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楨抬起頭,先前鄔喬聽到隋寧的聲音,就立即說出了她的名字。
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問道:“你跟鄔喬認識?”
“你們真的有關系?”隋寧見她並未否認認識鄔喬,當即冷笑出聲。
寧楨擦了擦眼角,承認道:“喬喬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盡到照顧她責任的女兒。”
隋寧站在原地,如遭雷擊,半晌,她直直的望著寧楨,聲音怨恨而無助:“你是鄔喬的媽媽?”
“你怎麼能鄔喬的媽媽,你怎麼會是鄔喬的媽媽。”
隋寧不停的念叨,連寧楨都聽出了不對勁,她急急問道:“寧寧,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鄔喬搶走了誰?”隋寧突然睜大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她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寧楨一頭霧水,反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鄔喬是故意搶走令時哥的,她知道我喜歡令時哥,她就是故意的,”隋寧轉頭看著寧楨,聲音又急又氣:“她是因為你,她知道你嫁給了我爸爸,所以不服氣,想要搶走令時哥,折磨我,讓我痛苦。”
隋寧從來沒聽說過寧楨有女兒的事情。
寧楨搖頭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
“我要去告訴令時哥,我要讓他知道鄔喬的真實目的,她根本不是出於喜歡才跟令時哥在一起的,她是為了報復我,報復我們家,”隋寧扭頭看著寧楨:“也是為了報復你。”
隋寧轉身就要離開,寧楨立即攔住她的方向:“寧寧,我求求你別去。”
“你居然幫著她?”隋寧看著寧楨,沒想到從來對她百般依賴的人,居然會攔著她,不過她很快點頭說:“也對,到底是親生女兒,我算什麼。”
寧楨哀求說:“不是的,早早一定不會是因為你,她跟令時兩個人早就認識。她怎麼可能是因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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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隋寧居然很機敏的聽出她聲音裡的漏洞。
寧楨愣住,之前她在餐廳裡遇到程令時和鄔喬,還特地請了程令時過來聊天。
其實當時她就是想要問關於鄔喬的事情,但是她也沒敢多問。
那時候她就見兩人關系親密,況且一男一女出現在那種有情調的餐廳裡,哪怕不是情侶,最起碼也是有些好感的。
隋寧原本跟她的關系很好,最起碼也是融洽的。
可是在這一刻,她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分崩離析,所謂的和諧也不過都是表面罷了。
她不再理會寧楨,轉身就走。
寧楨趕緊上前追趕,可是隋寧直接上了車子,飛馳而去。
生怕她闖禍的寧楨著急不已,可是她又沒有程令時的手機號碼,想來想去,隻能先給容恆打了電話。
*
鄔喬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了,她在回去的路上,給程令時發了個信息,隨便找了個理由,跟他請假。
她知道自己現在回公司,情緒肯定很不對勁。
鄔喬不想讓程令時知道這些事,這種令人厭煩又不知怎麼逃脫的家務事。
回到家之後,鄔喬洗了洗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就拿出電腦,繼續開始工作。
隻是電腦打開後,眼前的圖紙她一遍遍看著,卻怎麼都入不了腦子。
程令時在辦公室裡收到鄔喬的請假信息,看了半天,還是給她打了電話,很快那邊接通,聲音很低:“喂。”
“你聲音怎麼了?”程令時很敏銳的問道。
鄔喬輕聲說:“剛才回來的路上,有點兒淋雨,頭挺疼的,所以我想今天下午請個假。”
“你現在在家嗎?”程令時說著已經起身,他說:“我現在就回來,家裡的藥在偏廳那個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裡面,感冒藥和溫度計都有,你先量一下體溫,我馬上就到家。”
“別,別,”鄔喬說:“我已經洗了個熱水澡,也吃了點藥,馬上就休息了。你不用回來,我睡一覺就好了。”
程令時哪裡放心,表面上哄著說:“你先睡一覺吧。”
但是掛完電話,他直接往外走。
正走到公司門口,就碰到匆匆而來的容恆,一把拉住他,說道:“你要去哪兒?等一下,隋夫人居然給我打電話,說要緊的事情要見你。”
“隋夫人要見我?”程令時皺眉。
容恆也有些想不通,說道:“我剛才也問了,她電話裡沒說,隻說馬上就要趕到我們公司了。”
話音一落,電梯停在這一層的聲音響起。
兩人同時往電梯口看了過去。
就見隋寧從電梯裡出來,她抬頭望著站在門口的兩人,驚喜道:“令時哥,你在這裡正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我現在有事,要離開公司,”程令時一心掛念著鄔喬,壓根不想逗留。
隋寧卻攔住他的去路,急道:“你必須要聽我說,我告訴你,那個鄔喬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單純,她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為了利用你。”
果然,程令時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件事我知道說來話長,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隋寧見他停住腳步,知道他肯定也關心這件事。
她緊緊抓住程令時的手臂,仰頭道:“鄔喬,其實是……”
就在此刻,另一部電梯也響了叮的一聲,停了下來,門剛打開,一個中年女子衝了出來。
她幾乎是一下抓住隋寧的手臂,哀求道:“寧寧,求你跟媽媽回去吧。”
寧楨叫來司機,送自己到程令時的公司,可是始終還是晚了一步。
隋寧狠狠甩開她的手臂,將剛才那句沒說完的話,搶先說了出來:“她是媽媽的女兒。”
容恆是最一臉懵逼的,無語的看著她們,滿頭霧水。
倒是程令時轉頭看了一眼公司,開口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過來。”
他直接將幾人帶到了公司一間空會議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恆抵不住好奇,率先開口問道。
隋寧直接說道:“鄔喬是媽媽拋棄的女兒,而她知道我跟媽媽的關系之後,就搶走令時哥,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報復媽媽。”
“啊?”容恆震驚,他看了看垂眸落淚的寧楨。
這位現任隋夫人當年確實挺轟動,據說她當初隻是個普通的酒店服務員,隻因意外與隋寧父親相遇後,居然成功上演了一出灰姑娘的童話故事。
第151節
她成功嫁入了隋家,並且這些年一直穩穩坐著隋夫人的位置。
此時再看著寧楨,容恆這才發現她在長相上,確實跟鄔喬有幾分神似,是那種很明顯的母女長相。
“不是這樣的,”寧楨搖頭,她看著程令時說:“令時,早早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應該很清楚。這麼多年來,她什麼人都不靠,考上了T大,成了設計師。她不會因為故意報復我,就跟你在一起。”
“她當然不會。”程令時冷淡說道。
寧楨聽見他這麼說,突然松了一口氣。
反而是程令時看著隋寧,淡然道:“你要跟我說的重要事情,就是這件事?”
隋寧睜大雙眸道:“令時哥,你不要再被她騙了,你這麼理智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聽信她的花言巧語。”
“你以為我剛認識鄔喬嗎?”程令時看著面前的兩人,語氣溫和,這一份溫和卻因為鄔喬,他說:“我從她十五歲就認識她,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還有,我早就知道她跟您的關系。”這次,程令時望著寧楨。
他這人看似輕狂不羈,其實骨子裡透著教養,對於長輩,他從來都是態度溫和,絕不會輕易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可是看著寧楨此刻的眼淚,他卻隻覺得可笑。
他直勾勾的盯著寧楨,聲音冷漠道:“如果您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您就不應該隻是哭。”
寧楨抬頭望著他,眼底充滿愧疚。
“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應該帶著對她的內疚活著,一分一秒都不能忘記。”
在他的聲音下,寧楨本就蒼白的臉色,一寸寸發白,毫無血色。
程令時卻還嫌不夠,他知道自己不該是審判寧楨的那個人,可是那個清塘鎮上總是孤獨無助的少女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直一直無法消散。
“你應該羞愧到,下半輩子都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
鄔喬吃了感冒藥之後,眼皮越來越重,哪怕開著電腦,腦子猶如生鏽了一樣,連一絲思考的能力都沒了。
最後她迷迷糊糊趴在電腦桌前,睡了下去。
她隻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圖紙還得繼續修改呢。
門外傳來聲音時,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來人彎腰,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鄔喬這才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頰,低聲問:“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說好休息的,怎麼還在畫圖,”程令時微蹙著眉頭問道。
鄔喬微撅著嘴,難得撒嬌說:“我不畫圖的話,誰畫啊。”
不知是不是這感冒藥的藥效太過明顯,她眼皮沉的抬不起來,眨了眨,閉著眼睛說:“你知道的,沒人幫我。”
隻是這一句話,仿佛並不是在回答程令時。
程令時將她抱到床上,彎腰,低頭親了親她。
會議室裡,他轉身離開時,寧楨哀求的聲音說道:“令時,請你好好對早早。”
“這件事不勞你費心,”程令時握著會議室的門把手,低聲道:“我會用餘生把她以前受過的所有委屈,都彌補回來。”
……
安靜的房間裡,兩人躺在床上,安靜的待著。
直到程令時低聲喊道:“早早。”
“嗯?”半夢半醒的小姑娘,帶著惺忪的睡意低聲回應道。
“餘生你就隻是程令時的早早了。”
第80章
鄔喬是睡到晚上十點醒來的,一覺醒來,肚子餓的咕咕響。大概是睡的太舒服,整個人在床上翻了個身,身體和心理上的沉重都在這時候消失殆盡。
她伸手拿了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掀開被子起身。
誰知剛起床往客廳走,就聞到一股彌漫在屋子裡的香味。
鄔喬走過去,發現廚房裡的爐子上正熬著湯,咕咕作響的湯汁,不斷冒出的熱氣,外面下著的雨依舊沒有停歇。透過廚房的窗子,看見模糊的雨幕下,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
冬日,窗外的大雨,廚房裡爐子上燉著的湯。
鄔喬出神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身後襲來,將她整個人攬在自己懷裡。
“起來怎麼也不叫我?”程令時貼著她的耳畔,聲音低啞的讓人面紅耳赤。
鄔喬望著窗外,低聲說:“難怪大家都想買房子,這樣的冬夜裡,外面下著雨,家裡有一盞燈,一鍋爐子上燉著的湯。”
這是她早已經忘記的,屬於家的溫暖。
程令時聲線無比溫柔道:“你要是喜歡,我以後經常給你做。”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鄔喬這次沒跟他客氣,笑著說道。
“睡了這麼久,餓了吧,我先給你盛湯。”程令時說道。
鄔喬點頭,準備幫忙拿碗,卻被程令時趕了出去。
等湯端出來,她發現鍋裡燉著的是豬肚雞湯,熬成雪白的濃湯,彌漫出來的鮮香味道,已經足以讓人迫不及待的嘗嘗。
“這個湯你自己燉的?”鄔喬喝了一口,發現鮮的可以,忍不住驚豔道。
程令時將米飯還有重新熱了一遍的菜端了上來,有些無奈道:“加熱一遍可以算是我做的嗎?”
這麼復雜的湯,確實不是程令時做的。
是他讓人送來的。
“可以,怎麼不可以了,”鄔喬給面子的說道。
這湯實在是太鮮了,鄔喬忍不住又喝了兩口,這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隻記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著時,程令時回來了,她也不確定那時候多久了,但好像並沒有到下班的時間。
“下午的時候,”程令時隨手給她剝了一隻蝦,放在了碗裡,問道:“你現在還頭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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