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竹馬,又高又帥。
小時候,他總喜歡抱我、親我。
姐姐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
我不敢表白,帶著齷齪的心思離開了家。
他卻追到我學校,將我堵在牆角:
「小弟大概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可以談戀愛吧?」
1
成績出來那天,我下定決心跟季時野表白。
我想好了。
我會給他兩個選擇。
答應我,我就留在本地的學校;
如果他不能接受同性之戀,我就選擇離家最遠的學校。
再也不回來。
至於做 1 還是 0……我不挑。
季時野喜歡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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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他開心就好。
季時野跟我姐姐同齡,今年 24 歲,大了我 6 歲。
我們兩家住得近,季時野爸媽工作忙,季時野從小經常住在我家。
他跟姐姐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兩個人見面,總是不停地吵架。
相反,季時野對我很包容。
他總說:「還是小弟溫柔,我最喜歡跟小弟在一起了。」
他從小就喜歡將我抱在腿上,親我的臉。
我還記得他剛長出小短須的時候,短硬的胡茬扎在我的腮幫上。
我伸手推他的臉。
季時野以為我嫌棄他,好笑地說:
「小弟,這是男人的象徵,今天哥哥非要讓你感受下。」
說罷,他將我壓在身下,撓我的痒痒肉。
胡茬扎在我的下巴上,痒痒的。
胡鬧中,季時野的唇不小心擦到我的。
我倆都愣住。
季時野放開我,緩緩起身。
一邊整理弄皺的衣服,一邊壞壞地笑:「小弟的唇還挺軟。」
我紅著臉踹他。
他也不惱,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小弟,你要是女孩,哥哥將來一定娶你當老婆。」
他一句戲言,我記了好些年。
那年的悸動,一直沒能平息。
卻總是懊惱,自己為什麼是個男孩。
如今,我終於成年。
我知道了,不隻男人跟女人可以戀愛。
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做盡這世上親密的事。
隻是有的人能接受。
有的人接受不了。
我寄希望於,季時野是能接受的那類人。
2
我從抽屜最底層拿出一張創可貼。
幾年過去,創可貼已經沒有黏性,可是卻被我壓得很是平整。
嶄新如初。
我 13 歲那年,家裡人出去旅遊。
季時野被派來看我寫作業。
他大學放暑假回來,剛剛重感冒一場。
喉嚨發炎,說不出話。
我學著大人的樣子,給他煮冰糖雪梨。
結果削梨的時候,不小心削到手指。
季時野跑到樓下藥店,給我買創可貼。
回來的時候,他的指尖也破了。
原來,他說不出話,比畫半天,售貨員依舊不明白他要買什麼。
情急之下的季時野,用售貨員的水果刀,將手指切了一刀。
我一邊給他包扎,一邊哭鼻子:
「哥哥,你怎麼這麼傻?你說不清可以叫我啊!
「我是手破了,又不是腿殘了。」
季時野反應半天,叫自己氣笑了。
他拿手機打字:【還是小弟聰明,哥哥情急之下,忘帶腦子了。】
那天,一向桀骜不馴的季時野,把我揉在懷裡,笑得跟個 188 的大傻子。
我小心地摩挲過期的創可貼。
撥通了季時野的電話。
季時野清朗磁性的聲音傳來:「喂,小弟,找哥哥什麼事?」
吐字略有不清。
他大概在抽煙。
季時野抽煙的時候,喜歡將煙蒂咬在牙間。
煙尾耷拉,要掉不掉的,自帶一股邪氣的帥。
語氣也更加吊兒郎當。
「哥哥,我高考成績出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我深吸了一口氣。
「小弟,哥哥馬上要去出差,等出差回來,哥哥幫你研究好不好?」季時野摘掉了煙。
語氣正經了一些:「到時候,哥哥有禮物送你,還有話跟你說。」
「哥哥,我想見你,半小時就夠——」
我正急切地表達想見一面,姐姐推門而入。
「小弟,你跟誰打電話呢?」姐姐笑吟吟地走進來。
「時野哥。」我老實回答Ťúₔ。
姐姐聽罷,自然地從我手裡拿過手機:「季時野,你出差的行李收拾好了嗎?」
季時野哼笑一聲:「邊助理,請叫季總。」
「少裝,小心我把你穿開襠褲的照片發到公司論壇上!」我姐笑著威脅。
「邊迎,你什麼時候能像小弟一樣,別這麼伶牙俐齒?」季時野咬著牙說。
「我才不要像小弟那麼溫暾!」我姐直接拒絕,「季時野,別忘了來接我,我行李好多。」
「忘不了,邊大小姐。」季時野無奈地笑。
那笑裡,透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其實,姐姐跟季時野從高中畢業,就不在一個學校了。
不過大學畢業後,姐姐進了季家公司。
給季時野做了助理秘書。
看來這次出差,是兩個人一起。
我望著被姐姐掛斷,隨意扔在床上的手機,心裡有些黯然。
我還沒跟季時野說完話……
「小弟,這條裙子好看嗎?」
姐姐忽然叫我。
她穿了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將玲瓏的身段凸顯出來。
一轉身,裙擺飛舞,像朵嬌豔的花。
「好看。」我點點頭。
向來風風火火的姐姐,少見地紅了臉,神情露出幾分少女的羞澀:
「小弟,我穿這條裙子跟季時野表白的話,他會不會喜歡啊?」
姐姐的耳垂都紅了,睫毛扇動,期待地望向我。
我心裡一滯。
喉嚨卻像被堵住。
怎麼也張不開嘴。
原來姐姐,也喜歡季時野啊!
我怎麼這麼遲鈍呢?
人家都說,歡喜冤家。
姐姐跟季時野可不就是嗎?
兩人從小吵到大,吵完繼續玩,越吵關系越親近。
即便四年沒在一起上學,再見面時卻依舊熟絡,沒有一絲生疏。
每天打打鬧鬧的,真的好像情侶啊。
我竟然毫無察覺,隻沉浸在自己不可言說的世界中。
「姐,你喜歡時野哥啊?」
「嗯。」姐姐的神情像懷春的少女。
羞澀,憧憬。
「那時野哥呢?他也喜歡你嗎?」我問。
「我也不知道,可是季時野條件那麼好,這麼多年卻一直沒談戀愛,身邊隻有我一個女孩,所以我想,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啊?」
姐姐長了一雙靈動的眸子。
此刻眸中溢滿深情。
我突然想到了「兩情相悅」這個詞。
以前,季時野說:「小弟又香又軟,你要是女孩,哥哥將來一定娶你當老婆。」
我竟然忘了。
有一個現成的女孩,與我五官相似,不用「假設性別」,直接可以給他當老婆。
興許,季時野在說那句話時,心裡想的就是姐姐吧。
手指下意識地摳著口袋裡的創可貼。
保存五年依舊嶄新如初的創可貼,此刻,被我摳得面目全非。
「小弟,你說,季時野會不會答應我啊?」姐姐期待地望向我。
「應該……會吧。姐姐這麼好看,他一定是喜歡姐姐的吧。」
我嗫嚅著嘴唇,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姐姐開心極了,笑靨如花,「那以後季時野就是你姐夫了!我讓他給你買最貴的皮膚!」
我苦笑著點點頭。
3
季時野的電話一響,姐姐就忙不迭地下樓。
我站在窗臺向下看。
季時野從車上下來,寬肩窄腰,身高腿長。
他輕松地接過姐姐拎不動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
姐姐望著他的後背偷偷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季時野上車前,忽然抬頭。
方向正是我的窗戶。
我嚇得往後躲。
再往下看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離。
我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惱不已。
邊述,別再自戀了!
季時野不會喜歡男人的!
別再自欺欺人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應該到機場了。
季時野給我發微信:【小弟,剛才要跟我說什麼?被你Ṭü₃姐姐打斷了,我沒聽清。】
我:【沒什麼,出差順利。】
季時野:【高考考得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我:【不需要,我不是小孩子了。】
季時野:【你在哥哥這裡,一直是小孩,哥哥就願意寵你。】
我:【時野哥,你別這麼說話了,我是男人。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季時野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來,聲音蠱惑,含著一絲低沉的恐嚇:「小孩兒欠收拾?」
他總是跟我說這種寵溺、曖昧的話,讓人不自覺深陷在他給的溫柔當中。
即便生氣的時候,也是強勢中帶著驕縱。
我會胡思亂想,能怨我嗎?
我冷硬地回復:【我同學叫我出去聚會,不和你說了。】
季時野:【那禮物,我看著買了。】
我:【不用給我買禮物,對我姐好點就行。】
季時野:【?什麼意思?】
他現在不懂。
等姐姐跟他告白,他就明白了。
我不想解釋,將手機關機。
4
我趕在姐姐跟季時野出差回來之前,匆匆填了志願。
選了離家很遠很遠的城市。
連升學宴都沒來得及舉辦,我就去了那座城市。
我不想看到季時野,更不想看到他跟我姐在我面前卿卿我我。
那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季時野後來給我打電話,我沒接。
他發微信給我:【給你帶了禮物,卻找不到人了。臭小子,怎麼不等我回來?】
我簡短回復:【在家待著沒意思。禮物不要了,給我姐吧。】
季時野沒再回我。
5
上了大學,空闲時間無聊,我總想找點事情做。
但是我一向四體不勤,舍不得出力氣,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兼職。
直到室友喊我一起拍短視頻。
「邊述,現在好多人喜歡看男人之間談戀愛,這是個風口。」宋褚明激動地對我說。
「看男人談戀愛?這不闲得有毛病嗎?」
「你管有沒有毛病,我一個哥們幹運營的,能給我流量傾斜。邊述,有沒有想法?」
「什麼想法?」
「拍談戀愛的視頻啊!你長得這麼好看,粉粉嫩嫩的,別浪費資源啊!」
「能掙錢嗎?」我問。
「能一夜暴富!」宋褚明躊躇滿志地說。
「行!幹!」我打定主意。
我需要錢。
倒不是家裡窮。
隻是我的卡裡,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不菲的轉賬。
署名:季時野。
我真想把錢打回去,指著他的臉罵:「少他娘拿錢羞辱人!」
但事實是,那錢我花著挺爽的。
到月底基本就光了。
如果我能自己賺到錢,就可以把季時野的錢還給他了。
畢竟跟他談戀愛的是我姐。
我可不想叫我姐背上「扶弟魔」的名聲。
宋褚明找他哥們研究了下,我倆就拍大學生室友談戀愛的甜蜜細節。
說是小姑娘愛看。
因為我皮膚白,長相偏柔美,所以理所當然扮演 0。
宋褚明扮演霸道、寵妻的 1。
我們的視頻設定,主要是我生悶氣、耍性子,一天到晚地作,宋褚明變著法兒地哄我。
我覺得這個人設跟我本身挺像的,演起來沒什麼難度。
我打小話比我姐少,有事喜歡悶在心裡。
時常鬧別扭。
季時野就總是想著法兒逗我開心,怕我落單。
本色出演嘛!
簡單。
尺度太大的話,過不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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