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裡,司嚴明還記得正事,提醒道,“郭導,你不是說今天夜裡我們要對一下心動短信,明天繼續拍麼?”
郭導也回過神來,一拍腦門,“對,哎呀,我都忘了問了,舒棠,你的心動短信到底給誰了?”
周圍幾位嘉賓都看向了舒棠,很是好奇。
舒棠猶豫:“上這節目不心動,判幾年?”
導演:“……”
郭導試圖說服舒棠,明天怎麼著也得寫一個,不然她就得和剩下的那個男嘉賓臨時組合在一起了,還不如選個有點喜歡的呢!
舒棠沉思:“我倒是有喜歡的……”
但是他不是人啊!
這話落下,三位男嘉賓都看向了舒棠,十分好奇,“是誰?”
舒棠正猶豫呢,卻突然間眼前一亮,“祝延!”
大家齊刷刷地順著看了過去——就被一頭白發給震撼住了。
舒明悠笑出了聲,“舒棠,你還真的找了這麼一個?”
審美也太差了,這年頭的白發殺馬特已經很少了,尤其是還是及腰的長發!
舒棠那擇偶標準大家都還記得,沒有想到舒棠真的帶了一個一頭白發的男人過來。
賀英柏也面露驚訝,“舒棠,你不要因為賭氣就……”
——不選三位高質量的男嘉賓,選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殺馬特?
Advertisement
然而等到殺馬特走近了,大家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賀英柏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說不下去了——
攝影棚裡都好像被消音了。
銀白色的長發如水一般滑下,灰藍色的瞳孔看人的時候慈悲又無情。
如果人們不曾見過神仙的容貌,那麼當祝延抬眸望過來的時候,他們就能夠領悟到了——什麼叫做仙人之姿。
舒明悠立馬對上了那恐怖的藍眸,立馬僵在了原地:她好像意識到了今天晚上那種有些東西即將消失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
明明是那樣美麗,可總感覺有種不可名狀的感覺,仿佛走進來的不是什麼俊美的青年,而是什麼恐怖的龐然大物,攝影棚裡的人下意識,呼吸都放輕了。
深海之主看向了這裡的話事人,“我,可以加入麼?”
當那平靜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雖然他語氣彬彬有禮,可是事實上,當被那雙灰藍色眸子盯住的時候,人是說不出拒絕的話的。
在活了兩千多年的古神面前,一切氣場都是不存在的,郭導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結巴了一下,不知不覺地就用了“您”,
“這個,這個,您,您這邊可以等我們節目組商議一下麼?”
其他人也大氣不敢出。
一直到祝延開口嗯了一聲,周圍那種空氣當中無形的壓力緩解、攝影棚裡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郭導偷偷問舒棠:“你男朋友,方便上節目麼?”
舒棠有點猶豫:他們神仙,好像是不怎麼方便啊。
郭導:“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身份啊?”
舒棠突然間意識到了郭導的語氣哪裡不對勁。她因為神經很粗,時常感受不到無形的氣場,她隻是突然間想起來了,早上給他發消息說要學習正常人為人處世的神態語氣,讓他看電視、觀察一下人類。
好像……然後祝延看了八個小時的國際新聞聯播。
由此燻陶出來的氣質,好像有點不得了。
神對其他人類沒有任何興趣——
他主要是來接舒棠回家吃飯的。
神還很不喜歡吵鬧和喧鬧,在發現舒棠好像沒什麼事了之後,直接將舒棠一提溜,就給提溜回了別墅。
舒棠若有所思地看向看了自己身份成謎、氣場驚人的“男朋友”——是的,因為是戀愛綜藝嘛,所以導演默認這是她自帶的cp了。
她很想問祝延,知不知道什麼是戀愛綜藝?也許是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吸引了長發的神,於是他停了下來,低頭,“怎麼了?”
舒棠呆滯了一會兒,想問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你們神仙談戀愛,犯天條麼?”
空氣都靜了一下。
舒棠感覺到了空氣當中異常的流動,高大的深海之主開始定定地看著她。
眼神鎖定著她。
灰藍色的瞳孔緩慢地變深,眼神像是在逡巡——
從她的發絲、鼻尖,到唇瓣。
舒棠跑了。
等到舒棠躲進了被子裡的時候,才聽見了一聲極為好聽的嗓音,語氣像是在善解人意地回答信徒的問題,
“親愛的,不犯天條的。”
嗓音極低極好聽,念出來親愛的三個字,像是提琴在彈奏情人間的絮語,舒棠腦子空白,被子一蒙。
舒棠:犯天條的,是朕。
第18章
舒棠是被手機裡的消息給震醒的。
她打開一看, 丁珊珊昨天夜裡給她報了個平安,男裝也送到了別墅裡;
昨天舒棠換信的事被舒明悠暗搓搓地一推,就上了熱搜前排, 新買的公關公司負責人小秦也兢兢業業地發來了對輿情的第一時間處理。
舒棠打開圍脖,發現自己沒有被私信、也沒有被嘲, 心中十分滿意:加工資, 必須加工資!
然後她一搜自己,發現她出現在了迷惑行為大賞裡。
舒棠:?
這年頭戀綜不是塌房就是劈腿的, 但是舒棠這種也算是比較奇特的八卦——因為一口氣換掉了所有男嘉賓的信件, 制造全場人都喜歡她的錯覺的行為,屬實是戀綜開天闢地第一回見。
評論區全是:
【震撼,監控下換信,我看不懂, 但大為吃驚】
【她一天吃幾個大聰明?】
這一次沒讓舒棠被口誅筆伐,因為她被齊齊嘲笑智商不高了, 而且因為行為過於迷惑, 被震撼到的路人轉發了上萬條。
公關鬼才·小秦:老板,你看我做得好麼?
舒棠:……
舒明悠的名字也上了熱搜,雖然熱度遠遠低於舒棠的迷惑行為, 可是負面影響大多了——
畢竟一個娛樂八卦新聞, 一個是社會新聞。視頻一出來,就被幾個很大的業內媒體報道了。
以至於舒棠結束了和公關鬼才的對話, 就收到了叔叔舒彥的電話。
舒彥年逾四十,對外很嚴肅板正, 因為操心太多, 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 頭發都有些花白了。
他語氣嚴肅, “小棠,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棠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但是熊孩子的家長永遠也熊的,一聽舒棠受委屈了,立馬就上來就是一陣絮絮叨叨。
“這事影響很大,你大伯在公司很受議論,我讓他暫時出差避避風頭。你以後不能這麼任性了,事情揭過去了就不必再提,到底你大伯從前也幫過我們。”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三言兩語就懷疑自己的至親之人,尤其是大伯面相憨厚,想要推翻信任,必須要抓到證據。
這也是舒棠送丁特助過去的理由之一。
掛了電話,舒棠若有所思——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要是擱在前,舒明悠必定會逢兇化吉,這場波及到她爸爸的危機,肯定會莫名其妙地化解。
可是這一次,她的女主光環……好像失效了?
*
舒棠穿著拖鞋,在廚房找到了祝延。
舒棠隱約有點猜到了——
一切的改變,是從祝延昨天出現開始。他提出加入戀綜,直接徹底打亂了劇情的格局。
他的做法和舒棠的想法不謀而合。
舒棠原本的想法僅僅是依靠先知,提前完成劇情,將一切穩定可控範圍內;可是當她徹底意識到她在意的親人朋友,也會被劇情操控、走向悲慘結局的時候,舒棠的心態就徹底變了。
——她叛逆了,她想毀掉劇情。
她不能選擇任何一位男嘉賓,因為那樣劇情的大框架並不會發生改變。
她的最佳選擇,是打亂劇情格局、或者幹脆拉毫無關聯的人入局。
祝延,的確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劇情抗衡的存在。
俊美如神祗的男人寬肩窄腰,身材修長;陽光下,銀白色的長發發絲都在發光,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襯衣,袖子挽上去,被一粒寶藍色的袖扣夾住;漂亮的手指修長。
舒棠抱著牛奶看著他發呆,突然間想起來了他的尾巴,還有他的傷。
她當時看見了,可是祝延很快就藏了起來,舒棠想問,可祝延並沒有回答。
仿佛是受傷的獸,不願意給人看狼狽的傷口。
受傷的海神去對抗劇情的力量,會勉強麼?
深海之主還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愛吵鬧,簡言之,不是很喜歡人。
舒棠端著牛奶湊過去給他當小尾巴,問他,“祝延,你知道什麼是戀愛綜藝麼?”
長發的神側目,“不知。”
似乎覺得和她這麼說話很累,神直接順手把她一提溜,就讓她坐在了流理臺上。
舒棠:?
舒棠想了想,和他描述了半天戀愛綜藝的概念——大概就是一群陌生人湊在一起,然後一起互相磨合、契合,然後找到命中注定的伴侶的意思。
深海之主概括段落大意:
“陌生人,成為伴侶。”
舒棠:嗯……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了,但是是不是省略了太多東西了??
舒棠想問他的傷會不會有影響;也想問他明明不喜歡人類,為什麼要答應加入呢?可是好像問題的答案,昭然若揭。
舒棠心裡的小鹿,又開始跳了起來。
最後到嘴的話轉了一圈,
“你還願意麼?”
——在知道戀愛綜藝,真正的含義之後。
長發的神明看向了舒棠:“好。”
舒棠捏緊了牛奶,突然間心尖一顫。
舒棠不知道他的過去,不了解他的秉性,也許他遠遠比看上去那麼危險,但是對於舒棠而言,這是一隻對她很好的神。
她眼睛亮晶晶的,心裡揣著的小鹿,像是在草地上快樂地滾了一圈,嘴角不自覺得上揚,“那,你上綜藝要聽我的話。”
高大的神明俯下身,灰藍色的眸子盯著她,然後越來越近,就在舒棠幾乎屏住呼吸的時候——
垂眸,伸手,揩掉了一點兒她嘴角的牛奶沫,
“聽你的。”
神在她的耳側,聲音像是在舌尖曖昧的詠嘆調,輕笑得她耳朵發麻。
修長好看的手指停留在她的唇上摩挲,
“親愛的。”
*
戀綜中間加人,也不是沒有先例,比方說某位嘉賓隱婚啦、劈腿啦,塌房了節目組都是有預備案的,開拍前備選嘉賓也是有的。
導演在開小會:
“我們直播日期快近了,有點趕。”
“可是他太好看了,他和舒棠的顏值就是收視保證吶。”
“也不知道中洲國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大人物,查到人是誰了麼?”
“沒,時間緊迫,我們今天夜裡就先拍一下個人訪談,當神秘嘉賓處理算了。”
……
舒棠的神秘男友看起來像是個天涼王破的狠角色,而且郭導莫名的,腦子裡任何拒絕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舒棠男朋友可能來頭很大的洗腦包吃多了,節目組其他人竟然沒有什麼異議。
而且已經開始猜測了,也許祝延是中洲國很多古老家族裡的大人物,輕易不露面的那種。
而舒明悠——可能是唯一一個隱約猜到真相的。
別人不知道真相,已經開始有點被震到了,但是不管是什麼身份背景強大,至少還是陽間的人;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