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師尊冰冷的掌心覆上來,她才感覺到清爽冰涼,通體舒暢。
高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底壓著一股未知的惶恐,她低聲問:“師尊,我剛才是……”
“道心不穩。”重越面無表情看她,淡淡道:“為師方才隻是對你稍加測試,你卻這般經不住考驗,壓不住聒噪。”
高玥恍然大悟,頓時松開師尊,面紅耳赤道:“所以,師尊剛才故意對羅靈放水,不是瞧她胸大臀翹憐香惜玉。而是……為了測試我?”
重越蹙眉,冷眸微沉:“你這小腦袋,到底子思慮些什麼?”
高玥松開重越,一臉窘迫地垂下頭。
她緊緊攥著手指,羞愧地幾乎把下巴尖兒戳進鎖骨窩裡:“嗚……師尊贖罪,月月知錯。”
師徒倆居然就這般無視羅靈,站在那裡聊起天來。
野豬靈根被奪,很快化成一灘血水。
羅靈不可置信地望著已化為血水的異獸,捂著鮮血橫流的肩膀,瞪大眼睛道:“不……不……不可能。”
她看向重越方向,撿起刀朝高玥劈砍而去。
重越餘光瞥見那柄劈過來的刀,不慌不忙,把靈根塞到高玥手裡,彎腰朝女孩俯身過去,嘴唇幾乎緊貼女孩耳廓。
他單手從姑娘肩臂擦過,用手接住了那柄即將砍上高玥後腦的刀。
羅靈不可置信地看著被重越接住的刀。
令她感到可怖的是,她竟感受不到這男人身上的靈力……
對方是元嬰以上境界的強者!
Advertisement
羅靈殊死一搏,把全部靈力灌入彎刀,以為這樣可以傷重越,卻杯水車薪,依舊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高玥感受到身後罡風陣陣,想轉頭去看身後情況,師尊卻用另隻手扯住她的小耳朵,聲線冷漠,帶著一絲不耐煩地慵懶:“小徒弟,要乖,不要看。”
羅靈腰部以下位置變成了一灘血水。
她痛苦地哀嚎:“你不如給我一個痛快!你們這些正道之修,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陣陣慘叫,猶如指甲刮牆,令高玥十分不適。
師尊呵出的冰冷氣息噴濺在她腦袋上,卻帶出一股灼熱,燒得她雙耳通紅。
重越一手擦過她的肩,於她身後接住了羅靈的刀,另隻手輕輕扯著她的耳朵。整個姿勢,高玥被師尊圈在他的偉岸裡,安全感將她裹得密不透風。
她一米七五,不矮。可師尊趨近一米九,於她而言,對方的身高也頗具壓迫性。
高玥感覺自己要喘不過氣了,抬眼看師尊時,捕捉到了他唇角露出的那抹邪祟笑意。
緊跟著,她聽見身後彎刀斷裂,以及女魔修的慘叫。
一股罡風將師尊烏發吹得四散飛揚,他眼底的冷漠殺意,令她想起了曾經在阿布崽幻境裡看到的那一幕。
師尊與吞雲獸一起守著一座城,護著城中百姓。
他站在吞雲獸頭頂,持劍躍下,眼底彌漫著極致殺意,滔天劍意掠殺了一波又一波的行屍走肉。
她雖不知在幻境裡,師尊守護的是哪座城,護的是何方百姓,可她能感受到,師尊眼底的殺意不是極致大惡,而是真正的正道至善。
師尊這樣的人,才配稱得上正道之光。
高玥想起從前懷疑過師尊是大魔頭,便瘋狂想抽自己巴掌。
同樣是紅衣,同樣有吞雲獸,也同樣是美男子,兩者卻有雲泥之別。
魔頭重越內心陰暗。
他所在之處,皆為地獄,偏執地可怕,無心亦無情。
可師尊不同,風光霽月,正道之光。
他身在何處,那裡便有陽春白雪和暖陽普照。
高玥聽著身後的慘叫,莫名一陣毛骨悚然,繼而攥緊師尊衣服,小聲道:“我好怕怕……”
她以為重越看不出她在“矯揉做作”,又拿大眼睛望他。
重越被小徒弟的表裡不一逗得嗤笑一聲:“小徒弟,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隻是這笑容,僅限於皮肉層面。
高玥得寸進尺,攥得更緊:“那人家雖然身高七尺,也是個女孩嘛。女孩子家家,怕怕地,很正常呀……”
重越:“……”
仿似習慣了她表裡不一的模樣,倒也能容忍。
高玥想起什麼,立刻攤開掌心,露出攥在手心的靈根:“差點忘了正事。師尊,快帶我飛過去!”
宋以鹿和蕭岑離這裡數百米,中間又有假山泉池阻隔,跑過去實在費力。
重越:“?”
高玥見師尊發呆,立刻做出伸手要抱抱的姿勢:“師尊你抱我過去。”
重越眉眼又變得沉重起來。
高玥也疑惑:“那……師尊你背我?”
重越想撬開她腦袋,好好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麼。
高玥就挺納悶的,反問:“師尊總不至於讓我騎你吧……”
重越劍指在空中打了個圈兒,赤劍飛回來,劍柄“啪”地在她頭上拍了一下。
高玥的腦袋立刻起了個包,揉著傷痛處“嗷”地叫了一聲:“啊,師尊你不會這麼大題小做吧?這麼短的距離御劍……”
明明他抱著自己一躍就能抵達數百米外,卻非要御劍。
這就好比短途旅行坐動車更方面,卻非要矯情地坐飛機。
師尊委實有些奇怪,連對她的考驗,也奇奇怪怪。
她正揉腦袋,重越已經將她腰身抱住,縱身一躍,到了數百米外。
宋以鹿見他們回來,一臉焦灼:“月月姐姐,你快看看蕭岑,他好像……快不行了!”
蕭岑雙腿雖被高玥止住血,可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就又開始血崩了。宋以鹿手足無措,隻能給他輸送靈力,若不是靈力輸送及時,隻怕蕭岑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他的身體過於虛弱,受不住築基靈根的折騰,隻能先拿練氣靈根給他續命。
她將靈根植入蕭岑體內,磅礴的力量成了治愈他的藥。
靈根將他斷腿接起來,卻無法填補他虧空的血液。
高玥抬眼看向重越:“師尊,救救蕭岑。”
重越視線在男人身上掃了一番,淡淡道:“靈氣可幫人再生肉骨,卻無法再生血液。他這般虛弱,連築基靈根都無法承受,遑論為師的靈力?”
高玥暗自嘆息。
宋以鹿都快急哭了:“蕭岑不能死,若他死了,正道宗門定不會放過五羊城。月月姐姐,你想想辦法。你能替巴蛇接上斷尾,就一定能替蕭岑重蓄血液。”
高玥眼皮一跳:“鹿鹿,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是獸醫,不是人醫!”
宋以鹿低聲說:“若連你也不能救他……死一個蕭岑倒無所謂,城內魔修少不了有一場劫難了。該死的蕭岑,為何要死在我五羊城!”
半昏半醒的蕭岑:“……”
那個甜滋滋喚他“正道小哥哥”的可愛宋以鹿呢?
趴在一旁的阿布崽,也是狗臉疑惑。
重越好整以暇打量著人類,竟覺有些許好笑。
高玥更是滿臉問號:“??”
——等等。宋以鹿你說清楚,你不是對蕭岑一見鍾情嗎?一個口一個正道哥哥不是叫得挺甜嗎?怎麼就“死一個蕭岑無所謂”了?
高玥懷疑自己看的是一本假的的原著。
不過仔細想想,原著裡也的確沒描寫宋以鹿救蕭岑是因為“一見鍾情”。
蕭岑的生命還在繼續流逝,渾渾噩噩間,他抓住高玥衣服:“月月,為兄不能再照顧你們了。我們一家人……終究是……不能完完整整……咳、咳……”
高玥本來情緒沒那麼糟,卻被他一番話莫名感動到。
她想起和蕭岑在試煉門內,也想起蕭岑義無返顧護她和老酒頭進五羊城。
她壓下心頭所有情緒,低聲問:“蕭大哥,你願不願意信我一次?”
蕭岑仿佛猜到她想做什麼,嘴角扯起一絲笑意,萬分憔悴:“你是想替我做手術嗎?”
高玥點頭。
蕭岑已無力再說話,好半晌,才道:“我信你。若失敗,你也不要自責。”
高玥掏出腰間銅鏡,與老酒頭千裡傳音,讓他速速將手術工具送至羅靈府。
重越蹙眉問她:“小徒弟,你如何再造他的血液?”
高玥道:“沒有辦法了,隻能給他輸血。”
輸血這種療法聞所未聞,重越喝過人血,也從未發現通過喝血可以增加靈力,亦或修損身體機能。
宋以鹿立刻卷起自己袖子:“抽我的!我血多!”
高玥解釋說:“血不能亂輸,正常人血清中存在一種凝結素,如果血型不同,兩者相融,就會如絮一般凝結,堵塞人的血管,繼而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必須找到適配血型,這樣才能保證血液在他身體裡通暢運行。”
宋以鹿聽懵。
阿布崽也聽得狗臉蒙逼,拿爪子刨了一下主人重越的小腿,仰著狗臉望他,想讓他解惑。
重越看高玥的目光變得嚴肅。
這小徒弟,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
宋以鹿消化了一會兒高玥的話,才又問:“什……什麼意思?”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