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淡淡嗯了一聲,又叫住他:“本尊錯在何處?”
他們在五羊城內的情況,宋樂樂與兩位師兄在宗門內時刻關注。
他們圍觀小師妹和師尊互動時全程緊張,腳趾更是叩緊了地面。尤其當他們看見小師妹拿針扎師尊時,差點當場嚇暈厥。
方才高玥批判師尊“錯了”,宋樂樂亦是緊了一把汗。
畢竟上一個說師尊“錯了”的人,墳頭草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宋樂樂不敢說假話,但他為人圓滑,衝師尊一拱手,道:“師尊,女人思維與眾不同。師尊更為理性,而小師妹是個姑娘更為感性。她代入了羅靈的情緒,與羅靈有了共情,當師尊你說柯為無錯時,小師妹自然是生氣的。”
講到這裡,宋樂樂偷偷瞥了一眼師尊,見對方並沒有動怒徵兆,反而虛心聽著,這才又道:“師尊無錯,小師妹也無錯。師尊不必介懷,小師妹興許被我等寵得驕縱,卻也並非是個不吃道理的姑娘。”
重越似在想什麼,攤開手,兩朵靈根花又出現在他掌心。
一朵紅得妖豔,一朵潔白無瑕,被靈光孕育著,宛如無暇雪蓮。
他道:“小徒弟似乎,並不喜歡。”
宋樂樂詫異地看了眼師尊,低頭時不由笑道:“師尊若想將這兩枚靈根送給小師妹,弟子認為……可以稍作裝飾一番。”
重越:“嗯?”
宋樂樂一雙胖手攤過去,從他手裡接過靈根花,吹了口氣,紫色光芒纏繞著兩朵靈根花打轉,不多時,周遭竟多了些裝飾的靈草和碎花,又被一段天蠶金絲布包裹著,美不自勝。
兩朵靈根花被制成捧花,多了幾分驚豔的溫馨感。
他將捧花遞回給師尊,又道:“師尊,小姑娘很好哄的。”
重越握著捧花,面容依舊冷峻,目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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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樂樂又補充道:“師尊不是想學著做一個人麼?既如此,便從哄小師妹開始叭。”
說出這句話,宋樂樂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如果不是從銅鏡裡,關注到了最近師尊與小師妹的相處方式,他萬不敢這般說的。
師尊無心,卻能對小師妹一再縱容,小師妹身上必然有他無法割舍的東西。
至於那份無法割舍的東西,究竟是何物,便不得而知了。
*
因為五羊城內異獸暴動,城中不少建築被毀,所幸異獸沒有攻擊城內百姓,沒什麼人員傷亡。
醫館內有不少休養的異獸,所以這裡是被糟踐的重災區,四處混亂不堪。
青峰宗特意派遣了幾名弟子來接蕭岑,如今蕭岑雖醒,卻雙腿發軟,隻能坐在輪椅上。
通行門已開,蕭岑卻遲遲未離開,是為了等高玥回來。
高玥趕到時,青峰宗的通行門即將關閉,蕭岑隻能長話短說:“月月,承蒙你救命之恩,為兄感激不盡。若你不嫌棄,我們結拜為兄妹,日後蕭某願與你同甘共苦。”
高玥從狗背上躍下,走到他們近前,道:“行啊,我沒問題。”
蕭岑又看向老酒頭,也說:“老酒頭,一起吧。”
三人來到一棵樹下,跪成一排,簡單地開始結拜。
老酒頭作為大哥,一臉正義:“我老酒頭,願與蕭岑月月結成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苦共甘,情誼長存。”
說完這番話,他又總覺哪裡詭異,小聲感慨說:“同你們結拜成兄妹,你二人可是佔了好大便宜。”
高玥蕭岑相視一笑,也異口同聲:“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苦共甘,情誼長存。”
三人交換信物。
蕭岑把一枚自小攜帶的靈玉掰成兩半,分別贈予老酒頭和高玥。
高玥沒什麼珍貴東西,取出兩把手術刀遞給二人:“小妹沒什麼值錢玩意,便贈予哥哥們手術刀,這是小妹吃飯的家伙。聊表心意。”
老酒頭摸遍全身,掏出兩枚刀幣大小的銅質刀具:“這兩枚小玩意,你們且隨身攜帶,不貴重,卻是我親手打造。”
這是老表頭親手煉制的刀符,關鍵時刻可救命,威力猶如炸彈,卻隻能用一次。
蕭岑想起什麼,才又說:“此一別不知何時相見。方才聽宗門師兄說,不久之後會是幾百年一屆的修仙大會。這一屆修仙大會在梁王朝王城舉辦,屆時所有宗門都會參加,三妹你一定要來,為兄帶你好好逛逛王城,看看為兄生活的地方。”
“好。”高玥把兩人信物都收起來,跟蕭岑告別:“蕭大哥你一路順風,回去好好養身體。”
通行門那邊,宗門師兄催促:“蕭師弟,通行門即將關閉,請你速速離開。”
蕭岑這才戀戀不舍衝高玥老酒頭拱手,轉身走進了通行門。
直到通行門變成一道光束消失,高玥才問老酒頭:“修仙大會是什麼?”
老酒頭解釋:“修仙大會五百年一次,由試煉門開啟。宗門派遣各位弟子參加各項競技比試,最終勝出的弟子,可以獲得上古無優石。可不要小瞧這枚神石,它能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幻化出不同的武器。丫頭,你如今還沒有武器,正好可以去試試。忘憂石幻化出的武器,那可是高階法寶。”
高玥明白了,修仙盛會大概類似於現代的奧運會。
她正思量修仙盛會的事,師尊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他依舊一臉冷酷,面無表情地把宋樂樂制作的那束捧花,遞到她跟前。
高玥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漂亮捧花,一時愣住,抬眼看向師尊,竟有些不知所措:“師……師尊?”
等女孩接過捧花,重越也不再多言,抬手一揮,打開回宗的通行門,轉身往裡走去。
高玥垂眼望著手裡捧花,又看向師尊背影,心裡道不出的感動。
即便師尊什麼也沒說,可高玥卻能感覺到師尊的心思。
她對師尊莫名撒氣,師尊非但沒生氣,反而拿靈根花制了捧花來哄她開心。
高玥內心感動不已,甚至覺得一股溫熱湧上心頭。
這是什麼神仙師尊?她師尊是什麼仙男啊,居然這麼會哄姑娘。
師尊這無處安放的溫柔,竟令她心動不已。
這樣的師尊,誰能不愛呢?
高玥抓著捧花也跨進通行門,追上師尊時,已來到忘憂宗主殿的蓮池畔。
重越要回主殿,察覺到身後的小跟屁蟲,轉身問她:“不喜歡?”
高玥點頭,又搖頭:“謝謝師尊!阿月很喜歡,請師尊饒恕阿月今日的莽撞。阿月最開心的是來了忘憂宗,有三個傾囊相授的師兄,還有您這樣一個面冷心熱的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師尊不嫌,阿月日後定將您當父親的愛護!”
重越:“……我沒你這般大的女兒。”
不要亂碰瓷。
重越也不知為何,十分討厭高玥拿他將長輩對待。
回到主殿,他盤腿凝息,竟無法靜心。
他將手擱在一旁阿布崽的狗頭上,揉了揉。
阿布崽正凝息,突然被主人揉狗頭,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通常情況下,主人隻會在心情不好時揉它狗頭。
阿布崽掀著一雙狗眼小心翼翼打量主人,見他沉默良久,指尖彈出一抹紅光,空中出現一面銅鏡。
銅鏡裡出現大師兄的臉。
大師兄見師尊召喚,忙不迭停下打拳,帶著渾身汗衝鏡面拱手:“師尊。”
重越淡淡道:“小徒弟喜歡靈根花,去獵些惡獸靈根,拿去給她插花。”
大師兄懵逼了:“?”
師尊說什麼?剛才風太大,他沒聽明白。
師尊又囑咐:“她似更喜紅色靈根花,獵些好看的。”
大師兄無語哽咽半晌,目光落在師尊身旁那隻蠢狗身上。
他此刻十分懷疑,師尊身體裡的不是師尊本人,而是阿布崽!
可當他瞧見阿布崽的一樣拿不可置信的憨真目光看他時,他知道自己多慮了:“……”
這個世界是要變天了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
與師尊切斷聯系後,大師兄把兩位師弟召集到一起開會。
宋樂樂捏著下巴,感慨說:“你們猜,這是不是師尊回光返照啊?”
大師兄皺眉問道:“三師弟,何出此言?”
宋樂樂一臉沉重,道:“你們興許不知,凡間的罪惡之人被處死上刑場之前,都會受到優待,賜予罪人吃好喝好,大火大肉。在五羊城,小師妹多番對師尊做出不容饒恕之事,師尊會不會是……忍無可忍了?”
二師兄深以為然:“定是如此!否則憑師尊性格,如何能待人這般好?定是要讓小師妹死前逍遙一把。”
大師兄:“師尊若是不對小師妹這般好,我興許會真的以為他是縱容小師妹。可他卻吩咐我去給小師妹獵靈根花。如今看來,小師妹隻怕真的命不久矣……”
重越的舉動過於反常,眾人捉摸不透。
宋樂樂錘掌道:“不成,我去找師尊求情,小師妹並非故意……”
二師兄:“師尊若是聽你求情講道理,他便不是那個人人懼怕的魔頭了。修仙大會即將在梁王朝的王城開啟,不如我們提前將小師妹送去王城。指不定師尊眼不見心不煩,過些時日,想起小師妹還有些用處,便原諒她了呢?”
這個建議靠譜,大師兄馬上拍板:“這提議靠譜,我這就去找小師妹商議,明日將她送走。”
二師兄一臉焦灼道:“我們不要等明日了,今夜就將她送走。”
宋樂樂也說:“嗯。小師妹在五羊城奔波這些時日,定是累壞了,我們不要打擾她,直接用傳送符,連床帶人,將她送去王城的客棧。”
三人擊掌,亦是行動派,說幹就幹。
重越對三位徒弟的想法完全不知。
他與高玥在一起近半月,高玥身上的靈息加速修補了他的魂體。
重越幾番破鏡失敗,元氣大傷,最近他憑借從高玥那裡汲取的靈息,不僅讓身體恢復如初,同時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也愈發純粹。
他再次嘗試破鏡。
這一次他已做好心理準備,也大概清楚破鏡失敗會面臨什麼。
不同於前兩次,重越此次準備非常充沛,他把從高玥身上汲取的靈息全都儲備在了靈根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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