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魂體互換,重越他強大的靈力對阿布崽的身體都會造成一定傷害。
此刻,重越所寄居的獸體,五髒六腑與筋脈悉數重創,骨頭也被強大的魂力震斷。
重越天生缺乏三感,無嗅覺,無味覺,也無痛覺。
進入阿布崽的身體,他嗅覺變得靈敏,也能嘗到百味,甚至能感受到身體的撕裂疼痛。
分明傷痕累累,那股邪祟王者的氣勢依舊不減。
他在高玥懷裡把自己團成團,吸允著女孩身上散發的靈息。這股靈息比靈丹妙藥更管用,讓它受損的髒腑開始緩慢愈合。
與此同時,高玥吸收著吞雲獸身上散發的廢息,體內的靈氣因為逐漸濃鬱,由零碎散光,變成了一隻小光球。
在那一束光球裡,逐漸凝結出一顆瓜子仁大小的種子,那便是靈種。
待靈種生根,發芽茁壯,長出一朵兒花,一束完整的靈根便孕育而成。
靈種成型,高玥肌膚白了幾分,骨骼強壯了幾分,烏發愈發濃密,體內靈種悄然吐息,帶給獸類的靈息也愈發純淨。
小鴕鼠察覺到高玥此時的靈息愈發濃烈純粹,瑟瑟縮縮落在她枕頭上。
“咕……”被窩裡,吞雲獸因體內正逐漸重塑,發出痛苦的低嗚。
小鴕鼠嚇得立刻用翅膀卷過高玥的頭發,蓋住自己身體,把自己埋在她的發絲兒裡。
此時高玥身上的靈息磅礴濃鬱,不斷滋潤著小鴕鼠的身軀。
晨曦十分,小鴕鼠感覺到體內靈力充沛,“唧嗚”一聲,身體被一股紫光包裹,居然破鏡了。
它由築基一階,直接邁過了二階的坎兒,突破築基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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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玥被小鴕鼠的“唧唧”聲吵醒,揉著眼睛坐直身體,抬手接住了紫色光球,破鏡的小鴕鼠“唧唧”一聲落在她掌心。
小家伙愈發圓潤,渾身毛發的顏色似淡了一些,順眼許多。
高玥此刻腦仁還昏昏沉沉,打了個哈欠,移動身體時,摸到被窩裡有個熱乎乎的毛團子,還“咕嚕嚕”喘著氣息。
她掀開錦被,看見把自己卷成團兒的阿布崽,伸手裹住它小腦袋揉了揉:“崽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媽媽想死你了!”
被吵醒的重越眼皮一掀,冷眼直視著女人,身體進行了一夜修復,此刻渾身無力。
高玥察覺到阿布崽不對勁兒,掌心擱在它脊背上,感受狗子的身體。
大概是靈種凝結,賦予了她一種與獸類微妙的共情能力。
再以她多年學醫經驗判斷,阿布崽受傷,且傷得不輕。
高玥不敢耽擱,立刻穿衣起身,吩咐小鴕鼠:“吱吱,你去通知三師兄。”
小鴕鼠振翅懸在空中“唧唧”一聲,紫影一閃,消失在空中。
*
高玥拿圓桌充當操作臺,把狗崽放在上面。
老酒頭和三位師兄先後趕到,五人一鼠圍著圓桌,打量阿布崽。
它的傷勢過於嚴重,即便昨夜吸收了高玥的靈息,身體修復也隻完成一半。
身體修復也需要消耗自身靈力,此刻的重越縮成一團,混混沌沌,連眼皮兒也懶得掀。
宋樂樂見阿布崽傷成這樣,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他僥幸道:“好在阿布崽此次受傷處於宗門內。大師兄,阿布這傷,你有把握嗎?”
大師兄蹙眉:“阿布的身體已遭受過一次折騰,損耗嚴重。它的身體承受了太多靈力,不堪重負。想要給它治療,須得直達它體內,找到傷處,利用微弱的靈力進行縫合。”
宋樂樂一臉焦灼:“那還等什麼?大師兄,開始吧。”
長身玉立的二師兄杵在那端,不斷用手指繞弄著一縷烏發。
他那雙月牙眉微蹙,開口道:“阿布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若我等貿然用靈力為它療傷,輕則傷上加傷,重則,小阿布爆體而亡。它如今這小身板兒,怕是連練氣以上修士的靈力都無法承受。”
宋樂樂焦灼道:“阿布崽傷成這樣,是否隻能借助小師妹的靈息,讓它自愈?”
二師兄蘭花一翹,點了下胖子的腦門:“三師弟,你這胖腦瓜到底有什麼東西?小師妹如今靈種剛凝結,薄弱的靈息雖對阿布傷勢恢復有幫助,卻遠達不到幫它治愈的效果。若等小師妹靈息變強,隻怕阿布已一命嗚呼。”
老酒頭也十分同情地看著阿布崽,疑惑萬分:“小阿布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大家思考該如何為重越寄居的身體進行治療時,高玥腦中閃過一絲想法。
宋樂樂都急哭了,鞠了一把眼淚道:“橫豎都不行,難道要讓阿布等死不成?”
阿布崽身體若死亡,後果不堪設想。
師尊重越破鏡失敗,寄居於阿布體內。若這具身體死亡,師尊的魂體必定無所去,變成天地遊魂,修為盡廢。
沉默不言的高玥,適時開口,問:“你們可以通過靈力,看見阿布崽身體內的情況嗎?”
宋樂樂一雙眼通紅,吸了吸鼻子,點頭道:“那是自然。”
高玥立刻道:“你們把阿布崽身體內的情況,以畫的形式呈現給我。任何細微病變,都不要放過。我需要知道,阿布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幾人呆滯看她,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高玥堅定道:“我雖無靈根,卻閱遍醫籍,有辦法救治阿布崽。信我一次,不比眼睜睜看它等死強?”
宋樂樂一錘掌,立刻道:“師………是,我怎麼忘了小師妹?小師妹熬制的湯藥效果奇佳,讓小師妹試試!”
大師兄皺眉抬手,指尖溢出金色光芒,在空中繪制出一副完整的吞雲獸體內“影像”。
高玥用手指一撥,還能放大縮小,旋轉查看。
情況不容樂觀。
高玥道:“目前來看,阿布崽傷勢嚴重,肱骨骨折,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桡神經麻痺,局部組織嚴重挫傷,血管也有損傷。”
她深吸一口氣:“必須盡快手術,不能拖了。大師兄,手術完成後,你一定要查清楚阿布崽是何人所傷,無論作案者是人是獸,我都建議千刀萬剐!”
重越掀開眼皮,冷冷地望著高玥。
千刀,萬剐?
呵。
宋樂樂注意到師尊眼神,立刻用肥胖的身體將那雙殺意肆虐的狗眼給擋住。
老酒頭聽得迷惑,他問了一個在場其它人都不好意思問的問題,那樣會顯得他們太無知。
老酒頭一拱手:“小師姐呀,老小師弟無知,多嘴問一句,何為手術?”
高玥“喔”了一聲,淡聲解釋:“就是給狗子開刀。我需要一套完整的手術工具,一個無菌操作的空間,剖開阿布崽的身體,在它骨頭上植入骨板。”
她又綜合其它話術詳細為他們解釋了何為手術,又道:“師兄們若是不放心我的技術,可以拿一隻受傷的小動物給我練手。”
隨後取過紙筆,畫了一套手術所需的工具,遞給三位師兄:“你們看看,圖上物件兒,你們能搞到多少?”
大師兄掃了一眼,說:“鍛造這些物件兒不難,小師妹所需要的手術燈,想必也可以用二階神器光盞替代。隻是,無菌空間,應當如何理解?”
高玥想了片刻,結合這個世界的情況,說:“在我的理解中,你們修仙人士,可以利用結界,將一切你們想隔絕的生物隔絕在外。那麼大師兄你是否可以鑄就一個這樣的結界……”
她費了一番功夫才跟大家解釋清楚何為細菌,何為無菌空間。聽完她一番解釋,四人臉上皆一副“小師妹好博學”的崇拜感。
大師兄:“小師妹給我三個時辰,大師兄必定給你鍛造出想要的器具。”
二師兄媚眼一挑,輕聲細語道:“小師妹,無菌空間的事,交給二師兄。”
宋樂樂:“小師妹,還需要什麼?”
“麻醉藥物。”高玥頓了一下,才說:“三師兄,《赤醫籍》記載,八階靈草醉雲草是上好的麻醉神物,不僅能麻醉神經,殘留藥效還能幫助傷者後期修復。隻是,醫書記載,此藥罕見珍貴,宗門有嗎?”
老酒頭咂舌:“醉雲草乃八階靈草,極為罕見。哪怕是四大宗門,八階以上靈草備量也不多。我宗……”
他話沒說完,就聽宋樂樂道:“醉雲草有什麼罕見的?後山漫山遍野都是!赤兔都嫌難吃,都快泛濫成災了。我這就去摘!”
老酒頭:“?”一臉迷惑。
他這是來了一個什麼豪氣衝天的宗門?
價值連城的八階靈草,泛濫成災?
高玥也蠻驚喜。
她有在這個世界做獸醫的念頭。
她擅長外科手術,手術環境尚有操作空間,可麻醉環節令她頭疼。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麻醉藥草並不多,能達到外科手術需求的麻醉藥草,皆在八階以上。
一棵八階藥草價值連城,願意為異獸療傷斥巨資的人,寥寥無幾。
可如果忘憂宗的醉雲草泛濫成災,治療成本也就下來了,自然會有更多地人來她這裡給異獸治傷。
來她這裡治療的異獸越多,她的靈息也就越蓬勃,靈根成長也會愈發茁壯。
等一切準備就緒,大師兄捉來一隻被自己捶得半死不活的犀牛,讓高玥動手術。
犀牛骨頭斷了樹根,內髒出血。
高玥有條不紊開刀包扎,直到實驗手術成功,大師兄才敢讓她去操作阿布崽的身體。
三個時辰後。
外科手術器械準備就緒,無菌手術間準備就緒,犬隻保定就緒,犬隻全身麻醉就緒。
結界外四人,眼睜睜看著高玥剃掉了狗子手術部位的毛發。
看著狗子身上禿了一塊兒,宋樂樂心裡一“咯噔”。
師尊若醒來發現自己少了塊毛,會不會一口吞了小師妹?
高玥戴著口罩,拿起手術刀,認真為犬隻進行手術。
手術部位隔離結束,她沿著肱骨方向,生生切開狗子的皮膚。
她熟練地將皮下組織分離,把筋膜切開,找到肌縫並開始分離,隨後將桡神經暴露在外。
一片鮮血淋漓的畫面讓老酒頭有些不適,他喝了口酒,轉身去了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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