳承至第四代。
雖然公司的總部在新加坡,但是近年來,業務已經大部分轉移到中國大陸。
鄔喬忍不住搜索了現在沣盈集團的董事長。
待看見對方的照片,居然發現,對方眉宇間確實跟程令時很像。
都說兒子肖母,可是程令時明顯像父親一點。
不過她沒搜索到董事長夫人的信息,想來也是因為這位夫人並不是名人,又很低調,所以才會沒什麼信息吧。
鄔喬靠在車窗,想起曾經。
記得那時候,程令時離開清塘鎮,鄔喬的生活,再次陷入一片平靜。
仿佛從未有這個人的出現。
可她去程家大宅的次數,卻還是悄然增加了。
那時候的理由挺充分,她喜歡看書,程家二樓的書房有很多藏書,幾千本之多,足夠她看很久很久。
陳嫂對她很好,知道她喜歡看書,從來也不阻止。
鄔喬也會看完書之後,幫她幹活。
陪她聊聊天。
偶爾也會從她口中,聽到程令時這個名字。
小少爺是在美國上學,是一個叫哈佛的大學。
陳嫂雖然不知道哈佛有多好,但是她還是跟鄔喬說:“據說這個學校,比清華北大還要好。”
對於尋常人而言,清華北大,就是他們仰望而遙不可及的存在。
而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比清華北大更好的學校。
鄔喬當然知道哈佛。
但也隻是順耳聽過,對這個學校的了解,停留在這是一所世界級名校。
之後那周上計算機課,學校的課程很無聊,大部分學生都是趁機公費上網。
鄔喬是屬於那種,不管多無聊的課,都會認真聽下去。
偏偏那天,她打開搜索引擎,在上面輸入了四個字。
哈佛大學。
位於美國馬薩諸塞州波士頓都市區劍橋市,是美國常青藤盟校,也是最世界最好的大學之一。
鄔喬又搜了下,從清塘鎮到哈佛有多遠。
居然沒搜出來。
因為清塘鎮太小,在地圖上,幾乎就是個針尖大小的位置。
倒是讓她搜索出來,怎麼從清塘前往哈佛大學。
1、從清塘鎮坐車到上海。
2、從上海浦東機場乘坐飛機抵達波士頓。
3、從波士頓機場前往劍橋市的哈佛大學。
明明這麼簡單的三個步驟,鄔喬看著,卻覺得她可能一生都到不了這個叫劍橋的地方,更到不了那個叫哈佛的大學。
初中時,大家都很喜歡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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